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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胭脂碎-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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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及笄之礼,本为女子大事。柳义柏原是打算大肆操办,宴请西华各地名流公子贵妇前来观礼。得知,我不禁暗骂,这不是明摆着,表面庆生,实则挑婿吗?

    我可不想出这风头,闹得满城皆知,况且小女子才年方十五,嫁人还早着呢!

    因此,我不动声色,以父兄在外如此大办不合礼数为由,回绝柳义柏的提议,并道,扶柳尚且年幼,与姐姐们一聚,也算是行礼了。

    柳义柏并无理由反驳,也就点头答应了。

    九月十八晚,我们四个女人以为我庆生为由,又聚在一起腐败了一顿。

    通明的灯火,映得满桌的山珍海味色泽淳厚,勾起腾腾食欲。估计这是我平生以来最为豪华的生日晚餐,当然所有佳肴都由雪君亲手烹调,难得的人间美味。

    雨蕉点燃桌心一张厚层大饼上的细小蜡烛,道:“这生日蛋糕虽做的不好,但也能凑合着用吧,赶快许愿。”

    “啊?生日蛋糕?”我故作惊讶道:“我还以为是山东大饼呢!”

    “扶柳…你…你…”雪君俏眸一瞪,手扬起,作势就要佯打过来。

    “君姐,你的心意扶柳领了。”我立即赔笑道:“你做的蛋糕一定美味。”

    雪君一扬下巴,得意道:“那是当然的!我的厨艺天下无敌!”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她们低声浅唱生日歌,我则闭上双眼,两手合拾,淡然一笑,尔后高声道:“希望我的银子越来越多!”说完便深呼吸,鼓起腮帮子,一口气吹灭蜡烛。

    霜铃望着我,含笑道:“扶柳,你帐户上已有几十万两银子,算是一有钱人了。最近又掺和着悦来楼,汇通钱庄的生意,也赚了不少。那你又为何如此拼命,一定要在银子上与我一争高下呢?”

    经过几年的悉心经营,伊水坊的生意日趋稳定,并不需花费过多精力,便可打点妥当。于是,当下就说服雪君,一起接手柳家客栈,她只管负责食物,客栈其他各项杂事皆由我来管理,想着中国古装电视剧中的第一连锁店——悦来客栈,便给柳家客栈挂了个悦来楼的招牌。而汇通钱庄则是凭着兴趣,和霜铃及柳云一同经营,如今刚开张,盈利并不大。

    雪君突得眼珠流转,一脸坏笑地道:“扶柳,今儿是你十五岁生日,在这里也算是达到了法定结婚年龄,许愿也该是钓个金龟婿啊!”

    我心中暗道,这小妮子思想不纯洁,可还是面带微笑道:“是啊,十五岁之后就可以嫁人了。我倒记得,和你同岁的城东王家小姐的儿子都会打酱油了。”

    “哪有!王家小姐是前年才嫁的人,孩子才二岁而已,怎么会酱油呢?定是你眼花看错人了。”雪君急忙辩解道。

    我继续浅笑道:“王家小姐与你一般大,现在儿子都二岁了,上次碰见都会叫娘了。”

    雪君顿时跺脚,撅嘴气道:“好啊,扶柳,拐着弯子设圈套来欺负我,我就是不嫁,你能拿我怎么招了?”

    还是雨蕉心善,见不得他人受气,便出来打圆场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扶柳的玲珑心思,她若认了真,任凭你再多十张嘴也是说不过的。”

    是夸还是贬呢?我扬眉道:“雨蕉姐,在我们姐妹中你最大,这第一名出嫁的位置可是不能相让的。”

    雨蕉一向脸皮薄,听完之后,立即双颊涨红,支支吾吾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瞧着心也就软了,便不再继续为难雨蕉,举起一盅酒道:“今晚谢过姐妹们花心思为我庆生,在此扶柳先干为敬。”说罢一口饮尽杯中物,酒入咽喉才发觉辣入心底,脸上顿时滚烫起来。

    “美目盼兮,巧笑倩兮,秋波流转,双颊酡红,果真绝世容姿。扶柳,你有祸国的资本。”霜铃盯着我,表情严肃,一字一顿道。

    我当即怔住,随着年龄的逐渐增大,扶柳的容貌也完全地显露出来。有时候洗漱照镜时,我也会嫉妒,镜中扶柳,冰肌玉骨,眉目如画,风姿更胜柳依依。但随即又转念一想,便轻笑起,在这个世界里我就是扶柳,哪有人自个嫉妒自个的呢?

