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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爷就是要爬墙-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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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王跨进门槛,瞧见内中这副场景,轻咳一声。
  
  众人纷纷起身向王爷行礼。
  
  景王多看了罗正卿几眼,“宫中情况如何?”
  
  “自下毒的消息被揭发,皇上已经命几位官员带着太医与侍卫在宫中搜查,可疑人等一律看押。”罗正卿不慌不忙的禀告,“瑞王爷……听说是不行了,已经派了御医去看。”
  
  景王面无表情,“听说已经抓到一名重要的疑犯了?审问的如何?”
  
  秦大人不等罗正卿说话,抢先一步说道,“嫌犯就是罗老大人的长子罗言湛,他意图谋害小皇子殿下,毁灭证据,被王府侍卫抓了个正着,如今在刑部大牢里押着呢。”
  
  罗正卿不易觉察的冷然一笑,负手看向景王。
  
  景王神色如常,冷冷的让人难以接近。他沉默片刻,也不说话,转身便走。
  
  秦大人壮着胆子追上前去,“景王爷,不知您今日无缘无故未参加早朝,宫里发生大事又姗姗来迟,是否该有个合理的解释?臣也是关心您,免得此事风波停息后,言官们那这事儿来说您的不是。”
  
  景王拍拍秦大人的肩膀,力道不算重,可秦大人莫名的心惊肉跳。
  
  “本王自有分寸,还轮不到你说话。”
  
  “呃……”秦大人摸了摸额头,“下官失言了。”
  
  景王不再多言,向宫门的方向匆匆而去。
  
  
                  真真假假(上)
  颛孙苍亭缓缓的走在刑部大牢阴暗的过道上,一身狱卒的服饰极好的掩饰了他的身份,此时他只是一名在普通不过的大牢守卫,在照例做着寻常的巡逻。
  
  凄惨的叫喊与幽幽如鬼魅的哭声,在他耳边不停的回荡,扰乱心神,让他更加的焦急。
  
  一夕突变,是谁也意想不到的。
  
  所幸皇上在罗言湛醒来之际,下了一道旨意——暂缓几日再行审问。
  
  这使得众人能又时间来计划营救之事,而当务之急便是要详细了解当日的状况。
  
  颛孙苍亭努力的辨认每一间牢房里犯人的面貌,他不能回头,若是一眼看差,错过了,那便再难有机会在开审之前与罗言湛见上一面。
  
  火光明灭,哭喊不止,大牢内犹如人间的地狱。
  
  今早罗言湛离开时还发着低烧,这阴气极重且潮湿冰冷的牢房对他的身体极为不好。
  
  颛孙苍亭不禁更加的担忧。
  
  “喂,磨磨蹭蹭的在做什么呢?”身后猛然响起一声喝问,他回头望去,是一名狱卒小队长,似乎姓铁。
  
  小小的一名刑部狱卒队长自然是不可能见过高高在上的景王殿下,所以颛孙苍亭并不害怕对方会认出自己,大大方方的转过身,动作略有些僵硬的行礼。
  
  “我问你话呢,新来的。”姓铁的非常不满的瞪着颛孙苍亭。
  
  正巧今日有新一批狱卒进入刑部大牢,让颛孙苍亭得以有机会冒名顶替,顺利进入大牢,而又不会因为面生引起怀疑。
  
  “……属下刚来……还有一些……”颛孙苍亭故意垂下头,随口找来理由搪塞,“还有一些胆怯……”
  
  姓铁的对此完全不见怪,挥挥手,嚷道:“你头一次来刑部大牢,又年轻,历练不够,害怕是正常的,不用表现的这么害羞了。你先仔细的巡查一遍吧,多走几次多看几次下来,就会好了。”
  
