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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千金姬 作者:杏雨黄裳(起点vip2012-07-22完结)-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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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

  被逼嫁给别人还倒罢了,嫁给红绡公子,也太侮辱他她也无法不介意自己长成这幅德行。

  说到底,她还是一个俗人

  冰莲上方有一道比较强烈的光柱垂直照射下来,却没有让人感受到一点温度。

  泠然本以为上方就是天空,可是抬头遮着眼睛细看,那光亮却不像是天光,或者说,应该是从哪折射进来的,里头还是有阳光的味道。

  其实就算顶上有个老大的洞口,她也出不去。

  冰莲和光源之间完全是凌空的,而且高达数十米,从顶上看,这里头更像一个溶洞,较之刚才落下来的地宫自然多了。

  泠然无法可想,看了看那具骷髅,除了衣饰身无长物,她就把那柄扇子拾起来,入手沉重,打开一看,扇面上光华灿烂,好像是柄纯银打造的兵器,边缘很是锋利。难得的是在金属扇面上一面还镂刻着一幅图画,在仙云缭绕的地方一个仙风道骨的老者坐在一块高高的石头上,下首一个青年稽首站立,不知是在拜师还是在打招呼。

  翻过另一面,则刻写着蝇头小楷,扫了几行,有诸如“玉池清明上仙姿,灵根坚固老不衰。”之句,觉得可能跟驻颜术什么的有关,便把扇子收进怀里,心想能出去的话就带走,现在倒是没有功夫研究。

  因为有之前的经验,泠然大着胆子将那具枯骨自中间移开,可是并没有新的发现。冰莲上已经无路可寻,她就跳了下来,用扇子在一堵堵冰墙上敲敲打打,企图找出机关。

  再走了一段,她虽然一直活动着,也冷得有点受不了。她总是习惯敲打墙壁后将耳朵贴上去听一听有什么特别的响动,比如墙那边是不是空心,可试探的结果让她相当失望。

  不论如何,她不敢停下脚步,又坚持走了一段,好像听见轻微的流水声,心想就算只能找到一条不能通往外界的地下河喝口水也好

  抱着这个念头,她便顺着那隐隐约约的声音往前找,终于踏进了一个老大的冰窟窿。

  这个冰窟窿相对稍暗,流水声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她探了探头,只觉里头好像影影绰绰的,有点像三D游戏中设计的山洞,随时会蹦出一个怪物来。而且鼻中闻到一股不太好闻的味道,猜想可能是腐尸之类的东西,心里有些抗拒,就准备退出来先找别的地方。

  谁知她刚一抬步子,就听见洞窟中传出一阵窸窸窣窣的金属碰撞之声,顿时惊得头皮发麻,拔腿就想跑。

  里头随即响起一声闷咳,泠然脚下像被藤蔓缠住,既好奇又害怕,她本来完全没有准备这个地方还能有活人,但刚才听见的咳嗽声明显是人类发出来的,是不是应该进去一探呢?

  犹豫间,一阵嘶哑的咆哮声海啸山崩般响起,震得四周围的冰墙似乎都在瑟瑟发抖,有许多冰屑噼里啪啦砸在她身边,好多颗甚至打在她的头上身上,疼得她跳了起来。

  她本来已经做好的逃跑的准备,这时候好奇心完全占据了上风,硬生生摁下恐惧的心思,收住了步子。

  按理说花落痕死了也该有几十年了,从渡梦仙子对待谷米彝来看,她也不是那种狠毒的人,不会是她把什么人关在地底下的。而且从这个人一声嘶吼中显示的实力来看,内功应该出神入化了,她曾听红绡公子婉转地提起过仙子的武功尚且不如他这个徒弟……

  但是想起自己的遭遇,她就不敢肯定渡梦仙子到底心善还是心冷,状起胆子问了一声:“里面是人是鬼?”