    雨蕉与雪君也被这句话给吓呆了,惊得几乎不能合嘴,我不禁莞尔一笑道:“我这副心肠怕是永远也作不成妲己的,你们也不必为我操这份瞎心了。再说,在座的三位亦是国色天香的佳人,扶柳怎能抢风头呢?难道各位没听过,街头巷尾所传唱的一首诗:莫道生女不如男,试看余杭柳家女。九天仙女下凡间,商海沉浮胜须眉。又有人道:数江南风流,西柳三美:雨打芭蕉,婉约娴雅,温柔如水;雪落君心,出水芙蓉,灵气逼人;霜降清铃,艳若桃李,婀娜多姿。夸得可都是你们啊。”

    霜铃忽地一笑,反问道:“难道扶柳也会吃醋?”

    “当然,女人都是带有嫉妒的醋坛子!”我顺势答道。

    其实,我刚才所言非虚,这些年我们经商,在西华也算是干下了一番不小的惊天事业,让世人知晓,商场女子未必不及男子。我虽也管理商铺,但都是幕后活动,从未抛头露面,是故世人只知江南柳家三女厉害,才貌双全,却还不晓还有第四个,我的存在。

    霜铃继续道:“趁着大家都这般开心,我也宣布一桩喜庆事,喜上加喜。昨日我与爹说,我们也长大成人了,想随明年的商船下南洋,见一下世面,爹也应允了。”

    雪君立即拍手笑道:“明年我可要吃到真宗的泰国菜了!”

    我亦笑道:“这免费的东南亚旅游,我是不会错过的。”

    只有雨蕉些许迟疑,嗫嗫地道:“我连泛西湖的画舫都头晕的厉害,只怕那出海的大船我更加受不了。我想我是不能去了,况且还有陪师傅上山采药呢。那你们就好生去旅游一趟,东南亚风景挺漂亮的。”

    雪君吐出小段舌头,遗憾道:“还以为我们四人总会在一起的呢!”

    转眼第二年,春暖花开。

    明日就要出海启程远下南洋,我与雪君和霜铃一块儿去柳义柏的书房,向他辞别并聆听嘱咐。书房大门微微敞开,柳义柏坐在书桌前翻看账册,柳风垂手立于一旁,似在商讨着什么事。

    见此情景,我们便停住脚步,在书房门口等候,但屋内的说话声却听得一清二楚。

    柳义柏口气略带责备:“去年收集消息的费用怎么花了十万两白银?足足涨了两层。”

    “现在要收集到可靠的消息越来越难,而且有些消息花重金购得之后,转眼就没有任何价值了。”柳风不徐不慢说出原因,声音平和没有一丝波动。

    柳家经商多年,自是明白消息灵通的重要性,商场瞬息万变,是以再费钱也是要得到准确消息的。

    突得脑中闪过一计划,我便大胆上前道:“舅舅,关于这消息费用,侄女倒有一想法,不知可行否?”

    “噢,何法?不妨先说出来听听。”柳义柏饶有兴趣地望向我,这些年我的经商手段也给他留下了不少印象。

    “这收集消息的钱只出不进,花销当然是日益上涨,既然费用不能减少,那我们何不创造收入呢?我想有些消息对我们来说是没用的,可并不能代表这条消息就没有任何价值,如果可以将这消息卖给所需之人,岂不是能抵扣费用吗?”我将心中想法说出,其实,就是成立一个盈利的情报部门。

    “这法子听起来有趣,只是该如何具体操作呢?如果客人们需要那些街道邻里的小道消息,难道我们也要捕风捉影刻意打听吗?”柳义柏精明远见,一句话便提出可能存在的隐藏问题。

