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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江湖孕夫录-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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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儿歪着脑袋想了想,奶声奶气地拖长调子,“再看一会儿。”她打定了主意,再看三家,然后去吃饭,有了劲儿再回来。
  “好!咱们继续看!”
  
  孟散抱着冬儿走在前面,冬儿笑了起来,被人抱着就是好,可以轻易就拿到高处的纸鸢!
  被人抢了先又被遗忘的袁玖无奈地跟在后面,对于女儿对那家伙的喜欢和依赖不禁有些担忧。他自然知道马浅夕在古门的地位,也知道这是复仇路上必须除掉的一块极厉害的绊脚石。
  
  他自己送上门来再好不过,所以他答应了邀约,想尽快熟悉,以便从他这里打探到更多的机密,适当的时候便顺藤摸瓜把他和他的势力一起干掉。
  然而真到了那一天,这空降将会成为女儿幼小的心灵上不可磨灭的一道伤口。即使不告诉她,也埋下了火种和祸根。只可惜无论是开始和结局,他都没得选择。
  
  就像他想不到马浅夕竟会是这样温柔爽利的人,甚至会让他产生某种可怕的错觉。
  
  最后,孟散买了两个动物纸鸢作为昨天的赔偿给冬儿和勤儿,又买了个很大很华丽的牡丹纸鸢作为今日的礼物。纸鸢上花团锦簇的牡丹是用五颜六色的棉纸折出来的,层层叠叠,姿态各异,富丽堂皇,美艳逼人。
  
  冬儿将巨大的纸鸢捧在手里,不禁张大嘴巴,眼睛都要晃花了。那上面最小的一朵牡丹都比她的脸还大,还有棉线和卷轴,比他们之前玩得好多了,肯定不会断掉不会飞走!
  她已兴奋地忘记爹爹说过收到礼物要道谢,直接拉上两个男人飞奔去寻找开阔的空地,她要看看这么漂亮的东西飞上天是个什么样,勤儿哥哥没有来真是亏死了!
  
  她粘上了马浅夕,跟他说个不停,放纸鸢时也只让他帮自己,袁玖无奈,只好站在一旁看。
  那个男人拿着卷轴,女儿拿着比她大一倍的纸鸢,在风里快乐地奔跑。笑声肆意畅然,不绝于耳。袁玖抱着双臂倚在树旁,那个可怕的错觉再一次袭来。
  
  他甩了甩自作主张的脑袋,不禁想,当一切都结束时,继续过这样的生活,绝对是件很美好的事。只可惜这个人不是那个人,即使那个人在,恐怕也无法继续。
  郁景兮和齐江天那是奇迹,而奇迹,是绝不会发生在第二个人身上的。
  
  冬儿疯狂地玩了一天,晚饭时已累得连连点头,迷迷糊糊的她还在想,之前跟马叔叔说好了,纸鸢大会一共三天,还有很多其他的好东西在卖,今天都没来得及看,所以今晚就不回去了,在城里的客栈睡觉,明天早上继续玩,嘿嘿。
  她笑着歪倒,不是在爹爹怀里,而是在马叔叔怀里。
  
  袁玖说什么也要请这顿晚饭,可看着桌上的好酒好菜都没怎么动,此时更是不好意思,“马兄,今天辛苦你了,把冬儿给我,你先吃东西吧。”
  因为冬儿一直闹着玩,这顿晚饭本就吃得晚了。
  孟散不由地把冬儿抱得更紧,“尚兄太客气了,我是真喜欢这孩子。”
  
  晚上投宿,不想因为盛会,几乎所有客栈都满了,有房的还是通铺,袁玖自然不愿委屈女儿。
  孟散道:“其实我有个不错的住处,只是……希望尚兄不要介意。”
  袁玖不明所以,到了地方才知道,他说的,居然是这城中最好的青楼。
   

作者有话要说:第三更!呼呼,累得哼哧哼哧!
丁丁和莫莫互相都被对方整得很欢乐!另外小散,带着老婆孩子逛窑子乃究竟为哪般??

