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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乔牧木-帝国征途-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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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一直这么下去并不现实,谢星珏。”楚明非坐在他的对面,两条修长的腿相互交叠,坐成优雅的姿势,“一定要提前准备和下手了,对星盟的打击要恰到好处,不能太过,毕竟星盟虽然存在各种问题,但它依然维持了星系洲的稳定,虽然这种平衡看起来摇摇欲坠,但毕竟也称得上平衡。”
  
  楚明非这句话说出来自己也觉得有些可笑,现在的银河帝国和星盟的对峙,更像是猫和老鼠的游戏,谢星珏没有赶尽杀绝,大约是想要留着和喻文卿的哪一点回忆。
  
  “老师,你说,人类的终极社会形态应该是什么样的?”谢星珏眼睛失神,仿佛在看着前方,又像是在冥想。
  
  楚明非一侧头,眼珠一动,上身微倾看着谢星珏,“说实话,我也不知道。”
  
  “星盟不是,帝制也不会是,所谓的理想国也只是一个梦想。”谢星珏蹙眉,“当初星盟被几大家族紧握,形成利益体的时候,喻文卿就说过这样下去联盟迟早会毁灭,他一直在试图改革,却永远像是在淌水,沾湿了鞋,除了水,却什么也没有落下。简直像是在做无用之功。”
  
  “伟人可以看得长远,看到百年之后,千年之后,却无法预料到永远,因为规则在变,甚至连被视为真理的物理定律都没有普适性。谢星珏,我的老师,同样也是你们的老师,科斯洛伐先生虽然从来没有参与过政治,但他说过,没有永远的政治,只有永远的政治家;没有最终适合人类的制度,但只要是人类社会存在就会有制度存在,甚至反反复复,帝制在古地球早已经成了过去式,但是在现在,皇帝集军权于一身,在政治,军事甚至精神上,都成了领袖,皇帝作为一个名词,早已扩充了它的意义。”
  
  “改革像是治病,战争像是割肉。国家病了,治病的过程很久很长,因为病不是急病,而是在漫长的时间里出现了各种隐藏着的病痛,一并浮出水面。把一个百病缠身的病人治好不会容易,联盟的政治弊病从我们离开地球之前就出现了,喻文卿大约是不想战火烧遍宇宙,让生灵涂炭吧。”
  
  “所以我说,我背叛了他的信仰,也背叛了我的早期信仰。”谢星珏说到这里苦笑,朝后一躺,空中的分子感应到脊背的冲力压迫,形成了一张完整的椅背,椅背上还出现了一层细长的动物毛皮,大红色的皮毛愈发衬出谢星珏脸色的苍白。那一刻,楚明非心中颇有些不是滋味。他的日子过的顺利的要命,海因莱希和他两人有事没事就拿出来家里收藏的3S机甲在广袤的空间里到处溜达,在机甲里做|爱,接吻,海因莱希对着虚空演奏音乐,写谱子,对比起来谢星珏看着可怜的很,整天对着各种各样的事情,回到皇宫也是冷冰冰的,连人气都没有。他甚至已经活成了机器人一样没有喜怒,如果不是楚明非深知他,说不定此刻他会怀疑眼前的谢星珏是机器人伪装的,真的谢星珏已经在机械之战死了一样。
  
  “但是我不会放过星盟的。”刚才的脆弱被谢星珏收起,他的面色又恢复了冷若冰霜的样子,“我永远不会放过任何人,星盟既然敢出卖喻文卿,就要付出代价,出卖队友就是和复制人苟。且,站在了人类的对立面,和整个人类为敌,一个流亡政府,居然还敢试图动摇帝国,简直是……”他的声音到这里低沉了下去,听起来狠厉无情,“以卵击石,痴心妄想。”
  
  “那你为什么要留着他们?”楚明非扬眉问了一句。
  
  “奴役他们一生,比干脆利落的让他们死,更能视为报复吧。”
  
