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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爷就是要爬墙-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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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这儿看什么?”
  
  殷莫璃看眼荀孤雁冰冷的脸色,吓得转过脸去,支支吾吾道:“我是想找罗言湛说些话。”
  
  “那去吧,他已经醒了。”荀孤雁难得对别人好心。
  
  “哦。”殷莫璃缩着肩膀垂着脑袋赶紧的从荀孤雁身边溜过去。
  
  “对了,别去找他了。”荀孤雁忽然叫住她,掏出罗言湛丢还给他的东西,塞到殷莫璃的手中,“这是你亲生父亲遗留给你的。”
  
  殷莫璃霍然睁大眼睛,手指微微颤抖,不敢相信的将目光落到掌心的东西上去。
  
  金色的书卷模样,上面是一列列的血字,字字刚劲有力,仿佛是融进了此身最大的气力。
  
  熟悉的字迹,让她的眼泪在一瞬间涌出,“真的是……真的是我父亲他的东西?”
  
  荀孤雁点头,听见走廊上传来脚步声,上前一步挡在殷莫璃的身前。
  
  殷莫璃一手紧紧的抓住父亲的遗物,一手捂住嘴巴低声的呜咽,脑海中闪现出幼时与爹娘在一起的时光,那时候很幸福很欢乐,却在一夜之间不复存在……
  
  她甚至连爹娘的一件小小的遗物都没有。
  
  季麟站在走廊的另一头,望着他们。荀孤雁抬头时,正好对上他的目光。
  
  季麟在短暂的对望后,转头走开。
  
  “如此软弱,将来怎堪大用?”莲无轻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殷莫璃摸一把眼泪,回头看他,衣衫纯白如雪,面纱后面的脸看不真切,明明如此纯洁的颜色却流露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漠然。她张了张嘴巴不知该如何与他辩解。
  
  “收起眼泪,好好的瞧清楚你父亲留下的是什么!”莲无的声音冷然,“别只是整日的将报仇挂在嘴上而已,有点实际的行动。”说完,他踹开旁边的屋门,先走了进去。
  
  “谢谢你找到父亲的遗物。”殷莫璃深深的向荀孤雁鞠躬,去了莲无的屋子。
  
  屋门关上后,荀孤雁刚才往季麟离开的方向走去。
  
  ******
  
  最后一片树叶自枝头落下,帝都迎来冬日的第一场雪。
  
  纷纷扬扬的大雪下了一夜,掩盖住璀璨辉煌的红墙黄瓦,一切显得朴实无华。
  
  暖和的楼阁里,罗大少爷继续着他纸醉金迷的日子。
  
  时间过得很快,在美酒美人中,一晃眼冬天就过去了。
  
  春暖花开的时节,又到了。
                  凯旋
  景王得胜归来,满朝欢欣。太子颛孙晋昀率领文武百官在帝都城门前迎接,德妃娘娘特地请了恩准,坐在轿子之中随行而来。
  
  官道两旁,桃花开满枝头,粉色的花瓣飞舞漫天,似在迎接凯旋而归的将士。
  
  景王低头看着在马蹄践踏下,被碾进泥土中的花朵,忽地自嘲起什么时候变得多愁善感了。
  
  已隐约能看见城头上随风猎猎的玄色旗帜,景王猛地催快马匹,旁边的公玉一笑看在眼中,扭头笑起来。
  
  一别大半年,展现在眼前的帝都似乎与从前大为不同。景王在那一群迎接的人中细细的寻找着。
  
  一遍又一遍,却始终没有找到最牵挂的身影。
  
  他微微蹙起眉头,不由地攥紧缰绳,骏马不安的低声嘶鸣。
  
  颛孙晋昀面带微笑,看着队伍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停下。
  
  他记起昨晚父皇的叮嘱,一定要先扶起公玉将军。
  
  与刚被带回皇上身边时的青涩相比,如今贵为太子殿下的颛孙晋昀沉静淡然,举手投足间自有一派大气的气态。他在百官的注视下,缓步走到景王和公玉一笑面前,一双含笑的眸子像极了赵皇后。
  
