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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大唐极品闲人-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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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宗不是没想过要将杜睿贬走,可是毕竟人才难得,朝中那些肱股之臣,大多已经老迈,能留给李承乾的干臣剩不了多少,这杜睿要是用的好了,未必不能成为李承乾的左膀右臂。

“但愿你能做一个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诸葛武侯,千万不要做三马竞槽,欺凌主上的司马懿!”

太宗这边还在为如何处置杜睿忧心,却不防事端再起,一封信不知经由谁的手,被转到了岑文本的手中,岑文本看过之后,不由得大为惊讶,这封信实际上是一道奏章,是已故襄阳别驾万晖写给太宗的,内容竟然是参奏侯君集贪污了一百万两白银。

万晖于此前渭河漕运不通之时,押送粮草进京,于途中失足落水,因公殉职,太宗为了嘉奖他,还让人在他的家乡建造忠烈祠供奉。

岑文本拿着那封奏章,自言自语道:“这万晖不是死了一阵子了吗?他家乡的忠烈祠都建起来了,怎么现在他的奏章又冒出来了?可真够蹊跷的。”

正在岑文本府中的蜀王李恪也看了奏折,大喜道:“管他是如何来的,这就是侯君集的一大罪状,他把自家的闺女嫁给了东边,便是本王的大敌,且呈上去,看父皇如何处置!要是能凭借此事铲除了侯君集,也算是断了东边的一大臂助。”

岑文本知道太宗正在筹备北伐,实在是不想这个时候,再生事端,便道:“殿下,臣觉得还是应先查查此信的来路,如今这朝廷里头风云变幻,谁都不知道哪块云彩会下什么雨,咱们贸然出头,就怕会落进人家的套子里去!况且如今圣上正着力北伐,这个时候,闹出这等事,恐怕朝中又要乱了!”

李恪却不听,咬牙切齿的说道:“管他是死人活人写的,也别管他有没有这事儿,先交给父皇再说。御史台的老吏们不是常说吗,官场上最锋利的锐器就是这参人的奏章和告密的信函,那可是杀人于无形啊。侯君集带了那么些年兵,常在河边走怎能不湿鞋?就算这贪财是捕风捉影,只要一竿子查下去,保不齐又撞出个别的什么罪状呢!”

岑文本还是有些顾虑道:“老臣是担心,此时万一是别人的计策,该如何是好,到时候别没去了东宫一臂,反而惹祸上身!”

李恪言道:“先生就是小心,这能有什么计策,东宫那边不是些没用的腐儒,就是献媚的小人,要是他们都能想出害人的计策,那才叫怪了呢!先生不必多言,此事本王自会料理!”

岑文本皱眉道:“老臣担心的不是那些东宫属吏,而是那个叫杜睿的少年,次子心机深沉,算无疑算,此前太子几次犯错,都让他化险为夷,殿下,东宫的人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个少年郎!”

李恪却不在乎,道:“先生言过其实了,一个少年郎而已,有什么可怕的,本王就不现象,本王这个皇家子弟,还斗不过一个布衣少年!”

岑文本见劝不住,也就只好应了,要把这封离奇的死人告活人的告状信递给太宗不难,让权万纪办就是了,他干的就是向皇帝打小报告的差使,因此这封奏章没费什么周折就通过御史台呈到了太宗的几案上。

因为是御史台转上来的,按惯例,他不能压着不予理睬,便只好召了房玄龄、魏征、岑文本等人来商议。正好张玄素来禀奏太子婚事的筹备情况,太宗就让他一起参与议论。一来太傅的品衔不低,二来长孙无忌此时正在筹备粮草,准备北伐不在,许多原本该由长孙无忌出面替侯君集说的话,可让张玄素站出来说。这就是所谓的帝王心术,什么话自己不方便说白了,就找张合适的嘴替自己说出来。

人都来齐了以后,太宗便把那道奏章递给大家传阅了一遍,然后问大家怎么看这件事儿。

张玄素当即站出来道:“臣以为这一定是颉利的离间之计。侯君集之廉,世人皆知!武德九年,他率部与颉利血战于高陵,斩杀了他们不少人,颉利心怀仇恨,便使出这记毒招,目的只有一个,离间皇上与肱股之臣的关系,以逞报复之心。”

岑文本闻言,佯作毫不知情,装嗔弄傻的说道:“是啊,张太傅说得有理,万晖的灵位都进了忠烈祠,这死人难道还会说话?”