  帝国建制近三十年,内外已经逐渐稳定,占有整个宇宙所知资源的近百分之八十、星系洲的联合统治,开始进入宇宙史上,第二个繁荣时期。
  
  这种稳定的繁荣,要远超过当初新移民到伊斯祖尔星系来的波澜壮阔。
  
  从迈开步子那天就应该知道前路有多艰难,然而无论多么艰难,都要继续走下去。
  
  圣光之城,黄金殿堂,教廷圣地。
  
  黄金殿堂和它的名字一样,是金黄色的,但并不刺眼,相反,它散发着柔柔的颜色,让人躁。动的心情在进来之后,也变得平静下来。
  
  谢星珏全身上下着装底色都是黑,仿佛连光照射在他身上都会被吸附,不会反射。他的脸苍白,瘦削却不会让人觉得弱,常年居于高位,震慑力还是有的。
  
  他走到一个全身著月光颜色袍子,带着金色发冠的人面前。
  
  “你要忏悔吗?”西斯尔带着淡淡的微笑,权杖在他的手上,两人相距有十多米,一则居高,一则临下,却没有因为这种高度差产生压制。
  
  谢星珏在那一瞬间有些恍惚,记忆如潮水般从脑海中涌过,冲刷海滩,不留痕迹。
  
  “不,”谢星珏眼梢看着自己的双手,青筋明显,骨骼分明,“我无罪,不需忏悔。”
  
  “那你为什么而来,陛下?”
  
  “心安。”
  
  “为何会心绪烦躁?”
  
  “不是烦躁,而是……”谢星珏说道这里像是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词汇形容自己当下的心情,“大约时间隔了太久,我只是想找个人说话。”
  
  “你沉溺在了回忆中。”
  
  “帝国在齿轮的转动下欣欣向荣,”谢星珏道,“我却觉得自己越来越衰老。”
  
  “你没有挂念。”
  
  “我心无所系。”
  
  “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道德捆绑不住你的。”西斯尔叹气,“无需恐惧后果如何,只需前进。”
  
  “你果然知道。”谢星珏看了西斯尔一眼。
  
  “我无所不知。”西斯尔微笑,“但一无所得。”
  
  “神给你双眼,束缚你双手。”谢星珏转身,“我明白了。”
  
  西斯尔看着他的背影,微笑摇头,轻声叹气。
  
        
番外:小鱼
  宇宙历一〇〇年。
  
  一个小星球的海边。
  
  谢小鱼看见沙滩上的那幅画觉得十分的好看,深感自己如果不往上配字就是侮辱了这画,然后他脱了鞋,光着脚丫子,欢快的在沙滩上踩来踩去,最后踩出了五个大字,搁在半空中都能看到:
  
  “天下第一鳖”。
  
  “你在干什么?”一个男孩气急败坏的跑过来,生气的看着他,谢小鱼装作无辜道:“没干嘛啊,就是觉得你画的很好然后给你配个字吗?”
  
  “那你为什么写这五个字?”那男孩显然不相信他说的话,看起来柔柔弱弱,像是被风一吹就可以顺着跑的那种,精致宛如少女的面孔,让谢小鱼深感自己的罪恶,谢小鱼开始满嘴跑火车。
  
  “这个啊,不是说伟大的艺术都是不朽的吗?我看这画十分伟大,可是画在沙滩上的画总归不能长久,退潮的时候海浪拍上来,这画就没了,我不舍得这画只能在我心里留着,我想着它能长长久久的留在心中,以前不是说,鳖是能活的很长的吗?我写这天下第一鳖,就是想说你的这画值得存在的地久天长啊~”
  
  你这话骗鬼还差不多!可那男孩估计是太天真了,没被人骗过,居然相信了他的鬼话。谢小鱼看到他大大的眼睛长而浓密的睫毛,细腻的皮肤,心立刻开始冒坏水,色心大起。他小心翼翼的跨过伟大的杰作走到小男孩旁边,亲亲热热的拉起了人家的小手,走到海边的一个小岩石堆上,拉着人家坐下来。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谢小鱼脸凑到那男孩的脸前,近的那男孩都可以看到他的黑色的瞳孔,还有脸上细小的绒毛,谢小鱼虽然没有出生在顶级家庭,但是他的两个父亲都十分的宠爱他,过着平淡的日子。
  
  不过对于养出谢小鱼这样脾气的孩子,还是感到奇怪。
  
  那男孩看了他一眼,犹豫了一下,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名字?”
  