另外关于称呼,决定第三人称叙述时就用本名,以小九和小散的角度叙述的时候就用假名这样子。




32

32、青楼一夜 。。。 
 
 
  “马兄,这……我们毕竟还带着孩子。”袁玖面露难色。
  “实不相瞒,我与这里的老板很熟,这里也一直备着我的房间。我们住在后园,离做生意的地方有段距离,我保证不会让冬儿看到听到不好的东西。”孟散顿了顿,语气也有些无奈,“如今天色已晚,只好委屈尚兄和冬儿将就一下了。”
  
  袁玖抱着冬儿,沉吟半晌,最终还是走进了这家“环春馆”。
  
  孟散果然是熟客,很快便安排了一间十分雅致的卧房,又备了宵夜。袁玖不动声色将屋里查看一遍,确定没有青楼常用的迷香媚药之类,才将冬儿塞进床上层层叠叠的锦被里。
  
  他向孟散道谢,继而露出一抹心知肚明的微笑,“原来马兄是个风流公子。”
  孟散显得很不好意思,“尚兄见笑了,只是因为我与这里的花魁是知己。”
  袁玖露出了然的神色,“红颜知己,红袖添香,马兄好福气。”
  
  孟散尴尬地笑着,看看四周,换了话题,“尚兄,后园清静,你我去喝一杯如何?”
  看着床上睡得正香的冬儿,袁玖有些犹豫。
  “尚兄放心,就在楼下,抬头便能看见窗子,有任何动静都能立刻知晓。”
  
  袁玖心想也是,冬儿绝不可能在这样两个高手眼皮底下出事,他确实保护过度了。和孟散一起将酒菜搬下楼,进入花园,淡淡的清香传来,令人心旷神怡。
  
  两人互敬一杯,孟散突然问道:“尚兄和冬儿在外留宿,可有告知家人,免得他们担心?”
  袁玖以为他指的是郁景兮,便道:“出门前,我那兄弟就说恐怕一天回不来,叫我放松行程,在城中住一夜,既然来了,就带冬儿仔细看看。他知道我不回去,不会担心的。”
  
  孟散点点头,继而又道:“都说女儿像父亲,但我看冬儿是例外,想必她是与尊夫人相像吧?”
  这话里试探的语气十分明显,袁玖听出来了,也明白原来第一个问题就是想引出他的“尊夫人”,谁知他竟完全没有察觉。
  “嗯……是,是不像我。也幸好不像我,否则便不漂亮了。”
  
  轻松地开着玩笑,孟散也笑起来,“尚兄莫要过谦,初次相见时,尚兄的君子气度叫在下好生敬佩欣羡,这才十分想交你这个朋友。”
  “马兄谬赞,马兄一表人才,能文能武,才是更叫人佩服。”
  “哈哈,我们还是不要互相吹捧了,喝酒吧!”
  
  袁玖举杯,嘴角挂着舒适而享受的笑容,孟散看得几乎移不开眼。突然,那笑容一敛,袁玖突然道:“在冬儿面前还是不要提起娘亲比较好。”
  孟散一怔,露出不解的神色。
  “冬儿自打出生就跟着我,从未见过娘亲,渐渐的,也就当自己没有娘亲了。”
  
  袁玖露出黯然之色,孟散知道以他们的交情这时不该多问,可话到嘴边仍是忍不住。
  “怎么会从没见过娘亲?是……过世了么?”
  沉默了一阵,袁玖摇摇头,道:“一言难尽。”
  气氛变得僵硬,孟散见对方仍是守口如瓶,连忙道:“尚兄见谅,是在下交浅言深了。”
  袁玖不自在地笑了笑,“没什么,只是因为事情久了,便不想再提起。”
  
  孟散点点头,心里却嘀咕,冬儿不过三岁出头,再久能久到哪儿去?可见袁玖情绪低落,便忍不住想哄他高兴。他叫袁玖等等,径自回房,然后很快出来,手上拿着白天买给冬儿的牡丹纸鸢和一个盒子。盒子打开,袁玖探头过去,一脸疑惑,那分明是女人上妆的东西。
  
  就见孟散用画笔将不同的色彩描上纸鸢上的牡丹花瓣,道:“冬儿要是没睡,她看到了一定会高兴地大叫。这个纸鸢,其实也会发光。”
  孟散很快画完,将纸鸢撑起来,自己站在下风向。虽然园子小,但今夜风大,孟散又使了内力,纸鸢很快便飞上天。
  袁玖抬头一看,不禁发愣。原来,真的会发光。
  
