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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爷就是要爬墙-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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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功名利禄,或是爵位!
  
  如果我登基称帝,需要你以性命为代价,我宁愿不要!
  
  如果我身为帝王,而你无法站在我身边,与我携手并肩,皇位还有何意义!
  
  因为误会,我们已浪费六年的时光,人生能有几个六年?
  
  我不想与你再分开了,言湛。”
  
  “我……”罗言湛的眼中隐隐闪现出泪光,多年来就算嘴上说不再痴心妄想,不再有那份念头,可每每看到苍亭,心中的苦痛是掩藏不住的……
  
  “对不起,言湛。”颛孙苍亭目不转睛的注视着他,“我负你太多。今后请让我好好的补偿你,可以吗?
  
  “我爱你,一直一直只爱你一人!”
  
  泪水瞬间汹涌而下,罗言湛主动的俯下身,揽住颛孙苍亭的肩膀,泪水湿了他的衣衫,透过薄薄的衣服感受到泪水滚烫的温度,一直以冰冷示人的景王殿下也不禁落下眼泪。
  
  千言万语不用说,心中自是有灵犀。
  
  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难以言语。
  
  此时此刻,只想忘却天地间的一切,只想抱紧最爱的人,永不分离。
  
  纵然失去过太多,但如今得到的远胜过失去的,罗言湛泪如雨下,紧紧的抓住颛孙苍亭的肩头,却猛然发觉怀中的身子猛然一僵,与此同时,他的心口感受到一丝冰凉,随之而来的是疼痛在缓缓的蔓延至全身。
  
  茫然间意识到什么,罗言湛只希望这是自己的幻觉,试探性的叫道:“苍……苍亭?”
  
  颛孙苍亭轻轻的“嗯”了一声。
  
  罗言湛在一瞬间放下心来,紧接着却感觉到手上有温热的液体流淌过,他猛然睁大眼睛,又喊道:“苍亭……”他的声音无法克制的颤抖,甚至都忘却了呼吸,害怕呼吸的声音让他没有听清楚苍亭的回应。
  
  这一次,颛孙苍亭没有回应。
  
  猛然而来的重量让罗言湛一时没能支撑住,生生的被颛孙苍亭压在身下,脑袋重重的撞在坚实的地面上。明明以前能承受的起的重量这一次却压得他快要窒息,眼前渐渐清晰,他一眼望过去,终于找到原因所在……
  
  这一刻,他感觉自己仿佛从云端,跌落进深渊之中。
  
  一支利箭穿透颛孙苍亭的身体,箭头甚至有一点没入罗言湛的身体。
  
  罗言湛不敢相信眼前是真的,但血液滚烫的温度让他不得不去面对,他瞧着那刺眼耀目的红,头痛欲裂。
  
  “苍亭,苍亭……”一遍又一遍的呼唤这许久都不曾喊出过的名字,但是身上的人悄无声息,仿佛……
  
  仿佛死了一般。
  
  雨落下的声音,在耳边轰然作响。
  
  “言湛……”良久,颛孙苍亭终于出声了,十分的吃力,像是拼尽了极大的气力。他努力的支起身子,一双充血的眼睛悲伤的注视着罗言湛,伸出手轻轻抚摸过他的脸颊,却不再说话。
  
  罗言湛猛地清醒过来,用尽全力一点点的扶起颛孙苍亭,尽量的稳定住情绪看着那支可怕的利箭,将外露的箭杆折断,撕下一长条衣服将伤□炸住,先止住流血,然后让颛孙苍亭趴在自己的后背上,咬紧牙关,尝试着爬到已经走到远处吃草的骏马那儿。
  
  但颛孙苍亭实在太重了,他试了几次,颤颤巍巍的双腿无法撑起重量,跌跪在地上,膝盖上渗出血水,在地上留下斑斑点点的血迹。
  
  颛孙苍亭睁开双眼,微弱的目光看着不停的在努力的罗言湛,稍微挪了挪便从他的身上滑下来。
  
  “言湛……”他能感觉到自己离死亡越来越近了,“就在这里,陪在我身边就好。”
  
  “苍亭,我带你去看大夫……不要随随便便的就选择放弃,你个白痴!”罗言湛骂道,又伸出手来扶他。
  
  颛孙苍亭躲开他的手,惨败的脸上展开笑容:“对不起,又要亏欠你了……”
  
  罗言湛收起眼泪,瞪着他,“闭嘴!”
  
