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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宫女千岁 作者:陶苏(起点vip2013-10-24正文完结)-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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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2、火爆的龚老头

  清平山方圆几百里,黄芪村位于清平山北,这一片山势陡峭,并不属于皇家行宫和狩猎场范畴,乃是无主地界。

  山上出产药材,这也是龚培林离宫后居住在黄芪村的原因之一。

  听黄太医说,龚培林酷爱医学,虽然医术已经非常不凡,但离宫之后仍旧爱钻研医术,近几年更是醉心于药物研究,清平山上环境特殊,生长有一些罕见的药材,因此龚培林上山采药也是常有的事情。

  据童子指点,这次龚培林上山是为了寻找一株名为蛇尾草的药材。蛇尾草本身的花叶都是烈性毒药,而果实却是解毒圣品,但它生长条件苛刻,只长于人迹罕至的悬崖峭壁,而且从发芽到开花便需十年功夫,从开花到结果又需十年,从结果到成熟又需十年,龚培林无意中发现一株已经结果的蛇尾草,耐性等候了两年,计算日子,果实成熟恐怕就在这些日子,所以他早早地上山,准备在果子成熟后摘取回来炼药。

  赵容毅将顾常乐留在龚宅,嘱咐小铃铛和黄太医照料,自己则带了长弓和金剑上山寻找龚培林。

  “殿下身份尊贵,如何能冒险,我跟金剑去找就是了!”长弓阻止赵容毅。

  赵容毅道:“常乐是为我中毒,我岂能不顾。不要多说,快随我上山,早一刻找到龚老先生,常乐便多一分希望。”

  他决定的事情,向来没有人能改变,长弓和金剑也知道自己主子的性情,对常乐恐怕是真的付出真心了。兄弟两个不再多说,跟着赵容毅上山去。

  童子虽然不知道蛇尾草具体长在什么地方,但是却也听龚培林描述过大致的地点,所以赵容毅三人不算全无头绪。

  然而进山之后。越走越深,头顶树枝遮天蔽日,林中光线暗淡,完全分辨不出是什么时辰。

  赵容毅三人在山中搜寻了好久,眼看着天色愈发阴暗,只怕是已经耗了一整个中午和下午。

  “这样下去不行。”赵容毅果断地改变了策略,“咱们分开找,长弓往那边,金剑去那边,这边则由我负责。”

  长弓和金剑依言行事。

  赵容毅单手握剑。披荆斩棘,又不断地大声呼喊龚培林的名字,但山中只有空谷回音。却没有任何人迹。

  他心中焦急,面上却愈发地沉静,只细心地搜寻。然而搜着搜着,眼前豁然开朗,却是一片峭壁。底下便是万丈深渊,山风从下面裹卷上来,令人森森发凉。

  赵容毅虽然武功高强,但在这地势险恶的山里寻找了大半日,也非常疲惫,如今又碰到绝路。一向刚强坚毅的心防也不禁出现一丝裂缝。

  “龚老先生——”他再次地呼喊。

  “龚老先生……”

  “老先生……”

  “先生……”

  空谷回音,愈显孤寂。赵容毅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将剑尖插入地面。用手拄着,眉宇郁结不可解。

  “叫魂哪!没看见我老头在这里吗!”

  这时,忽然不知从何处传来一声叫骂。

  赵容毅愕然抬头,左顾右盼。

  “龚老先生?!”

  “龚先生!”

  他再次叫起来。

  “这里这里这里!你个臭小子听见了没有!!!!!”

  这次他听清楚了,声音正是从峭壁下面传来。

  他俯身趴到峭壁尽头。目光往下搜寻,果然见那边一块突出的岩石上吊着一个人。那人满头白发,山野樵夫打扮,背上一个背篓,挂在峭壁之上,只靠双手抓着岩石上斜伸而出的一株老树。

  “是龚先生吗?”赵容毅大声喝问。

  下面那老头大骂道:“不姓龚,难道你就见死不救吗!”

