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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大唐乘风录-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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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莱儿在白马堡呆得久了,听闻洛阳论剑大会不日即将举行,于是带了几个随从到洛阳游玩。在洛阳洛宾楼中偶遇弓天影和洛阳豪 
  杰畅谈天下剑法。言语中论及夜落星河剑,称其为越女宫近年来难得一见的好剑法。莱儿听了觉得奇怪,就对他说:夜落星河剑乃 
  是天山剑法。弓天影拍案而起,抬手一剑刺中了莱儿的咽喉,随即大笑着扬长而去。我苦命的莱儿在洛宾楼上苦苦挣扎了半个时辰 
  才断气。”说到这里,郑太夫人已经忍不住泪流满面。 
  “就为了这一句话,竟丢了一条性命,弓天影你好狠毒!”郑东霆听到这里已经怒不可遏,狠狠地一拍棺盖。 
  “求东霆为莱儿报仇!”郑太夫人再次磕头于地,咚咚直响。 
  “蓝真卿,你老奸巨猾,机关算尽,但是世间人情你又懂得什么?我若是不想为兄弟报仇,千里迢迢回来,就是为了看你这个老而 
  不死的婆娘不成?”郑东霆冷冷地说。 
  “多谢你,东霆,我母子受了你天大的恩惠,来时结草衔环,也难报答你的大恩。”郑太夫人五体投地地拜倒。 
  郑东霆也不多说话,从一旁的香案上拈起三根香,在主厅地上的火炉中点燃,朝郑东莱的灵位拜了拜,将香插到香炉之中。接着 
  他一转身,大踏步走出了郑家主厅。 
  “东霆且慢!”郑太夫人从地上爬起来,大声道,“弓天影剑法凌厉无双,号称天下第一快剑,十年前他已经是精擅夜落星河剑 
  的高手。我听江湖故旧说,天下唯一能够克制这路剑法的武功就是青州五虎断门刀。” 
  “五虎断门刀!”听到这个名字,郑东霆感到心中有一股烈火陡然间从心底涌到头顶,浑身上下火辣辣地发烫,“不错,若论险 
  绝奇幻,青州五虎断门刀法的确是夜落星河剑的天生对手。想不到你这些江湖故旧见闻倒也广博。” 
  “我知道,牧天候前辈已经将这路刀法悉数传给了你,用这套刀法你可以克制住弓天影的快剑。”郑太夫人说到这里,回头朝 
  门口的家丁一使眼色。 
  这些早就在门口等待的仆人立刻一路小跑着进入后厅,恭恭敬敬地捧着一把绿色鲨鱼皮鞘的细长佩刀来到郑太夫人身边。 
  “我近日购得一把西域宝刀,此刀以上等寒铁混合锡金层炼而成,切金断玉,削铁如泥,乃是天下神兵,请东霆笑纳。”郑太 
  夫人恭声道。 
  “哼!”郑东霆连眼角都不看那把宝刀一眼,冷冷地说,“青州刀法以断刀求胜,凭的是奇险之中见功力。你给我一把谁也敲 
  不烂的宝刀,我如何去使五虎断门刀?”说罢他轻轻转身,疾走数步,施展轻功,宛若一阵风般消失在白马堡正门之外。 
  神影纷纷向洛阳 
  祖悲秋在郑东霆离开半日之后,自感伤势已经大好,于是打算打理行装,向洛阳进发。洛秋彤担心他身上的伤口会有反复,执 
  意与他同行,互为照应。这对离离合合的冤家在经过十年离别之后,第一次有了共同出游的机会。 
  洛秋彤虽然身有轻功,但是毕竟是女儿家,而且刚刚收了祖悲秋的休书,不便扛起这位前夫君大摇大摆地穿街越巷,于是她出 
  钱雇了一乘马车,和祖悲秋一起驾车向洛阳走去。徐洛两城相隔五六百里,马车速度虽然比不上奔行如电的郑东霆,但是也还过得 