  化妆盒中的脂粉花钿本就带着亮光,现在涂在花瓣上,映着夜空上的明月,五颜六色,好像真有牡丹花在空中漂浮,朵朵闪亮,随风而动,熠熠生辉。
  袁玖有些痴迷地望了一会儿,继而又看着放纸鸢的人,不禁疑惑。他是要讨好自己才突然想到这个主意,还是经常游走于秦楼楚馆,早已习惯,信手拈来呢?
  
  那边的人却突然叹了口气,呆呆地看着空中华美的纸鸢,道:“其实人和纸鸢很像。”
  袁玖饶有兴致地问:“马兄想说什么,不妨直言。”
  
  孟散拉线的手轻轻晃动,眼神依然看着天空,“纸鸢虽飞得高,却逃不开人的控制,如今很多人也一样,他们所做的事并不是真心想做,而是因为很多原因,不得不那么做。风大时,纸鸢可以挣断绳索,人豁出去了也能跳出一切,可那大多不会有好结果。进不得,退不得,最是痛苦。”
  
  袁玖看着他面上的苦笑,不着痕迹地问:“马兄是在为自己叫屈?”
  “也是为那些同我一样的人叫屈。”
  “甘于受制苟且偷生的,大多不是为名就是为利,但我看马兄并不是追名逐利之人。”
  “多谢尚兄抬举,在下的确不为名利,只是为了一个人,为了赎曾经的罪孽。”
  
  “为人……赎罪?”袁玖眉梢挑了挑。
  “是啊……”孟散感叹一声。他抬着头,脸上突然露出向往而幸福的笑容,想必,他是想起了那个人,那一定是个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人,袁玖这么想着。
  
  “我从未与人说过这些,今日与尚兄投缘,相见恨晚,加之良辰美景,这才有感而发。”
  “在下十分愿意做个倾听者。”
  孟散扭过头,发现袁玖正悠然地靠在石桌上,左手做支撑,右手端着酒杯放在唇边,笑得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目光流转,明明是张平凡的脸,却透着无限的风流潇洒。那人仿佛能看到你的心底,孟散心里一动,眼睛一花,差点儿认错了人。
  
  眼前这人,只是一个表情一个动作就将他震住了。他不知是因为太过思念产生了移情作用,还是真觉得此人不一般。张张嘴正想说,手中突然一沉,紧接着头顶被水珠砸过,抬头一看,原来是下雨了,雨滴压着纸鸢直往下坠。
  这阵雨来得急,风势也大,等孟散收好纸鸢,两人回屋,身上几乎都淋透了。
  
  孟散首先摆弄起淋雨后有些走形的纸鸢,道:“得想个办法弄好它,否则不好跟冬儿交代。”看了看两人的状况,又道:“尚兄,我找人将你我的湿衣浆洗浆洗,你先去我那里,找一身将就穿上?”
  “好啊。”袁玖欣然前往,一则因为湿衣服穿着很不舒服,二则,古门马浅夕在青楼常住的房间,一定不简单。
  
  两人同时换衣服,因此也没时间相互打量,只是袁玖无意间看了眼旁边的人,怔了一下,而后又收回目光,继续穿自己的衣服。
  那人身上伤倒是不少,这不奇怪,但奇怪的是,自己竟会突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刚换好衣服,袁玖眉头一皱,跌坐在床边,身体僵直。
  孟散忙问怎么了,他说是多年的老毛病,动不动就腰疼,尤其是阴天下雨时。还开玩笑说自己年纪不大,有这么个毛病,倒像是老家伙了。
  
  “那可有吃什么药?”
  “有,一直吃药。前些年一疼起来人都动不了,现在已好多了,只是去不了病根,这也是没办法。”袁玖笑着,捶了捶后腰,撑着劲儿站起来,示意自己没事。
  孟散本想扶他,却觉得没地方下手,迈出一步又缩了回来,“那……你平日里要多注意。”
  “嗯,今日多谢你。不早了,快些歇息吧。”
  
