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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叔,再爱我一次-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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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影依着我的样子也灌了一大口。
  我俩四目相对,很有“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
  “你在江南置的东西还在吗?”
  影愣了一下,正色点头:“都在,咱们到了江南,就能过上舒服日子了。”
  我点头:“以后你得多练练武,不然容易被人欺负。”
  他撇了撇嘴,望向窗外。
  “师门的心法,都还记得吧?”
  他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
  “日后不可再懒,不可再这么随心所欲,要照顾好自己,别让师父老人家九泉之下不得安宁……”
  我还要说,他却突然转过头来盯着我,目光极其探究,像要掰开我脑门儿看看里边儿什么构造:“你、你想干什么?”
  “嗯?”
  “你这话说得跟遗言一样,你是不是有什么计划不让我知道?”
  忘了,这小子武功差,可心思细腻敏感,一不注意居然被他察觉了。我一笑:“想哪儿去了?”
  他怀疑地看着我。
  “不想听我唠叨直说呗。我现在是明白师父的一片苦心了,就您这样儿的,没有我,出去就得被十门八派的剁成一百截喂鱼了。”
  他呲了下牙表示不满,鼻尖忽然动了动,接着眼睛一闭,深吸了口气,脑子随之往厨房探去,一脸的神向往之:“好香!”
  他跳下椅子,走进厨房。
  老妇人的声音穿过门送来:“公子您去坐吧,饭好了我叫您。”
  “这什么这么香?”
  “鸡呗。您是饿了,所以闻着什么都特香。”
  ……
  我坐在椅子上,抬眼看了看天色。影的感觉没有错,我确实有计划不告诉他,我必须赶早回落雪山庄,那里有我不得不回去的理由。我欠了一个人,欠他的命、欠他的情,我不得不回去。而这一场几乎等于送死的行动,影没有参与的必要。
  
