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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重生33天,鬼后倾天下 作者:云檀(红袖vip2013.12.25正文完结)-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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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箫眸色沉敛,声音平淡:“朕长了一张开玩笑的脸吗?”
    那人立刻吓得跪下磕头认错。
    没有人敢质疑燕箫话语的真伪,况且那位阿筠真的跟燕箫容貌甚为相似,说他们不是父子,都没有人会相信。
    那分明是一个三岁稚子,想来云妃早在入宫之前就跟燕箫结识,被他金窝藏娇,要不然阿筠年龄该怎么说?
    新帝继位一月,后宫嫔妃只有梅妃秋寒月和云妃阿七。
    朝臣谏言新帝广纳女子入宫,繁衍子嗣,被燕箫驳回。
    几天后,应武原所求,燕箫赐宁妃谥号,尊号皇贵妃,铭刻妃陵。
    后宫不能无后,放眼天下,后宫凋零,大概只有燕国最甚,只有两人,后位给谁不言而喻。
    自从白玉川死后,牵一发而动全身,朝中不动刀枪,但却釜底抽薪不少白玉川余党,正在朝臣一筹莫展之际,燕箫却增派贤能委以重任。
    那么多人,并非都是花拳绣腿,满腹空论,而是货真价实的有才之人,接替官位,不见慌乱,反而游刃有余,让一众老臣惊讶不已。
    如此上路,对官位如此熟悉,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养成的,定是有心之人悉心栽培多时的成果。
    老臣询问燕箫,这才得知,燕箫早就有心剿灭白氏一派,但想到人员众多,为了避免到时候官位虚空,这才提前防范,广纳贤才,并根据每人的才能逐一进项分配教习,所以这才有了今日这番成果。
    众臣听了,纷纷齐呼万岁大才。
    燕箫环视众人一圈,这才慢条斯理道:“想出此计的人不是朕,而是朕的后妃。”
    朝臣心一突,似乎觉察到了什么,太子妃首先排除,她怎会帮助帝君对付其父白玉川?宁妃娇蛮成性,还没有那个才;梅妃太过默默无闻,不会是她;原本众人以为是顾红妆,但帝君说了,那人是他的后妃,这么说来,献出此计的人只能是云妃了。
    “皇上,那人可是云妃娘娘?”有朝臣小心翼翼开口。
    “确实是云妃。”燕箫喝茶的时候,不动声色的扫了众人一眼。
    有朝臣心思通透,蓦然跪在大殿之中,神情激动:“皇上,此乃大燕之福,云妃大才,又育有皇长子,功过千秋,皇后之位舍云妃其谁?”
    “臣等奏请皇上立云妃为后。”一群朝臣齐刷刷跪在地上,高声谏言。
    燕箫眸色半敛,借着喝茶动作遮掩住嘴角笑意。
    七月末,新帝燕箫立云妃为后,其子燕京为皇太子,与民同庆,大赦天下,免税两年,百姓无不对帝后感恩戴德。
    登后大喜,并未给凤夙带来多少欢欣,她一直不注重这些身外之物,又怎会关注头衔上的改变?
    但有关于帝后佳话,却开始传进民间,稍加改变,就成为了传奇。
    听说,帝君每日下朝后必定陪新后煮酒论天下。
    帝宫笙乐不断,宫人说那是帝后在琴箫共舞。曾有人远远目睹,说不出来的惊艳,帝后皆是一身白衣,帝君琴音宛如缱绻如画,高山流水;皇后舞尽繁华,姿态绝伦。
    民间,说书先生讲的惟妙惟肖,唾沫乱飞间,却不知道有一个面色丑陋的女鬼正站在他身后,冷冷的看着他。
    那鬼,不是绿芜,还能是谁?