  “多谢铁大人提点。”颛孙苍亭卑微的再次向他弯腰行礼。
  
  姓铁的趾高气扬的哼哼两声,新人面前的威是必须赶紧的立起来的,他看眼低垂着头的颛孙苍亭,转身离开。
  
  颛孙苍亭继续寻常罗言湛,不想没走两步,被姓铁的叫住了。
  
  “不如由我带着你走一遍吧!唉,你们这些新来的最不省事儿了!”他说道,摇摇头。
  
  颛孙苍亭暗叫一声“不好”,却无可奈何。
  
  他不能暴露身份,只得跟在姓铁的身后。
  
  拐过一道弯,前面的道路更为狭窄,灯火倒是明亮不少,哭叫声也小了许多,但静的有些恐怖。姓铁的瞟眼颛孙苍亭,指着那一间间上了几重锁的牢房,中气十足的说道:“这儿可是关押重犯的地方,要十分小心巡查才是,一点小小的可疑之处皆不能放过!若是出了岔子,是要掉脑袋的,别以为狱卒的活儿这么好干。”
  
  颛孙苍亭心不在焉,草草的应了声“是”。
  
  此反应惹得姓铁的万分不满,斜着眼睛瞟向颛孙苍亭,“你这是什么态度?有你这样对待上司的吗?”
  
  苍亭急于寻找罗言找,没空搭理这坏事的家伙,只冷冷的瞥他一眼。
  
  姓铁的被那种冰冷的眼神煞到,急忙揉了揉眼睛,再看这名新来的并无异样,想是刚才火光飘摇自己看花了眼,但心里仍是慌张,不敢纠结于之前的问题。
  
  两人接着向前走,颛孙苍亭注意到这些重犯当中不乏一些曾经叱咤朝堂的要员,淡定自若的盘腿坐在牢房中央,既不说话也不动,有的闭目养神,有的痴痴傻傻的望着牢门。
  
  颛孙苍亭看着他们,多年前风光无限,如今成为无人问津的阶下囚。
  
  朝廷就是这般,官员之间的杀伐狠绝、变幻之快堪比边疆战场,朋友会背道而驰,敌人也许成为盟友——就算今日称兄道弟,可一旦触及利益问题,审时度势之下明朝便可杀人于无形。
  
  无数的鲜血与白骨才能铺就阶梯,通往万万人之上,付出的是难以想象的代价……
  
  颛孙苍亭心中怅然,再看向下一间牢房,眼睛一亮,终于找到罗言湛了。
  
  他依然是那日离开竹屋时的打扮,泛黄的衣服上那只别扭的衣带结还是他手忙脚乱的给系上的。他发丝整齐,没有丝毫的凌乱,只是低着头,分辨不出是醒着还是睡着了。
  
  颛孙苍亭看眼前后,没有旁人,于是扬起手,一个狠且快的手刀击中姓铁的后颈。
  
  姓铁的悄无声息的晕倒在地。
  
  他身上没有钥匙,颛孙苍亭不得已只能在牢房外轻声的呼唤罗言湛。
  
  半晌,罗言湛抬起头来,睡眼惺忪的看过来,待看清牢笼外的人,打了个哈欠,招呼道:“哟,景王殿下大驾光临!”
  
  颛孙苍亭心中不是滋味,隔着厚重的铁栅栏,低声问道:“言湛,你还好吗?”
  
  “有吃有喝,除了没有自由之外,一切非常好。”罗言湛表现的镇静自若,仿佛就算天地在他面前崩毁,他亦能泰然处之,完全不像一个有大罪嫌疑之人。
  
  “你总是这样。”颛孙苍亭苦笑,将伤痛掩藏起,一丝一毫的都不表露出来,仿佛那像是要了性命一般。他想保护他,不想再失去他,可是居然已经没有机会了吗?
  
  罗言湛摊手,满不在乎的说:“不过是在大牢里小住几日,有什么好害怕的?”他嘴一歪,讥笑,“难不成景王殿下害怕这区区的刑部大牢?”
  
  颛孙苍亭听得此言,先是一怔,随即急切的问道:“难道你已经又了对应之策,有十足的把握闯过这次杀身之祸?”
  
  “嘿,我罗言湛什么人?”罗言湛起身走到栅栏边,明艳精致的面容在橙黄色的火光下熠熠生辉,犹如一颗璀璨的明珠,“既然我能瞒过你和德妃娘娘的耳目,还有各方的监视,操控安排一切,刑部的这帮玩意儿算什么?他一个皇子殿下又算什么?”
  