  谢小鱼凑的更近了,“这样我们以后就可以一起玩了呀。”
  
  那个男孩拼命的把自己往后靠,都到了岩石的边缘,谢小鱼急忙拉着他,“小心!别掉下去。”
  
  “那你别靠我这么近。”那男孩拼命的把自己的脸扭到一边。
  
  谢小鱼撇撇嘴巴,看起来十分的无辜,他长着一张欺骗别人的脸,又油嘴滑舌,声音中都带着哭腔小声说道:“我只是觉得两个人在一起,不会孤单呀。”
  
  谢小鱼装模作样的假惺惺流两滴泪,那男孩果然上当了。他反倒安慰起谢小鱼,“你,你别哭了,我告诉你好不好,我叫李恒启。”
  
  谢小鱼不哭了,立刻粘了上来,“我叫谢小鱼,你可以叫我小鱼。”他刚才退后一尺的脸又贴了上来,李恒启怕打击他的自尊心,这次没有叫他脸退远点,自己又往外挪了挪屁股,然后惨剧发生了!
  
  李恒启身后是悬空的,他这么往后一挪,上身悬空重心不稳,倒头摔了下去,谢小鱼看到小美人有难,立刻飞身扑了上去把人圈在怀里,在坠落的一秒内趁机摸摸腰捏捏手,然后安然的躺在人家身下。
  
  两人摔了个狗啃泥,谢小鱼比较惨,当肉垫的一向都惨,更何况就他这体格,比李恒启高不了多少,抱着一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人从十米高的地方摔了下来,任凭谁也不好受。他的胸腔挤压的难受,李恒启也摔得头昏脑涨的,啃了一嘴沙子。
  
  谢小鱼开始了。
  
  “呜呜呜好痛……”他装作抬不起来胳膊的样子,“阿启阿启,我感觉不到我的腰了呜呜呜,你摸摸我的腰还在不在了……”
  
  李恒启连忙从他的身上爬下来,想要拉着他的手站起来,谢小鱼心道不好不好,这样就疏离了,“别别别,我好像骨折,不不不,千万不要这么拉我起来,我的胳膊会断掉了,你忍心看我的胳膊断掉吗呜呜呜……”
  
  李恒启想了想,“可是我们不能一直在这里啊,一会涨潮了我们会被浪带走的。”
  
  谢小鱼开始耍无赖,反正占便宜不要钱,占美人便宜就是赚了,他声音软糯表情楚楚可怜,专业卖萌不卖蠢,挑单纯小朋友欺骗,“你抱我离开好不好?”
  
  李恒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谢小鱼差点以为自己就要被拆穿了,谁道李恒启这一眼看完之后,老老实实说了一句话打击到了谢小鱼:“我,我抱不动。”
  
  谢小鱼傻了眼了,看到对方比自己身高还低一些,有些话说不出口。毕竟他再坚持就是欺负人了,这么瘦弱的美人怎么可以搬动自己这么庞大的身躯!
  
  他有些唾弃之前的自己,坚挺起身躯,努力扶着腰站起来,装作软弱无力,靠在李恒启的身上,李恒启像是拖着箱子一样,把谢小鱼拖到了路上,走了几百米,他气喘吁吁,谢小鱼毛事没有。
  
  还是这样走舒心,谢小鱼想着怎么赖上对方。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两个太阳往地平线下落去,血红的颜色铺到水面,夕阳和孩童朝气的面孔形成对比,谢小鱼偷偷摸摸的看李恒启,发现他一直呆呆的看着海面。海上有什么好看的吗?谢小鱼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海面上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偶尔会有海鸥飞过,掠翅拍击水面,然后拔高,去往远方,直到水天一色,变成黑点,消失不见。
  
