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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困境(黑道,雷,虐)作者:狄灰-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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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得那些激愤的成员冲出来射杀荣叔和左玉禾,造成更大的冲突。
  
  荣叔面上没什么表情,但是眼里却显出一股子幸灾乐祸的意味。不过好歹看着死者的份上,他并没有嚣张到把情绪明显地表现出来。他烧了三支香,然后向我们鞠了一躬,然后转身离开了。左玉禾一直跟在他身旁,一丝不苟地做着和他一样的动作,过程十分短暂,短暂到连我们都完全没有猜出他们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叫板吗?若是叫板的话,那么他们大可以表现出嚣张的一面。假装同情?义安和盛合一直不和,这个时候根本不可能会有什么同情之类的,能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
  
  那么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猜不透,也懒得去猜。身体很困倦,脑子也不是很好使。这些问题还是留给大哥他们去思考吧。我只要好好给老爷子烧纸就好,多给他烧点纸,他在底下也能过得潇洒一点。我这个做儿子的从来都没有给他做过什么,就当这是我最后给他尽点孝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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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荣叔和左玉禾走后没多久,堂下的兄弟们便开始窃窃私语了,一阵儿,便有几个急性子、脾气火爆的成员站了出来,扯着嗓子吼:“大少,就这么让那两个狗娘养的走了吗?老大的仇还报不报了!?”
  
  这句话一出口,果然底下的人都纷纷起哄,有人附和着:“就是就是,不能就这么轻饶了他们!”
  
  “大少!”又有人喊,“老大的仇不报,盛合的脸都快丢尽了!”
  
  “是啊大少!一定要血洗义安,让他们给老大做祭品!”
  
  “对!血洗义安!”
  
  “让他们不得好死!”
  
  各种各样的声音此起彼伏,让我觉得有些头痛。这样的情绪其实很不好,因为父亲受伤的事情我细想下来,还有很多疑点在里头,并不能证明就是义安所为。如果这样盲目地认为义安就是凶手,一场恶斗便不能避免,说不定还会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造成不必要的损失。
  
  “够了!我还没死呢!你们在这里起什么哄!”方沈玉珍女士严厉地喝了一声。她和老大伉俪情深,在盛合也颇有地位,因此她一发话,底下的人都不敢再说什么,一时间鸦雀无声,连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听到。
  
  “老爷子的仇,盛合绝对会报。但是在事情查清楚之前,绝对不能轻举妄动。如果查出的确是义安所为,盛合就是拼尽所有一切都会把义安置于死地。谁做的,我会亲手剥他的皮抽他的筋,然后把他的脑袋祭到老爷子的灵前!”方沈玉珍女士沉声说。她虽然出身大家闺秀,但是当年老爷子创立盛合她也功不可没,骨子里有一股狠劲在,如今说这番话,更让人有些毛骨悚然之感。不过这种气势,也的确能镇得住底下的人,让那些个脾气火爆的大气都不敢出,却又令大家感到十分振奋——老爷子虽然不在了,但是盛合的气势却一点都没有减弱。
  
  “所以,在事情还未调查清楚之前,你们谁都不许胡乱猜测。若是谁再敢私底下议论,被我听到,别怪我不念旧情!如今这形势,盛合绝对不能乱,自己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方沈玉珍女士又道,“等真相大白之日,方家会给大家一个说法,然后,咱们有恩报恩,有怨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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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沈玉珍女士的话很有震慑作用,她那番话说完之后我明显感到各位成员的情绪发生了变化,之前的人心惶惶的情况得到了很大改善,大家相互对视良久,都平静了下来,似乎比之前更加团结一致了。但是我又有疑问,以往方沈玉珍女士都站在幕后,从未像今天这样站出来对大家训话。方家的规矩很严,甚至有些古板,对女性的规矩一直都有些像封建社会三从四德里的“夫丧从子”。所以父亲去世之后家族的事务应该由大哥负责,方沈玉珍女士应该辅助他才对,可是她今天却一反常态,这是个什么道理?
  