  颛孙苍亭仍是不肯相信,冷峻的脸庞上渐渐显露出冯铎的不安之色,“你自认为神通广大,可现如今深陷囫囵又算什么?”
  
  “总是我们这边胜利,何须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罗言湛笑笑,手臂穿过栅栏的缝隙拍拍颛孙苍亭的肩膀,“我不需要你为我操心,也不值得。”
  
  姓铁的忽然哼两声,似是快要醒过来了。
  
  颛孙苍亭想握住罗言湛的受,却在即将碰触之时,落了个空。
  
  罗言湛收回手,转眼表情冷漠,“你走吧!可以安心的等着登基称帝的日子到来了。”
  
  “言湛……”颛孙苍亭更为的不安。
  
  罗言湛回到墙角,继续倚靠这冰冷的墙壁,“小心一点颛孙沅策,我们一直忽视掉他了……想接着我打压罗家,继而影响皇上和太子在朝臣面前的威信,他的如意算盘打的不错,可惜未免太小瞧我们了。”
  
  姓铁的抬起手揉着额头,开始哼哼呀呀的叫。
  
  “景王殿下,现在不是把重心放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的时候。”罗言湛丢给颛孙苍亭最后一句话,接着扭过脸去,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想从罗言湛口中得知当日的情况已是不可能了,颛孙苍亭无奈的摇摇头,这家伙真的是压根就没有想过依靠他一次吗?
  
  六年前的绝情,换来的只是一个无用的约定……
  
  最后,会有人高兴吗?
  
  颛孙苍亭扶起将要转醒的姓铁的家伙,再看一眼罗言湛孤零零的背影,心中酸楚,手中力道不由地重了,手指几乎快要掐进姓铁的血肉之中,姓铁的家伙吃痛哼了几声。
  
  罗言湛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吹了一声口哨,脑袋仍在隐隐作痛,无法让他正常的思考,甚至连很多过往的事情都记不清。但这些一丝一毫的不能破坏他的心情。
  
  “以后就靠你了,莲无。”
  
  他似是在自言自语,无所谓的莞尔一笑。
  
  三日后,开审,由皇上亲自主持。
  
  五日前,一直闭门休养中的瑞王颛孙沅承忽然病重,紧接着御医查出他的饮食之中含有毒药。过了半个时辰不到,宫门之上被人放了一支冷箭,箭羽上的纸条揭发出宫人们和某位朝臣意图不轨,想要谋害皇上。
  
  虽是来历不明,但无风不起浪,又事关皇上性命安危,忽视不得。
  
  宫里顿时掀起一波风浪来。
  
  刑部大堂上,皇上坐在主案后面,面色阴沉,令人猜不出心思,太子颛孙晋昀站在他身侧,再旁边是一张椅子,小皇子颛孙沅策局促不安的坐在上面,万分害怕的偷看端坐在左右两边的朝廷官员,一双小手将衣服揪得皱巴巴的。
  
  罗正卿抱病在身,不在。
  
  景王公务缠身,也不在。
  
  罗言湛的手脚上绑缚着粗重的锁链,跪在大堂中央,仍由在场诸位的目光在他身上看来看去,似乎想要把他整个人看透了一般。
  
  刑部尚书何大人征得皇上同意,展开手中卷宗,照着读起来。
  
  “嫌犯罗言湛,经瑞王府丫鬟与家丁的证词,在你多次出入瑞王府之后,瑞王殿下的身体便开始出现异常,有人曾看见里进入过王府厨房。五日之前,更是在王府花园内意图谋害发现你可疑行为的小皇子殿下。对此,你可有什么辩解?”
  
  罗言湛不惊不惧,不卑不亢的抬起头,对皇上微微一笑,纵然枷锁在身,衣衫陈旧,但遮不住绝世的风采。
  
  “先要说个事儿,我不是罗言湛。”
  
                  真真假假(中)
  “大胆罗言湛,圣上面前岂容你胡言乱语!”何大人喝道,怒目圆睁犹如吃人妖魔。毕竟皇上面前办事儿,他可不想出半点儿的差错,威严震慑什么的得赶紧拿出来。
  
  罗言湛冷哼一声,乜斜一眼何尚书,“骗你我有什么好处?”他身子一歪,大大咧咧的改跪为坐,抖着细长的腿,笑道:“我可不做亏本的买卖。”
  
