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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求道 作者:簌簌花微雨(晋江vip2014-11-06完结)-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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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者悉心指点无暇他顾,一旁初阳却忆起当年雷霄真人与师父一战,其人外刚内柔,豪气外显而不失沉稳内敛,系出同源果然有相通之处。阴阳相生而刚柔并存,刚极易折则柔以缓颊,柔极生懦则刚立风骨,太极因此而生。虽是因人所请而行事,然初阳日日揣摩不休,所得亦不在少。
  一连十二日,除龙形之变幻则又见虎形之勇猛,猴形之机巧,马形之疾蹄,鮀形之轻灵,鸡形之斗勇,燕形之流畅,鹞形之灵敏,蛇形之柔韧,鹘形之果敢,鹰形之锋锐,熊形之雄健。
  所成之物尽皆栩栩如生,惟妙惟肖,见者无不忘己身之所在。而此十二物虽大小殊异,然各得其所各有其法而得以久存于世,岂能小视?
  然得其形亦不过皮毛,得其意方为入门,若能随心而出随意而至方可谓之有得,若要引动电闪雷鸣风起云涌岂是千锤百炼一言所能蔽之?阿布本于刚猛之道颇有所得,此时得柔力暗劲之法,更是日夜用功,除却狩猎再不肯兼顾他事。其他族人亦是勤练不辍。
  时日易去,转眼已是月余,部族众人与初阳英娘相处自是极为融洽,虽不能言语尽通但亦可稍加对话。小狐与阿布更因屡次同围共猎而渐有默契,再无恶言相向之时。间或有人用生硬的神州话语招呼初阳,引来众人捧腹笑声。
  岁月静好,西方之民为祸之事似乎已难再现,初阳不免心生去意。
  “本为游历而来,久居一处亦非所愿。今日暂别远去,以期他年再会。”初阳不敢失礼人前,恭敬辞去。
  “贵客恩德,我族不敢少忘,日后但有差遣直说无妨。”铁老亦知难以留客,不如挥手自兹别。
  “何敢言差遣,我等欲往炙热之地,却不知其南北所在,还望铁老指点途径。”初阳为免迷途,索性直言问询。
  “炙热之地乃是太阳部族磨练之所,日间酷热难当,夜时寒冷无比,目光所及皆是狂沙戈壁。阿布曾在其外围打熬数年,却不能深入内腹之地,待我唤他前来指引路途。”老者欣然相告,旋即起身唤人。
  方未出声,却见阿布长驱而入,面色凝重,其身侧别有一陌生男子满身血污神色仓皇。此男子甫见铁老,便跪拜当场,然言辞急促若有所求。
  铁氏闻言,脸色大变,高声怒叱,阿布亦多有怒色。初阳隐约猜得其故,却不能确知,只能静观其变。
  “西方之民大举来袭,已有数个部族遭遇不测,数千族众为之所虏,血流成河,惨不堪言。本不应厚颜求助,奈何独木难支。”老人软语相求,其色惨淡,谁又能拂袖而去?
  “虽非我神州子民遇劫,然天下不平之事岂能袖手旁观。铁老莫要惊乱,先与邻近部族联络,齐心合力方能便宜行事。”英娘将门之后,于用兵之道亦有所知。
  “此言极是。我且遣人往各族报信,待汇聚一处再做道理。”老人神色渐缓,定心忍性,一一唤人前来吩咐事宜。
  体修脚程极快,未及半晌便有各族族长陆续来到,其人皆是言辞激烈而面有慷慨之色,想来俱是因他族惨事而多有悚动,合兵之事旦夕可成。

