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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9章

大唐极品闲人-第5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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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堪。

“竖子!好大的狗胆!”

一旁的冯照也恼了,方才他还想着为冯毅求情,可是万万没想到冯毅居然如此穷凶极恶,做下这等大逆之事。

“老爷!请让小人前往奥府城,小人要亲手砍下冯毅的脑袋,祭奠毛将军!”

冯照说着就要催马起身,杜睿见状忙将他拦下,急道:“冯毅既然公开反叛,奥府城定然防卫森严,你这个时候去,岂不是送死!”

“可是!老爷~~~~~~~~”

杜睿喝道:“你不必再言,此事绝不可行,毛亮已经死了,不能再让你搭上一条性命!”

杜睿说完,又对薛讷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你也无需介怀,大丈夫横行天下,岂能因为些许挫折,便丧了志气,之前输了,如今舅舅带着你去赢回来就是!”

薛讷闻言,心中也是惭愧,方才他居然都要自杀谢罪,想来确实不该,忙道:“舅舅!接下来我们该如何行事!”

杜睿思索了一番,道:“现在不是我们要如何行事,而是看冯毅要如何做了!”

薛讷闻言,一想之下就明白了,如今形式摆明了是冯毅占据优势,唐军面临危局,冯毅如果够聪明的话,肯定会在半路截击唐军,将唐军困死在沙漠之中。

杜睿接着将众将聚拢在一处,为众人分析了一番,薛讷闻言,果然和他想的不差。

杜睿道:“诸位将军,如今冯毅反叛朝廷,我军形势危急,要想化解这个危局,须众人群策群力,诸位将军都说说,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杜睿此刻心伤毛亮之死,又担心宝钗和杜学武的安危,也是六神无主,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众将闻言,当先就大骂了起来,冯毅谋反,实在是出乎了他们的预料,如今大军刚刚经历了一番大战,又连日行军,早已疲惫不堪。

再加上大军还带着十余万土人和移民叛军的俘虏,行动更是不便,一旦真如杜睿所言,冯毅已经在半路设下了埋伏,就等着他们去钻,他们岂不是危矣。

众人乱糟糟的吵了一通,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来,杜睿也是皱眉不已,思索了一番道:“如今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了,段伟!”

“末将在!”

杜睿吩咐道:“本帅命你,率领两千兵士,带上伤病,还有俘虏,后撤五十里扎营,静观其变,记住,对土人一定要安抚为主,切不可激怒他们,酿成大祸!”

段伟也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自然不敢怠慢,忙应道:“大帅放心,末将一定不负大帅所托!”

杜睿点点头,接着又道:“其余众将,约束好各部人马,在此地休整一日,明日,我们就去会会那个反贼!”

如果说此前杜睿对如何处置冯毅,欧阳延嗣还有些犹豫的话,那么现在他已经生出了杀心,他们两个虽然是杜睿的弟子,但是凭他们犯下的重罪,而且不知悔改,一错再错,就是杀他们一百次都足够了。

让众将散去,杜睿见薛讷似乎有话要说,便道:“有什么就时候,无需吞吞吐吐的!”

薛讷因为此前战败,心里还是有个疙瘩没有解开,不禁有些畏首畏尾的,闻言,一咬牙,道:“舅舅!外甥以为,此番再进军时,不可将大军集结在一处,冯毅在前方定然有所准备,如今我军人困马乏,兵力上又处在劣势,若是贸然进军的话,中了冯毅的埋伏,大事去矣,不如派出一部分人马为预备队,若是遭遇冯毅的伏兵,也好接应!”

杜睿闻言,点头道:“你说的不错,讷儿!不知道,你敢不敢领此任务!?”

薛讷一愣,见杜睿眼中满是鼓励,也鼓起了勇气,道:“末将领命!”

杜睿点了点头,道:“好!讷儿!我将调拨飞虎军两万人给你,不过你的任务并不是掩护大军,而是偷袭奥府城!”