  “皇兄辛苦了。”颛孙晋昀扶住景王的手臂,笑的亲切随和,仿佛一对再平常不过的兄弟。
  
  不远处的几名大臣看着这一幕,只能干着急,不约而同的看向面无表情的罗正卿,却见他不为太子违背皇上意思而动,纷纷的隐去情绪,默默的看着太子和景王说话。
  
  “父皇身子不大舒服,所以皇兄和公玉将军今日就不必进宫了,先回府修整待皇上召见吧!”颛孙晋昀说道。
  
  除非是身染重病,卧床不起,历朝历代还没有哪个皇帝会在军队得胜归朝的时候,不亲自迎接或是在殿上接见的。
  
  不过,景王并不在意父皇的冷漠。
  
  场面上的事情做完了,聚集在城门口的人都散了,颛孙晋昀去几里地外的军营慰问将士们去了。景王走到母亲的轿子前,让母亲先回宫,他一会儿就过去。
  
  不等德妃多说几句,景王翻身上马,跑远了。王府门前,谢东轩已等候多时。
  
  景王急切的问道:“人呢?”
  
  “一切安好,请殿下不必担心。”谢东轩答道。
  
  景王调转马头正欲去另一个地方,猛然发现一顶轿子急匆匆的向这儿奔来--居然是德妃娘娘亲自追过来了!
  
  景王只好下马,静静的等轿子停在近前。
  
  面带怒色的德妃瞪着唯一的儿子,大街上不好当众说他什么,只冷冷的命令道:“进来!”仿佛这景王府是她的地盘一般。
  
  谢东轩欠身退到一旁,德妃看他一眼,便进去了。
  
  等到书房里的旁人都散去,屋门被关上,德妃这才说话:“你这么匆匆忙忙的去哪儿,我先不过问了。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和你说。”顿了顿,她漂亮的凤眼中闪现出得意的光彩,“我给你安排好了一门亲事,是我们沈家的一位嫡小姐。”
  
  景王沉默不语,德妃自顾自的继续说着:“我很早以前就叫人看过你们两个的八字,这世上没有比你们更合适般配的夫妻了。等皇上召你进宫,就会说起赐婚的事,然后就要选日子下聘礼,有好一阵子要忙活的。”
  
  她抬头看看无动于衷的儿子,叹口气。
  
  “你走之后,帝都里一直不太平,大臣们的心思摇摆不定,我总觉得除了皇上,还有人在暗中操控着,还不止一股的势力。大臣们看重的不仅是能给他们的利益,还有皇家的子嗣!只要有子嗣,便给了他们一颗定心丸!”
  
  景王深色的眸子折射出冰冷的光芒,不屑而讥嘲的看着母亲。
  
  德妃心头一颤,加重语气道:“苍亭,这不是儿戏!你再不成亲让外人传你是断袖,谁还会支持你?”
  
  景王蓦地想起罗言湛……目光转瞬黯淡。
  
  “婚事就这么说定了,”德妃的语气不容置疑,“这位沈家小姐贤良淑德,会是个好妻子。”说完,她站起身,回宫。
  
  景王站在书房内很久,方才唤霍央进来。
  
  他问道:“德妃安排在这儿的人,都能掌握了吗?”
  
  霍央答道:“还差一些。”
  
  景王眉头微蹙,若是在进府之前去别的地方,德妃的人马也许尚不能掌握他的行踪,现在就迟了。
  
  “尽快查出这些人,等时机一到,一个不留!”
  
  ******
  
  罗言湛亲自开的门,因为他料到来人是谁。看着门外人饱经风霜的脸,笑道:“我还以为你不把这儿当家了,笑笑。”
  
  那人打了个寒颤,骂道:“别这么不正经的喊!叫某些人听见了,还不活剥了我!”
  
  罗言湛指着隔壁,笑道:“你该不会是认为自己打不过那个一直卧床不起的家伙吧?”
  
  公玉一笑好奇的问:“瑞王病的很严重吗?”
  