    “可先调拨人手成立一个组织,专门负责买卖消息,然后明码标价,我们只卖价值超过一千两银子的消息,这样自然会堵上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若还真的有人愿意出一千两打听,那便是做了也是极赚钱的,我们又何乐不为呢?待日后寻着机会,做出几桩轰动的大买卖后,博得佳名,自会客似云来,将这门亏本事变为摇钱树。”我见招拆招,条条分析。

    柳义柏目光赞许,点头道:“风儿,此法甚好,待你出海回来之后,就着手做吧。”

    此时,我才发现,柳风竟一直盯着我,墨眸沉沉,目光锐利。

    
 


浴火凤凰之胭脂碎 第五卷 第2章 荒岛求生
章节字数:4164 更新时间:07…09…06 19:34
    雨蕉果然有先见之明,海上大船还真是摇晃地厉害。我无奈短叹,这一时半刻,肯定是无法入睡的,便索性披上外衣,轻步出舱,径直走上甲板。

    瞧着船头的婀娜身影,我不禁一抹轻笑,原来还有同道中人。

    估计霜铃也听到了我的脚步声,半转过头,问道:“怎么你也睡不着啊?噫,今儿倒怪了,你们家流苏没跟在你身后?”

    我淡笑道:“流苏有些晕船,先躺下了。你也不用抱怨说话不方便,哪次我们四人相聚,我没找理由把流苏支开的。”

    霜铃不再言,撇回头,直望着海面,叹道:“人都说这海水是蔚蓝蔚蓝的,可我瞧着这海怎是深墨色的呢?”

    现在已是七月仲夏,海上竟有些闷得慌。

    迎着淡淡的咸湿海风,我忽地有了兴致,睡倒在地:“在海上漂了好几个月,我也想学一下楚香帅,卧躺甲板,乱数星星。”

    待我躺下之后,霜铃也跟着睡在了身旁。我们都隐藏于宽大船舷的阴影里,抬头仰望天空,互不见各自表情。

    今夜天色阴沉,只有几颗细小的星星闪着微弱光芒,船越发摇晃得厉害了。

    “扶柳,恨我那句祸国红颜吗?”霜铃突然问道。

    万物都静了,似乎只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霜铃,你我如此,扶柳当然明你心意。那一句怕是没说完吧,祸国红颜,葬身乱岗。自古以来,红颜祸水没有一个能最后善终的。以前那些美丽的女子们无法选择自己的命运,遇上迷恋于她们的君王,却背负起千古罪名。可如我扶柳,最终若被逼得无路可走,那我至少还可以选择兴国还是亡国!”我轻声细语,但字字坚决,固若磐石。“我答应你,一定会给自己一个幸福的结局,但是你也要与我一样幸福。”

    深夜中的甲板一片沉默,嘀哒,嘀哒,一颗颗水珠溅落在甲板上,散开,滚滚滑动。其实我与霜铃皆知,我们并没有哭泣,只是泪水溢出眼眶而已。

    良久,霜铃才道:“扶柳,我知你能力,可以保护自己生命,但在感情方面你总是缺欠,无法驾驭情感。这些话我憋在肚子里很久了,不管你高兴与否,今晚我是一定要说白的。还记得六年前,在灵岩寺酔花苑中,上官去疾为你作画,你瞧着他,我却看着你。扶柳知道吗?当时我就感到害怕了,因为你的眼神尽显温柔…还有迷恋。不知雨蕉雪君她们发现没有,但我是看出来了,上官去疾笑起的神情与他极为相似。扶柳,初恋虽极为美好,但上官去疾是你亲哥哥啊!”霜铃开始时还说得磕磕绊绊,而后想是心放开了,越来越流利,最后一句话竟掷地有声。

    不自觉地,我轻轻抚摸者手腕上的粗银链子。银手链是哥托人送给我的生日礼物,银链刻饰简单粗犷却又奇特,哥说,那纹饰是北方胡族密语,意思是保佑幸福。

    这些年,我一直以养病为由住在西柳山庄,从未回过长安,亦未与父兄见面。爹很少问及我,每年也只是派管家来问一句平安。倒是哥经常写信给我,送来一些西北特产。

    我侧过身子,黑暗中,对着霜铃释然笑道:“其实我早就明白了,我喜欢的仅是那个拥有阳光笑容的青涩男孩,而不是长大了的上官去疾。诚如你所说,他是我哥,他是我的亲哥哥。”

    “这样就好”一声似有似无的叹息飘起。

    突得,船身向右狂倾,我与霜铃的身子顺着往东陡移一尺,慌忙中我们挣扎爬起。我勉力抓住帆杆道:“船摇得这般厉害,不会是遇上飓风吧?”

