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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牡丹飘香-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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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搜身子!”
  这些土匪也真狠,连马回子老婆也被他们全身摸一遍,只把个马回子气的牙齿格碰响。
  这时周通却有意无意的问道:
  “俺们一路上听说阎半仙就要扑向西口镇了,各位可是那阎半仙的人马?”
  那人双目一瞪,道:“你问这干啥?”
  周通道:
  “各位好汉你们看,我们一家五口离乡背井跑到几百里的大山里,眼看着有一顿没一顿的快一年了,如今天寒地冻,前面不知道是啥子古景,既然生不逢时,挨饿受冻过日子,干脆找机会投奔阎大王那儿,先吃饱饭再说。”
  那人一笑,道:
  “这么说来,你们也想混吃这碗血腥饭了。”
  周通道:
  “老天逼咱们上梁山,那也是没法子的事。”
  仰天哈哈大笑,那人对一众土匪道:
  “你们听听,这不是当初咱们说的话吗,没得说,咱们把他们领去二朗庙沟见头目去,看看他们的造化再说。”
  其实周通干过几天强盗,这几句话他听的可多啦,这时也只是随口胡诌出来,想不到却博得对方好感。
  只听马大娘以袖拭泪,道:
  “想不到出来逃荒,全家被逼得当强盗,马家祖先可要睁大眼睛啊,儿孙们这是不得已呀!”
  于是,五个人收拾好包袱,那头目指派四个人,领着马回子五人朝着二郎庙沟走去。
  周通心中明白,这地方是那帮土匪的一个关卡,不知女侠三人有没有办法顺利的通过这处关卡!
  六七里地,虽说是山道,也不过半个时辰就到了,二朗庙沟形势是狭长的一道弯曲山沟,这儿最引人入胜的,是山泉最多,有些地方只要掀起一块石头,泉水就会冒出来,而且泉水清凉可口,十分受用。
  沿着沟底一条山溪边,五个人跟着四个土匪沿着山溪往上流走,低望潺潺溪流,真正是万顷琉璃,仰望近处高峰,更觉壁立千仞,几只寒鸦白密林中呱呱叫着飞向峰巅,显示出穷山恶水一面,令人有走向绝望境地一般!
  不旋踵间,早望见一处距离溪水高约十丈的山凹地方,有一座四合庄院,几个人还未跨溪往对面走去呢,突然前四人中有一人伸手往空一阵摆动,众人望去,有一行人自庄院里急步走出来,马回子看得仔细,七八个握刀壮汉,一列的站在溪对岸对着几人直招手。
  于是,有个土匪当即道:
  “咱们过溪去,有一件事我得先告诉你们,等见了我们许头目,问一句回答一句,只能回答,不能问,如果惹恼了他,可要掉脑袋的。”说罢,当先踩踏溪上一溜大石头走过去。
  马回子五人进了庄院那佣茅草顶大门,迎面一个大院子,四合院四周的屋子全离院子高出一丈五六,正对面的大堂屋里,好厚的一个棉布帘子,就在马回子五人才站到院子中央时候,厚布帘子一掀,只见走出一个四十上下的中年大汉,羊皮袄里面是一件缎袍子,火车头帽子顶在大脑袋上,白净面皮连一根胡子也没有,倒是两边太阳穴上青筋暴露,一双豹目尽在冒冷芒,嘴巴闭得紧,双手朝后托着缎袍后摆,那光景绝不像个土匪头子,倒有些像个大富翁。
  只见他走到几个人面前,先是双眉一皱,既宽又厚的双肩一耸,这才问一边的喽兵,道:
  “干啥子的?”
  一佣喽兵忙对马回子等人喝道:
  “这就是咱们头儿许大当家的,头一次见面,你们得跪行个见面礼!”
  这时从四面早走过来几十个土匪,对着几人看个仔细,不料只听姓许的道:
  “免了,我只问他们是来干啥的?”
  “头儿,饿极了,离家几百地,一时间回不去,这是来投顺咱们呢!”
  姓许的看着马回子,且在马回子身边绕了一阵,突然仰天哈哈大笑……
  马回子觉得十分不是味道,他望着姓许的回身走到正面大屋子前面,突然一回身,大喝一声,道:
  “捆起来!”