薛讷闻言更是一惊,他可没想到杜睿会在兵力不足的情况下,还敢分兵,突袭奥府城,当然如果此计成功的话,就能让冯毅失去立足点,将澳洲大陆上的局势彻底扭转过来,可要是失败了的话,那可就是万劫不复,更何况在派出去两万人,万一杜睿遭遇截击的话,岂不是更危险。

“舅舅!那你这边~~~~~~~~”

杜睿闻言,笑道:“舅舅难道还用你来担心吗?冯毅,欧阳延嗣都是我调教出来的,既然是我教会了他们行军作战,如今我就再给他们上一课,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忠孝仁义。”

第七篇永徽第三十二章危局

杜睿这边在等着冯毅出招,而另一边,冯毅已经为了与杜睿的师生对决做好了准备。

如今在整体的局势上,很明显就是冯毅占据着绝对优势,但是从本心而言,冯毅同样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冯毅当年不过是个农家子弟,有幸投入杜睿的门下就学,杜睿从来都没有因为他出身寒门,对他有任何轻视,反而细心栽培,尽心调教,将一身的本领倾囊相授。

后来冯毅的父母先后病亡,杜睿更是将他接到了大观园内养育,两人的年岁虽然只差了六岁,但是对冯毅来说,杜睿这个老师,简直就是犹如父母般的存在。

天地君亲师作为华夏民族祭祀对象的历史悠久,早已形成了一种意识形态和思想道德规范,已渗透在华夏民族家教家传的言行举止中。

天,汉人对天有着极大的敬畏,把人力不可主宰、无法改变的一切都归结于天,创造了天命、天意、天道、天然、苍天、老天、天神、天子等等词汇,从骨子里认为生男生女,富贵贫穷,升迁遭贬,得意落魄,得到失去,意外收获,在劫难逃,都是上天的意志,上天的安排,天定了的事情。天既是指天空、宇宙,又是指抽象神秘的神灵。天的确是神秘可畏的。且不说是否有神灵存在,仅它的广大浩淼、遥不可及,就足以令人望天兴叹了。

地,人的一切生存所需都取之于地,把大地比作母亲,是再恰切不过的了。在易经中,乾主要是说天,有天父的含义,坤则主要说地,有地母的含义。天就象一位严父,地就象一位慈母。地这位无比伟大的母亲给了人太多太多的恩泽,却从未向人索取过一丝回报。

君,亚圣孟子有着浓厚的民本意识,他说: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一个伟大的理论,一个光辉的思想,一个美好的愿望。然而,在华夏民族的历史长河中,为人主、为人王的君,何时轻过?他们重得不能再重了,以至于需要普天之下的老百姓去抬他们。一个“群”字,便可说明问题。“群”的异体字,君在羊的上边,众多的羊一般的老百姓,是君在牧放他们、驱使他们、宰割他们。为夺得一个君字,子可以弑父,弟可以杀兄,无数次的改朝换代,无数次的暴力革命,用无数的老百姓的人头去换取,尸骨成山,血流成河,一次次的积累,一次次的破坏,直到天昏地暗还不罢休。这个君轻吗?它是所有的人头、所有的鲜血、所有的财富相加的总重量。

亲,进入人伦者为亲,旁系的不说,直系的就有很多。按照儒家的划分,它属于孝悌仁义的范畴,也就是说,对长辈要孝顺,对同辈要友好,对朋友要宽容,对晚辈要慈爱,夫妻之间要有礼遇。在这里不说血亲,只说朋友。朋友虽不是血亲,但胜似血亲。

师,师道尊严,天下状元秀才教,就连皇帝也是老师教育过的。孔子是中国为师者的老祖宗,他的为人施教,堪称师表。有教无类,是他的伟大教育思想。无论贵族平民,无论聪慧愚钝,无论老幼病残,都是受教育的对象。

师,与天地同列,可见在一个人的心中师道尊严是何等的崇高,冯毅的心里也是一样,对待杜睿,他有敬,有畏,但是如今,他却要同自己的恩师兵戈相向。

冯毅的心里岂能不痛苦,可是他没办法,他没办法回头了,路是他自己选的,他已经走到了今天这一步,还怎么回头。

他杀了他的师弟毛亮,那个自小就喜欢跟在他的身后,充当他跟班的师弟,当他与杜睿发生冲突的时候,毛亮在明知必死的情况下,依然选择了忠诚于自己的恩师,就像崇敬天地,效忠君主,爱护家人一样,毛亮选择了站在自己恩师一方,最终宁肯身葬大海,也不愿意做一个背叛师门的人。

