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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断肠镖-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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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几株参天古树,于是命名为古树峡。
  这里古树两字,便是代表这块产业之意。
  “哦,原来这是那千顷良田的地图,并不关重要。”他把羊皮纸图折叠起来。
  猛听一声暴喝,余音凄厉,在这夜寂更阑之际,分外刺耳。
  沈雁飞心头一震,惊忖道:“那是简二的叫声,他的房间就在练功秘室的斜对面。我刚才进来时,没有将外面帷幕拉好。如让敌人搜进外间书室,必定发现秘室人口。”这个念头不过像电光火石般一掠即过。
  时机紧迫,他必须立下决断,却见他身形如一缕轻烟,直飞出上面秘室。
  手中还拿着那古树峡地图,地穴里的秘密小洞,也未曾封闭。
  他快如闪电般启门出去,只因他必须在敌人闯进外间书房时,赶紧将遮掩练功秘室门户的厚帷幕拉好。
  一出了练功秘室,简二忍痛怒骂之声,更清晰地传人耳中。他暗自叫声不妙,情知敌人快至,赶快一伸手,把帷幕拉好,然后又闪身人室,迅速而轻灵地将秘室木门关紧。
  他从猛虎简铿的忍痛怒骂声中,判断出敌人定是先发现了他,那时可能简二负痛迎敌,然而来者当非弱者,一下子把简二击倒,是以传来第一下厉呼之声。
  然后这些敌人立刻离开简二而重行搜索,这是因为猛虎简二究竟是江湖知名之士,讲究的是宁可粉身碎骨,也不会服低输口,更不会泄露庄中秘密。
  是以潜袭本庄的敌人,并不多事耽搁,将他击倒之后,便离开他而重行搜索。
  他一关上木门,便贴耳门上,仔细倾听外面动静。
  果然听到啪地一响,想是打亮火折之声。
  沈雁飞心中咚地一跳,顺手把羊皮地图塞在囊中,一面想道:“不好,敌人来得太快,可能会发觉帷幕尚在晃荡,我得赶快把地洞封闭。”
  当下更不迟疑,一旋身已如轻烟般飞坠地洞里,赶紧把木架扳平,隐蔽住那秘密洞穴,然后将一旁的零星珠宝拨过来,以免空着一块,露出破绽。
  旁边摆着的火折自燃着,他一伸手拿起来,眼光扫过那对判官笔,不觉皱皱眉头,心中极快地忖道:“师父把这对判官笔放在洞穴中,我不能留在这里,让敌人发现,目下已来不及再藏起来,只好一并带在身畔。”
  他用极敏捷的手法,一边弄熄了火折,放回囊中。
  一边把那对特别沉重的判官笔抓起匆匆插向背上衣领之内。
  一种冰冷而坚硬的感觉,使得他有点不舒服,可是他再也不能讲究舒服与否,眨眼间已跃出地洞;门外传来一声苍老的嗓音道:“在这儿了……”语声未歇,蓦地暴响一声,那扇厚厚的木门直倒下来。
  沈雁飞趁这响声震耳之时,伸脚一拨,蒲团圆石轧轧响处,回复原位。
  可是破门而人之人,听觉极灵,大声喝道:“仇老弟注意,里面有人。”
  门外有人低沉地应一声,那意思便是这样地堵住门口。
  沈雁飞这时已听出早先那人的语声,正是金蛟尺田俊的嗓子。心中怒嘿一声,悄悄往墙边纵过去。
  时在黑夜,又在秘室之中,没有火折或其他灯火,焉能瞧见丝毫人影?沈雁飞熟知秘室中形势,是以一跃到了石墙边,便凝身不动。
  门口的两人这时可真不敢亮火,金蛟尺田俊早在一喝之时,闪身隐在门边,以免身形在门口的微弱光线中暴露出来。