  “哟哟,两位感情可真好呐!”骤然响起的讥笑,像一只尖利的匕首刺进人心。
  
  罗言湛抬起头,亭子外一溜排站着数名骑马的武士,为首的人身材矮小,摘下的斗笠扔在一旁,仍由雨水淋在身上,但脸上的笑容依然灿烂。
  
  “是你。”罗言湛捂着胸口冒出的血花,缓缓的站起身,并无半点吃惊。
  
  “看到你们的圆满被我破坏,我……”来人笑道,声音里充满了欢喜,“很高兴。”
  
  罗言湛忍住愤怒,一声口哨唤来远处的骏马,随即又抽出苍亭放在石桌上的长剑,冷然面对第一次正大光明的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小皇子颛孙沅策。
  
  “殿下好演技。”他顿了顿,透过雨幕盯着那张带笑的脸,心中感到极其的厌恶,“不过……请您到阴曹地府再接着演吧!”
  
  颛孙苍亭伤势危急,他不想同颛孙沅策废话下去,提剑杀来。
  
  “也好,我正想着赶尽杀绝。”颛孙沅策一挥手,武士们冲上前来,将小亭子团团围住。
  
  竹海在风中“沙沙”,犹如奔腾而来的千军万马。
  
  胸口中的伤痛在加剧,如此绝境却让人在猛然间爆发,罗言湛挥剑砍向率先冲来的武士。
  
  电光火石间,剑影刀光,纵横交错。
  
  罗言湛的脑海中只有一个“杀”字,鲜血染红了他的双眼,仿佛从地府而来的嗜血妖魔。
  
  一地血色的雨水四处流淌,颜色越来越深。
  
  颛孙沅策惊觉身后传来马蹄声,回头望去只见远处似有黑压压的人影向这里奔来。
  
  他低声骂了一句,招回还活着的武士,匆匆逃离。
  
  罗言湛单膝跪地,用剑支撑着身体,看着颛孙沅策离去的背影,血珠顺着脸颊流淌落在衣襟上,他垂下眼帘,细长的睫毛在轻轻的颤抖,他发觉自己再没有多余的力气抱起苍亭,去找大夫。
  
  已经到手的幸福,转眼就没有了……
  
  他转头看向躺在亭子中,无声无息的颛孙苍亭,几乎快要崩溃。
  
  马蹄声近了,来人连看都不看血泊中的罗言湛,径直奔到颛孙苍亭的身边,接着爆发出一声尖利的哭叫,肝肠寸断,有人在劝说有人在吩咐,声音很模糊,罗言湛一点也听不清楚,他也不想弄明白,只知道那些人是来救苍亭的。
  
  一直雍容华贵、仪态端庄的德妃娘娘此时分外的狼狈,发髻已经散乱了,金钗缠在发丝中,几欲要掉落下来,妆容也花了,一身衣装里里外外全湿了。
  
  她克制住悲愤的情绪,看着侍卫们手忙脚乱的将她唯一的儿子抬起来,还有的侍卫忙撑起伞来挡住雨水一路护送他们到马车上去。
  
  一切收拾妥当,侍从过来请德妃娘娘上车。
  
  德妃没过去,而是快步走到罗言湛身边,看着那张满是血污的脸,恶狠狠的抬起一脚将他踹翻在地上。
  
  若是没有他,一直沉稳内敛的苍亭怎会做出如此疯狂的举动!
  