     榻眠,帝后同阅
    更新时间:2013…11…16 1:38:23 本章字数:3285

    初秋天气潮润,蒙蒙细雨,帝宫九重天宛如一幅上佳旖旎画卷,有着数不尽的诗意。
    走过了初春杨柳拂堤,盛夏苍穹纸鸢,初秋尘埃落定,乱世天下,燕国得保三年安宁,处处可见一派祥和,似乎仰脸望天,便足以痴笑成呆。
    凤夙每日煮酒沉睡,书墨茶香,浅醉度流年,刘嬷嬷几次三番看不下去,想要规劝,终是沉沉叹息一声,就此离去了。
    三娘的离去,不仅改变了凤夙,也改变了阿筠。
    昔日顽皮孩童,一夕间沉敛寡言了许多,看向凤夙的眼神,总会在不经意间就溢满了伤心和难过。
    阿筠还小,并不曾入住东宫,跟凤夙一同居住在深宫内苑。
    凤夙醉酒之时,庭院藤椅,漫天花落,会不期然响起一阵琴弦之声,带着横冲直撞的凌冽气势,扣人心弦,即便琴声乱弹成分居多,却带着数不尽的凄凉,有时候留心倾听,会感觉琴声宛如悲鸣呜咽,跫音落地物是人非,欲语泪先流。
    刘嬷嬷轻叹:“小主子又在乱弹琴了。”顿了顿,刘嬷嬷声息沉凝:“他心里也不好受,昨夜里,他在梦里面一直叫姨娘,还流泪了,哭的很伤心,但今天醒来,却一脸平静,嬉皮笑脸,一如往昔。娉”
    见凤夙不说话,刘嬷嬷又加了一句:“他像你,更像皇上,很会装。”
    凤夙仰脸望天,天很蓝,难道随着三娘魂飞魄散,就连阿筠也要钝化如石,心性归于苍老吗?
    琴音声中,她缓步慢行,宫人都惊呆了,这是凤夙成为帝后之后,第一次踏出庭院,走进小殿下的庭院屋舍。
    女子背影宛如杨花,姿态清美绝伦,容颜尊贵傲然。
    朱漆宫门一扇扇打开,但凡女子经过之处,纱幔莫不四散卷起,一派檀香袅袅,扰人心魄。
    琴音戛然而止,孩童蓦然抬头,看到不远处款款走来的女子,起先以为眼睛花了,随着女子走近,眼睛开始转为红润,然后那红色仿佛能沁出鲜血来。
    “娘——”
    小小孩童扑进凤夙的怀里,咬着唇,眼泪扑簌簌的往下落。
    他以为姨娘走了,连带把娘的魂也给带走了;他以为姨娘走了,自此以后,他们生命中的阳光也要消失了。
    都说凤夙阴狠无情,但就是这样一个女子,她又何尝不是至情至性之人,她爱护身边的人,有时候胜过她的生命,所以三娘死后,她才会如此心灰意冷,仿佛被人抽走所有力气一般,困守死胡同里,无力自救,这种痛苦比绿芜当初背叛她还要难受。
    但如今,她不能一直沉沦下去,阿筠攀附她而生,她怎能无视稚子痛苦难过,一味选择无动于衷?
    “姨娘永远离开了我们,伤心吗?”凤夙问窝在她怀里的稚子。
    阿筠重重点头:“伤心,好像谁把我的心给挖走了,胸腔里空荡荡的。”
    凤夙很平静,眉眼间一片暗色琉璃,不动声色道:“尘世中人,皆被命运掌控在手,成为强者玩偶,宛如手中沙,就算再如何依依不舍,也终要随风而散。故人已去,纵使我们清泪无限,万丈黯然,也终是一场酒醉残梦,叹往事如风,堕落红尘最深处。”
    阿筠皱眉道:“娘亲希望儿忘了姨娘吗?”
