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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倾国ⅱ─情殇 b-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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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了一下,道:“被谁打成这样的?血渍是怎麽回事?夜里杀人放火去了麽?”

  

  “我也觉得有点面熟……”边上的另一个侍兵也皱皱眉头,道:“什麽地方见过?”

  

  被掐著腮部的人挣了挣,甩开了那人的手,又挣扎著站起来,口中低吟著:“……走,让我走!……





  

  “啊!想起来了,这不是胡侍郎……麽?”第一个说见过这人的侍兵一拍大腿“……”随即又收了声





  

  “啊?不能吧?”

  

  “是!是他!”

  “哟……”接连著各人都认出了胡璇,便没人再敢动他,交班的时候守夜的士兵也交待过,皇上准胡



璇出城,见了他放行便是,怎麽也没料到,平日里样貌俊秀的胡璇是这个样子来出城的……眼见著他仍是



一步步的向城门挪,几个士兵在後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哪个也没敢出大气,眼见著胡璇快挪到城门口



了,便提前开了城门,放他出了去。

  

  恨不得走了半个时辰,那个衣衫褴褛的人影才消失在城外不远的官路折弯处。

  

  “不是传文说胡侍郎他……得宠麽?怎麽也让打成这样……才放出来的?”两个士兵乘入城人少盘查



松泄的时候聊著闲话。

  “伴君如伴虎!何况他这种,以色侍人的……”其中一个不屑的撇撇嘴,低声道。

  

  

  

  很饿。想吃什麽呢?印像中最好吃的一顿饭,是在宫里的猎场里吃到的。

  那年子桀十一岁,皇子们的射猎没有让他参加。他好生难过,胡璇第二天便命人备了弓,亲自带子桀



去狩猎。

  

  那天子桀打了头小羊,说是书上说中原以外的好多地方,都是架了火烤著吃,两个人便命随著的随从



找了空地起了篝火,烤了养肉来吃。

  

  痴痴呆呆的由身边抓起一把草根,放进嘴里嚼了嚼……皱皱眉头吐出来……可是很饿,於是又伸出手



去抓另一些。

  

  “哎哟,做孽哟……”一个拎著篮子扯著孙子的老太路过,皱著眉头看了看路边儿的人,由篮子拿出



了个白面馒头给了他。

  

  很漂亮却不干净的脸孔向著老人家嘻嘻一笑,接过馒头,狼吞虎咽了下去。

  

  不敢随便去拿人家的东西吃。这些天里也有饿的时候去拿过,被打过,只有这种别人给的……才可以



吃……不然就只能吃那些苦的东西……

  

  一个馒头,让一连四五天吃不饱饭的胡璇觉得撑满了胃,然後摇摇晃晃的站起身,继续走。只是走,



从他芒然的眼神里,就看得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麽一直走……

  

  昨天的一场大雨让他鬼画符似的脸看起来干净了些,可身上却发出一种霉臭的味道。即便现在经过这



样人丁稀少的小村落,也让村民掩著鼻子闪过他。

  

  然後摇摇晃晃的又走过村庄,村郊密林後的河边上三个男人围著火,烤鱼的味道吸引胡璇走了过去,



怔怔的站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直直的盯著火架上的鱼。

  

  可是他不敢去拿,以经因为拿东西,被打过几次。踹在身上,很疼。

  

  三个男人先是很不快活的瞟了瞟他,见他仍呆呆的望著,其中一个不由的火大,粗声吼道:“看什麽



看?老子吃鱼没见过?”

  

  被吓得一个机灵,慑慑的挪著步子,却仍三不五时的偷偷看向鱼架……

  

  “大哥,是个女人吧?”其中一个撞了下大汉,不怀好意的笑了笑:“好像还挺漂亮。就是脏了点儿



!”

  

  “女人?”汉子皱了皱眉头,又看看不远处仍呆呆的望著鱼架,蹲在地上的人:“是个傻子倒像是真



的!”

  

  “我去看看。嘿嘿!”磨拳搓掌,那个男人嘻笑著拿起火上烤的一条鱼,向著缩缩在一边的人走了过



去。

  

  “色急成这样了麽?”另一个小胡子的男人不屑的白了一眼,对大汗道:“兄弟三个今天再做不成买



卖,可要喝西北风了!什麽世道?统一了中原,连打劫都没处好施展身手了,还是乱些好!”

  

  “嗯。先填饱肚子,他喜欢干嘛就干嘛吧!三子享乐惯了,这阵子倒真苦了他。”大汉拿起身边最後



一壶酒,喝了一大口。

  

  “来来!还给你吃!”那叫三子的男人逗著衣衫破烂的胡璇走到了河边,道:“你去洗干净了,自然



就给你吃!”

  

  咧著嘴,开心到穿著衣衫急急跳下水,眼睛兀自望著男人手中拿著的一条鱼。

  

  “是个傻男人!你也饥不择食了!”小胡子又白了三子一眼:“拉到一边儿去,别让我看著恶心!”

  

  “二哥!你又不是没玩个倌!”三子一挤眼道:“是个傻子,可是色正呐!”说完向著带头的大汉一



挤眉眼道:“大哥试试?”