  ☆、第113章

  初阳见满堂和气;貌似同仇敌忾,其利直可断金,不觉欣然起身欲要稍加避嫌;未料转瞬间纷争突起,叫人大惑不解。
  铁老满脸无奈,各族族长皆是面红耳赤;阿布攥拳旁立怒目圆睁。小狐见情势怪异;悄然跃上阿布肩头与其耳语良久,归来说与初阳英娘听:“各族族长皆不肯屈居人下;欲要称大为尊,故而吵闹不休。”
  “唇亡齿寒之事近在眼前,犹不知同心协力,却为些许权势争吵不断;岂非舍本逐末?”英娘扼腕叹息道。
  “此时方知同文同种是何意。若是神州处处亦似这般各怀异心、形若散沙,只怕早做尘烟消逝。”初阳蹙眉低声怒道,“只是人命攸关,怎能放任自流?”
  言毕,万千水流兀然摇曳而出,欲将远来族长缠绕困住。太阳部族虽是各自聚居,体修之法亦各有不同,但皆是刚猛一路。诸位族长见水流来袭,倒也不闪不避,拳脚纷纷欲以力破之。强者击溃水流而出,弱者则为水网所获百般挣扎亦不得脱。
  一时间各族族长皆是怒火高涨,口中斥骂声不绝于耳。铁老未知其故,正要出言相问,却见初阳摆手示意,不觉默然以待。
  水既源源不绝,芳草故自萋萋,蔓延而上,如绳如结。水草并茂,进退难脱。即或有极强者破网而出,怎知土牢又起,坚不可摧。不多时,远来之人尽数为之擒获,唯有怒喝不息。
  初阳微微一笑,转身笑道:“铁老,素闻太阳部族以强为尊,唯力是举。此时众人尽皆败于我手,又当如何?”
  “自是俯首称臣,任由差使。”铁老已知其意,自是不肯背逆。
  “既是如此,便由铁老代为称述。若有不服,休怪我远来无情。”初阳疾言厉色,颇有几分威仪。
  铁老微微颔首,旋即高声宣讲,却见诸位族长或是默默不语似是敢怒而不敢言,或是叫嚷不停以示抗争。
  初阳冷哼一声,怒道:“命悬一线,犹做无谓之争,可笑之极。”
  铁老暗自偷笑,假作惶恐状道:“非是不服,奈何初阳乃是外邦上宾,何能久居?若能有太阳部族之人为众族引领,自是再无异言。”
  “阿布已然窥得形意十二式之门径,力能擒狮虎,正堪当此大任。且唤他上前破我阵法,小试身手,亦免众人再起贰心。”初阳假作思索一番方才这般沉声说道。
  铁老假意领命,唤得阿布上前一展其能。阿布轻舒躯体,霎时暴起,如骏马飞奔,疾而不乱;继以龙腾虎跃,土石俱为其势所慑而纷纷跌落,土牢顿为所破。水草缠绕不休,则见阿布时如鮀虫浮水曲折前行,时如灵蛇拨草借力打力,将水草交缠之态一一厘清,不攻而破。
  铁老虽不出言,却难掩眼中赞赏之色。其余部族之人皆是目瞪口呆,心神为之所夺,隐有臣服之意。初阳却抚掌笑道:“阿布因势利导,刚柔俱全,果然不负众望。以他为首,想必再无异议。”
  老者依旧叽叽呱呱将此言转告,而众人亦再无二言,合兵一事就此决之。当下各自归去集结人马,约于午后共击西方之民。
  想是大局已定,而兔死狐悲之心再起,各部族行来极其迅速,不过一个时辰便已是整装待发,木矛、吹箭也俱是备全。众人由报信男子指引,往东南匆匆而去。阿布意气风发,自是当先而行;而初阳与铁老一行尾随其后,再无适才威吓之色。
  昔时李家村虽是妄死者众多,然凄惨之态远不及眼前之村落。未曾深入却早已望见尸首枕籍,多有炸裂之痕,血污遍地;更有甚者躯体残破,头皮尽去,颅骨隐约可见。数百鹰鹫争夺厮打不休,见人亦低旋不去;野狗逡巡不定,驱之不走。
  步入其中,却见屋舍多为人所焚烧,断垣残壁间犹有微火未灭,内中尸骸累累,多为老弱之辈。却别见乳儿为刀兵破腹,其母在侧身无寸缕死不瞑目。然恶臭之味如影相随,闻之欲呕。报信男子想是痛摧心扉,眼眦间可见血泪之迹,见者无不恻然。
  部族之众啸叫不止,宛如悲歌;跳跃不定,若为誓言。霎时觉阴风惨惨,虽日正当空,殊无暖意。
  英娘掩面而泣,恨声道:“此时方知何谓人命轻如草芥,亦不知何等虎狼之辈敢于行此禽兽之事。少时得见,当立诛不赦。”
  小狐厉声辩道:“我兽族非为口食,从不轻易杀生。若此等必是非人非兽,当为厉鬼妖孽之属,莫要混为一谈。”
  “小狐所言极是,西方之民如此行事与厉鬼画皮何异?”初阳颇为赞同,心中已是气极,转身又对铁老说道:“我神州有言行雷霆手段显菩萨心肠,铁老学得忍让不争之意,却不知和之深意却非一味怀柔,刚柔并行方有天下之和。”
  “若是旧年您能一统部族,何来今日之祸?即便祸患难免,众人振臂奋力拼斗又何来今日之惨状?”初阳一时感触良多,言辞更是激烈。
  铁老拱手为礼,长叹一声道:“不忍部族相争之乱,却有异族掠夺之祸,是我之失。经此一事,我当尽力辅佐阿布统领各族,共建一国,以免贻害无穷。”
  话音未落,阿布独身而来将敌情相告,铁老转述道:“西方之民曾于此处停留一夜,今晨往南而去。或因掳人甚多而行进颇为缓慢,急行二百里便可追上。”
  “阿布既有引领之责,当自决断进退,何必求助他人?令行禁止,言出必行,方显为上者之威信。”初阳此言一出,铁老亦深以为然。
  阿布见众人皆是信任于己,始而踌躇继之展颜,唯听号令声声却见威名初现。众人齐心,循迹急追南下。
  日将西归,远处忽闻告饶声与拳脚殴打声,依稀望见那以绳索相系的一列族人,又有谁不知追蹑之人便在眼前?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有人觉得我写得太惨,就去看看八国联军于北京之行径,日本人于南京之兽行。