  去,星夜兼程,四天多一点时间就可以到洛阳,正好可以赶上和郑东霆相约的相见之期。 
  这一路上,白天车水马龙,整日都是打马飞奔的骑士,一个个风尘仆仆,似乎在争相赶赴什么盛会。到了晚上,洛秋彤和祖悲 
  秋在驿站中换了马,继续赶路,却看到更加令人惊异的情景。只见从徐州到郑州和洛阳的官道上,一个个奔跑如飞的身影仿佛一 
  道道黑色的闪电,飞奔着在马车旁呼啸而过。有的黑影还算本分,只是沿着大道脚不点地地飞驰,有的身影却花俏异常,竟是沿 
  着路旁遍植的榆杨柳槐柳浓密的树枝,一树又一树地纵越飞奔,令人目不暇接。更有艺高胆大者从后面一个纵跃,登上了他们乘 
  坐马车的顶棚,接着一顿脚,一连串的空心跟头翻到马车前方,一轮飞奔,远远将这辆马车抛到身后。 
  刚刚入夜之时,这种奔跑如飞的夜行人还只是三三两两偶尔出现。祖悲秋看到车窗外黑影间或一闪,以为自己眼睛花了,也不 
  太在意。但是到了三更时分,夜行人开始成群出现,有时一连串宛如连珠花炮在窗外越过,有时仿佛蜂群一般呜呀一声,数十个 
  人衣襟带风从马车周围呼啸而过,令祖悲秋以为是狂风来袭,大雨将至,心惊肉跳。更有甚者,接连十几个跑得太快的夜行人一 
  个接一个踩着马车的顶棚飞跃向前,踏得马车噔噔直响,奇快如风,其形似幻,令祖悲秋以为是犯了夜鬼,只吓得脸青唇白。 
  “悲秋莫要紧张,这些乃是江湖上的同道,都和我们一样,是去赶洛阳论剑盛会的。”看到祖悲秋的模样,洛秋彤不禁失笑, 
  连忙温声道。 
  “原来如此,想不到江湖中除了我师兄,还有这麽多轻功高手。”祖悲秋恍然大悟地说。 
  “轻功是江湖人和普通人的分水岭,所有的江湖同道都会这门功夫。咱们白天所见的行人一部分是赶赴洛阳参加花会的达官 
  贵人,一部分是掩藏身份去参加论剑大会的江湖客。我们江湖人为了不惊世骇俗,大白天不便施展轻功。但是到了夜晚,整条 
  官道都是我们江湖人的天下,大家放足飞奔,疾驰如电,尽情享受作为江湖人的福利。”洛秋彤说到这里,微微一笑脸上露出 
  自豪的光芒。 
  “原来江湖中居然有这么有趣的事情,真让我大长见识。”祖悲秋兴奋地说。 
  就在这时,一个粗豪的声音突然在远远的后方响起:“前面赶马车的想来是江湖中人,为何赶着这般大一架马车挡住官道,弃 
  车于道,裸足而奔,岂不爽快?” 
  祖悲秋朝洛秋彤打了个我来应付的手势,将头钻出车窗之外,大声道:“不好意思,兄台,在下初入江湖,还不会轻功。”他一 
  边说一边朝后观看,想要看清说话的是何人。但是他只看到一个黑影迎面扑来,自己的胖脸微微一沉,接着这个黑影已经连续七 
  八个空心跟头朝着马车前方飘去,那个同样的粗豪声音从前方远远飘来:“原来如此,在下唐突了!”接着,这个黑影就没入了 
  前方茫茫的夜色之中。 
  祖悲秋从车窗缩会头来,摇头晃脑地感叹道:“好厉害的轻功,瞻之在前,忽焉其后,瞻之在左,忽焉其右,竟和师兄的轻功有 
  得一拼。” 
  在他对面就座得洛秋彤突然不住用衣袖掩住秀口,咯咯地娇笑了起来。祖悲秋愣了一愣,连忙问道:“怎么,有何可笑?” 
  洛秋彤笑得娇躯乱颤,用手颤巍巍地指着祖悲秋的左脸,轻笑道:“你……的左脸上被人踩了一个脚印。” 
  祖悲秋下意识地一抹左脸,顿时发现手掌上沾了不少泥垢,尖叫一声,将衣袖裹住胖脸拼命擦拭。 
  正当祖悲秋和洛秋彤为刚才发生的趣事相顾而笑之时,车窗外突然响起了一个清朗的声音:“是洛师妹在车内吗?”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洛秋彤惊喜交集,连忙立起身:“是,来者可是冯百岁冯师兄?” 