  罗言湛摊爪,“我去看过,是真的很重,不是装的。”说来真奇怪,当时行刺造成的伤,按理说早该好了,而且沅承年轻,好的应该更快些。可是谁也没想到,这病来如山倒的,原本一健康强壮的年轻人,忽然的就病的起不了床,太医们纷纷表示束手无策,只能静养。
  
  公玉一笑眯眼,压低声音问道:“该不会是你搞的鬼吧?”
  
  罗言湛伸手揽住他的脖子,脸贴近到他近前,几乎是快要吻上去了,公玉一笑不躲也不避。
  
  他知道罗言湛不会真吻的。
  
  果然,罗言湛歪嘴笑着,“若我能下毒,说明我也能杀掉他。不如一刀来的痛快,何必大费周章?”说完就松开了。
  
  罗万望着他们在光天化日之下搞暧昧,见怪不怪,嚷道:“二位是打算在门口卿卿我我站一辈子吗?”
  
  又一股冰凉的感觉席卷全身,公玉一笑推开罗言湛,“我口渴了!”
  
  两人这才进屋里说话。
  
  “其实……我也没帮上多大的忙。”公玉一笑不大好意思的笑了笑,瞥眼罗言湛,“你还说景王是个外行呢,我瞧他比我还厉害!好几次都是他的带领,全军才脱离险境。”
  
  罗言湛的手微微一抖,茶水从杯子里泼出来,淡淡的说道:“这样啊。”
  
  公玉一笑觉察到他有些异常,想起怕罗言湛忧心,原本是不打算说那些危险的事,谁知道一高兴就漏嘴了。
  
  “这些天,见了不少朝廷大臣吧?”罗言湛似是不想再谈景王,将话题转开。
  
  “嗯!”公玉一笑咽下满口的茶水,连忙说道:“罗老大人真叫人钦佩!满朝文武对他马首是瞻啊!咦,你不回帝都罗府去住吗?”
  
  罗言湛慢悠悠的喝口茶,“家里规矩太多,还是一个人住舒服。他们都没问你是如何来到景王身边的吗?”
  
  “问了,我说是景王碰巧遇见我,就一起去边疆了。”
  
  “嗯。”罗言湛应一声,继续慢慢的喝茶。
  
  两人一直闲聊到将近晚饭的时候,罗言湛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放到公玉一笑面前。
  
  公玉一笑见过,不正是当初在山寨时偷偷交给他的那种莲花图案的信物么?
  
  “带着它去祯元楼找季麟,他会带你去见严静阁。”罗言湛注视着公玉一笑略微吃惊的脸,“静阁这会儿估计已经备好了酒菜,等你去团聚呢……那儿才是你真正的家。”
  
  公玉一笑缓缓的拿起信物,这个在战场上浴血杀敌,夺人性命时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的男人,此时此刻居然在颤抖。一种无法言语的情感堵在心口,让他一时之间无法说出话来。
  
  罗言湛又说道:“严家的仇人,是现今的山西巡抚楼阳生。”最后一个麻烦的人物了,他至死也不会说出真相,他只会利用!
  
  “证据都在季麟手上,他今晚会交给你们。怎么报仇,是你们自己的事了。”
  
  “谢谢你,罗言湛。”公玉一笑感激道。
  
  罗言湛挥挥手,很是大度,“有什么好谢的,一物换一物罢了。你赶紧去吧,不然菜都凉了。”
  
  “我走了,等有空来看你。”公玉一笑担心多年未见的侄子等的急,赶忙的往外冲,差点撞到罗万。他瞧见罗万手上捏着张纸条,不由地停下脚步。
  
  罗言湛扫眼纸条,整个人僵住了,随即苦涩的笑起来。
  
  “也罢,我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他说,本来红润的脸色显得苍白无力。
  
  公玉一笑怕是出了什么岔子,关切的问道:“怎么了?”
  