  

  “嘿嘿,忍得久了,今天试一下!”大汉吃饱喝足抹抹嘴,站了起来,走到河边上,一伸手,把呆笑



著看著烤鱼的胡璇扯倒,便去扒他的衣衫。

  

  “大哥,轻点儿,别弄块了他,小弟还要尽兴呢!”三子把烤鱼咬在嘴里,嘻笑著看大汉扯开身体泡



在河水里,混然不知道即将发生什麽的人,仍旧有些失望的盯著自己进了口的鱼。

  

  终於在大汉扯光了他的衣衫,拉开他的腿,就要行事的时候,那傻男人才一声惊呼:“放开我!放开



我!”冷不防的一挣,胡乱的踢著腿,将大汉踹坐在水中。

  

  “哟哟!也不傻嘛!”大汉被这弱身子踹了一脚也不觉得痛,笑著看他光著身子,惊恐的看著自己,



又看看三子,然後便要爬起来逃掉。

  

  “小美人,哪里去?和三哥快活快活嘛!”三子一把扯住胡璇的手臂,强行将他按倒在地上。

  

  “不!放开我!”纤瘦无力的身子做顽固的挣扎,手臂被按住了,便胡乱踢著腿。

  

  大汉凑了上来,顺手拉住了他乱踢的脚踝,用力的分开:“今天爷们儿第一次玩男人,憋得太久了,



就拿你个傻子开个头!”说著随手拍拍胡璇惊得流了泪的脸,向三子一笑道:“果然标志得紧。”

  

  “大哥快些便是,弟弟还急著呢!”三子嘻笑著催促道。

  

  “……放开我……不要……”眼泪从傻男人的眼里一连串的流下来,他无助的摇著头,神经质的叨念



著:“……他又会骂我贱……他又会说是我……我不想的……我不想……”

  

  “念些什麽?”大汉解开自己的裤结,拿出了硬挺的棒棒,粗暴的分开身下人的双腿。

  

  “不要!”那个人的身体剧烈的抖著,声撕力歇的哭叫。

  

  “啊呀!”齐声惨呼,正想要享受人间美事的大汉,还有美美的等著快活的三子,扑通两声撞进河水



里,立时河水中范起一片血红色,两个人撞在河水中的石头上,没再动一下,火架旁的小胡子也伏在火堆



边,背上涌著还没凝结的血流。

  

  “……他害你成这样!”荆云收刀还鞘,看著兀自缩在地上,惊得发抖的胡璇。轻轻蹲下身来,解下



自己外面的大敞,轻轻披在他身上。

  

  瑟瑟的抬头,看著身边的男人,怔了怔。

  

  “恨他麽?我去给你杀了他!”荆云的心颤抖著,看著当日里清秀淡雅的人,如今瑟缩怔慌,双目无



神,不由得心中抽痛著。

  

  “……”嘴唇微微动了动,忽然扑进荆云的怀里,纤瘦的身子微微的抖著,抽咽著念道:“……他们



逼我的!他们逼我的!不是我愿意的!不是……”

  

  恨不得自己都要哭出来,荆云痛苦的皱起眉头,拥紧胡璇颤抖的身子,低声道:“我知道……”

  

  “……我没下贱……”胡璇孩子一般缩在荆云怀里呜咽著:“……我没有!我杀了他就去死!你别再



骂我……子桀!”

  



  胡璇伏在荆云的怀里,委屈得哭了一会儿,便又抹了下自己花哩唬哨的脸,小心的把披在自己身上的



衣衫系好。

  

  看著胡璇有些孩子气的动作,荆云这是才晃悟:胡璇是失心疯了。

  

  看著胡璇呆呆的坐在地面上,左右张望了一下,便挣扎著起身,挪到被大汉扯下来丢在河中的又脏又



烂的衣衫。

  

  “荆大哥陪你买新的,那些不要了!”荆云走在他身边,轻声道。

  

  胡璇手里拿了块碧玉,向著荆云摇了摇,嘻嘻一笑,便像个孩子得了个小泥人一般珍爱,双手摩挲著



,美滋滋的向远处走去。

  

  他去哪里?他要做什麽?

  荆云没有追上胡璇去问他,只是默默的随著他走,远远的看著他无悠无虑似的东跳跳,西逛逛,脚上



一双破鞋,身上一件大敞,头发散乱,光著小腿……荆云心里的恨,翻腾著──宴子桀,我要你拿命来偿



这个债。他对你有情,你却为何要伤他至此?

