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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小人易做王妃难当-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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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公子。”叶青转身下了楼找掌柜去了。
    进了房的褚慕卿转身瞧了韩子箫两眼,抬起手将门合上。
    韩子箫如愿以偿住进了中房,宽衣就寝,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心里思忖着这些日来发生的事,那云州知府里里外外都像个清官,为何摄政王那般笃定他是个贪官?是那云州知府藏得太深还是摄政王疑心太重?
    翌日,昨日来衙门击鼓鸣冤的杨玉梅带着自家的闺女来府衙撤案,昨日的沈二姐也一并过了来。说是冤枉了好人,前日她的闺女是在河边洗衣裳没错,但拐她走的并不是城西马员外的儿子,而是她相公的债主。债主派了人拐了他女儿,一定要他还债才肯放人。
    张勉也没了话说,便宣布此案了结,将马远放出来。
    这一场戏不过是韩子箫设下的局,马远并非城西马员外的儿子,而是韩子箫给了银钱雇来演戏的,还有那杨玉梅沈二姐也是如此。这些人都是戏场子里头一顶一的唱戏好手,自然能将这一出纨绔子弟强拐良家妇女的戏演得以假乱真。
    本想着用这等俗烂的手法让张勉现出原形,谁晓得,他刚直不阿,死活不肯受贿。还白白浪费了他请人演戏的银钱。
    韩子箫叹了一口气,这回可真是遇到了棘手的事。
    “你叹气作甚?”一旁与他下棋的褚慕卿道。
    韩子箫再叹一气,“下官在叹自己无能,还不知王爷交下来的事何年何月才能查出来。”
    “再狡猾的狐狸也会露出尾巴,若是天天守着盯着,说不准能看出个破绽来。”
    “王爷是要下官守株待兔?”
    “本王可没这么说。”
    韩子箫在心里呵呵一笑,总觉着这摄政王是在玩弄自己,专门给了他个鸡蛋让他把骨头挑出来。他至多再观察一阵,若是尽心尽力也查不出个什么,那是真的说明张勉是个好官,而摄政王是想多了。
    如今之计,守株待兔未免不是一个好的法子。左右他身边皇上委派的两位侍卫是皇宫顶尖的武功高手,轮流派去监察倒也不算什么高难度的活。
    果然,这守株待兔的法子凑了效,第二天晚上,派出去的侍卫就传回来消息。说那张勉深夜一人提着灯笼出了门,去了城中一处破旧的宅子,那里还有好些人在等着他。
    那会韩子箫还在睡梦中,听到有了消息顿时清醒,睡意全无。深夜独自一人出了府去旧宅子与人相会,这等行径对于那被誉为青天大老爷的张勉来说何其诡异,背后定是还隐藏着什么。
    韩子箫披上衣裳正要出门,谁知住隔壁的摄政王听到了声响,也出了来,一听有动静,便也跟了过去。
    韩子箫想也好,他身边加他才四个人,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
    一行人骑马赶过去,接近那旧宅子时,将马拴在树上,徒步靠近,以免打草惊蛇。躲在墙后往外探头,只见那宅子外面停着七八辆马车,每辆马车上都捆绑五六个大麻袋。
    宅子门口,知府张勉与一个穿着棉袍的中年人在说些什么。眼看他们说完了话,穿棉袍的中年人一跃上了马车,正要与张勉道别。
    韩子箫回头看了看褚慕卿,低声询问:“王爷,这人抓还是不抓?”
    褚慕卿挑起眉,“这人赃并获的好时机,你说呢?”
    韩子箫点了点头,明了。对旁边的两名侍卫使了眼色,两名侍卫打起火把,火速冲了出去,韩子箫和叶青两人随后。
    张勉看到有人过来,大惊失色,连同赶马车的人也一并慌张了起来。
    韩子箫在张勉几步开外站定,先是意思意思得拱了手,报上自己的名讳,“本官乃御史台御史中丞韩子箫,见过张大人。”
    张勉并没认出他是假扮马员外的那人,听他说是御史台的,心里也不慌张,拱了拱手回礼,“韩大人有礼。”
    韩子箫看了看那七八辆排成排的马车,“张大人深夜不歇息,反倒出现在此地,不知所为何事?”