  幸好她赶来的尚且及时,否则后果是她无法承受的起的。
  
  德妃夺过长剑,看着没有任何反应的罗言湛,高高的举起剑。
  
  “是你自作自受,怨不得我!”说完,她一剑刺向罗言湛的胸口。
  
  罗言湛微睁的眼睛,看着那一道劈下的闪电,无力去躲避——也许在阴曹地府之中相会,亦是一件好事。
  
  剑势在半途中猛地改变了方向,被狠狠的□罗言湛身旁的泥土中。
  
  德妃娘娘冷声说道:“这荒郊野外的,你也活不长了,何必脏了我的手。”
  
  侍从撑着伞,吓得不敢呼吸,跟着怒气冲冲的德妃娘娘返回马车。
  
  罗言湛望着烟雨中渐行渐远的车队,雨水落在他的脸上,与泪水混在一起,冰冷的滑过,被寒冷刺骨的感觉包围着,他忽然觉得很累很累。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完结…… 
                  结局
  靖昭二十八年初秋,瑞王颛孙沅承因无法根治的毒性,在一个清晨去世。
  
  一时间,朝廷之中掀起小小的一阵暗潮,权势一番更迭。
  
  第二年除夕夜,皇室家宴上,皇上亲手杀掉最小的儿子颛孙沅策。
  
  这事儿也只有皇上和众位王爷皇子们知道,当时皇上以爷几个说点儿贴心话为由,在场伺候的都赶出去了。
  
  对外的说法是小皇子的疯病忽然发作,在场众人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小皇子口吐白沫不省人事,等众人上前查看,小皇子已经死了。
  
  知道小皇子的人都清楚他从小脑袋就不正常,发起疯病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除了那些个投靠在他麾下的人才知晓其中真相。
  
  不过当初能从瑞王手底下转而投靠到小皇子这边,也就是些见风使舵的墙头草,或是自身利益为重的,眼见着主子死了,连忙揣测圣意,想着还是支持太子殿下更实在。
  
  随着这位一直默默无闻的小皇子入土下葬,此事揭过,毕竟大过年的谁也不愿意谈论深究死人的事儿,太晦气了。
  
  靖昭三十年春,皇上以身体不好为由,宣布退位。
  
  太子颛孙晋昀登基,改元为雍华,尊父皇为太上皇,拜罗正卿为太师,封靖昭二十四年进士罗言湛为尚书省左丞。
  
  另有数名罗家子弟升官加爵,在朝廷上下织起了严密的势力。
  
  在罗家父子的协助下,年轻的帝王屡施善政,整治贪官污吏、减免苛捐杂税。
  
  百姓安居乐业,才能一心一意的拥护皇上。
  
  有了民心,则天下安宁。
  
  罗家虽有心于皇位,但也乐于看到百姓们在拥戴皇上的同时,感激罗太师。
  
  此时的端国,四海升平,一派繁华盛景。
  
  一人一马停在绿树掩映下的民居前。这是一座精致雅静的民居,大半个人高的篱笆上缠绕着牵牛花,细雨中,不见一朵花儿,但娇嫩的翠色仍不由得让人眼前一亮。
  
  男人略略的抬起斗笠,露出一张显出憔悴之色的脸庞,几日没有打理,下巴上满是胡茬子,看上去甚像是打家劫舍的歹人。他上前敲门,不多时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儿跑过来开门,瞧着门口一身黑衣服的陌生人,脸上流露出害怕的神色。
  
  黑衣男人露出微笑,轻声问道:“大人在家吗?”
  
  “叔叔和我说了,不能同陌生人说话!”脆脆的童声后,小门被“啪”的一声关上了。
  
  黑衣男人苦笑,这雨下得没完没了,恐怕还要过一天才会停下。荒山野岭的只找到这么一户隐居的人家,若是不能再找到村落,他可就要淋雨挨冻了。
  
  刚要再敲一次门试试,门又开了,这次从屋内出来的是一个大约二十多岁的青年,一袭青衫,眉目清秀,带着一股温文儒雅的气质。
  
  “不好意思,打扰了。”黑衣男人对他说,“我想在这儿借宿一晚,不知可否?”怕主人不答应,他从怀里掏出银子递上前去,“我可以付您一些银钱。”
  
  青年轻轻一笑,连那一锭银子都没看,直接让开一步,“请进吧!举手之劳,不收银子。”
  
  “谢谢!”黑衣男子长舒一口气,感激不尽,将马拴在一旁的木墩子上,然后小心翼翼的从马鞍上取下一只用薄布盖起的花盆抱在怀里,随着青年走进院中。
  
  院里种着各色的花花草草,角落里用怪石堆砌成一方小池,巴掌大的荷叶漂浮在水面上,不时有几只漂亮的锦鲤跃过水面。四五只嫩黄的小鸡在相互追逐嬉闹,一派悠然。
  
  “哥哥……”先前的小孩儿怯生生的扯了扯青年的衣角,偷偷的看眼陌生客人。
  
  “小今不用害怕。”青年宠溺的摸摸他的脑袋,笑得温和可亲,“难得来一位客人,还不快去泡茶招待?”
  