  ☆、第114章

    阿布传令噤声潜伏以近;然群情激昂不可少留。更有甚者远望亲族俱为人所系,赫然而怒;疾奔向前欲行解救之事。

    说时迟那时快,一声爆裂之音猛然炸响;当先之人应声而倒。余者方是如梦初醒;欲要归阵已然迟矣。

    有数十异物呼啸而来倏忽间便已近在咫尺,怯弱者已是两股战战,闭目等死;勇决者尚可昂然相对,无惧无畏。

    当此存亡之时;却有水幕由天而降,将来物一一裹挟,以柔劲卸力,迟滞其势。异物来势汹汹,岂肯轻易就范,犹自震动不休。

    然水之至柔,虽无杀伤却难于脱逃。只听得数十爆裂声此起彼落,异物纷纷炸开,化作极小碎片飞溅而出,大有出手无回、见血方休之意。

    初阳早知其怪异之处,又岂有疏忽之理?水幕顿做银珠散,将碎片尽数击落在地,再无一物可得逃脱,再无一人为之所伤。

    甫一交手,便似这般兔起鹘落、疾若闪电,双方俱是未曾料想,一时士气皆是为之所遏止。太阳部族因手足之伤而郁郁寡欢,西方之民却因法器失手而惊诧失色。

    初阳久经生死,岂能为之变色?土垒顿起护住众人,而另有软草延展将伤者送归。然得神识探查,可知其除爆裂之伤外更有碎片溅射于内腑,若无得当之法,死生难料。一言既出,众人皆有哀色。

    阿布双目通红,逼视初阳若有求恳之意。铁老则怒声斥骂,约莫在痛责众人不从号令、擅自突前。小狐见之不忍,轻声说道:“姊姊,敌寇犹在,无暇救治,莫如先以清液丹护住心脉,待事毕再行救治?”

    左思右想并无良策,唯有此法或有一线生机,初阳只得取出丹药命人以水化开喂服。而土垒外亦有十数人驱动飞器来到,当先之人金发蓝眼,容貌俊美,然阴狠在骨、目光不正。

    言语既是不通,又有家破族灭之恨,此时相见则太阳部族人人满腔恨意。初阳低声传语铁老道:“法器歹毒,阿布一众均是难以相抗,且自迂回从旁接应,伺机将族人救回便可。此处我自挡之。”

    见老人应声而去,初阳亦再无留手之意。雾霾漫天而起,将己方身形尽数掩去,而将西方之民全数笼罩于内。只听得嗤嗤作响,水刺霜针连绵不绝,攻势甚急;而藤蔓亦乘势而起,缠之绞之,困之扰之。

    浓雾之中,目识枉然,初阳以神识代之,其中之物纤毫不差。只见西方之民各自驱动法器慌乱应对,杂乱无章。然其首领之人沉稳有加,御下有方,少时便已将人心安定。听其号令,有人以利器斩断藤蔓,有人力执盾牌护佑同伴,有人掷出爆裂之物以攻为守,一切井井有条。

    不由得初阳暗自赞道:“怪道以十数人可驱赶近千之众,非独法器之功,更有行伍之风。号令一出,莫敢不从。太阳部族生性散漫又怎可匹敌?”