他还让师母,深陷陷阱,对宝钗,冯毅是如同母亲一样敬爱的,当初他少年失孤,托庇于杜睿的门下,一应生活起居都是由宝钗照料,可是为了他的野心,他居然让自己的师母身涉险地,到如今生死不知。

他还背叛了朝廷,背叛了国家,如今他称王了,竖起了反旗,也就是说从今以后,他与大唐就誓不两立,有家难回,有国难投。

忠孝仁义,冯毅到如今已经全都抛弃了,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走到了今天这一步,可是现在后悔也已经太晚了。

“师兄!全都安排完了,只要杜睿一到,定然让他死无葬身之地!”欧阳延嗣闯了过来,大声言道。

冯照闻言,不禁一皱眉,听到欧阳延嗣直呼杜睿的名姓,让他觉得大为刺耳,一直以来,对杜睿,他们这些弟子,都以恩师称呼,当初要不是杜睿,他们这些人好的不过就是农家子弟,一辈子辛苦劳作,到死的时候,什么都得不到。有的就像欧阳延嗣这样,连个名姓都没有的乞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冻饿而死了。

“师弟!那是我们的恩师,即便现在反目,那也是恩师,你怎能直呼恩师的名讳!”

欧阳延嗣闻言,对冯毅的迂腐显得不屑一顾,道:“自打他将我丢在这个鬼地方,他就不是我的老师了,他只顾着那些他喜欢的弟子,却从来不为我们兄弟考虑,这样的老师,我为何还要认他,冯师兄!你也太迂腐了!”

自己迂腐吗?

如果冯毅当真是个迂腐的人,他就应该一生秉承着“天地君亲师”,伦理纲常的教会,岂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可是让他像欧阳延嗣一样,将杜睿当成仇人,冯毅还是做不到:“不管怎样,他总归对我们有教诲之恩,明日撞见了,如果恩师能够体谅我们,我还是不会杀他,最多将他软禁也就是了!”

“什么!?”欧阳延嗣闻言就跳了起来,大声道,“冯师兄!你疯了不成!杜睿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费劲了心思,才将他逼入绝境,岂能平白的放过他,不行!不行!我绝不答应!你若是不忍心杀他,我来动手!”

冯毅刚想要出言呵斥,但是话到嘴边,他有咽了下去,他已经没有亲人了,又没有了朋友,如今连恩师都要和他兵戎相向,要是再失去欧阳延嗣这个师弟的话,他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欧阳延嗣见冯毅沉默了,心中也是大为欢喜,自从被派到澳洲道,他的心里对杜睿就是无尽的怨恨,这种怨恨让他无时无刻都想着要报复杜睿,现在这个机会终于来了。

“既然如此,小弟就多谢师兄成全了!”

冯毅叹道:“师弟!如果~~~~~~~如果能不杀~~~~~不杀他的话,还是~~~~~~”

欧阳延嗣有些不耐烦的道:“好了!师兄,都到了这般境地了,不是他死,就是我们亡,你就不要再妇人之仁了!”

冯毅见欧阳延嗣主意已定,也是无可奈何,只好岔开了话提道:“斥候传来消息,薛讷已经和他的军马汇合一处。”

欧阳延嗣闻言,笑道:“那又如何?不过是一群鼠辈,纵然杜睿多了那个黄口孺子的数千人马又如何,我也不惧!”

冯毅想了想,也觉得一股溃兵,除了会影响杜睿大军的士气之外,起不到什么作用,接着又道:“他还让人将所有的俘虏都带走了!”

欧阳延嗣道:“那样更好,杜睿聪明了一世,没想到却也糊涂了,那些俘虏虽然只是乌合之众,但是只要驾驭的好,也堪称是个助力,杜睿居然胆小,不敢用,这下看来是天要亡他了!”