  没有力气去深究这个事情,我只有老老实实地跪在那里烧纸。浑浑噩噩的,一天时间就过去了。到了晚上离开的时候,我怎么坐到车上的都不知道,只记得许岩温暖而有力的手半扶半抱着我,后来意识就不清不楚了。
  
  到了第二天第三天,依旧是重复前一天的事情,一直烧纸、拜谢来宾之类,累得头晕眼花,然后趁中午偷偷去那个休息室休息输液。手背上扎满了青青紫紫的针眼,看起来挺刺眼的,就好像吸毒分子的手一样,有些吓人,幸好孝服宽大,衣袖也长,把我的手挡得严严实实。
  
  晚上也不得安宁,要为老爷子守灵。不过幸好之前许岩跟他们说我换水土,在生病,所以并不用跟着他们熬通宵,可以提前去休息。只是我睡得不是特别踏实,心里有太多疑问没有得到答案,睡着了也会一直做梦,在梦里反复想这个事情。不幸中的万幸,我之前一直不肯退的低烧终于在第三天晚上彻底退去,身上的绵软酸痛缓解了一些,那种提不起气来的虚弱也有所改善。只是这几天许岩担心我的身体状况,一直都在我身边,瑾瑜那边去得少了。瑾瑜早已清醒,据说再住几天院就可以出院了。但直到现在他都见不到我们,实在是对不起他。我甚至都没跟他说一句感谢。
  
  这几日,左玉禾也曾打过电话来,但每次我都浑浑噩噩的,并没有精神接听,全都是许岩在帮我接电话。他打了不下五次,可是都没能跟我说上几句话。有一次是在仪式结束返回公寓的路上,我让许岩把电话给我,我要亲自跟他说。我有很多问题要问他,却不想从许岩手中接过电话只说了不到三句话,我就累得喘不过起来,连电话都拿不住。烂糊的思维里,只记得许岩一直搂着我,温暖的手掌一直紧紧扶着我的肩膀。
  
  我是真的快撑不住了。
  
  守灵三日,到了第四日早上就要出殡,将棺椁运到陵园下葬。这是一代枭雄最后的风光,其中的奢华隆重自不在话下,就连本地的报纸、杂志、电台、电视台都争相报道此事,盛合老大、教父方昊的葬礼一直都在各个媒体的头版头条。出殡当天,连警局都出动了人力和车辆,确保道路安全畅通。实在是前所未有。
  
  出殡规矩很多,不再赘述。所有程序走完,方家所有人都累得够呛,加上心情悲恸,家里好几个女眷接二连三的病倒,武小姐也在此列。而方沈玉珍女士虽说依旧硬撑着,但却显得格外憔悴,明明只有五十多岁的人,却像老了十几二十岁一样。而我也觉得,她对待我的态度,不再像以前那样冷淡疏离,反而温和了不少。也不知是受了老爷子过世这件事的影响,还是其他方面的原因。我真有些不习惯她这样。
  
  武小姐生病了,我理所应当的伺候在她左右。其实并非什么要紧的毛病,医生说是悲伤过度,加上没休息好才会病倒。我一直以为武小姐是一个十分坚强泼辣的女子,可是没有想到老爷子过世对她的打击这么大。不过也因为她生病,我好歹也有理由休息休息,为了安慰她,我便住到了她那里,每天所作的便是不断和她一起回忆老爷子在世时的点点滴滴,每每说到动情处,她便会抱着我嘤嘤哭泣。我没有办法安慰她,只有一直陪在她左右,做她的依靠而已。每天医生都会来,给她开些安神静心的药,医生是许岩找来的,每次为武小姐问诊之后就会到我房里来给我打针送药。
  
  葬礼后第三天,周浩林律师便给方沈玉珍女士打电话说需要宣读遗嘱办理遗产继承之类的手续。方家上上下下一片悲戚,本不该这个时候提这事,但因为遗产涉及数目巨大,又有盛合社团牵扯在里头,所以必须尽早处理,免得影响公司和社团运转。然而这遗嘱,却真的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实在令人,大吃一惊。我原本计划事情完了之后好好休息一阵,可是这遗嘱,却令我的计划全部落空。
  
  
 
作者有话要说:是不是让某些怪阿姨失望了?