  回答她的是一阵比之前更加响亮清脆的金属撞击声,里头的人似乎也很意外,除了粗重的喘息声,她没听到有人说话。

  会喘气就证明是人了,借着微弱的光亮,泠然走近了几步观望。

  这时候她的眼睛也适应了洞内昏暗的光线,只见一个披头撒发的人拼命抖动着身子想往外闯,但那人的手脚上都被铁链锁住,挣得冰墙上“铿锵”作响。

  “哎呀有奇遇”在这里看见个大活人令泠然又意外又惊喜,也顾不得室内的熏臭,走前几步,暗暗丈量了下方位,小心翼翼地站定在那人活动范围之外,用一种谄媚的声调叫道:“前辈前辈你是不是被花落痕关在这里的?”

  听到她突兀的问话,那披头散发的人顿时停止了挣扎,缓缓抬起头来,用可怖的眼神盯着她,喃喃道:“花……落……痕?”

  此人的声音喑哑难听,不过毕竟让泠然听出她竟是个女人,而且是个老女人,不由很是意外,机械性答道:“对花落痕,是不是他把前辈关在此处?”

  “呜呜……呀……”那老女人似乎回忆起了什么,开始呜咽,哭起来一发不可收拾,大有不哭到天昏地暗不罢休的意思。

  泠然站在里面久了,开始越发看得清楚。

  但见这老妇人衣衫褴褛,头发长得拖到了地上,纠结成一团乱麻,骨瘦如柴,手脚上被镣铐铐住的地方都已长出了一圈圈树皮状的东西,可见她挣扎已久,奇怪的是在这种状态下她怎么能活着。

  再看地上,铺撒了一些发臭的食物,倒是没见到便溺物,她就猜想有人一直提供食物给老妇人,心想至少能坚持到红绡公子来救,放下了一半的心,见她如此凄惨,起了恻隐之心,安慰道:“前辈快莫要哭了,我替你设法打开铁链,咱们一起跑出去怎样?”

  那老妇人止住了哭泣,疑惑地问:“你……能、打开、缠绵锁?”不仅声音喑哑难听,而且一字一顿的,感觉有轻微的语言障碍,似乎很久没有与人沟通了。

  泠然很高兴她的神智还保持着清醒,“凡事都有办法的,要斩断这么粗的链子我当然是没有办法了,不过……”她的目光已经落到铁链的终端。

  那里应该是镶嵌到冰墙里头的,会有弯钩,现在她手上没有工具,但好歹是冰墙不是么?

  “前辈被关了多久?”

  老妇人愣了愣,迟疑地回答道:“不知道,也许……几年……也许几个月……我……你有镜子吗?我……是不是很丑了?”

  女人就是女人,都这样了首先介意的还是容貌泠然摇了摇头,大着胆子走近了几步观察她。

  老妇人的脸上手上皱纹成堆,皮肤皲裂,眼神倒是清亮得很,这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对了,就好像一个八十几岁的人脸上镶嵌了一对二十几岁的眼睛,很纯洁。

  泠然本想先问花落痕为什么将她关在这里,可想起她刚才比鬼还难听的哭声就毛骨悚然,于是换了个话题道:“前辈有武功吗?”

  老妇人哼了一声,好像她问的话很滑稽。

  泠然见她一副鄙夷的样子,心想她应该不但会武功,而且还很高深才对,于是从怀里摸出那把扇子递过去,道:“我看这扇子不知用什么金属做的,边缘很锋利,就算不可能用来斩断铁链,按前辈的武功,用来削冰倒是不错,不如拿它试试把这个……缠绵锁的头从墙中起出来”

  谁知那老妇人看见这把扇子怔愣片刻,劈手一把夺了过去,双手捧着跌坐到了地上,一会儿打开扇面查看,一会儿合上抱在胸前,竟又开始呜咽了。

  泠然无奈,由着老妇人哭了好一会,看她情绪渐渐没有那么激动了,觉得不解开她的心结就很难让她开始工作,虽然怕问到尖锐的问题会令她发狂,但还是硬着头皮问道:“那个……这扇子的主人是前辈的亲人么?”

  老妇人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只是反复呜咽加上自言自语,泠然又重复问了几遍,她才怯生生地抬起头来仰起脸向着她问道:“他……他还在外面等着我么?”