    张勉语塞,他心里晓得韩子箫出现在这并非偶然,很有可能就是事情败露了,于是无话可说。马车上穿棉袍的跳下来,给了其他人一个眼色,于是,齐刷刷操出藏在马车上的刀,将韩子箫围了个严实。
    穿棉袍的道:“大人,不必跟他废话,他们四个人,我们十几个,大可不怕!”
    韩子箫当然听出了这话中的意思,他们的意思是要杀人灭口。
    “韩大人这头的的确确才四人,不过,加上本王的人那可就不止了。”褚慕卿这个时候才慢慢悠悠带着他的几名侍卫出场。
    张勉一见是褚慕卿,双目圆睁,立即跪下行礼,“下官参见王爷!”
    褚慕卿负手看着跪在地上的张勉,“张大人,多年不见,你还认得出本王,看来记性不错。”
    跪在地上的张勉低着头道:“王爷于下官有知遇之恩,下官没齿难忘。”
    知遇之恩?韩子箫瞄了瞄褚慕卿,这两人显然是先前认识的,听这话似乎张勉有今日还是褚慕卿提拔的。

  ☆、第7章 清官难做糊涂事3

褚慕卿冷声道:“当年你当着本王的面发誓定会做一名好官,不知,多年之后,你可还记得当初你说过的话?”
    张勉低声道:“下官记得。”
    “既然还记得,那云州近年赋税锐减,以及今晚之事,你还欠本王一个解释。”
    张勉紧紧地闭上了眼睛,不作垂死挣扎,沉声道:“罪臣利用职权之便贪污税款,请王爷治罪。”
    穿棉袍的道:“大人!”
    褚慕卿看向一旁的韩子箫,“既然张大人已经认罪,韩大人,你看如何办?”
    韩子箫对左右的侍卫道:“将贪官抓起来!”
    穿棉袍的以及几个同党闪身挡在张勉面前,手上提起明晃晃的刀,“休得动大人一根汗毛,否则别怪我的刀不长眼!”
    两个上前的侍卫也抽出腰间的长剑,准备短兵相接,但张勉此时喝道:“不得对王爷无礼!退下!”
    穿棉袍的皱起眉头,“大人,您不能被他们带走!”
    “这是我的事,你们都下去!”
    “大人!”
    “下去!”
    穿棉袍的和几个挡在他前面的人都退到后面,张勉抬起头看着褚慕卿,“王爷,贪污税款乃罪臣一人所为,还望王爷千万不要牵扯无辜的人。”
    “谁是无辜,谁是有罪,本王自会查清。”
    两名侍卫上前押住张勉,并将同党也一并押回去。那七八辆马车上载的是一麻袋一麻袋的大米,韩子箫命人再进去旧宅子里搜查,旧宅子里头的地下室藏了许多金银,都是张勉贪污的来的税款。
    处理了后续之事,回到客栈已经是四更天。左右还睡不着,褚慕卿和韩子箫两人便让客栈守夜的小二备了点酒和下酒菜,在房里喝起酒来。
    “听张勉方才说王爷待他有知遇之恩?”韩子箫随口问起。
    褚慕卿面色平静地说起七年前的事,“当年他还是个穷酸书生,连考三次会试而榜上无名,心灰意冷之时便来了本王府上,想求本王给个差事。本王见他才华横溢,为人本分老实,加之他还是个举人,便在朝中安排了个官职。他在朝中任职期间安分守己,不与他人同流合污,本王便将他调来了这云州任知府。”
    “这么说来,那张勉还真是个一等一的演戏好手。”韩子箫轻叹一声,“可真是煞费了王爷待他的一片苦心。”
    褚慕卿抿了一口酒,道:“提拔他于本王而言不过举手之劳,一片苦心,还算不上。”
    “也是。”韩子箫笑了笑,这案子就这么顺顺利利解决,他心里也落个轻松,“不知王爷打算如何处置他?”
    褚慕卿睨了韩子箫一眼,“监察百官惩治罪臣乃是御史台的本分,有韩大人在,难道还要本王亲力亲为?”