  他嗫嚅的问了一句,“有什么好看的吗?”装可怜。
  
  李恒启跟魂儿丢了一样,愣愣的看了他一眼,双眼充满了悲伤,看到他的眼睛的那一刻谢小鱼忽然有种厚重感压到心上,他感觉空气都变得让人难过起来,轻声问了一句:“你有什么悲伤的事情吗?可以告诉我,我替你保密。”
  
  李恒启缓慢的摇了摇头,蜷起双腿,把小小的脑袋放到了膝盖上。谢小鱼没有追问,他的直觉告诉自己,这并不是一个好的时机问,应该要等对方主动开口。过了很久很久,李恒启终于开口,声音中带着哭腔:“我爸爸死了。”
  
  谢小鱼身体一颤,仿佛有什么话题让他产生了共鸣,然而他并没有提起自己的任何事情,他侧身,双腿跪爬着过去,胸膛贴着李恒启的后背,嘴巴贴着他的耳边说了一句“别怕,我陪着你。”
  
  李恒启剩下的话像是对谢小鱼说的,又像是自己在回忆:
  
  “我的爸爸一个星期前去世了,他临走的时候拉着我的手说,我不是他的孩子,是一个人托付给他养育的,那个人是他的上司,而他当时因为打仗,身体不好退役,但是又立下了战功,原来我的爸爸是个英雄呢。”他说到这里垂下手臂,手指在地上无意义的划动,“他说,他并不知道我亲生父母的情况,只是说,我的亲生父亲是为了保护我而死的,他最后葬在了大海。我想着,看到这里的海,会不会看到我的父亲?我画画给他,他会不会看到?”
  
  谢小鱼这才知道为什么李恒启会把画画在沙滩上,原来是为了让他那个已经去世的父亲看到,留在海浪的拍打中,原来也可以成为永恒。
  
  李恒启这个时候对他不再像是陌生人一样,他转过身,两个孩子额头相抵,亲密无间。“小鱼,我很想他。”他的养父去世后,他便成了孤身一人,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不知道自己究竟从哪里来,他知道这个宇宙很大,然而大到什么程度他并不清楚,在一个星球上寻找一个人可以去人口普查局,那只会登记属于这个星球的人,想要知道全宇宙的人的名字,还需要到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他听说那个地方很繁华,很宏大……这些都是他的养父教给他的东西,他想着或许可以去那里查到自己的父亲究竟是谁,他只是很想知道,他不是像风一样,凭空的来,凭空的消失,而没有人知道。
  
  孤单的恐惧从养父去世的那一天他就已经尝试了,他不想一个人再睡在黑暗的房间里,尽管有灯光,但是总是恐惧门外,恐惧空间。
  
  谢小鱼眼睛看着他,“李恒启,你跟我回家好不好?”
  
  李恒启小朋友就这么被他带走了,乖乖的跟着谢小鱼小朋友回家。
  
  所以最后的结果就是,谢小鱼这个离家出走的小孩子最后带了一个尾巴回家。被夫夫两个集体炮轰,平日里温柔的爸爸和爹地今天瞬间化身暴暴龙,尤其是爹地,恨不得化成一道闪电把他噼里啪啦轰回孕育箱。
  
  谢小鱼小朋友忍了又忍,李恒启就在他的旁边,如果不乖乖听话的话爸爸爹地把李恒启送回帝国的福利院就不好了,他就看不到李恒启小美人了呜呜呜,想到这里他撒娇卖萌装喵,铁石心肠的两个爸爸毫不动摇,面色阴沉,十五秒温柔客气的先请李恒启去客厅喝喝茶,李恒启被爸爸骗刚转身爹地就把他衣服提了起来,谢小鱼小朋友像是一只小鸡仔,讨好的看着爹地:
  
  “老爹,你答应我嘛。”
  
  “答应你个大头鬼,你爸爸快被你吓死了,跑出去两天都不会来还把通讯器给故意弄坏丢了!你知道你爸爸查到你的通讯器在深海里面的时候有多害怕吗?他快被你吓死了!你知道这次错误犯得有多大吗!啊?!”
  
  谢小鱼往回缩了缩脖子,讨好道“爹地你可以在床上安慰他嘛,这可是个很好的机会啊,怎么可以不在床上表现一番呢喵。”
  
  “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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