  这一次她的语言连贯了许多,泠然差点脱口说他都已经变成一堆骷髅了,但见这老妇人虽然看上去好像神智很清醒,可接触下来,发现她好像有点老年痴呆症,也就是说根本不知道时光的流逝,如果是花落痕把她关进来的话,那应该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她竟还觉得自己是个少女一般,很是诡异。

  “你说话啊玄泉哥哥是不是还在外头等着我?这扇子是不是他叫你带给我的?”老妇人一口气吼出来,冲上来毫无悬念地揪住了泠然的衣襟,目中流露出一种近乎偏执的渴望。

  刚刚才以为她有语言障碍,可她这么快就推翻了自己的臆测,泠然真不知该喜还是该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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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一六 心酸人

  泠然想老妇人所说的玄泉指的应该就是躺在莲花中心那个酷似楚玉的人。前世她虽然看过诸如开心明星脸之类的节目,知道陌生人之间也会有很相像的人,但那个人和楚玉像的程度有点惊人,泠然认为他必然跟楚玉有着什么关联,也想弄个清楚,当下轻轻拍着老妇人的手扯谎道:“前辈快放开我,正是他叫我溜进来传话给你的。”

  “你……你一口一个前辈地唤我……莫非是天枢的末代弟子?”老妇人果然放开了她,一手抓着扇子,另一手抚摸在自己的脸上,神情紧张:“我……我不会老了罢?”

  “没有没有”泠然连连摇手,赶紧后退了几步,“您肯定是被关在这里久未梳洗,若是能出去,我帮你打扮一番,必然是个大美人儿”

  她说自己是天枢派的末代弟子?那么玄泉难道是天枢弟子?这岂不是跟楚玉有更大的关联了?

  问题是就算是同门,也没有像的道理啊

  天枢与岐黄宫都不是那种流传了千百年的大派,好像都是从花落痕少年的那个时代开始扬名于武林的,也曾听楚玉说起过他的祖师爷临终留下遗言说不得伤害岐黄宫弟子,两派大有渊源,可不知最后天枢派到底是怎么得罪了花落痕,不仅留下个恶毒奇怪的诅咒,而且连渡梦仙子对天枢甚为敌视。

  那么,天枢派的玄泉子怎么会死在花落痕的地宫下面?或者说,他死后尸体怎么会被花落痕保存得这么好的?

  在泠然的冥想中,老妇人欣慰地点点头,竟然摸不出自己的皮肤有多么糟糕,道:“他……叫你带什么话给我?”

  泠然发觉她的眼睛更加清亮一片,内中闪烁着羞涩的少女才有的光芒,看来完全不知道外间发生了什么情况,不忍刺激她,道:“这个……是说天枢派的后代弟子打伤了花落痕的药童谷米彝,那个……岐黄宫要杀上天枢去报仇,他让前辈赶紧逃出去帮忙”

  相思谷中气候温暖,泠然穿得单薄,在冰室里站了半天已经开始直打哆嗦,依她的身体状况,恐怕停下来不活动几个时辰,可能就直接冻死了,根本撑不到红绡公子前来相救,所以她现在只想快点骗得老妇人振作起来寻找出路。

  谁知老妇人侧着头道:“谷米彝?谷米彝是谁?我怎么不记得哥哥有这个药童?”

  “哥哥?”,说了半天,这老妇人竟然是花落痕的妹妹

  泠然咋舌难下,目瞪口呆了半天,才补救道:“那是……那是前辈您被关进来之后花宫主收的,他还收了个徒弟,名字好像叫映凫,您也不知道吗?”

  老妇人茫然摇了摇头。

  天啊人家渡梦仙子都已经六十多岁了,而且说是从小被花落痕抚养长大的,那么,眼前的可怜女人,她到底被关了多久?