  “正是。洛师妹,我在徐州打听到你正和你的前夫婿祖悲秋赶往洛阳,于是特地率领众师弟师妹前来相见!”冯百岁朗声道。 
  “太好了,忘云轩的师兄弟和各位姐妹都来了吗?”洛秋彤欣然问道。 
  “洛师姐,你不说一声就离开天山,大家都担心得很! 
  “洛师姐,来洛阳也不叫上我们。” 
  “听说师姐家门未遭不幸,大家都高兴得很。” 
  “我们早早就在这里等候了!” 
  一阵七嘴八舌得吵闹声在周围响起。 
  “原来大家都来了,这些日子未见你们,秋彤好生想念!”洛秋彤激动地说。 
  “洛师妹,我们也 好想你!”这群少男少女起哄一般笑着尖叫道。 
  “泛舟居的几位师叔挨不住山上寂寞,这一次和我们一起下山,此刻他们踏着路旁的护道树已经去得远了。我们留下来想要带上 
  你一起赶路。”冯百岁笑道。 
  “你们是如何认出我的马车的?”洛秋彤好奇地问道。 
  “洛师姐乃是我们天山派有名的香美人,你的气味早就被我们鼻子最尖的风师弟闻出来了!”一个娇俏的女声在马车畔响起。 
  紧接着车窗外传来一个顽皮的男声:“嘶——”一副颠倒迷醉的怪腔调。马车外的众人一起哄笑了起来。 
  洛秋彤俏脸微红,轻轻啐了一声。祖悲秋拼命摇头,不住地说:  “轻浮,实在轻浮!” 
  “洛师妹,照你这辆马车的速度,赶到洛阳要在八九日之后了。”冯百岁继续说道。 
  “为什么?我算过路程,依照我们的脚程,应该不到五天就可以到达洛阳。”洛秋彤问道。 
  “这几日洛阳不但有论剑大会,而且有一年一度的洛阳花会,观花的达官贵人冲塞道路,一到天明,陈,许,汴,宋,滑诸州的 
  豪贵就会到官道堵塞,到时候,你们只能缓辔而行,能够八九日到达已是走运。”冯百岁道。 
  “那便是如何是好,我们和江湖铺头郑东霆相约五日相见,如此一来这岂非要爽约?”洛秋彤皱眉道。 
  “洛师妹不必慌张,我们这许多师弟妹,岂会让佳人失约。“冯百岁说到这里,突然一扬声道,“各位,大家都来帮洛师妹一把。” 
  “好嘞!”这群天山弟子网声呼喝,紧接着快速奔驰的马车突然间浑身一震,整个车身缓缓向空中升起。却原来是这里七八位天 
  山弟子各展神力,硬生生将整辆马车抬了起来。拉车的健马发出一声欢快的嘶鸣,似乎在庆幸自己的负担减少了大半。 
  “师兄!这匹马跑的太慢,令人不爽!” 
  “一起扛了它走路!”冯百岁爽快过地说。 
  “好嘞!” 
  祖悲秋听到这里,好奇心大起,拉开车门,往前一看,只见两位人高马大的天山弟子一个纵跃来到马车前,一左一右将拉车的健 
  马扛到了肩上,迈开大步,向前飞奔。 
  当健马四足腾空之后,这辆马车的速度霍然间突飞猛进,宛如乘云驾雾一般朝前方飞驰。月影婆娑之中,路旁的树木仿佛插了翅 
  膀,一溜烟地朝后疾退。祖悲秋只觉得自己坐上凌霄宝殿的云车,在清风明月中披星挂月地驰骋。 
  这群天山弟子脚程之快,放到江湖之中亦是上上之选,即使驮着重达千斤的马车,仍然超过了一拨又一拨的江湖行者,令众人 
  无不侧目。 
  祖悲秋打开车窗,仔细地看着路过的一个又一个江湖客,终于找到了刚才在他脸上印了一个脚印的行者。这个人此刻正闭着眼 
  睛,双水垂在身侧,只凭两条腿飞奔。 
  祖悲秋见状童心忽起,大声道:“喂,兄台,我赶上来了!” 
  这个江湖客被他一叫,嗯了一声,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侧头一看,忍不住大叫一声:“哇!” 