    “恐怕是龙卷风。”霜铃手指前方,声音竟有些颤抖。

    我顺着霜铃的手指望去,也不禁寒蝉。

    远处海面上,一个巨大的黑色旋风,搅天翻地,直冲云霄。它疾如快马狂奔,所过之处,无不是海水咆哮,浪花千层,卷起无数细小泡沫。

    船上顿时惊呼连连。

    “甲板上的人全部统统回船舱,紧闭门窗。这里由我来掌舵。”柳风立于舵前,面不改色,高声指挥道。

    甲板上的船工纷纷挤向船舱,我与霜铃也奔了起来。

    甲板沾水后变得十分滑,船又摇晃得厉害,在这等性命攸关的时刻,我竟足下一滑,摔倒在地。

    “霜铃先回船舱,我随后就到。”我挣扎着支起半边身子。

    很快,甲板上仅剩下我们两人。

    “你说过的,我们都要有幸福的结局,怎么能现在就放弃?”霜铃立刻扯住我的胳膊,吃力地将我拖起。

    可惜我们最终还是没能跑进船舱,就在离舱门的三四米远处,一阵海浪扑打而来,生生地将我与霜铃分开,我们各自漂浮在海水中。

    然后,我看见,霜铃被赶到船舱门口的流苏拉了进去,便释然笑了,霜铃,无论我们在哪里,都要幸福。

    就在我以为将要葬身海底之时,我的手臂被人紧紧地拽住了,再也移动不得分毫。待这股海水退却,我才发现原是柳风救了我一命。

    “抓住舵盘,不要松手,否则死在海里。”柳风皱眉命令道。

    我知道这是唯一的活命之法,当下便双手抓牢了舵盘。

    龙卷风开始展示它真正的威力了,数十米的海浪一次次地奔袭而来,如泰山压顶,不留丝毫喘息空隙。

    如此这般坚持了一个小时,我早已全身冰冷,嘴唇乌紫,周身血管好似僵掉一样,只是凭借一股信念,抓着舵盘不放。

    尔后,意识开始渐渐模糊,最终还是松开双手,昏迷过去,隐约觉得有人扯断了我的银手链。

    本以为阳寿已尽,要去阎王爷那儿报到,却不想醒来时,才发觉自己原来躺在了一个海上小岛上,银白的沙滩,碧绿的海水,火红的夕阳,风景如画,好似人间天堂。

    见此美景,我心境亦佳,伸足了一个懒腰,才慢悠悠地爬起。

    待起身后方发觉身后火堆旁竟坐着柳风。

    淡然的夕阳余辉照在他的侧脸上,使得原本僵硬的线条柔和许多。以前我从未仔细看过柳风,只因他目光一向太过锐利,似能看透我的心思,给我以无形压力,所以,每次与他相见,我都会尽量匆匆结束,决不多停留片刻。

    这次,或许是大劫刚过,他收敛了平时的威严与强悍,眼中竟还带着几缕温情。

    此时我方才仔细打量柳风,他浓眉深眸,脸似刀刻。

    “不认识我了吗?竟不眨眼地盯着我瞧,难道睡了一天一夜便失忆了不成?”柳风说话难得有语调,听得出情绪。

    原来柳风也识得风趣,我不禁笑出了声:“扶柳当然识得大表哥,扶柳只是奇怪了,什么时候与大表哥这么有缘分,连落难也能困在同一座荒岛上。”我自是猜得出,是柳风在惊涛骇浪中救了我,然后带着我上了这座荒岛。只是难得他有几分幽默,我也就故意装傻了。

    柳风突得剑眉一扬,爽朗大笑道:“看来,我还真的与扶柳十分有缘好了,不再说笑,我先上山采点野果,拾些柴禾。”说罢,就不入这荒岛深林中。

    采点野果?我无奈淡笑,吃得饱吗?现在又不是减肥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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