魏征看了张玄素一眼,他与张玄素一向不合,颇有点儿水火不相容的味道。魏征为人虽然一向忠厚,但一见到张玄素这个教坏了隐太子的人,就处处和他针锋相对,当年他也曾为隐太子李承乾宫中的洗马,隐太子倒台,此事一直是他心里的疙瘩,因此虽然如今和张玄素同朝为官,两人却总是意见不合,这次也不例外,他接过岑文本的话茬,说道:“死人当然不会说话,更不会说假话!皇上,这奏章从笔迹印信上看,确系万晖所写,应是他生前留下的绝笔。这么看来,就连万晖的死因也值得怀疑了。”

张玄素对魏征的挑战十分不满,他驳斥道:“魏大人,侯君集是为朝廷立过大功的人,凭这么一张纸,就去查他,这会让功臣们感到寒心的。”

岑文本在一边不阴不阳地说道:“魏大人,臣子们因为彼此心存嫌隙而无中生有,罗织罪名诬告他人的事情,过去不是没有发生过。侯君集是立过大功的人,查出问题还好,要是查不出什么,怎么向朝廷交代?”

这话激得魏征发起怒来,他梗着脖子大声说道:“一条五品官员的人命,再加上大量财宝,这样的案子不查,那朝廷又如何向天下交代?”

太宗见魏征又犯起了轴脾气,也是皱了皱眉头,他已经瞧出这几个人各怀着不同的心思,只好把目光转向房玄龄,房玄龄长于谋,更重要的是他的性子比谁都柔和,再难和的泥巴他都能把它和稀了。

想到此,太宗便向房玄龄问道:“玄龄,你怎么一声不吭,你是右仆射,这么大的事儿,你该说说话。”说着,他投去了意味深长的一瞥。

从太宗的眼神里,房玄龄似乎已经看出了什么,他开口说道:“张太傅所言不无道理,对侯君集这样的功臣,不可轻易查劾。而魏大人也是出于一片公心,毕竟案情看起来十分重大,要是弄清楚了也能还侯君集一个清白。臣的意思,不可查亦不可不查。”

魏征说道:“你这叫什么话,查就查,不查就不查,查亦不查算什么?”

房玄龄看了魏征一眼道:“密查!”

魏征闻言,顿时被噎住了,他也知道房玄龄这办法就是最好的办法了。

太宗也是暗自赞叹房玄龄的急智,当即拍板:“好,那就密查!”

岑文本下朝,回到府中,李恪已经在等着他了,二人一见面,李恪迫不及待地询问事情的结果,当岑文本把皇帝的决定说出来时,李恪不解地问:“这密查是什么意思?”

岑文本冷笑一声道:“哼,那不过是遮人耳目的招法罢了,你想,一沾上这两个字,派谁查,到底查没查,查出了什么,只有皇上自己知道。结果必然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后不了了之。唉!说到底还是圣上高明啊!”

李恪倒吸一口凉气叹道:“这房玄龄果然工于心计,他出的这一招看似不偏不倚,实际上完全是帮侯君集的,还教人看不出来!如此一来,侯君集算是逍遥法外了,太子宫里宫外、母子甥舅三个人,再加上个侯君集掌着兵权,房玄龄又只顾着趋炎附势明哲保身,这朝廷还成个什么朝廷?不行,不能让他们得逞,本王这就派人秘密去襄阳查访,那么多财宝,我就不信他侯君集做得天衣无缝,不留下一点蛛丝马迹。”

岑文本忙拦着他道:“不可!荆襄到处是侯君集的旧部,万晖何等强悍之辈尚且有去无回,殿下的人又能查出个什么结果?”

李恪问道:“先生可有何良策?”

岑文本道:“看而今的形势,咱们只能来个顺瓜摸藤。”

李恪一脸不解地问:“何为顺瓜摸藤?”