    韩子箫尴尬一笑,“下官知错。”
    这云州知府是个正四品的官,按照律法,他贪赃枉法该交由朝廷来判,他韩子箫不过是个正四品下的御史中丞,虽能定罪但并不能量刑。
    韩子箫第二日带了人去大牢里对张勉进行审问,并着人记录。张勉十分配合,将这几年如何贪污税款的事说得清清楚楚,并承认上缴朝廷的账本是做过手脚的,真正的账本还在府上。
    韩子箫审问完后,一出天牢,只见外边人山人海,围满了云州百姓,个个喊着要放了知府大人。
    有人跪在韩子箫面前道:“大人,张大人是难得的好官,绝不会做贪赃枉法的事,还请大人查明真相,还张大人一个公道!”
    又有一人跪了过来,“大人,张大人为官如何,我们云州百姓最清楚不过,还望大人不要错抓好人!”
    陆陆续续又有几人前来求情,韩子箫甚是头疼,揉了揉额角,道:“本官也知诸位不愿相信,但此次乃是张大人亲口认的罪,本官只是依法行事。”
    隔日,韩子箫便押着张勉回京。还是不少云州百姓前来送行,好酒好肉地送了过来,要拜谢张大人的大恩大德。
    京城。
    摄政王连续一个月不在京城,褚瑞宏浑身舒畅,就如那挣脱了网的鱼。但他心里明白,这无拘无束的日子只能延续两个月左右,待摄政王回京,他还是得受制于他。所以,要趁他回来之前,让自己在文武百官之中树立威信。
    朝堂之上,几个平日里忠于摄政王的大臣还是喜欢反驳他的政见,褚瑞宏漫不经心地点着头,也算是给了面子。
    摄政王不在朝堂,褚瑞宏的舅舅范有诚也开始在朝堂上活跃。早些年,摄政王在朝堂上一方独大,其他不服摄政王的也不敢跟他针锋相对,如今他不在,自然而然也都狂妄了起来。
    近日关于增加各地赋税之事朝堂上争吵不休,摄政王身边的大臣个个反对增收赋税,但范有诚极力主张增收赋税,原因也十分在理,说是西北战乱未平,国库空虚,急需填补。
    褚瑞宏也同意增收赋税,国库因为西北战乱的缘故一直入不敷出,再这样下去,将因无力支援战事而危及大亓江山。
    朝堂上褚瑞宏和范有诚讲得头头是道,许多大臣也都同意,但户部侍郎于康就是不同意增收赋税。下了朝后,特意去了御书房列出一大堆不宜增收赋税的理由。最后还搬出了摄政王,说是摄政王在,定不会同意增收赋税云云。
    褚瑞宏一开始还只是不耐烦,但一听到于康搬出了摄政王,在他眼里这简直就是一种要挟。
    这大臣都像摄政王靠拢,到底摄政王是一国之君还是他褚瑞宏?!
    褚瑞宏心中郁积多年的怨气终于爆发,给户部侍郎一个以下犯上的罪名将他打入了天牢。
    这惩治的虽然只有一个户部侍郎于康,但无疑对其他为摄政王马首是瞻的官员们一个警告。褚瑞宏就是要让他们知道,这天下到底谁才是主子!
    但万万没想到的是,这户部尚书于康被打入天牢的第五天,就因旧疾复发而去世。
    褚瑞宏听到消息,心头大震,他并不是想要于康性命,只是想惩治惩治以儆效尤,让那些大臣们知道他这个皇帝还是有实权的。但没想到,他竟然……
    褚瑞宏坐立不安,便召了范有诚进宫,蹙起眉头道:“舅舅,朕并不是想要他性命,但没想到他竟如此脆弱,这可如何是好?”
    范有诚道:“皇上,您大可不必自责,这于康死了是他命薄,与皇上并无干系。”
    褚瑞宏心里还是有些愧疚,“但是,若不是朕将他打入天牢,或许,他就不会死。”
    范有诚叹了一口气,“皇上,请恕臣直言。”
    “舅舅请说。”褚瑞宏看着他道。
    “先帝当年在位之时,为铲除异己明里暗里杀了不少大臣,之中也有忠臣,但如今天下人提起先帝,依旧称他为贤明君主。”范有诚抬起眼,“皇上,您是一国之君,日后为了江山社稷还要处死千千万万的异己,今日于康之死,并算不得什么。”
    褚瑞宏若有所思地看着御案上那一尊金色龙首熏香炉,握紧拳头,“舅舅说得对,朕要是想真正成为一国之君,那就要狠得下心!”