  袁玖并不遗憾,虽然这次没什么收获,但他摸清了马浅夕的老窝之一,以后不愁没发现。
  躺回冬儿身边,给她拉紧被踢开的被子,自己却迟迟睡不着。与马浅夕相遇至今的事在脑中过了一遍,总觉得不那么简单,却始终找不出疑点。
  
  这样思考着,便越来越清醒。大约过了半个多时辰,他翻身而起,服下药丸解开用药封住的内力,准备盯一盯马浅夕,直觉告诉他,那人今晚不会只是睡觉。
  将药瓶放在怀里,他又想起郁景兮的话。这种药吃多了不仅伤身,还会折寿,然而对他来说,现在活着的目的除了女儿外,就只有一个,折不折寿,也不那么重要。
  
  马浅夕果然不在房内,袁玖将整个环春馆找了一遍,才发现他在另一间屋里,那一看便是女人的房间,里面也毫不意外地有个女人。
  袁玖找了个方便偷听偷看,位置适中的地方隐匿了气息和身形,心里暗暗盘算,如果马浅夕要与这女子做点儿身在青楼必做的事,自己就立刻离开。结果他们只是聊天,而且声音很低,如若不是他内力深厚,这个距离根本听不到。
  
  那女人衣着华美,妆容精致,长得也漂亮,气质尤佳,看来就是马浅夕口中的花魁知己了。只是花魁此时心情似乎不好,神色和语气都带着不满和责备。
  “不过萍水相逢,你将那一大一小带来这里,太不妥了。”
  马浅夕却笑着说道:“就是因为萍水相逢才带来的,他们就住在城外的村里,虽说不像庄稼人,最多就是落魄公子或者背井离乡的,你想得太多了。”
  
  “防人之心不可无,最近……”花魁眉间紧蹙一下,“不太平,你小心被那家伙抓住把柄。”
  马浅夕想了想,面色严肃,道:“我有分寸。给他们卖命那么多年,难道连自己的生活都不可以有?那家伙自视甚高、恃宠而骄,这两年越发目中无人,太过分了。”
  
  “没错,可也正因为如此,我们才不能让他有找茬的机会。”
  “我知道。”马浅夕皱眉想了想,突然笑起来,“不是说尚兄么,怎么扯到那家伙身上了?看来你确实对他不满极了。好了,只是交个朋友而已,你不必担心我,早点儿睡吧。”
  
  马浅夕起身,快走到门口时,花魁突然冲上来抱住他,咬着下唇闭着双眼,一脸的难耐和不甘,半晌才艰难地说道:“难道你真的,真的……一夜都不肯留下?”
  屋外的袁玖有些惊讶,有些愕然。
  马浅夕没任何反应,只是任由她抱着,让她等着那不知是喜还是忧的答案。女人惶恐着,期待着,想要听见,又害怕听见。其实袁玖也在等,如此美人在怀,他会怎么做?
  
  然后,他看到马浅夕轻轻地拽开抱着他的两条胳膊,推开门走出去,头也不回。
  袁玖眨了眨眼睛,原来是这样。
  
  关于他们的谈话,关于什么那个家伙,他已有了自己的判断。
  腾身返回屋子,很快便睡着了。他做了个梦,一个奇怪而久违的梦。他梦到自己和一个男人纠缠在床上,两人一丝/不挂、肌肤相亲,唇齿相交,甚是热烈。
  
  那人从背后压着他,压得他喘不过气,脑中的弦越绷越紧,情绪越来越高。他急于想看看那人的脸,所以努力地转身,结果先是惊讶于两人昂扬之处突然相触的火热,他浑身颤抖,然后,那张脸出现在眼前,他愣了,傻了。
  不是孟散,也不是从前的任何一个人,竟然是……马浅夕。
  
  他惊醒过来,浑身是汗。
  身体的中心正诚实而骄傲地挺起,他看看身边熟睡的女儿,越发羞愧。
  
  赶紧下床,出门找了个隐蔽之处,手掌从小腹滑下,紧紧握住。呻/吟声脱口而出,这不怪他,三年来他几乎清心寡欲,发泄的次数屈指可数。
  可是今夜,却突然有了欲罢不能的强烈冲动,他微微仰起头,修长的指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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