岑文本说道:“一百万两银钱,这么大个瓜可不好藏呀,只要咱们找到了一百万两赃钱的去处,是什么人在贪赃枉法,这根藤不就自然明了了吗?”

第一篇蛰居第六十四章搜府

就在李恪与岑文本进行这番对话的同时,太宗已经在去往侯君集那另一支飞虎军大营的路上了。他悄悄来到终南山中侯君集的大帐,进帐后对随从们说道:“你们先出去一下,朕要和潞国公商量商量太子的婚事。”

潞国公是侯君集的封号,他战功赫赫,贞观元年的时候就被封了公爵。

众人躬身退下之后,太宗看着侯君集,眼中放出电一般的光来,他问道:“有一件事儿你必须对朕说实话,襄阳别驾万晖究竟是不是你杀的?”

侯君集心头一凛,但马上镇静下来,他将一只拳头紧紧握住,然后伸展开来道:“圣上应当了解臣,臣自弱冠从军,南征北战,这只手杀过无数人,但从来没有杀过读书人。”

太宗久久地看着侯君集,对方的表情似乎十分坦然,没有半点儿心虚的样子,太宗放下心来,他与侯君集相交日久,对侯君集的为人十分了解,侯君集这个人虽然能干出天大的事,却从来都不说假话,点点头站起身来朝外走去,嘴里说道:“既然如此,寡人就信了你,你好好练你的兵吧!”

侯君集见太宗这便要走,忙起身问道:“圣上!难道您就不问问别的事儿?”

太宗望着帐外正在操练的士卒说道:“朕只担心这件事儿,你是个爱杀人的人,但你不是贪财的人!就算偶有小过,朕也能原谅你,你好好地练你的兵吧!”

侯君集闻言一怔,呆立在帐中,久久地回味着皇帝撂下的话,脸上的神色,渐渐有些挣扎起来,他想要追上去,但是步子却怎么都迈不动。

万晖的死确实与侯君集无关,但是却与侯君集的义子迟德立有关。去年冬天,迟德立手下的人在往北去的官道上截住了一个可疑的人,从他身上搜出一封襄阳别驾万晖告侯君集贪污的奏章,迟德立忙把这道奏章呈给侯君集。

当时前线战事正吃紧,为了不影响战局,侯君集下令让迟德立将万晖软禁起来,一切等打完仗再说。谁知这万晖偏偏是个倔强的主,在囚室里又写了一道奏章,还想买通卫兵送走。

迟德立知道后,只好把他押到水师的一条船上,让他无法和外界联系。不想到了春天,突然连降暴雨,河里下来洪水,他坐的那条船竟然被巨浪吞没了。七天后才在下游找到一具尸体,不过已辨不太清楚模样,只能从尸身上寻出的官牒判断是万晖。

侯君集为了这件事还狠狠教训了迟德立一番,但事已至此,也只好将错就错,向朝廷上报万晖是在运粮途中遇洪水溺亡。好在知道这件事的人极少,荆襄间又遍布侯君集旧部,万晖死亡的真相就被瞒了下来。

原本侯君集以为这件事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日子久了,也就不会有人在提起,只是不知道这件事如何又被翻了起来,还冒出了一份奏本,当年他也知道万晖一共写了两封状告他的奏本,其一到了他的手上,被他烧毁了,难道将这件事,旧事重提的就是那第二封奏本。

当初那第二封奏本,是被他的义子迟德立得去了,听迟德立说也已经被销毁了,那这份奏本又是怎么来的呢?