  就在这声厉喝中,几十个人一窝蜂般的把五个人围住,抱腿的抱腿,扭臂的扭臂,马回子五人谁也没有防备姓许的有此一着,等到想反抗,已是好粗的麻绳上了身!
  马回子早叫道:
  “大王呀,我们来投靠,要不要全凭你大王一句话,怎么不问情由就上了绑,这算什么嘛!”
  马回子这时正吆吆叫呢,突然姓许的快步走到马回子面前来,二话不说,伸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子,破口骂道:
  “娘的,你们是几百里外逃荒的?”
  马回子口角已见血流出来,闻言狂叫道:
  “不错,老子是由几百地逃过来的!”
  不料姓许的一把揪住马回子的胡子,恶狠狠的道:
  “骚回子,你明明是草岭卖牛肉的,你以为我认不出你来吗?老子只要打从你老小子身边一站,你那身上的骚味就叫老子知道你是谁了。”说着,又是一个大嘴巴,打的马回子七孔生烟,口鼻出血。
  马大娘一见,狂叫道:
  “不要打了,你们这群杀胚!”
  姓许的一笑,嘴唇不合,但牙齿咬得紧紧的,来到马大娘面前,一指头点在马大娘额头上,冷冷的道:
  “你们好像是姓马吧?”
  “不错。”马大娘毫不畏惧。
  突然间,姓许的一把揪住马大娘的一头灰发,冷然道:
  “那就告诉我,为什么牛肉店不开,却装成逃难的为这二朗庙沟诈降,可是西口镇上姓封的在弄鬼?”
  马回子狂吼大叫道:
  “王八蛋,你放手,既然你已看出我们来意,又认出我马回子,要杀要砍随你的便罢。”
  姓许的冷冷看了几人一眼,淡淡的道:
  “拖到山沟去砍了!”他连再多看一眼也没有,竟然扭头就走!
  周通与牛大壮二人再也想不到,竟然一到这儿,人质还未看到呢,就糊里糊涂的被绑上,连个还手的机会也没有,而且也只是三言两语的就要被砍掉,心中直觉不是滋味,但却被二十几个土匪挤着往院门外面走!
  看情形五个人真是要魂断二朗庙沟了。
  这时姓许的已经登上正屋台阶,不料从屋内走出一个老者来,道:
  “侄儿,你怎么把成堆银子往水里丢呢?”
  姓许的一怔,道:
  “二爹的意思是……”
  快叫他们把人押回来,我再对你详细说明白。”
  姓许的似乎对这老者十分敬重的样子,闻言立刻高声对刚挤出大门的人叫道:
  “拉回来,先押西厢看牢!”
  于是,五个人又人生死桥上走回头,丰都城中逃出来,二十几个土匪,就在一阵吆喝中,把马回子五个人押入西边一间厢房中,房中正有十几个被吊在梁上仅只双脚点地的一堆老老少少,光景可不正是姓曾的一家十三口人。
  粗麻绳搭在横粱上,马回子五人也全被捆着双手吊在梁上,同样的每个人也只是双脚沾地,屋里屋外,全有扛刀的喽兵守着。
  马回子只见一个白发老者已被吊的有气无力,连腰杆全挺不直的尽在喘气,不由问道:
  “可是曾老太爷?”
  也只是头一偏,老者有些难过的道:
  “你们是谁呀!”
  这时马回子似是豁上了,当即道:
  “我们是来救你们的,不料这里的土匪头儿竟然认得我马回子,还来不及动手,就被这群狗东西给绑来了。”
  老者喘着气,却听一个小女孩,问道:
  “你们来了多少人呀?”
  马大娘道:
  “就只我们五个人。”
  曾老太爷一怔,用力扭过头来,道:
  “西口镇养了两百多个乡丁,我们曾家每年出不少银子养着,到了这节骨眼却找来你们五个不相干的人出力救人,姓封的在搞些啥名堂?”
  马回子道:
  “阎半仙要攻西口镇,人马不敢调出来,怕阎半仙乘虚攻城啊!”
