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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匪夷所思--最佳惊悚悬疑小说集-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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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庆东,你怎么会在这儿?〃梅小青惊慌失措,努力压低声音急促地说。

  〃我想看一看你,我能进去吗?〃孔庆东对梅小青的恐惧表情视而不见,他仿佛是在梦游一般,神态有些木然,僵直地问。

  〃现在不行,改天再说,求你快走吧。〃梅小青心慌意乱,如果白啸天出来发现,她可就真的完蛋了。

  〃我想现在进去,我们好久没有在一起睡了,你的身子绸缎一样,我想紧紧地抱着你。让我进去吧!〃孔庆东面无表情,眼睛空空的像一个无底的黑洞。

  〃你是不是病了?脸色怎么那么苍白?你快回去,有什么事儿改天再说!〃梅小青处于极度恐慌中,她知道这位不靠谱的青皮表弟对自己情有独钟,但至少今天不行,在她的房间里,在同一张床上,不可能同时容纳两个男人。

  〃小青,在和谁说话?〃白啸天问,床发出吱呀声,他起来了,似乎是在找鞋。梅小青想刚才自己和白啸天的纵情响动,孔庆东一定也听到了。

  〃你快走!明天我去找你。〃梅小青急得脸色大变。

  〃你在和谁说话呢?〃白啸天又问。

  梅小青扭回身,看到白啸天赤裸着上身走出来,两只手还在系皮带。梅小青差一点瘫倒在地,她想这回真的完蛋了,她和孔庆东的秘密全让白啸天看到了。她绝望地仰起脸,做好迎接暴风骤雨的准备。

  〃你一个人站在这里干什么?〃然而面对自己,白啸天却一脸茫然。

  〃啊?〃梅小青对白啸天的反映更加吃惊,她猛地回头,是的,在她身后什么也没有。窗户外面的孔庆东就像突然蒸发一样不见一丝踪影。

第60节:浴女(3)


  怎么可能?他竟然消失得如此之快?梅小青暗自诧异。

  〃没什么!〃梅小青佯做咳嗽,顺水推舟捂着自己的嘴发出含混不清的话语:〃我,我肚子有些不舒服。〃

  〃是不是刚才我用力过猛了?〃白啸天一双手捏住梅小青的臀部,使劲揉搓了几下,梅小青瓷白的屁股上立即亮起一团红痕。 〃我明天还得去一趟省城,咱们别再浪费时间了。〃白啸天抱起梅小青再次走进里屋。

  梅小青伏在他的胸前问:〃你明天还要去省城,不去不行吗,留在石佛镇多陪陪我!晚上没有你睡在旁边我睡不着。〃

  〃小骚货!〃白啸天在梅小青的脸上捏了一把,又坚定地摇头说:〃不行,我明天一早就得走,那一笔生意不小,如果成了就是十几万的利润。〃

  〃你答应给我买金项链的,等赚了钱可不能再忘了!〃梅小青提醒他。

  〃不会的,我的宝贝。〃白啸天点点梅小青的性感的嘴。

  在梅小青住屋的后面,是一片竹林,虽然面积不大,但却显得郁郁葱葱。此时,面无人色的孔庆东正悄然站在竹林里,一双枯枝一样干瘦的手轻轻地扶摸着瘦瘦的竹枝。

  〃奶奶,我,我……回来了。〃人还没有到声音先传进来。一阵噔噔的脚步声从悦来客栈的院中响起,孔庆东寻声望去,看到烧锅炉的王妈的孙子土巴出现在后院的门口,头顶上还沾着一块观音河里的黑泥,这时已经被毒毒的太阳晒干变成了白色。

  突然出现的土巴在刹那间也看到了站在竹林中的孔庆东。四目相对,孔庆东的僵硬的脸上,显出一丝狰狞阴森的笑容,从他的嘴里慢慢地长出上下交错的四颗长长的白森森的牙齿,他的眼珠如两粒出膛的子弹,忽地向土巴射过来。

  〃奶……奶……〃土巴后退数步,惊惧地尖声大叫。

  王妈闻声出来,惊慌失措地问:〃我的乖乖,出啥事了?大白天的你跟叫魂似的!〃

  土巴一头扎进王妈怀里,双手紧紧抓着王妈的衣服。王妈感到孙子浑身都在战栗。她扳起土巴的脑袋,竟看到一张毫无血色的脸。王妈意识到了什么,连三赶四追问:〃孙子,你这是咋的了?光天白日的难道遇到吊死鬼了?〃

  土巴睁开双眼,抬手指向竹林。可是这一次,土巴并没有看到表情恐怖的孔庆东。王妈顺着孙子的手指望去,她当然什么也不会发现。

  〃怎么了?〃王妈狐疑地盯住孙子。

  土巴抬头看着奶奶,迷惑地眨了眨眼,什么也没有说。

  〃到底你是啥怪物?看把俺娃吓的。孙子别怕,晚上奶奶给你喊一喊魂就好了。天灵灵地灵灵,过往的鬼魂你们听,俺娃生就的王孙命,百年千年万年青!〃王妈本能地护着孙子嘴里叨叨着往锅炉房走去。