  

  即然你不爱他,为什麽又要让他受尽凌辱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经过了一个小镇子,胡璇没有停下来,眼见著前面一个小山头,後面早就看不到



镇子的影了,天又黑了下来,荆云正在想要如何野宿这一晚,却见胡璇贴著个大树根坐了下来,手中仍然



握著那块玉,好像上面刻了什麽漂亮东西一样,总也看不够,又把玩了一会儿,最後收进大敞的袖子里,



面上挂著一抹天真的笑意,倚著树根,就这麽睡过去了。

  

  荆云悄悄走过去,伸手在他的伏突、天鼎两处轻轻点了|穴,免得惊醒了他,这才打横将他抱起,提气



奔走,翻过前面小山头,又见了一座小城镇,找了间小客栈住了进去。

  

  跟小二要了浴桶,给胡璇擦洗身体。

  入目那渐渐白析的皮肤,清秀的脸庞,荆云的气息有些紊乱,握著湿巾的手心渐渐冒出汗的感觉。一



个冲动将它丢在一边,有些贪婪的,伸手抚上胡璇白析胸膛,吻上那双由於近日没有饱食变得有些苍白的



唇,竟然让荆云心跳不已,难以自持……

  

  手掌顺著他弹性的皮肤渐渐向下游走,抚弄著他柔腻的私|处,看著他因被点了|穴而没有任何感知表情



的脸宠,荆云的心里也挣扎著……

  

  好想得到他。就乘著这个机会,把他占为已有,他或许什麽都不记得了,醒来眼中唯一的人就只有自



己……可是,如果他现在清醒著呢?他会不会反抗?若是有一天他清醒过来,会不会恨自己?

  

  自己这样轻薄於他……又与那雷延武、宴子桀般的人有何区差?

  

  狠狠的吸了口气,强行压制自己的欲望,荆云站起身来,将小二送来的白色底衣底裤给胡璇穿著好,



盖上被子,再伸手解了他的|穴。

  

  睡在他身边,怕是自己总要把持不住,可另要房间,又怕他起来蒙蒙憧憧的走了自己又找不到他,最



後只好倚在床头,半坐半卧著,合衣守在他身边小睡一夜。

  

  

  

  对著镜子看自己脸上那三四道淡淡的粉色疤痕,韩越之撇撇嘴。

  谁说男人就不要美了呢?

  看你怎麽面对这个问题。有人就是清高,不屑於用上天赐给自己比别人多出来的东西;有的人──就



算是像自己,那又怎麽样?在烟花风尘地长大,能学到的自己尽量学了,最好的利用自己,利用人心……



得到自己想要的。

  

  璇他清高,他出身好,他怎麽了?他什麽都失去了……听说宫里传闻他给皇上下药的事,传就传吧,



明知道他是冤枉的,可是这种事情自己是不会站出来说的。每个人面对自己的生死存亡利益立场的时候,



选择总会不同吧──即便心里不好过……

  

  可惜,若这张美丽的脸不再了……还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麽?而到最後都得不到呢?可失去的……



却终究是失去了。

  

  “皇上架到──”忽然传来的声音让韩越之心里一紧……又来干什麽?现在这张脸,看了讨厌了,给



赶出宫里去,便是偷鸡不成失把米……

  

  没办法,起身跪在地上的时候,门已经开了,宴子桀一步三晃的走进来,身上酒气薰天。身上的皇袍



毕竟是当日里新穿的,比平时多一点褶皱的感觉而已,头上的摇寇却歪在一边──宴子桀这个人,全然没



了平日里那份威严的感觉。

  

  “全都退出去!”宴子桀醒眼惺松的摆摆手。

  

  “启禀皇上……”韩越之宫里的一个侍女轻轻出了声。

  

  韩越之知道她待自己绝非一般的主仆之情,倒有些爱慕的意味,此刻她向皇上进言,想说什麽,韩越



之一想便懂……知道她可能会犯了天威,怒了龙颜,没准会受些苦处,可是韩越之就是不想陪著宴子桀过



夜,让自己根本不爱的男人那样对自己,却能将自己拉进欲望的深渊──恨这个男人,也恨自己──韩越



之平静的跪著。

  

  “什麽?”宴子桀站定了身子,微微摇晃著,耷拉著眼帘,向身後跪著的侍女藐了一眼。

  

  “越之公子脸上的伤还未全愈,太医也吩咐奴婢们千万不能给公子吃辛辣易发之物,更不能使公子生



气,坏了血气……面上的伤便会结疤……奴婢抖胆,求皇上……求皇上……”说到这里,求皇上要麽就忍



忍,临幸别宫,这句是怎麽也不敢说出来了。

  

  其实也不用说,就算是醉了,宴子桀也明白,可他偏偏不接话,看看这小宫女倒底是敢不敢说出来,



终於声音越来越小,只剩一个小女子瑟瑟的跪在那里。

  

  “给朕出去!”宴子桀冷冷一声喝,韩越之心里一寒──虽然本就没指望自己在皇上心中有什麽价值



,可这样的时候,终是更加恨他。

  

  “皇上……”小宫女悲悲切切的抬头再求他,宴子桀却向宫门前的太临摆摆手,几个太临便冲进来,



拉著小宫女退了出去。

  

  即然没了退路,韩越之只好硬著头皮起了身,走到他身前,矫情道:“皇上,许久没来了,越之以为



皇上早便忘记了……”

  

  “想朕了?”宴子桀迷蒙著眼,看了看韩越之的脸:“好些了,不痛了吧?”

  

  “阴雨天会有点痒,又不敢抓……”

  

  “嗯。让御医好生调养著!”说著,宴子桀自己行走到房中点著的微弱灯火前,吹熄了灯。

  

  他想要,自己就得给。

  韩越之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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