  “可否请教前辈尊讳?您是哪一年到这里来的?从来都不曾出去过么?”泠然小心翼翼地问。

  老妇人叹了口气,语调温柔,使得她的声音也不再十分喑哑可怖了,“我原本名唤花瑶簪,瑶台之瑶,簪花之簪,可是哥哥说不喜欢玄泉瑶簪瑶簪地唤我,就给我改了名字,叫做花应羞,他说花儿见了我,也应羞惭,叫这个名字才贴切……除了哥哥,还有谁能将我关在此地。那年应该是洪武十七年……”

  回忆起来,她露出几分忸怩羞涩之态,言辞中却对花落痕听不出有多少恨意。

  泠然呆了,洪武那是朱元璋的年号,大明朝连皇帝都换了七八代了,这老妇人真算得上是一个“古人”。

  花自羞这个名字令她想起苏东坡的两句诗来:“人老簪花不自羞,花应羞上老人头。”那花落痕到死都保持着少年的容貌,在漫长的关押妹妹的生涯中,如果他曾不时前来探视,老妇人看到他面容没什么变化,也许以为时间过得没有那么久。

  可花落痕应该也死了很多年了,眼前这老妇人容颜苍老,泠然断定她应该没学过驻颜之术。

  现在她开始重新考虑花落痕死的时间了。

  事实上从来没人提起过他到底是什么时候死的,红绡公子好像没见过他,但没见过并不代表他就死了。一个八九十岁甚至百岁的老人,如果修为到了一定的份上,还活着的可能性也是很大的。

  渡梦仙子必然是知情人,可是她为什么要将自己关到这里头来呢?要杀掉她的法子很多,她真的需要在心爱的徒弟面前做出这么残忍的事么?而且有必要让她在死之前发现岐黄宫的秘密么?

  泠然百思不得其解。

  花瑶簪却开始连珠炮似地发问:“***你叫什么?是哪位师尊的弟子?是玄泉子哥哥的师妹还是师侄?”

  泠然无法回答她的问话,反问她道:“花宫主将前辈关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前辈不怨恨他么?”

  花瑶簪想了一想,淡淡道:“好像,很模糊了,恨过,又忘了。我是大哥带大的,小时候……要不是他对我的照顾,我早就死了多次……既然命都是他给我的,还恨来做什么?他说这样做都是为了我好,也许他说得也对,我不该扰乱玄泉哥哥的清修,本来他是天枢派开山祖师上元真人门下修为最高的弟子,却因我被禁闭了武功逐出师门……他整日郁郁寡欢,觉得对不起师门……我岂不是个祸水?也许我消失了,他可以回到天枢去,完成他的心愿。”

  泠然无语,看来又是一个心酸的故事。

  “大哥说我管不住自己的心,不将我关在这里我就会跑去找他,他锁着我,也是为了玄泉哥哥好。如今……该过了很久了罢?玄泉哥哥他得道了么?他……既派你来寻我,是不是还没有将我忘记?”花瑶簪剧烈地哭了起来,震得铁链簌簌抖动,“可是我也没有忘记他我不要管那么多了,就算大哥要劈了我们,我也要跟他在一起你带我去见他”

  泠然却想着这锁着她的东西既然号称什么“缠绵锁”,定然是难以打开的,催促着她用锋利的扇子去削铁链,试了几下,果然削不动。

  她指着结满了冰的墙道,“前辈若是武功高强,一定能挖开冰解了禁制的锁头不就镶嵌在墙里,若前辈早就有出去的心,年深日久,便是手上没有利器,只怕也早就挖开了。”

  花瑶簪摇了摇头,忽地向地下一指道:“我也曾想过,可是那里有条河经过,每到夜间,洞里寒冷难耐,我修的本是阴柔一脉,白天好不容易化去的坚冰,过一夜又冻结回去了,如此多次,虽然成了我常做的事,却从未看到过希望。

  “武林高手不是可以把石头打得四散么?难道是假的?”泠然不解。

  花瑶簪却还在犹豫,眼里闪着惊恐:“大哥说我敢那么做的话,整个洞窟会坍塌下来……”

  瞧她的模样,对花落痕不是一般的怕,是那种想到他就可以震慑自己的言行举止的深入到骨子里的畏惧,泠然觉得她怕被花落痕知道更甚于怕洞窟坍塌被埋。

  花瑶簪毕竟被关了太久,还没出去以前,泠然不敢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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