冯毅忙道:“师弟!不可大意,老师用兵,一向谋划入神,他这么做说不定别有用意!”

欧阳延嗣却道:“师兄无需担心,如今杜睿已经身临绝境,只要他冲不破我们的阻截,他就必死无疑,就算是他有诸般谋划,也是无济于事!明日,杜睿他是死定了!”

欧阳延嗣说着,眼神瞬间变得阴狠了起来。

次日,杜睿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催促着大军赶路,那些唐军将领都知道昨天夜里,薛讷就带着两万飞虎军悄悄离开了大营,虽然不知道薛讷此行的目的,但是已经有些习惯杜睿用兵的将军们,顿时觉得轻松了起来。

杜睿是谁?

杜睿可是大唐的军神,只要他还能调度军马,那就证明他有了应对的办法,冯毅虽然在兵力上有优势又如何,一个做徒弟要和师傅在战场上对决,岂不是自讨苦吃。

杜睿都没想到,就因为这个,军心士气居然都能大振,实在是出乎了他的预料,其实他这样安排也是在弄险,他的兵力原本就不占优势,而且他在明,冯毅在暗,从各个方面来看,他都出于绝对的劣势,再分兵的话,无异于是将自己置于险境之中。

可是这个时候,杜睿也不能明说了,否则打击了军心士气,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大军正行进间,突然前哨部队回报:“启禀大帅,前方发现敌军,打着大澳国王的旗号,已然列好阵势,挡住了路口。”

在正前方,是两座相邻的矮山,冯毅并没有用伏兵之计,想来他是准备堂堂正正的和杜睿决一死战了。

杜睿闻言,面色变得阴沉起来,师徒对决,还当真是无法避免了,既然如此,杜睿能选择的就只有接战了。

“大军前行,至敌军三里处列阵!”

众将闻言,轰然应诺。

大军继续前行,杜睿很快就看到了冯毅的人马,眼见冯毅骑着战马,立在一面大纛之下,一旁的欧阳延嗣摩拳擦掌,似乎已经迫不及待了。

杜睿吩咐一声列阵,也不顾众将的阻拦,只带了冯照和杜平生两人,便打马而出,到了阵中,高声道:“冯毅!出来答话!”

冯毅闻言,身子不由得一颤,他虽然打定了注意要和杜睿为敌,但是杜睿在他的心里积威甚重,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化解的,眼看着杜睿点名让他上前答话,他的心里不禁生出了些许畏惧。

犹豫了半晌,正要催马上前,却被欧阳延嗣拦住了:“冯师兄!万万不可上当,杜睿的马上功夫深不可测,那杜平生和冯照也都是好手,当心他们使诈!”

冯毅叹道:“不会的!他不会这么做的,他虽然要杀我,但也只会在战场上,光明正大的清理门户,绝对不是用这等手段,不管怎样,我们都是师徒一场,纵然分道扬镳,以至于战场对决,都要说个分明的好!”

冯照说完,便推开了欧阳延嗣的手,纵马而出,到了杜睿的身前十米处,才停下,在马上对着杜睿一拱手,道:“弟子拜见恩师!”

“恩师!”杜睿看着冯毅,笑了,他笑得很从容,可是到了冯毅的眼里却变得有些狰狞,“冯毅!你还认我做你的老师吗?”

冯毅低着头,道:“恩师对弟子的教诲之恩,学生永生难忘!”

杜睿轻轻的摇了摇头,道:“冯将军!不!或许我该称呼你为大澳国王,你方才的话,我可不敢当,我曾教导过你兵法,也曾教导你武艺,更教导了你为人处世的道理,但是却从来都不曾教过你背叛国家,背叛民族!”

冯毅闻言,也是惭愧不已,但是事到如今,他也只能硬撑了:“恩师!弟子走到今天这一步,也是为形势所逼,不得不如此!”

杜睿闻言,冷笑道:“形势所逼!?说得好!只是不知道是何人在逼你!?”

冯毅道:“恩师明知故问,我冯毅虽然不才,然当年朝廷开拓南洋,也曾多立功勋,可是朝廷是怎么对我的呢?他们听从了你的建议,将我扔在这澳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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