  他这一骂,赵容毅不怒反喜,原来黄太医说过,龚培林自从离宫以后性情就大变,典型表现就是特别喜欢骂人。

  这老头身处绝境还这样暴躁,他这一骂,倒让赵容毅确定,此人就是龚培林无疑了。

  “龚先生请坚持片刻,我这就救你上来。”

  赵容毅回头四顾,山中多的是老藤,他挥剑斩了好多根,将之缠在一起,编成粗粗的藤索,将一头绑在一根粗壮的老树上,另一头则抛入峭壁底下,正落在龚培林身边。

  “老先生请将藤索缠在身上,我自会拉你上来。”

  龚培林抓住藤索往身上缠,但因为处境太过危险,不能做大动作,缠了两次都没成功,恼怒之下不由骂骂咧咧。

  赵容毅反倒只能耐性地劝说鼓励。

  好容易将藤索缠在身上,龚培林便仰头大喊:“臭小子还不快拉我上去!”

  这死老头!

  赵容毅尽管早知道他脾气,也忍不住暗骂一句,将剑插回鞘里,双手抓住了藤索。藤索粗壮,但地面粗糙不平,摩擦力很大,底下还拴着个人,更是吃力,赵容毅也是费尽力气,才好不容易将龚培林给拉了上来。

  “颠死我这把老骨头了!”

  龚培林一上来便跌坐在地上,毕竟这么大年纪,又在峭壁底下艰苦地待了那么久,四肢早就酸软不堪了,但他一张嘴却仍是不饶人。

  “你这臭小子,年纪轻轻,怎么倒跟个娘们儿似的没用,拉了这么久才把我老头给弄上来。”

  赵容毅又是好笑又是好气,道:“你这老头,我救了你,不感恩也就罢,还倒打一耙。”

  龚培林不屑地撇嘴道:“你这人一看就是富家子弟,没事怎么会跑到这种深山老林来,你既然知道我的姓名,又知道到这里来找我,肯定就是有求于我,就算我不求救,你也是要拉我上来的,总之不算见义勇为,我何必感谢。”

  赵容毅还是头一次听到这样的歪理,想来只有他噎得别人无语。这次倒是见识到了老头子的胡搅蛮缠。

  按照黄太医所说,龚培林应该已经七十多岁了,但除了满头的白发和脸上数不清的皱纹可以表明他的年纪,红润的脸色和饱满的精神都像年轻人一样充满活力,更别说中气十足的叫骂,比年轻人还要火爆的脾气了。

  若是只看外表和衣着,这老头不像个仙风道骨的神医,倒像个最粗俗不堪的山野樵夫,但赵容毅却一眼便看出他绝非凡人。

  普通人可没有那样一双深邃锐利的眼睛。

  这龚培林脾气这样暴躁,不是生性粗鲁。便是愤世嫉俗,不过赵容毅宁愿相信,这是老头故意用来试探年轻人心性的伎俩。

  他也不戳破。只等着老头子喘匀了气息,才道:“龚老先生,咱们这就下山去吧。”

  龚培林抬眼一横:“不去。”

  赵容毅道:“蛇尾草你已经采到了,还待在山上做什么。”

  龚培林讶异道:“哎呀,你这小子怎么会知道蛇尾草?”

  “你家童子说的。”赵容毅点了点龚培林的手。道,“你手中这株,应该就是蛇尾草吧,你摔落峭壁,想必也是为了采这药材的缘故。”

  龚培林睁大眼睛将他上下打量一番,道:“好小子。眼睛倒是毒得很。”

  原来从赵容毅见到他开始,就发现他手上一直捏着一株植物,红杆绿叶。顶上结了一个紫红色的果实,外面看着像个无花果似的。即便是身处险境,龚培林也没有扔掉这植物,而且直到被赵容毅拉上平地,他也都是捏得紧紧的。不肯让这植物损伤半分。

  赵容毅若是还猜不出这就是蛇尾草,那也未免太笨了。

  可是就算他猜出了这是蛇尾草。龚培林也并没有因此就给他好脸色。

  “我老头子采了几天几夜的药,又在这悬崖下面提心吊胆大半天,现在没有力气,没法子下山。”龚培林这样说道。

  然而他的样子却一点不像没力气,反而精神抖擞,脊背也挺得笔直。

  “除非……”龚培林斜睨着赵容毅,似笑非笑道,“除非有人肯背我老头子。”