  第30章
  
  我俩吃饭的时候,老妇人差不多就候在旁边,总是道“乡下地方,没什么好招待的,只有没吃的半只鸡和市场上刚买的半斤肉”之类,有时去看看猪,多半站在门口,预备我们有什么需要。
  菜都是寻常家常菜,没什么特点,不过倒是干净,几个小菜都是在地里现摘了做的,倒新鲜。我与影都饿了,吃了两大碗的糯米饭。我只觉不到饱,饭菜吃下去都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却不敢再吃,预防一会儿缓过劲儿来撑得慌。
  吃过了饭,老妇人又说了几句客气的话,边收着碗筷道:“两位公子现在洗澡吗?”
  “嗯。”
  “那我马上倒水。”她动作麻利,很快洗了碗去放热水。
  影坐在大厅椅子上摸着肚子,舒服得真叹气:“好饱、好饱!”
  我接过老妇人送上来的衣裳,是两套粗布长衣,一件蓝色,一件灰色,都因为旧了有些掉色。
  “谢谢啊。”
  老妇人笑道:“谢什么啊。”
  我笑了笑,抱着衣服问影:“你先洗?”
  影朝我扇了扇手:“你先吧,我歇会儿。”
  “饭后不动,当心肥死你。”
  影相当给面子地打了个哈欠,下巴都快张到地上:“去吧去吧,吃了就睡这种福你享不来。”
  我把蓝色的长衣抛给他,正好盖住他的脸,他不满地哼了哼,将衣服拿下来,闭上眼睛乍了乍嘴又用衣服盖上眼睛,双手交叠胸前,安心补眠去了。
  迅速洗完了澡,换上衣服。粗布衣服摩擦得身上有点儿痒,伤口处还有点疼,甚是不舒服。
  影还在睡,姿势与我进房洗澡时一样。我轻手轻脚走过去,阻止老妇开口,轻喊了一声“影?”
  “影?”
  我弯腰轻轻地推了推他:“醒醒,洗澡去。”
  他还是没醒。
  我直起身,蹑手蹑脚走出屋,招老妇出来:“附近有马吗?”
  “公子要赶路?”
  “嗯。”
  “马没有,不过老王家有一辆马车,平常咱们要去城里买卖什么都用那车拖来拖去的。”
  “那家远吗?”
  “不远。”老妇手一指,指着约五十步外的一户人家道,“就那儿。”
  “这样,我有事得先走,就不等我弟了。他要是醒了,你帮我跟他说一声:就说我让他去江南,师门一派以后就靠他传承。”
  老妇人疑惑地点了点头:“公子要去的地方很危险吗?”
  脑子里一晃而过织锦冰冷的脸。“还成。我走了。”
  “唉。”老妇人一路随我出来,直把我送出二十步,身后跟着那白狗。
  “别送了,你身后那狗我看着碜得慌。”
  老妇人转身又狠又俐落地踢了那狗一脚:“一边儿去!”回身又是一派伏小做低状:“那就不送了,您慢走。”
  我瞅着那狗恹恹地跑回屋的样子,愣了一愣:要不是我们逃到这儿没被发现,这老妇没有武功,对这屋的一切都熟悉,没有半点引人怀疑的迹象,就凭刚才那又快又狠的一脚,我都要怀疑她是杀手假扮的了。
  老王家的环境比老妇家的好一点儿,屋子顶用的是瓦而不是稻草。我同样用了一个金镙子让他用他的马车送我进城,同时还拿了他一顶下田用的斗笠盖在头上。
  天色有点晚了,他不愿意进城,我提出付他一夜客栈的费用以后他才答应。
  马车里空落落的,只有干巴巴的一个长凳,一路上车子颠得人骨头都散架了,才终于在近二更时到了城门口。进城了路比较平,总算没那么遭罪,等到驰进落雪山庄所在的城西,已经是二更半了。
  我让老王出面在落雪山庄附近的一家客栈里租了两间标准房。老王进了房后出来在我耳边不停地感慨:“城里的环境就是好,连客栈都比我家好多少倍呢!”
  我叫小二做了三个菜送到房里,老王没跟我客气,直接坐下吃起来。我瞧他的饭量,就叫小二多加了一个菜,边吃边道:“明天一早你就回吧。”
  老王一边往嘴里塞东西一边道:“行。我看你这样子就像有麻烦事儿在身,我才没那闲工夫惹祸呢。”
  我放下碗:“怎么看出来的?”
  他指了指桌上我刚放下的斗笠:“你怕把脸露出来。”
  “真聪明。聪明人通常不长寿你知道吗?”
  他一呆,也把碗放下来,嘴巴里的东西都顾不上嚼了,眼睛里全是惊惧:“你……你……”
  “别紧张,我现在不会杀你,你不是刚帮过我嘛。但如果你把我的事儿泄漏出去……”
  “不!绝对不会!我明天一早就回去,当从来没有遇到过您!”
  我笑了笑:“吃饭吧。”
  他端起碗,手有点儿抖,又看了看我,确定我没有动静后,才扒起了饭,吃完饭就把碗放下了:“我吃完了,回了。”
  也没等我支声,一溜烟地就跑回自己房了。