  外面的帷幕响了一声.把那非常微弱的光线也切断了。
  敢情是外面的人,将帷幕拉开。
  沈雁飞努力镇定心神,小心地不让自己的呼吸发出声响。
  暗自忖道:“这金蛟尺田俊虽曾名震一时;武功的确高强。但若是只有他一个人,我便敢冒险闯出。然而外面尚有那个仙人掌仇公远这人以前似曾听师父提起过,手中仙人掌自成一家,乃是西南道上赫赫有名的魔头,似乎比及金蛟尺田俊还要厉害。在这情势之下,便不能鲁莽从事。”
  金蛟尺田俊忽然发出冷笑,阴冷的笑声,在秘室中往复回旋,一时竟不知他在何处发出。
  外面的仙人掌仇公远沉声道:“田兄不必太小心,谅是无能鼠辈。”
  沈雁飞并不动怒,却真怕金蚊尺田俊不再戒惧,打亮火折,然后和仇公远一齐动手,心中一急,可就急出诡计,蓦地贴伏地上。
  黝黑得不见五指的秘室中,田俊冷笑之声未歇,忽然响起一种怪声,似嚎似哭,难听之极。
  这声音一似在地上发出,又生像在四下石壁间发出,极是刺耳难听。
  金蛟尺田俊那么高明的人物,一时也张惶失措,倏然一耸身,飞起大半丈高,手中金蚊尺往嘴巴一送,用牙咬着。
  双掌一翻,反贴着石墙,提住一口真气,居然附身石墙之上。
  外面的仙人掌仇公远,沉声问道;“什么人在闹鬼?”可是从语声来判断,敢情他自己也退将开去,离那帷幕足有四五尺之远。
  怪声倏然加厉,其间又夹杂叮叮金铁交鸣之声。
  ”听起来似是绕墙急转,真是又奇特又可怖;金较尺田俊情知自己这样支持不久,可是他一生小心,宁可招致庸人自扰之讥,也不肯以身试险,因此努事提住那口真气,紧贴墙上。
  一面耳目并用,希望查出究竟是什么怪物,以便应付,他可不相信鬼魅之力,然而修罗扇秦宣真威名天下,焉知他不会饲养一些凶毒怪物,这一点倒是大意不得。
  仙人掌仇公远在那一声低喝之后,便连续叫了几声田兄。可是金蛟尺田俊这时口中衔着那根金蛟尺,做声不得。
  当下觉得有点发毛,想道:“假如里面那发出异声之物,居然一下子把田兄弄倒,这等厉害之物,我姓仇的也惹不起。”
  当下不禁又退开六七尺,已经到了书房门口。
  廊上忽现几道黄色光柱,直向这边晃照。
  仙人掌仇公远心虚之下,居然怕被来人用孔明灯照出身形,倏然一飘身,飞出廊外,跟着足尖一点,已上了屋顶。
  秘室里的沈雁飞这时心中大大叫苦,只因他伏身地上,将嘴巴凑向墙根与地面的折角处,怪声叫啸。
  这样虽因声波折射的原理而令致敌人不知声从何处发出。但最惨是他叫啸得兴起时,反手抽出那对判官笔,交相敲击,一面以双肘和膝头,绕墙而转。
  这个办法的确高明,使得敌人在黑漆漆一团中,不敢冒险乱扑。
  然而他自己可也就因为叫啸不停,反而扰乱自己视听,无法探知敌人躲在什么地方。
  是以他老不敢绕到近门之处,生恐敌人先于他发现踪迹,全力发难。那样子岂非自寻死路。
  可是他又不敢骤然停顿,只好一横心,忽然转到门边。
  幸好他是沿着那边的石墙转到近门之处,故此金较尺田俊仍然无法发觉。若是从他脚下经过时,田俊总会觉出有物经过,骤然下击,那就什么都完了。
  沈雁飞不敢真个冲出去,倏又掉头转回。
  他已觉得有点声嘶力竭,尤其是用手肘和膝盖来走动;究竟极为不便,于是转回秘室门口对面的墙根时,倏然收声不动,侧耳静听。
  金蚊尺田俊支持不住,飘身下地,却是戒备十分。
  黑漆漆的秘室中,一片死寂,敢情两人都同时屏息呼吸,是以全无声响。
  歇了一会儿,大家都憋不住气,齐齐呼吸起来。
  金蚊尺田俊好像听到有人呼吸之声,可是他自己的呼吸声音较之寻常粗大,当下判断不定,想道:“怪呀.今晚我怎的真个沉不住气了?刚才悬身壁上,只耗了那么一阵工夫,居然累成这个样子。”