  “没事,”罗言湛摇头,“你还是快去祯元楼吧!这点事情,我应付的了。”
  
  公玉一笑多看了他两眼,无奈的走了。
  
  罗言湛扶着额头,闭着眼睛,过了好一会儿对罗万吩咐道:“小万万,给我准备一匹马。”
  
  “少爷,这么晚了您要去哪儿?晚饭都准备好了!”罗万苦着张脸,虽然少爷在外面胡作非为的很无聊,但总比他一个人留在家里好。
  
  “我想去个很久没去了的地方走走。我要是很晚都没回来,你锁好门,好好睡觉。”
  
  罗万看少爷心情不好,不敢多问,准备了马又进来说一声。
  
  罗言湛骑上马飞奔而去,罗万苦巴巴的扒在门口看。等少爷的影子不见了,他回到厨房将饭菜吃了,然后坐在院子里等少爷回来。
  
  这一等,就等了一夜。
  
  罗万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的,他兴高采烈的以为是少爷回来了,跑过去门一开,看清门口的人,腿一软,跌地上。
  
  一大清早出现在门口的,居然是景王!
  
  
                  情不自禁
  颛孙苍亭找到罗言湛的时候,他正躺在湖边的草地上。
  
  纷飞的桃花落在他墨色的发丝间和纯白的衣衫上,静静的,一动不动。
  
  暗香浮动,远山苍翠,湖面如镜倒映着千里白云,山林间的这方天地隐秘而静谧。
  
  这是属于年少时的罗言湛和颛孙苍亭。
  
  数年纷扰,再回到此地,心思百转千回,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颛孙苍亭站在一棵桃树旁,如玉般温润的脸映入眼中,明明近在咫尺,却不敢上前。
  
  他伤他太多……
  
  五年前,那个风雨飘摇、电闪雷鸣的夜晚,火光明灭的宫灯下,罗言湛脸色苍白,微蹙的眉头显露出他焦急的心情。
  
  那时候,他无法相信罗言湛——动机不明的牵扯出皇子间的恩怨,这要他如何相信?!
  
  “若想回到过去,若要我信你,除非帮我谋得皇位!”他留给罗言湛的,不过是随口之言——他不认为罗言湛会真的出手,自身家族的利益永远是摆在第一位的,罗言湛不会为了他而选择抛弃家族。
  
  然后,他决绝的离开,不再回头。
  
  那夜,雨下的很大很大……
  
  此后,他们再无交际,短短的相会只是如同陌生人般的对视,就算罗言湛住在景王府上,也不过形同陌路,从无交谈。
  
  罗言湛没有丝毫的举动,他也早已忘记那个雨夜的话。
  
  其实,每次看到罗言湛,他总会想起曾经的过往,那甜蜜的一点一滴,他从来没有忘记。
  
  他想爱他,却不敢。
  
  生怕谎言、虚伪与利用的存在。
  
  这种复杂的心情与感觉,让他不知所措,踟蹰不前。
  
  直到从宋尧的口中得知罗言湛所做的一切……
  
  颛孙苍亭缓缓的向前踏出一步,张了张嘴巴却仍未能喊出罗言湛的名字。四周静的仿佛时间凝滞了一般,唯有心脏强有力的跳动声在耳中轰鸣。
  
  罗言湛仿佛没有觉察到附近有人,闭着眼睛,细长而密的睫毛在轻轻颤抖,似乎在这个宁静的地方也得不到一个安宁的梦。
  
  脚步在猛然间加快,颛孙苍亭跌跌撞撞的奔到近前,跪倒在罗言湛身边。
  
  “言湛……”他握住罗言湛冰冷的手,眉眼间是从未出现过的温柔。
  
  罗言湛微微睁开眼睛,清晨的阳光撞入他的眼帘,晃的眼睛有些疼,他不由地闭上眼睛,歪过头去。
  
  颛孙苍亭注视着他的脸,情不自禁的俯下身,吻在他的唇角。
  
  罗言湛终于醒了,待看清近在眼前的脸,眼中稍稍流露出惊讶的神色。
  
  “对不起,言湛。”颛孙苍亭握紧罗言湛的手,千言万语最后只化为这五个字,可是他知道无论有多少个对不起也无法说清心中的歉意与愧疚。
  
  罗言湛眨了眨眼睛,收起那份讶异,波澜不惊的眸子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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