第61节:梦魇(1)


  30梦魇

  为人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叫门。这句中国老话不是没有道理。害人者必将受到良心谴责,半夜无眠,唯恐猛鬼上身;即便入眠,也有恶鬼无端闯入梦中……白天黑夜都不得安生。

  傍晚的时候,12岁的白娃听说爷爷回来了,便特意一个人从富春堂赶到石佛二中来。白军儒心情不好,胡乱应付几句孙女关于省城的问话便回书房去了。这让白娃感到非常失望,一往那个和善而富有耐心的爷爷咋就突然变了样呢?

  因为老伴回家,又加上孙女白娃过来,纪桂香当然非常高兴,特意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饭。白娃一边吃一边赞不绝口:〃奶奶做的饭真好吃。〃得到小孙女的夸奖,纪桂香乐得嘴都合不上,连连说:〃我这小孙女就是比别的孩子聪明懂事儿,小嘴跟蜜罐似的,把我都甜醉了〃。

  回来路上,看到叶莲的一幕一直在白军儒的脑海里转悠。到学校后又没有找到侯丙魁,种种不如意的事集聚在一起,因此白军儒的胃口并没有被这香喷喷的饭菜吊起来,他扒拉着勉强吃了小半碗饭,便推说身体不舒服去书房床上躺下。纪桂香以为他坐长途车的缘故,也没有多想,只悄悄倒了一杯白开水放在白军儒床头的桌上。

  纪桂香和白娃看了一会儿电视,全是一些无聊的历史闹剧,一个皇帝看两个大臣狗咬狗你来我往地耍贫嘴,自己在一边傻乐。白娃更是一点也提不起兴趣,伏在奶奶的腿上两眼开始打架,昏昏欲睡。纪桂香便关了电视,连拉带抱着白娃一起回到卧房去。

  很快,她们房间的灯全熄掉了。石佛二中在宁静中被黑暗一点点吞噬。

  校长白军儒睡至半夜被渴醒了,只感到嗓子眼里如燃火一般。他迷迷糊糊伸手端起书桌上的茶杯就喝,蓦然感到嘴唇碰到一个圆润油腻的东西,莫非老伴在里面加了冰糖?他张开嘴试着咬了一口,但那软、咸、涩的口感竟让他有些恶心欲吐,急忙吐在杯中拧开床头台灯细看。

  白军儒看到了什么?

  一声惊惧的叫喊从校长家的书房窜出来,回荡在学校黑暗的上空。小镇上有几只狗在远远地汪汪,不知是否在积极地给予回应。

  那只玻璃茶杯中,竟然漂浮着一只大眼珠子,白边黑色瞳仁正死死地盯着白军儒。白校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伏下身再看了看,忍不住又一次撕破喉咙般大叫。

  纪桂香被从睡梦中惊醒,慌得鞋也顾不得穿好就急匆匆穿过堂屋来到书房,看到老伴穿着睡衣手足无措地站在床前,痛苦的身体极度变形扭曲着。她疑惑地问:〃老白,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死人,眼珠,茶杯……〃白校长浑身如筛糠似的抖动,结结巴巴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纪桂香一愣,鼓足勇气侧身走过去,端起茶杯往里看,杯中有茶水,杯底沉淀着绿色的信阳毛尖茶,这还是春天时候白军儒的一个学生从河南信阳邮寄过来的。

  〃真是老眼晕花,哪来的眼珠子?!〃纪桂香嗔怪着一把递了过去,意思是要白军儒好好看一看,别自己吓唬自己,弄得家人都睡不好一个安稳觉。

  〃不,不。〃吓得白军儒边退边往床里躲。

  〃你怕什么?杯里除了茶叶什么也没有!〃纪桂香为老头子的举动感到越来越奇怪。白军儒哆哆嗦嗦坐回床上,忽然感到屁股下一凉,睡裤湿湿的,用手摸了一把凑到鼻尖闻一闻,一股刺鼻的尿臊味。他脱去睡裤扔在盆中,换上一个军绿色大裤头。纪桂香充满忧虑地看着自己的老伴。大约十多年前,白军儒曾有过这样恐怖的经历,但很快就过去了,中间再没有出现过这样的半夜惊梦。如今,他又是怎么了?!难道那个纠缠他的女鬼又回来了?纪桂香给老伴重新倒了一杯水,看着他仰脖子一口气喝完。然后重新又给白军儒铺好床铺,扶着他慢慢地躺下。

  看着白军儒安静地闭上眼睛,纪桂香又长长叹一口气,为安慰老伴她没有回卧室,而是与老伴一起躺下,顺手摁灭了床头灯。

  黑暗再次充满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静寂!死一样的寂静。

  十分钟,二十分钟,也许已经过了一个小时。白军儒并没有睡着,他能听到自己的心怦怦地跳动声,如远古年代的战鼓由远而近,由近而远。分分秒秒,他都度时如年。

  白军儒瞪大眼睛,呼吸越来越急促,渐渐地他感到恐惧如一条原始草原上奔驰的蛇,箭一般从天的尽头再次向他袭来,呼啸着张开了令人惊悚的小嘴,吐着长长的红信子,噗,那两棵毒牙咬住了他的心尖儿。白军儒猛然挥动胳膊,叭地击在自己心口,他想拍死那条无形的蛇!但无济于事,他感到自己心尖儿如锥扎一般发出阵阵的疼痛!