  沈雁飞也是没有听到对方的呼吸声,歇了一阵,便盘算道:“目下此室中好像已没有敌人,也许我刚才那一下,真个把敌人吓退?试想谁会使用这一着啊?我莫要和自己干耗着,赶紧出去查看一下方是正理。”
  事实他这一着的确惊人,换了任何一个武林中人,即使想到这方法,也绝不肯使用而坏了名头。偏偏沈雁飞尚未讲究到这个地步,是以他可就真用上了。
  正因如此,他到底没有田俊那份耐心,这时开始缓缓直向室门走去。
  金较尺田俊听出有异,忿怒得暗中一瞪眼,在心中对自己起咒道:“若果查出这是个活人所为,我姓田的若不立毙你于尺下,往后我的田字倒转来写。”
  沈雁飞小心翼翼地跨过室中央的蒲团,再走了三步。忽然啪地一响,一道火光直飞上室顶,登时全室皆亮。
  两人都为之大吃一惊,田俊惊的是在这火折掷上空中之时,光亮一闪,已瞧见在五尺左右之处,一个头发蓬松的人形怪物,正用着一种奇怪的姿势,向前伸展。
  沈雁飞惊的是居然还有敌人留在室中,而且冷不防打亮火折,使得全身原形毕露。
  说得迟,那时快,田俊心中电光火石般醒悟过来,明白那人奇形怪状的姿势,正是蹑足腿迈意图溜走的样子,当下金蛟尺一挥,猛然急袭过去。
  沈雁飞连忙退避,敌人招式未变,已经跟踪截击而至,身手之迅疾,尺上力量之沉雄,果是一击毙敌的用意。
  他手中还拿着那对判官笔,仓促间只好用以迎敌。
  在这黑漆漆一团的地方拼命,只凭听觉和感觉拆招应变,真是危险万分。
  两人动手不及三招,已分出高下强弱,沈雁飞虽有名师指点,但在这环境之下,经验阅历比武功更重要,他如何可比金蛟尺田俊这种高手。
  加之那对判官笔并非惯用兵器,尺寸又短,非走险招,欺身近敌不能奏功,是以三招过处,他已被迫退三四步。
  金蛟尺田俊招数施展开,一心不让敌人有机会缓手,疾如狂风骤雨般猛攻不休。忽然他脚下一绊,差点儿影响攻势。
  但沈雁飞终于让人家迫到墙根,在这一路退却时,已自险招迭现,身上衣服被敌人的金蛟尺田俊扫破了四五处。
  若是在大白天,破衣随风飞舞,必定甚是好看。
  田俊蓦然大喝一声,金蛟尺一挑一扫,使出“擒风裁雨”之式当地一响,把沈雁飞右手判官笔震将出手。
  另外左掌已自蹈虚乘隙,疾击过去。
  砰地微响,击是击中了,却像是打在一件极具弹性的东西上,反而被那潜力震得身形微挫。
  沈雁飞趁这个当儿,旋身错步,同将开去。心中暗自庆幸那专御拳掌的阴气功夫,使得敌人莫测高深。
  金较尺田俊一挫之后,听风辨位,又自回身猛攻过去。
  眨眼间又到了秘室中央,沈雁飞左笔右掌,应付维艰,眉头一皱,忽然急出主意来。
  风声呼呼中,他忽然大声叱喝起来,同时拼命反攻,露出一派情急拼命之状。
  田俊觉得以死相拼,并非办法,只好稍稍放松,俟机再进。
  然而喝声骤住,眼看忽觉敌人踪影全无。
  这一下可使他大大惊骇起来,不知敌人用什么方法遁走,居然能教自己毫无所觉。
  他自己也因失去对手而骤然停歇,定在那儿,连忙暗中凝神静气,查察敌人踪迹。
  一缕极微弱的风声掠脚而过,跟着左边墙根处发出呛嘟嘟金石交鸣的暴响。
  响音一起,他已如响斯应地疾扑过去,脚尖方一探地,忽然心中一动,滴溜溜一转身,疾如星火,反扑向对面墙根。
  原来当他脚尖探地的一刹,忽然醒悟这是敌人声东击西的方法,这一下金石交鸣之声,分明是另一支判官笔扔向地上之声。
  是以毫不犹疑,转身急掠而去,笔直扑向对面墙根。
  身形掠过秘室中央之时,猛觉小腿剧痛,不禁闷哼一声,立时气坠丹田,倏然停止前冲之势,落向地上,身形未曾转回,已自反臂一尺扫出。
  叮地一响,敌人竟然还有兵器硬接下他这拼命的一招,可是对方内力稍逊一筹,又是被动之势,故此将敌人震出数尺之远。