侯君集满心疑虑,便让人去传迟德立,派去的人却说,迟德立方才出营走了,侯君集一听,也不禁惊呆了。

从军营逃出来后,迟德立一时走投无路,暂时在一家客栈里住下,然后找到在蜀王府中当侍卫的一个同乡,求他引见,欲投到蜀王门下。

听说当年飞虎军中的第一虎要投到自己门下,李恪先是吃了一惊,接着便动起心来。万晖的那道奏章呈递给太宗后,太宗只用一个“密查”,就搪塞了过去。

李恪心里一直不服这口气,他想按照岑文本的点拨“顺瓜摸藤”,可这藤似乎也不大好找。如果能把迟德立延至自己帐下,没准就能顺着这个瓜并摸出那条藤来呢?毕竟此人跟了侯君集很多年,对侯家的事儿应当知道得很多。想到这儿,他决定接见迟德立,看看这个人再做决定。

李恪让人先把迟德立安顿在客厅里,等了半个时辰,他自己才步出书房来向客厅走去,可以说是端足了亲王的架子,为的是先煞煞这迟某人的锐气,没想到这位昔日飞虎军第一猛将身上早就没有了半点桀骜之色,木然坐在房中,看着插在花瓶里的一枝海棠花发愣,一副为情所困,失魂落魄的样子。

迟德立眼睛看着那株海棠花,心里想着的却是另一个海棠,就是为了即将成为太子妃的侯海棠,如果侯君集因为万晖这件事成了犯官,那么他的女儿自然也就成不了太子妃了,而他身为侯君集的义子,理所应当,就成了海棠的良配。

李恪走上前意味深长地道:“多好的一枝海棠花呀,可惜就要凋零了。”

迟德立身子一颤,回过头来,见是李恪,赶忙单腿跪倒行礼,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及自己所求尽数说了。

李恪双手将他扶起道:“将军不必多礼,你也真是个情种,和太子争女人,唉,这又哪里能争得过?”

迟德立闻言,更加难过,李恪偷眼观察着迟德立的表情,接着说道:“将军先在这儿住上一段日子散散心,瞅个功夫我向父皇上表推荐你到北方去领兵。国家正在用人之时,你这样的将才闲着,实在太可惜了。”

听李恪这么一说,迟德立朝他深深一揖,急迫地说道:“殿下,求您帮帮我,那侯君集真是个大贪官呀,我早就听说过万晖告他的事儿,以前也不相信,可前些日子,我在侯府亲眼看见过一张一百万两白银的字据,才明白万晖没有说假话!”

李恪脸色一变:“那字据上写了些什么?”

迟德立回答道:“好像是说他在长安一家富户存着这笔钱,可以随时凭借那张字据取用。”

李恪接着追问:“那字据现在何处?”

迟德立想了想应道:“应该就在侯府,侯君集把它收得很严实,末将也是偶然见过一次。”

李恪心里一阵狂喜,这不正是他期待已久的“瓜”吗?他却没有把这喜悦挂在脸上,而是带着一丝不屑,久久地看着迟德立,半晌才说道:“世人皆说无毒不丈夫,迟德立,你够丈夫,为了一个女人,连自己的义父都肯卖!我还真服了你这股子狠劲儿了,这件事本王可以帮你,但你也要收敛一下心思,既然投到了我的府上,那你就算是和侯君集彻底划清了界限,此事过后,安心为本王办事!”

内心里他已经相信迟德立的话了,他明白色字当头一把刀,男人没有不贪恋女色的。

迟德立见李恪允诺,狂喜道:“只要王爷能成全了小人,小人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让迟德立下去之后,李恪连忙让人将自己的心腹全都招来,岑文本因为最近几日要为太宗起草祭天的文告,在弘文馆中离不开,但是权万纪等人都尽数来了。

李恪说了迟德立的事情之后,就要进宫去禀告太宗。

权万纪见状,忙拦住了他:“不可,殿下忘了上次的教训?侯君集手眼通天,你这里进宫向皇上一说,他那里立即就得到消息,等皇上召集重臣们议上半天,就算是定下来彻查,这时间也耽误了,差官到了侯府,还能找到什么?此事万万不能通过圣上,殿下您是知道的,圣上可是个最念旧情的人,当初这侯君集就是亲王府的旧部,跟随圣上东征西讨,可以说这大唐的江山都有一半是侯君集打下来的!单单贪渎一事,殿下觉得圣上就能当真治了侯君集的罪,无非就是惩戒一番罢了!”

李恪忙问:“那你说咱们该怎么办?”

权万纪一咬牙说道:“一不做二不休,豁出这一回了!先把侯府围住,搜!只要找到了证据,圣上就算是想要回护,也堵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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