    范有诚道:“皇上要是能狠得下心来,那摄政王也不敢再肆无忌惮,迟早有一天,皇上会将大权揽在自己手上。”
    褚瑞宏眼中的光芒渐渐幽暗,自己也承认先前是自己太软弱,才会处处受摄政王的牵制,眼睁睁看着他一手遮天却无能为力。现在,他要变得强大,要在文武百官面前树立自己作为一名君主的威严!
    韩子箫押着张勉踏上回京之路,摄政王的船停靠在苏州,他们还得先去苏州。因为中途暴雨阻隔,韩子箫一行人在路上耽搁了两天,出发第四天才到苏州城郊。
    韩子箫骑在马上,听着林子两边的蝉鸣鸟叫,心中还算惬意,于是也低声哼起了小曲。
    “韩大人可真是好兴致。”
    旁边幽幽传来褚慕卿的声音。
    韩子箫偏头看了看骑在马背上的褚慕卿,笑了笑,“这雨后的天气怡人,心情不知怎么的就愉悦了起来。”
    褚慕卿看着前方,面无表情道:“韩大人心情愉悦心知便好,为何要出声,扰了他人清净。”
    韩子箫明白过来,摄政王是在嫌弃他哼的曲子难听。韩子箫的心多多少少受挫,“下官一时情不自禁,扰了王爷,实在对不住。”
    褚慕卿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不再说话。
    既然不能哼曲,韩子箫便四处张望,看这沿途风景。往前看时,突然察觉有些不对劲,前面黑压压的一片,显然是有什么东西。待走近了些,才看清是人,还不是一个两个,是一群。
    那一群人个个穿着粗布麻衣,跪在地上,这场面比皇上出巡还壮观。韩子箫看了看旁边的褚慕卿,“看来,是苏州子民得知王爷途经此地,特地前来拜见。”
    褚慕卿瞥了他一眼,“韩大人想多了。”

  ☆、第8章 清官难做糊涂事4

此时,那一群人中为首的一位妇人站起来,颇有女中豪杰的模样,拱起手道:“王爷,民妇张氏有冤屈要伸!”
    褚慕卿旁边的随从喝道:“各州各地设有府衙,你不去府衙伸冤,竟来拦王爷去路,该当何罪!”
    那妇人依旧不依不挠,“民女有话要亲自对王爷说,还请王爷恩准。”
    褚慕卿淡淡道:“说。”
    妇人抱着拳头,“民妇乃是云州知府张勉之妻,老爷为官以来奉公守法,高风亮节,以民为天,绝对不曾做过伤天害理之事!还请王爷明鉴。”
    褚慕卿道:“他亲口承认贪污税款,难道你还觉着是本王冤枉了他。”
    “王爷!老爷确实贪污了赋税,但王爷可知那贪污的来的赋税去了何处?”妇人指着身后跪着的一大群百姓,“他们个个皆是靖安百姓,靖安因连连大旱颗粒无收,民不聊生,仅靠朝廷拨下的米粮哪里够靖安成千上万的百姓糊口。老爷祖籍靖安,实在不忍心看靖安百姓受难,才不得已出此下策,难道,这也该死?”
    妇人话音刚落,她身后的百姓便迎合着,要替张勉求情。
    “张大人是在世菩萨,求王爷网开一面,放过张大人……”的声音此起披伏。
    此时,又有一名青年人站起来道:“王爷,草民可以作证,这两年,每月都有七八车的米粮从云州运过来,还是草民经手发放给百姓。草民对外虽是说云州富商救济的,但草民知道,那是云州知府偷偷送过来的。张大人为官清廉,为百姓做牛做马,还有一颗菩萨心肠,世间哪里还能找得出这样的好官,故还请王爷深思熟虑,千万别冤枉了好人啊!”
    韩子箫想起那日晚上人赃并获的时候,那七八辆马车的米粮。这么一来,倒也说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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