  敢情这沈雁飞诡计多端,早在厉声叱喝,奋身拼命之际,暗中用脚拨开那块圆石,露出地洞。
  那轧轧之声,正好被他喝声所掩。
  刚好田使稍稍放松,他乘机使个败式,倏然坠落地洞中,右手一扣地洞边缘,只剩下头颅留在外面。
  田俊果然被他弄得心中迷糊惊骇,他可不肯放过机会,倏然一扬手,把剩下那支判官笔扔将出去。
  这支判官笔打田俊腿边掠过,故此感到微风拂脚。
  沈雁飞耳听敌人身形带起飒然风声,直扑到判官笔去处,暗中一笑.蓦地涌身而起,右手已闪电般掣出修罗扇。
  然在他半截身躯出了地洞之时,田俊已经警觉扑回,正好从他身畔擦过。于是沈雁飞不再客气,顺手一扇划出,正好划在田俊腿肚子上。
  田俊一尺扫来时,他已全身涌出地洞外,故此拼命横扇一挡。却挡不住敌人全力一扫,立时震出数尺之远。
  他的脚尖一沾地,立刻咬牙一跃出门。
  即使那仙人掌仇公远在外面伺候,他也得义无反顾地冲出室外,金蛟尺田俊反而不敢妄动,喘息了一下,连忙将身上衣服撕下一块,就在黑暗中匆匆裹扎。
  这时他真不明白仇公远往哪里去了,何以不闻截击之声。
  所幸这一下没有伤筋动骨,因此他并不慌张,想想还是先走出此室,找到仇公远再说,于是缓缓跨步前走。
  哪知脚尖落地时,却踏个空,差点儿掉向地上,这才知道敌人方才使的是什么诡计,禁不住在心中怒骂道:“真是三十岁老娘倒绷在孩儿手中,那小子敢情诡计真多。”
  然而,他却在黑暗中微笑起来,只因这个秘室和这个地洞,极可能便是他们所要搜寻之处。
  他觉得非要先找回那个火折不可,否则周遭是个什么样子,他也毫不知道。
  假使冒了偌大风险,却因一时大意,致使功亏一篑,人宝山而空手回,那才是可憾之事。
  他还依稀记得那个火折所坠之处,差多不是在秘室中央,于是他在那地洞周围慢慢摸着。
  这到底是件不容易办得好之事,他沿着圆圆的地洞口,摸了一匝,却找不到那火折踪迹。
  这使得金蛟尺田俊有点儿忍耐不住了,心中一径盘算着别的代替法子。
  就在这时,他的手被那块圆石碰了一下,于是他发现了上面的蒲团。
  火折终于让他找到,正好是掉在蒲团之上,田俊心中大喜,赶快打亮了,四下打量。
  这个秘室空荡荡的,一眼看尽,当下更不犹疑,涌身往那地洞跃下。
  他非常戒备地飘身地上,手中火折的火焰,被空气扯得变成一条细细的长线。
  待得火折复原,他往四下扫眼一瞥,那些木架上闪耀着的珠光宝气,把这位曾经夜走千家的剧盗也瞧呆了。
  他心中这一喜,可就不是言语所能形容,匆匆在这些架子上检视一番,似乎没有发现他们所亟欲找寻的那件宝贝——断肠缥。
  不过他并不失望,断定那断肠缥必定会藏在这里,当下倏然飘身出洞,直走向室外,那意思是先找来那仙人掌仇公远再说。
  那仙人掌仇公远敢情就在外面书房对面,一个露天院子里,正以诡奇恶毒的仙人掌,将沈雁飞迫得逐步后退。
  当沈雁飞一冲出书房,越过走廊,一跃落在院子里,正待纵身翻墙而去,猛觉背后金刃破风之声,飒然袭至。
  他立刻敏感地判断出乃是仙人掌仇公远劲袭而来。
  听说这仇公远手中一支仙人掌,名震西南道上,比之田俊的金较尺尚要强胜一些。
  心中暗暗一惊,更不怠慢,右足往横里一跨步,身形已如行云流水般转将过来。
  冷风森森,扑面而至,敌人那支金光闪闪的仙人掌,敢情已送到面前。
  这原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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