  “哈哈!”祖悲秋笑着朝他挥了挥手。 
  那个江湖客用力摇了摇头,嘿了一声:“睡得迷糊了,发了怪梦。”只见他双臂一振,身子凌空而起,在空中微微一顿,猛然 
  打了一个优雅的盘旋,仿佛一只黑燕子般穿云而去,转眼没了影子。 
  “哇”,这回轮到祖悲秋大吃一惊了,“他的轻功好漂亮。” 
  在他身边的洛秋彤脸色凝重起来“这是浮光掠影的绝世心法。 
  东临嵩岳,南震伏牛,西依秦岭,北连太行,位于伊洛河盆地的洛家居于天下之中,自古有“九州腹地”之称,四周山川拱伏, 
  河流交布,地势西高东低。洛水、谷水、伊水、瀍水等六条主要河流环绕其间,形成天然的护城河。大运河和东流的洛水源源不 
  绝的将天下贡品和税租粮草运入城中。隋唐以来含嘉仓城一直是天下第一粮仓,象征着大唐的富庶殷实。而洛阳也因此在历史上 
  留有“四面环山,六水并流,八关都邑,十省通衢”,“北距邙山,南望伊阙,左濠右涧,控以三河,固以四寨”的美名。乃是 
  大唐的东都,荣华富贵的象征,世人梦寐以求的黄金地,豪商巨贾、王侯将相的后花园。 
  在以冯百岁为首的天山弟子帮助下,祖悲秋和洛秋彤只花了三天时间就来到了这座金碧辉煌的东都城。他们从城南入城,定顶门前 
  车水马龙,人满为患。守城的官兵大声呼喊,号令进城之人将带来的车马寄存于城南,不得随带入城。洛秋彤和祖悲秋将车马托与 
  一处农家,立刻兴致勃勃的随着这群谈笑风生的天山弟子大步迈入定顶门,来到了著名的天街。 
  祖悲秋踏上这条长八里,宽一百步的天街只感到清晨的太阳照在细沙铺成的路面上,耀目生花,令他头昏脑胀,虚汗丛生。他四处 
  一望,这宽阔的令人难以置信的长街上虽然人来人往,车马密集,却仍能让他感到一阵无法说出口的空旷,就仿佛一位长居山洞 
  的侏儒,却突然间闯入了一座巨人的城市。在他身边的洛秋彤见他脸色异常,赶忙一个箭步来到他的身边,用手轻轻扶住他的手 
  臂,轻声道:“悲秋,你的伤势师傅有了反复,为何脸色如此苍白?” 
  “不,我没事。只是这条大街实在太过宽阔,我一时之间有些头晕。”祖悲秋喃喃地说。 
  在他们身后入城的天山弟子们听到祖辈球的话,都笑了起来。 
  “当年我为了投奔天山派,从滑州先到长安,从长安再到沙州,看到朱雀大街,也是这幅德行。不过当时我可才只有十三岁。”众 
  天山弟子中生性最诙谐的风横江笑道。 
  “洛师姐,你这位前夫婿是从哪个石头缝里蹦出来的?长到这么大居然在天街上感到头晕。“娇小玲珑的天山女弟子容可盈眯着 
  眼笑道。 
  “在下一直在益州祖园居住,这还是我生平第一次出门这般远的。”祖悲秋连忙解释道。 
  “祖园?是哪个县城?我从未听过。”走在最前面的冯百岁回头问道。 
  “那个,是……”洛秋彤苦笑了一声,“是他家里人造的一座园林。” 
  “噢!”众天山弟子恍然大悟地一起点头。 
  “你说你一直住在祖园,到底住了多久?”容可盈又问道。 
  “呃,三十。。。。。。。三十年。”祖悲秋缩了缩头,低声道。 
  “啊?难怪洛师姐要离家出走,换了是我也要跑。你怎么能在一个这么小的地方呆上三十年,那岂非闷也闷死了?”容可盈尖叫道。 
  “可盈!”冯百岁再次回头,狠狠瞪了她一眼。 
  容可盈吓得一吐舌头,缩回到了一行人的最后方。 
  洛秋彤和祖悲秋互望了一眼,都感到一阵尴尬,同时将脸侧过去,不敢再看对方。 
  “哈哈,各位看看前面是什么?”天山弟子中眼睛最亮的厉中廷突然大声道。众人随着他的手指望去,只见一座平地起三层、红砖 
  碧瓦、橘黄梁柱、青旗飘舞的豪华酒楼巍然屹立在众人面前。 
  众人都是一阵扫兴。“厉师兄,你整天想的就是喝酒,看到酒楼也不用叫得如此响亮啊。”容可盈不满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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