第二十六章

  接到方沈玉珍女士的电话时,我正在前往医院看望向瑾瑜的路上。方沈玉珍女士在电话里说,要我们马上到周浩林律师的律师事务所听取父亲的遗嘱,然后办理遗产继承手续。其实我去不去意义并不大,因为肯定跟我没有什么关系,因为在父亲众多的子女当中,我是最没出息的一个,也是一直让老爷子头疼的一个,所以我觉得老爷子绝对不会对我委以什么大任。所以我去了,也只是当一个陪衬罢了。而盛合老大这个位子,不用想,肯定是我大哥方逸民的,这是老爷子在世时就默认了的。只是这个过场还是得走,规矩不能乱。毕竟这是老爷子留给我们最后的嘱咐。
  
  挂断电话,我让司机掉头,然后继续给瑾瑜打电话告罪,告诉他我从律师事务所出来之后就会去看他。瑾瑜那里十分嘈杂,也不知他到底在干什么,明明应该十分安静的医院病房听起来却像菜市场一样,实在是拿他没有一点办法。
  
  因为电话里实在太吵,所以我并没能跟瑾瑜说上多少话,只能挂断电话继续闭目养神。许岩坐在我身边,这才偏着头看我:“刚刚大太太打来的?”
  
  “嗯,要到周律师的事务所去听老爷子的遗嘱,”我睁眼瞥了瞥他,笑道,“怎么,许岩,现在你这么好奇我要干什么?”
  
  “我只是想提醒你,该计划一下什么时候做手术了。”许岩一本正经地说,“有些不该参与的事,就别参合进去。别忘了你自己其实是个病人。”
  
  我撇了撇嘴不理他,继续闭目养神,车厢里立刻就安静了下来。盛合那边来了很多保镖保护我,免得我再遭枪击事件,也正因为如此,许岩也才乐得清闲,能够坐在我身边跟我说话聊天。要知道我们在大洋彼岸的时候,他可是保姆保镖厨师护士四位一体,哪能像现在这样悠闲?看样子我真是对他太好了。
  
  “哎,我说许岩,”我笑着对他说,“这个问题已经是老生常谈的了,我说了无数遍,说得都要吐了,咱们就别再讨论这个了好吗?”许岩看了看我,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摇着头叹了口气,转头去看窗外的风景了。我知道他,还有瑾瑜都是为我好,可是我真的不想提起这个事情。这个事情就好像摆在我面前的世纪难题一样,做不做手术,都会有很大的风险。失明、瘫痪,这都意味着今后我就要像个残疾人一样被人照顾,成为武小姐和逸思的拖累,这样的感觉太让人难受了。真的还不如把能够为武小姐,为逸思做的全部做到,让她们今后一生无忧。如果真的有一天我会失眠或者瘫痪,那么我会在这件事情发生之前,亲手了断我自己。对我而言,活着真的太累了。许岩,我真的太累了。
  
  一想到这些,我就觉得有些无奈,以及淡淡的悲伤。许岩和瑾瑜对我很好,可是我却什么也不能给他们,甚至经常让他们陷入危险的境地。我想,等这里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后,便让他们离开吧。不要再跟着我了。跟着我有什么好处呢?方家四少,从来都是一个吊儿郎当的烂人,根本不值得你们这样。
  
  我想,或许过段时间,是时候让许岩走了。他很有商业天赋,房产、期货、股票,都做得风生水起,现在手头的资产,恐怕比我这个雇主还要多,哪里还有必要累死累活做保镖呢?而且做我的保镖,还得兼职做保姆和护工,时不时生个病,还挑食,脾气也不好,他跟着我,实在是大材小用了。许岩,你应该有更广阔的天地,何必为我做到如此地步?
  