  曾老太爷一听,老眼一瞪,道:
  “狗屁的阎半仙,他们从桐柏山过来了是不错,但他们这群土匪绝不是阎半仙的人马。”
  突听一个土匪哈哈一笑,道:
  “是不是阎半仙的人,这时候对你们来说已不紧要了,只等十天期满,赎银一到,就送各位上路了。”
  正说着呢,只见一个喽兵提了一个箩筐走进屋来,喊道:
  “吃饭了!”
  这一声喊,连外面的喽兵全进屋里来,二十几个喽兵,七手八脚的把吊的人全放坐地上,然后每人塞给一个黑面窝窝头。
  曾老太爷道:
  “能不能弄些稀的来喝呀,好几天我们全吃这些东西,都几天没拉屎了呢!”
  不料送窝窝头的喽兵一脚踢来,边骂道:
  “曾老头,你已经享了一辈子福,就算在阳寿以前啃几天窝窝头,对你来说已有赚不赔了,你这时候还他娘的挑挑捡捡的。”
  一旁偎坐的一位老丈太,该是曾老太爷夫人,低声道:
  “吃几口吧,咱们这是在什么地方,应该心里明白呀!”
  马回子双手绳子没有解,两手掌托着窝窝头,边啃边道:
  “老子烧锅里的牛骨头,也比这玩意儿好吃!”
  距离西口镇不到二十里的石板山下,有个人行色匆匆的仍朝着西口镇走去,穿的一件短棉袄,扣子是在右肋上,旧毡帽拉到耳根却透着一双精明的目芒,这个人正是土匪窝姓许的派往西口镇送信的,至于信上写的啥名堂,大概是有关马回子五人吧!
  这人走的急,没看到对面山岭上的小土地庙坐的三个人,等他翻上岭脊,土地庙前一个年青的早站在山道中央拦住他的去路。
  “往西口镇去的吗?”年青人问,声音平和得很。
  那人一怔,道:
  “只有这条路去西口镇,你问这干啥?”
  年青人望望土地庙边坐的二人,咧嘴一笑,道:
  “既然只有一条路,他大约就是土匪窝出来的人了?”
  这时只见那座不过一人高的小土地庙边二人笑道:
  “应该不会错的,你好生问问他吧。”
  只听那人问道:
  “你们是干啥的?”
  年青人一笑,道:
  “实对你说吧,我们是想投靠阎半仙找碗饭吃的。”
  那人冷笑着心想,又是来诈降的,不用说这几个必是来自西口镇,既然要来送死,老子就成全你们。
  心念间,满面堆笑的道:
  “各位既然要吃大锅饭,我愿替各位带路,没得说,还请各位在此稍待,只等我把信送上西口镇,回头领各位上山去。”
  他说的十分得意,不料年青人又对小庙旁二人一笑,道:
  “真轻松,两句话就得到证明了。”
  喽兵双目一瞪,道:
  “你们证明些啥子?”
  他的话声刚完而语音未断呢,突觉一股泌人心肺的冷芒,电闪一般的疾快而划过他的身前,连喊叫的机会也没有,一颗人头“咚”的一声掉在地上。
  于是,土地庙前的二人急步走来,其中黑衣女子可不正是女侠黑牡丹,南宫年就跟在她身边。
  邱太冲杀死喽兵,急忙从喽兵衣袋中摸出一封信来,递给女侠黑牡丹。
  急急拆开信,三个人凑着一齐看,这才知道马回子周通五人全被识破行藏,已被捆起来,且又说,为了微罚西口镇这种不良企图,不该中途来人诈降,决定把西口镇的十万两银子,提高为十五万,期限不变,如果再有阴谋施出来,必先杀人质,再攻打西口镇,绝不轻饶。
  女侠三人一看,不由暗暗心惊,女侠这时才自怨自艾的叹道:
  “事情必是出在马回子身上的。”
  南宫年道:
  “师妹何以见得?”
  沉思有顷,女侠黑牡丹缓声道:
  “马回子在草岭开了一家牛肉店,且只有他一家,来往行人必有不少认识他,难保土匪中没有识得他马回子的,一旦被人认出来,他们五个岂能不被人拆穿身份?”