    首领之人更是念念有词,法器旋转不止则见狂风大作,将水刺霜针尽皆吹落,将浓雾阴霾尽数吹散。雾散风静,见眼前唯有一娇怯女儿一玲珑火狐,其人自得之余不免有些亵玩之意。

    初阳察言观色不免大怒,则见紫府世界延绵而出,夏末骄阳与太阳之地更是相得益彰,而双日高悬正是炙热无双。小狐亦不甘其后,红莲朵朵肆意绽放,耀眼夺目艳丽绝伦。火势澎湃,虽惊涛骇浪不能扑灭,虽狂风暴雨不能熄灭。

    首领之人始有惊乱之色,急令众人凝水为冰,以寒止热,集众人之力方才将将敌住火势。然初阳之怒岂能小觑,火噬万物,唯沙土不灭,草木尽去则风沙漫卷。

    一时间黄沙漫漫,更胜雾霾,目不能视,耳不能听,西方之民淬不及防尽为盲人瞎马岂不危哉?首领之人便要号令,又怎能开言?无将则乱,西方众人皆是各自为战,又岂能力敌?初阳正要一鼓作气,力毙此等恶人,却听得铁老高声叫道:“且慢动手,暂留其命。”

    初阳讶然问道:“铁老何出此言?祸患不除,其后必生事端。”

    “我欲以此等恶贼之血祭万千枉死之人,绝非为其乞命。葬身此处岂非污了我太阳之地。”铁老衔恨而发,怨怒之色溢于言表。

    初阳默然,紫府世界缓缓退守,而凝沙为石塔将西方来人团团困住,独留头颅可动。而铁老稽首为礼,以示尊崇之心。远处太阳部族之人尽皆跪拜叩谢,以表敬畏之意。初阳惶恐至极,全力扶起,却难敌众人坚决。

    正是推让之时,怎知兀然生变,其人首领居然裂石而出,往部族众人所在之处极力窜逃,起手更是发出数百爆裂之物,更要多生杀孽,其心之狠毒可见一斑。

    初阳怒不可遏,山峦起伏将其拦阻,层峦叠嶂将法器格挡,而轻灵剑意随风而起,散作滴雨化作秋实附着其身,而雨润秋实初芽迸发,其力千钧,虽有法器护卫又岂能安然退去?唯有跌落尘埃俯首就擒。

    顽贼束手,四野茫茫欢声雷动,更有甚者载歌载舞,就此欢庆。情绪转换如此之快,倒叫初阳与英娘为之无措。

    阿布结结巴巴赶上前来说道:“今日初阳有若神明,叫人艳羡,却不知我何时才有此等威势。”

    铁老与初阳相视一笑,开口说道:“唯勤学苦练别无他法,唯熟能生巧别无捷径。初阳以为如何?”

    初阳颔首,英娘亦打趣道:“未曾稳步行走岂能奢望健步如飞?未能收放随心岂能奢求引动天地声威?阿布急于求成了。”

    阿布闻言一知半解,唯有搔首傻乐而已。小狐跃上阿布肩头,依仗牙尖嘴利而喋喋不休,叫人闻之啼笑皆非。阿布亦不曾着恼,一副洗耳恭听之态,已足见其憨厚淳朴。

    是夜太阳部族篝火不绝,共贺亲族团圆,共举阿布为首。

    是夜劝酒之人络绎不绝,初阳小狐难辞厚意而尽皆酩酊大醉。



  ☆、第115章

  活祭久已湮灭于神州;然太阳部族内乱不止、农稼不兴则狩猎采摘之事俱仰赖天地之赐,故而活祭之事延绵不绝。
  初阳虽于对阵时可行杀伐之事,却实为不喜屠戮之刑,因此上并未随行同观,反是留守部族村落救治伤者。小狐性好猎奇,施施然与阿布同去,初阳亦未曾阻拦。
  爆裂碎片大半已为初阳所清理;唯留七八片极小碎屑深入胸腹;若无真元引导之力难以奏效。初阳化真元为微小漩涡,则有吸力将碎屑缓缓导出;其时须得平息静气、专心一致,虽英娘亦不敢出言搅扰。
  一刻钟后,初阳方才事得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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