    “既死别,永难见,何需……惦念?”初听无情,但又何尝没有怅然之意。
    阿筠好一会儿没说话,良久后才道:“不想念,但偏又想起。”
    凤夙声音如常,淡淡的:“那便放在心里,偶尔想念,永久放下。”
    “娘亲能做到吗?”孩童之声仿佛历经岁月如潮,带着迷蒙雾气,眉间忧愁藏匿在额头水纹褶皱中。
    “……能。”很久之后,凤夙唇齿间迸出这么一个字来。
    单调,凄迷,绝情,无奈……
    ******************
    花影渐深,宫苑重影叠叠,小别秋风,落花纷纷,风乍起,素衣飞扬。
    燕箫入殿,便看到倚着床头看书的白衣身影。
    衣袍渐松,越发衬得她身形消瘦,他见了,一如往昔,心头狠狠缩了缩。
    有一种疼痛,蔓延至他全身各处,带来丝丝缕缕的疼痛来。
    他远远看着她,今日她没有喝酒,反倒沉静看书,难免令他有些恍惚。
    清美男子,惯常寡言,只沉沉看着她,不言不语。
    “皇上——”李恪在燕箫耳边小声轻唤,话音很轻,似乎不愿打破这份沉寂。
    最近,他并不愿意燕箫和凤夙同床而眠,燕箫身体不好,咳嗽不止,最忌床事,情动。
    偏偏皇上每次看到凤夙,就像失了魂魄一般,陪她喝酒同醉,为了照顾她可以彻夜不眠,完全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当真是皇上不急,急死他身边这位小太监。
    “御书房还有奏折没有批阅,您要过去吗?”李恪斗胆开口,小心翼翼的咽了咽口水,唯恐燕箫怪罪。
    燕箫淡淡的看了一眼李恪,不过并没生气,反而眉眼间有了一片氤氲柔色,好像凤夙今日不再醉酒,让燕箫心情大好。
    “话多了。”
    这话本该戾气天成,但奇异的是,音调中却含着笑意,正待李恪想尽忠职守,提醒燕箫顾虑身体的时候,燕箫却再次开口说道:“你先下去吧!”扫了眼内殿伺候的宫人,话音淡淡的:“你们都下去吧!”
    内殿都是女子,平时见惯了燕箫的冷脸冷语,今日再见燕箫,只见他脸上竟荡漾着温柔笑意,一时间宫婢自发忽略了那样的笑容是因谁而起,一个个羞红了脸,在李恪的低斥声中,纷纷仓惶低头,朝燕箫福身,鱼贯退出内殿。
    李恪临走时,还有些犹豫不前,见燕箫眼睛里都是坐在床沿的凤夙,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他已经知晓云妃就是凤夙,燕箫又对他这位夫子痴恋成灾,只怕这辈子都逃脱不了她的五指山了。
    关上宫门,内殿瞬间陷入沉寂,只余燕箫轻缓的呼吸声……凤夙是没有呼吸的。
    缓步上前,含笑看了她一会儿,坐在她身旁,“什么书,这么入迷?”她抬眸看了他一眼,似是笑了笑,话语如常,微微有些沙哑:“兵书。”说着,卷起书面给他看,还真是兵书。
    “要看吗?”她问,也许只是随口问问。
    “好。”他似乎永远都不知道拒绝她。
    床榻之上,她躺在他怀里,共同翻阅一本书,兵法之道,偶有间接谈论,如果李恪看到、听到,大概会暗笑不已。
    他有些心不在焉,温香软玉在怀,况且又是自己喜欢的女子,没有心驰荡漾是假的,事实上心潮拨动,难以自制。
    “心怀不轨”之人自是遗露了凤夙的话,所以当她久不见回应,在他怀里侧眸看他时,就看到他眸光灼热,紧紧的盯着她。
    凤夙不傻,虽然情事浅淡,但却在瞬间便读懂了燕箫心中所想。
    她微微敛眸,面色如常,只是那般近在咫尺,所以当燕箫垂头准确吻住她的唇瓣时,她微愣,无意识张嘴,瞬间被他寻到可趁之机,缠住了她的舌,与之纠缠。
    那样一个吻,凤夙不知道何来醉人之说,燕箫吻她的时候,她一直静静的看着他,他亦是,眉目深幽,藏储万千心事,但深吻却显得极其霸道,痴缠不放,即便凤夙没有任何回应也无所谓。
    热吻结束,他声音沙哑,微微叹息道:“这样的吻,你排斥吗?”
    “没感觉,谈不上排斥。”她侧开眸子,打算把注意力继续凝定在书籍上,但注定只是徒劳。
    只因燕箫眼眸幽深炙热,蕴藏了很多她看懂,却又看不懂的东西。
    她平心静气,翻了一张书页,淡淡问道:“你要看书,还是要看我?”
    他笑,这话还真是镇定啊!
    “看书,看你有什么区别吗?”
    “看书的话,如此不用功,该罚。”说着,她抬手捏了捏他的脸。
    燕箫心里忽然间溢满了温暖,这是少时,他不听话,忤逆她教习功课时,她惯常做的小动作,如今难免心驰神荡,握住了她的手,温声道:“如果是后者呢?”