  赵容毅抬头看了看天,这峭壁虽险,视野却开阔,天色已经暗下来,黄太医说过,常乐身上的银针最多只能维持十二个时辰,若是超过了这个时间,就必须撤针,否则不等毒发,她便会心跳停止而死。

  龚培林见他不说话,还以为他不愿意,正要开口讥讽,赵容毅却突然弯下腰,抓住了他的胳膊。

  “臭小子要做什么!”龚培林大惊。

  赵容毅淡淡道:“你不是要我背你么,还不快上来。”

  龚培林眼睛瞪得溜圆,像是不敢相信。

  赵容毅却不管他是惊讶还是不好意思,直接背过身,双手反抓着龚培林一用力,便将他抛到了自己背上,然后双腿一蹬便站了起来,迈开大步离开峭壁。

  龚培林个子不大,身材干瘦,但分量却不轻,可见身子骨还是很强健的。但赵容毅背着却并没有露出任何吃力的样子,大步流星,走得飞快。

  “你这小子,明明是锦衣玉食的样子,你们这种人应该最是高傲无情,居然还肯背我这个脏兮兮的糟老头子。哎我说,你想让我去救治的,是你的老爹呀,还是你的老娘呀?”

  即便在赵容毅背上,龚培林也是喋喋不休,一点儿也没有什么神医的风范。

  赵容毅也不搭理他,就跟背上背的是块没生命的石头。任由龚培林在那歪七歪八地说了半天,直到没趣地闭上嘴巴。

  半路上遇到了长弓和金剑,两人见赵容毅真的找到了龚培林,都是大喜过望,长弓要接替赵容毅来背,龚培林却不肯从他背上下来。赵容毅也不多说什么,只叫长弓和金剑负责开路,仍旧是自己背着。

  长弓素来不多嘴,心里虽然有意见,却不说出来,倒是金剑,嘟嘟囔囔了一路,话里话外都是怪龚老头不知礼数不识好歹。

  不过龚培林一句话就堵住这小子的嘴巴。

  “你若再满嘴喷粪,任你要我救什么人,我都束手不管,凭你自生自灭。”

  顾常乐是替赵容毅中毒的,金剑怎么敢让她死,再不甘心,只有闭上嘴巴了。

  等他们一行四人下山回到龚宅,天都黑了。

  赵容毅二话不说,便将龚培林领到常乐跟前,然而龚培林只看了一眼,就扔下两个字:

  “不治。”

  103、油盐不进

  不治?

  “为什么?”赵容毅当即发出疑问。

  龚培林冷眼道:“看这位姑娘的穿着打扮,必是宫廷之人,老朽离宫荣养之时发过誓,此生再不为宫中人治病。”

  赵容毅拧眉:“龚先生荣养之前官拜太医令,做的就是宫里行走的差事,如今却以此来拒绝治病救人,岂不可笑。”

  龚培林脾气火爆,最受不得激,登时翻脸哼哼道:“我说不治就不治,管你觉得可笑也好可恨也好,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拂袖便要走。

  赵容毅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道:“人人都说医者父母心,龚先生难道眼睁睁看着有人死在你面前,却也不肯出手吗!”

  龚培林道:“天下医者千千万,未必只有我能救她。”

  赵容毅眼神转移,看了一眼黄太医。

  黄太医会意,忙上前,对龚培林恳求道:“老师,这位常乐姑娘身中剧毒,学生跟太医院的所有人瞧了,连毒药的来历都看不出,天底下只怕真的只有老师才能救她了。”

  龚培林眉头皱起,不满道:“当初我收你这个学生,就是看中你老实本分,你应该知道我如今是不为宫中人医治的,为什么还要带他们来这里。”

  他一再以宫廷作为拒绝的理由,赵容毅不能理解,脸上怒意更盛。

  黄太医赶忙道:“学生知道,老师在宫中行医时,见到了一些勾心斗角的阴暗事,所以对宫廷中人心灰意冷,这才会辞官荣养,居于山村之后立誓不再为宫中人治病。”