  邱太冲道:
  “这是极有可能的事。”
  于是三人立刻商议救人之事。
  就在日偏西的时候,女侠三人开始离开石板坡朝着二朗庙沟走去,三个人是敞明了往那儿走,看看天色开始灰暗下来,迎面悬崖上垂下一棵老松树,黑牡丹手指松树,对南宫年与邱太冲二人道:
  “看到那棵松树了吧,封团练说过了这棵老松树再走几里地就到了呢!”
  三个人加快脚步,才刚刚走到树前不远,迎面一颗石头掷来,石头来的突然且又劲急,南宫年听风声抬头看,那石子已在面门不到一尺,不及伸手去接,头一偏,石子擦着他的右耳飞过,接着就听“咚咚咚”一连落下八个持刀喽兵,前后包挟,堵住三人去路,其中一人喝道:
  “三位身带家伙,准备干啥?”
  女侠黑牡丹道:
  “去投靠阎半仙哪。”
  那人一听,走至黑牡丹面前细看,口中“啧啧”的道:
  “原来是个漂亮女人。”只听他突然放低档声音对女侠道:
  “你又何必找那个阎道士呢,干脆做我们许头领的压寨夫人该多好,要知我们许头领人可长的一表人才,见了他你一定会动心的呢!”
  女侠黑牡丹面无表情,只等这人把话说完,冷哼一声,暴抬右手,狠狠一个大嘴巴,就听“叭”的一声,是接着一声极凄厉的惨叫声,渐渐消失在左面的深谷中……
  原来女侠气极,一掌把那人打飞出两丈外的谷底。
  这时七个喽兵挥刀就砍,不料就在女侠发动中,邱太冲与南宫年二人已拔剑在手,一束束光华飞溅中,带起血雨片片,只不过冷焰激流错综而不复杂的腾闪数次,七个喽兵全都身首异处,死在地上,黑牡丹示意,把尸体全踢落悬崖下,免得被别的土匪发现,这才对南宫年邱太冲二人道:
  “打从现在起,也许已是土匪的警戒区,咱们各自分向注意,由我注意前方,师兄注意右方,邱兄弟就看定左面,一有动静,立刻示警。”
  南宫年道:
  “咱们明打明敞着攻去呢,还是采取暗袭手段?”
  女侠黑牡丹道:
  “暗袭为手段,明攻做后盾。”
  邱太冲道:
  “这样最好,先救出人,再杀他们个落花流水。”
  由于三人走的极端小心,快二更天才看到一条山溪对面一座庄院,这时庄院大门下面高挂着两盏灯笼,五六个肩扛砍刀的喽兵,站在那儿。
  女侠看的仔细,只见大门下面的两盏灯笼照得山溪上面的几块踏脚石相当亮,再加上两岸白雪,虽在黑夜,也极容易被对面几人看见。
  于是女侠一打手势,只是三个人绕溪下流,那山溪水虽不深,但这时十分寒冷,五丈余宽,必须中间借力,只是找了一段,仍不见溪中山石突出水面的。
  南宫年对邱太冲道:
  “兄弟,咱们全力搬石块,大石头抛到溪中,只要抛出个两丈远,咱们就可以借力过去了。”
  邱太冲点头称善,于是就在溪边选了一块几乎有六七百斤重的大石头,全凭二人之力抛向溪中,那块大石刚巧只露出一块尖头在水面上,两丈外三人看的真切。
  女侠第一个踩石纵上对岸,紧接着南宫年与邱太冲二人也跃过溪对岸,女侠道:
  “溪岸上的庄院全是茅草屋,只等咱们摸近屋中,设法先找到周通五人,再决定如何对付这批土匪。”
  南宫年道:
  “师妹与邱兄弟给我把风,我上草房上查看。”
  女侠道:
  “这样不好,草房上面有雪,且等到那庄院以后再说。”
  三个人如同狸猫一般快捷,顺着溪流,早到了庄院右面的一排草屋后墙,有个用竹子隔的窗户,里面透出微弱的灯光,南宫年贴面望进去,可也真是巧极了,正见两个喽兵倒提着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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