  皇上的眉头微微的蹙起,尽管听说罗家大少爷时常出入烟花之地,风流成性,顽劣不改,但至少在长辈面前一直是前谦恭有礼,一言一行皆是守着规矩的,从未将外边的坏习惯表现出来。
  
  堂下此人,倒真让他觉得陌生了。
  
  何大人正欲开口,皇上抢先一步,“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甚名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做了亏本的买卖,心里不舒服,准备着抖落抖落几件事出来,拉人做垫背。”罗言湛的眼光在忐忑不安的颛孙沅策的身上扫过。
  
  皇上一抬手,又止住急于发言的何大人,对于堂下犯人失礼的坐姿亦是不管不问,“你且一一说来。”
  
  “我嘛,收了钱财替人做事。”罗言湛掏了掏耳朵,慢条斯理的说道:“一年前,有人找到我,给了我一套衣服,一小箱子银锭,叫我收到消息就穿上衣服,大摇大摆的走进瑞王府去,保准儿没人起疑没人阻拦。我一开始觉得这事儿挺不靠谱的,是不是有仇家拿我寻开心啊?”
  
  他讲得绘声绘色,啰里啰唆的废话也不少,但皇上、太子和众位大臣们基友耐心的听他说话。
  
  “可那一小箱子银锭实在是诱人,干我们这一行的谁不是踩在刀刃上做买卖才能赚到大钱?于是我壮着胆子、狠下心更应了。”
  
  “找你的人长什么模样?”皇上直接让何大人待一边儿去,亲自审问,“给你的衣服又是什么样子的?”
  
  “那人实在是小心的紧,坐在小轿子里说话,听声音大概三十多点儿,银子也是由蒙面的下人交到我手上的。”罗言湛有问必答,老老实实的不带马虎眼,“衣服是白色的,领口、袖口和衣摆处绣着十分漂亮的缠枝莲纹。”
  
  一个大男人会在衣服上绣莲花纹,十分的少见。官员们想到的只有罗言湛,因为他在帝都里走动的多,又是罗氏一族未来的家主,或多或少会对他有些了解。
  
  听闻罗家认为莲花是吉祥之物,可罗家大少爷一生平安顺利,所以在他的衣服上多少绣些莲纹,罗家绣娘的心思也十分的巧,绣出的花纹丝毫不女气。
  
  “皇上,依臣之见,还是由臣连同几位同僚审问,待嫌犯愿意招人实情,臣自当会立即禀报皇上。”何大人不容罗言湛再这么胡说八道下去,小心翼翼的对皇上说道:“请皇上以龙体为重,勿操劳过度。”
  
  皇上轻描淡写的看一眼何尚书,觉得好笑,严肃的表容上不由地露出意思笑意。
  
  何尚书捉摸不透皇上的心思,只得陪着傻笑。
  
  两侧官员闭嘴,低头,装作没听见。
  
  谁也没注意到痴傻的小皇子眼中闪过一道冷光。
  
  “哎哟喂,您就是何尚书是吧?”罗言湛忽然怪叫一声,打破大堂中的沉默,“草民从来没听说过您是这么殷勤的人。”
  
  此人确实不像罗言湛,众人不约而同的想到,罗少爷那副纨绔的模样实在不是个胆大到敢在皇上和朝臣面前嬉笑插嘴的人。
  
  “大胆!”何大人怒喝道。
  
  一到声音盖过怒喝,“你且继续说下去!”皇上看都不看刑部尚书一眼。
  
  何大人识相的闭嘴,扫眼颛孙沅策。
  
  他分明觉得皇上是在有意偏袒嫌犯,比如说哪有审问嫌犯之前,将证人证词那么详细的一股脑说出来的?
  
  这不是给嫌犯机会来胡说吗?
  
  皇上十分的想让罗家摆脱干系,毕竟如今皇上的心思最着重的是太子,而在太子爷身后支持的是势力蒸蒸日上的罗家。如果下毒一事与罗家牵扯上关系,在朝臣的施压之下,罗家多多少少会受到影响。
  
  现今没事,但指不定将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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