☆、第31、32章

  第31章
  
  我吃完了饭让小二进来收拾,拿起桌上一尊巴掌大小的铜狮香炉把玩:“最近城里有什么好玩儿的没有?”
  小二边收拾着边想了想:“客官您外地来的吧?咱城里最近正好出了件大事儿。”
  “喔?说来听听。”
  “就咱客栈过去一百步的落雪山庄,是城里数一数二的大庄子。前日说是抓内贼,你猜那贼是谁?”
  “谁?”
  “就是他们里头的管事。”
  “那杀了吗?”
  “没呢。说是怕有同伙,这不正吊在庄外施刑挎打嘛。客官您要感兴趣,明儿一早可以去看。”
  “喔……”我顿了顿,“那你见过那个管事了吗?受的刑重吗?”
  “那真是重,打得都没人样儿了。”小二收拾完了,端着盘子,“客官您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我笑了笑,放下铜狮:“没了,我闲着无聊,随便问问,你去吧。”
  “好勒!”
  “等等,给我拿壶酒来,要好酒。”
  小二应声去了。
  我扶着桌子坐下,正对着窗户,外面皎月如盘,月华银白。我抹了把脸,心里焦虑。不一会儿小二拿来了酒,我打开壶盖就灌了一口。
  酒入愁肠、愁更愁。
  直把一壶酒喝完了,夜里已没有一丝人声儿。躺在床上,其实了无睡意,只是喝酒了以后思维有些迟钝,小喏就在我眼前晃,我睁着眼睛他晃,闭着眼睛他也晃,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后来索性不翻,像挺尸一样,明天有一场硬仗,今晚不睡不行。
  第二天一早醒了,出去敲敲老王的房门,没有人应,应该已经回十里坡了。走下去结了房钱,往落雪山庄去。
  路上的人比平常多,从他们议论的内容来看,有许多都是去观刑的。普通民众对这种血淋淋的场面有种奇怪的好奇,一边害怕一边忍不住想一探究竟。
  我压低了斗笠,远远地就见山庄门前围了一大圈人,叽叽喳喳地议论。拨开人群,挤进去,就见着了我挂在心里的小喏。
  他确实已看不出是个人,就像一根木头一样被吊在庄子的高墙上,两只手吊过头顶,脚下悬空,身上本来风度翩翩的淡青锦袍被鞭子抽得七零八落,像破布条儿一般挂在身上,好歹遮住了重要部位。
  他低着头,一动不动,任凭五步外一名壮汉鞭笞,不知是晕了还是死了。
  壮汉抽得气喘吁吁,停下来歇了一口气,走上前用鞭把挑起小喏下巴:
  我差点惊叫出声,那一张原本清秀无匹的脸左右都被铬上了字,看不清是什么字,因为皮肉被烫得焦黑,周围起了大量水泡。
  壮汉厌恶地看了一眼,吼道:“喂?死了没有?”
  他就像真的死了一样,没有动。
  壮汉转身提起木桶朝他泼去,一桶水刚淋到他身上,他立刻惊醒了,浑身颤抖着,牙关咬得死紧。
  “还装死?这盐水能浸得你全身如被虫咬!”他再度举鞭,“你也别怪我,要怪就怪你维护的二爷,他可是抛弃了你自己逃命去了。”
  小喏就像没听到他的话,咬牙熬着,待缓过一阵儿之后,他闭上的眼睛睁开,下巴微微抬起,目光落在天上。
  他的目光一片灰色如死。
  “你们不懂,”他忽然开口了,“像我这样的人,能为他死,已经很满足了。”
  就像有万马从我心上奔过,脚脚踩在心头,痛得这样明显,好像心脏都快要承受不住了,要死掉了一样。
  壮汉嗤之以鼻,臂上肌肉一紧,就要挥出一鞭。
  等我反应过来,我已经扣住了壮汉的手腕。
  壮汉回头,一脸的凶煞变为惊讶:“二、二爷?”
  我抢了他的鞭子丢在地上:“叫庄主来见我。”
  “这……”壮汉犹豫着,向旁边的同伙使眼色。
  “你们想干什么?凭你们也想捉着我?”我怒喝,“马上把沈织锦给我叫出来,不然我打得你们妈都不认识!”
  壮汉吓着了,他不知道此时我失去武功,外厉内荏,忙招手叫来了一名同伙,小声道:“去请庄主。”
  那同伙去了。
  我走到墙边,走近一看,小喏的情况更加可怖,全身上下找不到一块好皮肉,满布鞭痕、烙痕,头发被血黏成一缕一缕的,团成乱糟糟的一片僵硬地披在身上。
  他正看着我,盯着我,眼睛睁得很大,似乎不相信看到的是我,喉头动了几动,才沙哑地道:“真的是你吗?”
  若依我平时,定要斩断吊他的绳子,抱他在怀里好好说话。可我没有武功,那么高的绳子连摸都摸不到,只能让他继续受这折磨。
  “是我。”他的手腕被绳子勒破皮了,麻制的粗绳深深陷进他的肉里,简直快成为一体。他的血将绳子染成红色。“我担心你。”
  他张开嘴想说什么,可终究没有说出来,只是闭上眼睛,叹了一口气。
  此时拂晓已过,东边太阳升起,天地间一片澄红,他的血刺进我的眼里,眼角一抹白色从庄门出现。我转过头,织锦正跨出庄门,睁大眼睛望着我。他的白袍在朝阳的映照下、在微风的鼓动中,泛出涟漪的淡金。
  