  他说这话,自然是为龚培林向赵容毅解释。

  从龚培林的言行举止都能看出。这是个耿直之人,历朝历代的宫廷都是不干净的,龚培林这样的人见多了阴暗事,反感也属正常,但他竟然立誓不再为宫中人治病,倒是过于刚烈了。

  黄太医见赵容毅脸色略缓,这才又对龚培林道:“老师虽然对宫廷有所忌讳,但是这位常乐姑娘却并非妃嫔,乃是皇上身边的近侍,为人素来正直热忱。这次中毒也是遭人陷害,老师若能出手相救,救的也只是一个好姑娘。并非那种贪图功名的禄蠹。”

  龚培林哼了一声。

  黄太医又道:“那下毒之人,其实原本针对的并非常乐姑娘,而是二皇子殿下,常乐姑娘误中毒药却是替人受过,老师不是最怜惜无辜之人的么。”

  龚培林斜眼看着赵容毅道:“既然那下毒之人针对的是二皇子殿下。那必定也是涉及到权谋之争了,这种争斗最是肮脏,我连宫廷里女人之争都不肯沾染,何况是厉害百倍冷酷百倍的权谋之争。”

  黄太医自觉劝错了方向,又换了角度劝说一番,龚培林却仍是不甘愿。

  赵容毅在旁边冷眼看了半天。突然冷笑了一声。

  龚培林敏感得很,立刻瞪着他道:“你笑什么!”

  赵容毅道:“龚先生口口声声以宫廷、争斗作为拒绝的理由,只怕都是借口。恐怕是自己才疏学浅,根本认不出常乐所中的毒药吧。”

  龚培林大怒:“谁说我不认识,她中的不就是……”

  他忽然住口,脸色一转,哈哈一笑。道:“好小子,用激将法。告诉你,我不吃这一套。”

  他干脆在旁边的竹椅上坐了下来,翘起二郎腿,混不在乎地昂着下巴。

  黄太医抹了一把虚汗,小声地对赵容毅道:“殿下,微臣也尽力劝说了,只是老师脾气执拗……”

  赵容毅下颚肌肉收紧,拧着眉看着床上的常乐。

  离中毒已经快要十二个时辰了,常乐的嘴唇已然发紫,显然是毒性扩散的缘故。但龚培林油盐不进,不肯出手,若拖下去,常乐便只有死路一条。

  必须让龚培林出手才行。

  赵容毅心念电转,想着用什么法子可以逼迫龚培林出手。

  龚培林翘着腿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但是眼角却一直注意着赵容毅,看他有什么手段。

  长弓和金剑站在角落里,金剑嘟嘟囔囔道:“这龚老头,真是臭脾气,居然见死不救,算什么神医。”

  赵容毅耳力出众,即便金剑嘟囔的声音非常低弱,他也听了个一清二楚,脑中灵光一闪,张口便道:“金剑过来。”

  金剑紧身一震,快步走上来道:“殿下有何吩咐。”

  赵容毅道:“你立刻去村子里,逢人便说,中毒之人求告上门,龚先生却见死不救,任凭病人死在他眼前。”

  龚培林顿时脸色大变,跳起来骂道:“你这臭小子!心肠忒歹毒!”

  医者讲究仁心仁术,平生最在意的一是医术二是医德,赵容毅故意让金剑这样出去说,便是要破坏龚培林的名声,败坏他的医德,龚培林做了几十年的大夫,活人无数,还被称为神医,医德自然是不容置疑的。但是历来这世上,做一百件好事未必被视作好人,但做了一件坏事就会被看做坏人了,金剑若真出去散播这样的传言,龚培林神医之名必然蒙污,他可就算晚节不保了。

  赵容毅正是捏住了他爱惜羽毛的这一弱点,故意激将他,龚培林也明知他是故意的,却也没有办法不暴跳如雷。

  金剑多聪明,一听赵容毅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又见龚培林跳起,愈发领会精神,故意大声道:“是!属下一定会很卖力、很详细地跟村民们说,一定多多宣传龚先生的见死不救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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