    她眸色淡淡,但嘴角却微微扬起,并不说话,过了好一会儿合上手中的书,眉眼含笑:“若不厌,随你喜欢。”





     深爱,帝后同眠
    更新时间:2013…11…17 1:12:04 本章字数:3757

    燕箫在凤夙的话语中意识到了什么,心潮翻涌间,却夹杂着诸多不确定。
    他看着凤夙,呼吸缓慢,眸色深幽暗沉。
    李恪在外面守着,耳朵贴着门,试图隔着厚厚的房门,偷窥到什么,但听到的只有庭院中的虫鸣声。
    李恪是不可能听出什么来的,因为房间内一片寂静。
    红红的烛光散发出摇曳的光辉,灯芯偶尔会响起浅浅的“爆裂”声。
    在凤夙略显冷清的眼神里,燕箫握住了她的手。
    曾经,她是他的夫子,想爱却不敢爱;如今解除身份束缚,她是他的妻子,他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牵着她的手。
    既然握住了,便不想再放手媾。
    燕箫眼神冷睿,明明表情平静,但映入凤夙的眼中,却带有缱绻之色:“一直想这么做,睡觉的时候,牵着你的手,一同安寝,一同醒来……”
    凤夙看着他,不明所以:“你以前不也常常这么牵着我的手吗?”
    燕箫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每次牵你的手,都要趁你不注意才敢牵,我这辈子从未这么偷偷摸摸,小心翼翼过。”
    “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手现如今在你手里。”说着,试图把手抽出来,却被他用力握紧。
    凤夙笑了笑,似乎刚才只是她的一个恶作剧。
    燕箫不高兴了:“你不会趁我睡着的时候,偷偷把手抽走吧?”
    “为君者,喜欢疑神疑鬼吗?”她微微挑眉。
    燕箫苦笑道:“我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以前我牵你的手,刚开始还好好的,但当你回过神的时候,就会不动声色的把手抽出来,并且跟我隔得很远,好像我感染了瘟疫一样。时间长了,我哪还敢乱牵你的手?”唯恐有朝一日惹恼了她,她不再理他。
    “有么?”凤夙微微蹙眉,没想到他一直对往事耿耿于怀。
    过往记忆笼罩脑海,燕箫忽然开口问她:“有一段时间里,你知道我最怕什么吗?”
    “什么?”她只怕猜不出来。
    “最怕我不听你的话,你会一怒之下,弃我而去。”
    “……”凤夙一时没说话,燕箫话语半真半假,但她知道他说的应该是真的。
    过了一会儿,凤夙笑道:“我指望你平天下,得以让我余生安稳度日,离开你,我还能到哪儿去?”
    “那时候,四哥与你走的颇为殷勤,绿芜有一次不小心在我面前说漏嘴,说你极为欣赏四哥,还说你和他琴箫合奏,堪称伯乐知己,我听了表面无动于衷,看似极为信你,但心里却开始惶恐不安起来……”
    凤夙笑容收敛,近乎讥嘲道:“绿芜还真是不小心。”
    燕箫眸色也冷了下来:“想来那时候她已有离间你我之意,但她说的终究是事实。你素来清高,很少有人能被你放在眼里,你欣赏四哥,我会着急,很正常。”
    “你觉得我会抛弃你?”凤夙说着,笑了笑,“抛弃”这个词,似乎用在燕箫身上不合适。
    燕箫笑的温和:“良禽择木而栖,你如果选择四哥,我倒也能够理解。”
    凤夙难得开玩笑道:“这么说来,我当时还真是棋差一招,应该舍你选四王爷才对。”
    “休想。”燕箫有些恼,把她的手拉放在胸前,正色道:“你是我的夫子,一时也是一生。”
    凤夙不期然想起他的身体,一生?他和她哪来的一生啊!
    收敛思绪,凤夙说道:“仔细想想,那段时间你似乎对我极为冷淡,处处找我茬,有事没事就给我脸色看,似乎还屡次带着你的妃子们在我面前招摇过市……”
    燕箫有些尴尬:“我是想,你不在乎我,我又何须在乎你。”
    凤夙不以为意,缓缓问道:“结果呢?如此对待我,你快乐了吗?”
    “没有。”声音有些挫败。
    凤夙好笑道:“这倒奇怪了,处处给我添堵,怎会不快乐?若是我,只怕夜间沉睡也会偷笑不止。”
    燕箫无奈道:“看似是我给你添堵,但到最后添堵的那个人却是我。我对你冷淡,你笑容依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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