  第32章
  
  他就这么看着我,像要将我刻在脑子里一般。他的嘴唇抿得很紧,呼吸深长,明显在压抑着极大的愤怒。
  他这个人,高兴的时候话多,眉毛会温顺地滑下来;可是生气的时候,话就变得极少,惜字如金,所以嘴唇一定是抿得极紧、极薄。
  而他看了我这么久都没说话,显然,是气到了极点。
  他朝我一步步走过来,似乎每走一步他的怒气都会增加一点点。他以前让我感觉像一块冰,很冷,很没有人味儿,可现在,更像一把刀,一把出鞘的、锋利的厚背刀,没有刀鞘。
  他整个人带着那么凌厉的气势朝我走来,简直像要把我撕碎了一样,直到我俩之间只有一个巴掌的距离,我的眼内也只堪堪看见他的脸和脖子,他才从嘴中一字字地吐出一句话:“你回来了。”
  我:“……”
  “我以为你永远不会回来。”他看了一眼小喏,眼中净是鄙夷与计谋得逞的快意,“为了他?”
  “啊。我这人不喜欢欠人。”
  他的嘴唇往上翘了一下,但不是笑,因为他的眼睛很冷。我突然感到一股大力将我往前推,反应不及顺势扑在他怀中。
  原来是他的手臂环住了我的腰,将我往前带了带。
  我用双手抵在他胸前,他偏头将唇凑到我耳边:“知道背叛我的代价是什么吗?”
  我侧头,离他的脸远一些,却无力挣开他的手,斜睨着他道:“弄错了啊,我可没有背叛你,我只是不想被牵扯进你们的争权夺利中。”
  他用力在我腰上掐了一把:“你避我如蛇蝎,又为了他回来,你还说没有背叛我?”
  我疼得咝了一声:“沈少爷,这世上不是围着你转的,我高兴来就来,乐意走就走,谁也管不着。”
  “我就看看我管不管得着!来人!把墙上人的手给我砍下来!”
  “是!”
  “别!”我一听急了,眼看有人抽出刀,他们不像我,他们有武功,可以飞到墙头手起刀落,眨眼之间就取掉小喏双手。
  小喏吊着半口气挂在墙头,还在看着我,听见这样的话一点反应也没有,平静得让人担心。
  “我什么都听你的,马上叫他们住手!沈织锦,你听到没有!”
  沈织锦目光复杂性地盯着我,就在刽子手跃墙而起的一刹那:“停!你可看好了,我管不管得着?”
  我看着他:“我们谈谈。”
  “好。”
  他走在前面跨进庄,我走在后面。
  门内就是一片大大的庭院,白玉石铺地,两边栽着五人高的乔木。庭院最北是议事厅,建造得最大气庄严。
  我本来以为他会领我去议事厅谈,没想到来了他的院子。
  他的院子和我原住的院子的布局大同小异,正东是正房,两旁是厢房,正房三个通间,用绸帘隔开,正间放着一桌二椅一炕,炕上设了两个座位,中间放着矮木桌。
  他在炕上坐了,看着我。
  我在炕的另一头坐下。
  丫环上来奉茶和点心。
  他双眼直视前方,没再看我,也没把任何东西放在眼里。
  我喝了一口茶,又吃了一块点心。说实在的,出门在外,真想念这些精致可口的东西。“没怎么变啊,这屋里。”
  他沉默。
  我舔了舔嘴巴:“我留下来、可以,不过你得把秦喏好好养着,有伤就治,有病就看,行不?”
  他总算转头看我:“你知道‘留下来’是什么意思吗?或者说,和我上床也可以?”
  我笑了一下:“能不上吗?”
  他的目光让我的假笑挂不了多久就没了,吸了口气:“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我这不没的选嘛!”
  他忽然撑着桌子越过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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