  胡思乱想一阵,觉得越发心累,车子停到律师事务所的停车场,我从车上下来的时候,满眼都是白花花的阳光,我脑中一片晕眩,几乎就要跌倒。许岩快步过来扶了我一把,托着我的胳膊让我站好。我觉得一阵阵脱力,连站都有些站不住,只好把脑袋抵到他胸前轻轻喘气。许岩不无担忧地说:“你这样子,怕是得住院才行。”
  
  “哪有那么严重?”我忍住天旋地转带来的恶心感,勉强笑道,“又不是女人,稍微不舒服就要住院。被盛合的人知道,怕是要笑掉大牙。”
  
  “硬撑着,就那么有意思吗?”许岩的声音冷了几分,脸上也阴沉下来。我看了看他,再看看我们搂在一块的姿势,不由有些赧然。我轻轻推开他,兀自朝医院走去,身后许岩突然开口轻声道:“去做手术吧。不管怎样,我都会照顾你的。”
  
  我停下脚步叹了口气,指着不远处跟上来的保镖说:“你,还有你,跟我上去。许岩,你就留在这里等我。”
  
  “逸辰。”许岩在身后低声唤我的名字,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沙哑,听起来像是在拼命压抑某种情绪,我深呼吸一口,淡淡地道,“许岩,注意点儿,别叫得这样亲热。不然别人会说四少我把自己保镖宠得无法无天了。知道了吗?”
  
  “好吧……”许岩道,“我知道了……四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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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乘坐电梯一路上行,看着跳跃的数字我心中一片空茫。许岩在我身后那句低沉的话语在脑子里萦绕不去,让我觉得沉重万分。我甚至有一种很莫名其妙的感觉,觉得他最后那句“四少”,如同告别一般,让人心疼万分。
  
  我深呼吸一口,把那些情绪全都抛在脑后,就在这个时候,电梯“叮”的一声已经抵达律师事务所所在的楼层。周浩林律师的这间事务所位于中心商业区,盛合所有法律事务全都由他这里负责,这么多年,在盛合也算很有地位。
  
  电梯门打开之后,举目望去一片黑色的头顶,看得人眼晕。这些人全都穿着统一的黑西装,或坐或站,四散在事务所的走廊上。我看到其中几个级别较高的成员,看样子是为了今天的安保工作。只是他们和方沈玉珍女士走得很近,如今在这里,倒真让人觉得糊涂,难道是方沈玉珍女士准备插手帮派的事务了?
  
  我带着疑虑走近周浩林律师的办公室。进去一看,大家都到齐了,带着不同的表情,各怀各的心事坐在位子上,见到我进来都显得有些无动于衷。特别是二哥方逸年的母亲以及小弟方逸舟的母亲,这二位并不十分得老爷子的宠,要不是当年生了儿子,恐怕在方家一点立足之地都没有,更别说被强势的方沈玉珍女士承认。如今老爷子仙去了,她们更是地位不保。而且如今二哥还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他母亲更是紧张得不得了,生怕遗嘱当中没有她的份,让她一无所有。
  
  “好了,人都来齐了,逸辰也坐下来吧,我要宣读遗嘱了。”周浩林律师示意我坐下,然后站起来走到场地中央,目光巡视众人一圈,抬抬手让自己的助理从保险柜里拿了一直金属提箱出来。他先把提箱像大家展示了一番,提箱上贴着封条,上面还有年月日,写的是两个多月以前的日子。
  
  证明提箱封条完好无损之后,周律师示意助手撕开封条打开箱子。在助手处理的时候周律师继续说道:“方先生的这份遗嘱是三个月以前立下的,之后再也没有进行过修改。直到方先生去世以前,他也没有过修改遗嘱的意思表示,因此目前这份遗嘱是最后的有效遗嘱,方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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