  青年的话仿佛有无穷的力量,让小孩儿放下警惕,再看一眼陌生人,奔奔跳跳的跑去拿茶水。
  
  青年指着屋内的椅子,“你先坐一会儿,我到后面去看看哪间屋子适合给你住的。”说完,绕过一道屏风。
  
  黑衣男人环顾这间不大的竹屋,四周布置极为简单,但不失古朴淡雅,像是一户书香门第,墙上挂着几幅字画,没有落款,想来是主人所作。
  
  他又看向那面屏风,上面描绘的粉荷绿叶仿佛是活的一般,在昏暗的屋中散发出柔和的光华。
  
  让他不禁想起那个人,沉静的目光中不由地流露出几分复杂的情绪。
  
  屏风后面,是一条漫长的走廊,通向后面的屋子,用竹子搭建而成,两旁是树林子,枝叶茂盛,一丝植物的清香气息在雨中飘散,令人的精神为此一振。
  
  本以为是一户小小的人家,没想到内中别有洞天,且不说大,这派精致布局十分的叫人向往。
  
  黑衣男人正好奇的猜测青年的身份,小今回来了,手里碰着一碗清茶,想起混合着水气散发出来,令人心旷神怡。
  
  后屋传来断断续续的琴声,刺耳难听。
  
  觉察到客人的疑惑,小今笑嘻嘻的解释道:“是我哥哥在教叔叔弹琴啦!叔叔可笨了,总记不住,偏偏每天还吃那么多好东西呢!”
  
  看客人不像是坏人,加上有哥哥的话摆在那儿,小家伙立刻放开胆子,和客人热络起来。
  
  “告诉你,我哥哥可厉害了!”小今十分骄傲的挺起胸膛,声音也洪亮了不少,“没有他不会的!”
  
  黑衣男人笑起来,疲惫之色一扫而光。
  
  看来是碰上一户挺有趣的人家了。
  
  两人正说着话,青年回来了,“我收拾出意见屋子,请随我来吧。”
  
  黑衣男人跟在他身后向后屋走去,漫长的走廊,轻风穿过,如一双温柔的手抚摸过脸颊,带着清新的味道。檐下挂着风铃,在风雨中“叮当”不停,悦耳动听。黑衣男人出神的望着这幽静的一方天地,在此地能感受到一份难得的安然平静,如果今后也能寻到这样的地方,与那个人在一起,该是多么美好的事情。
  
  青年发觉身后的人没跟上,回头望向黑衣男人,“你怎么了?”
  
  黑衣男人收回心神,“没什么。”
  
  “相逢便是有缘,我们来交一个朋友吧。我姓林,名景安。”青年露出一抹和煦的笑容,显得非常接近。
  
  “我……”黑衣男人略迟疑了一下,“我叫苍亭。”
  
  “你是个送货物的吗?”林景安的目光在苍亭怀抱中的花盆上停留片刻,“可是什么名贵品种?”
  
  苍亭落向怀中的花盆时的目光变得温柔,“算是一个送货的吧。”
  
  林景安注意到他眉目间的柔情,淡淡一笑,“收到这盆花草的人,一定会很幸福。”
  
  “我希望他能很幸福。”苍亭垂下眼帘,眼中蒙上一层悲戚之色。
  
  自三年前从鬼门关前走一趟回来,他费尽心力央求母亲放他离开,无论母亲如何描述当日之凶险,他都不愿意相信。已经记不清那段时日是如何煎熬过来的。母亲最终含泪答应了,任由他一人一马奔出帝都。
  
  这一去,他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这些年,他踏过万水千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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