  无眠的白军儒在心的疼痛中再也无法入睡。十几年前的往事噩梦般重又闪回……

  白军儒身旁的纪桂香早已沉入深深的梦中。人在熟悉的时候,看他(她)的脸,是最让人感到恐怖的。一个生命,在这个时候只有呼吸,没有思考,没有防范,没有交流。他(她)就在你的身边,却对你毫无知觉。那沉睡的脸,那沉睡的皮肤,那些寒毛孔和渗出来的人体的细微的油污……你会忍不住想:这个人是谁?他(她)为什么会睡在你的身边?假如有一天你也像他(她)一样睡去,而醒着的他(她)会不会在你的脑袋或脖颈上,高高举起一把利刃?或者,他(她)神不知鬼不觉地捆绑了你的四肢,而后轻轻地喊醒你,露出你从没有见过的狰狞的一面,用(他)她的双手,慢慢地但却是决绝地围向你的咽喉,令你窒息……

  你信任身边的那个他(她)吗?你真的了解他(她)的全部吗?

  不晓得过了多久,有人轻轻地敲窗户。

  白军儒忽地坐起来,看了一眼纪桂香,她睡得像一个死人。为什么老太太到这般年纪瞌睡反而多起来呢?

  〃白校长!〃白军儒听到一个暗哑的声音。他听出来这个声音是他的护校员侯丙魁。这家伙跑到哪里去了?半夜三更来找我干什么?他摁亮桌灯,借着微光看到墙上挂钟时针指向12。

  〃白……校……长……〃声音由远而近,拖着长长的鼻音,沙哑而干涩。

  白军儒身不由己慢慢地离开床,拖着一双凉拖鞋走到窗前,透过窗户,他看到侯丙魁站在院里,月光照在院里他那并不高大的身体上。侯丙魁下身只穿着一个大裤头,上身一件已经发黄的大汗衫几乎要盖住膝盖,上面反而露着排骨胸。他的皮肤在月光下散发出青铜色的光辉,是那种僵硬而且冰冷的反光。

  〃白……校……长……我……是老侯啊,我能进去坐一会儿吗?我有许多话要对……你……说……〃侯丙魁面无表情。

  〃老侯,你先歇着吧,又喝多了是不是?〃白军儒自心底里讨厌这个无赖,但表面上却不敢对他表现出太不客气。这个看似粗俗市侩的家伙,其实颇有心计,不然他怎么会抓住自己把柄这么多年都不肯放?


第62节:梦魇(2)


  纪桂香从梦中醒来问:〃老白,和谁说话呢?〃

  白军儒说:〃没有谁,护校的老侯。〃

  〃这深更半夜的说什么事呀?明天再说不行吗?〃纪桂香有些不高兴,她同样不喜欢那个丑陋的男人。

  〃没什么事,可能又喝多了,我出去看一看。〃纪桂香看着白军儒披了件外衣,拉开门出去,月光把他纤瘦的身影投到屋里,瘦长瘦长的像庄稼地里用来吓麻雀的麻杆做成的假人。

  〃老侯,有什么事说吧。〃白军儒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看着侯丙魁。

  〃能不能邀请我进去,你只要说一句'进……来……吧',我就能进你……的屋……了!〃老侯表情怪异而神秘。

  白军儒心里很不高兴,这个时间能邀请他进来吗,他没好气地说:〃有屁快放,有事快说,我还要睡觉呢!〃

  侯丙魁嘿嘿一笑说:〃白校长,我来想和你说一说叶……莲的事。〃

  〃什么叶莲,你胡说什么?〃白军儒严厉地呵斥。

  〃你……做下的事,难道你不……想承……认了吗?〃侯丙魁说。

  〃老侯,我白军儒这么多年没有亏待过你,为什么你现在想起跟我说这些事?难道你不想在石佛二中这所学校里干了?〃白军儒变颜变色,脱掉了校长的儒雅外衣,变成一副穷凶极恶的模样。

  〃嘿嘿,戳到丫……的痛处了。好……吧,你不愿和我说,让她……和你说!〃侯丙魁突然一闪身,从他的背后突然显出一个穿着一身素白衣服的女子,她直挺挺地站在那里,大大的眼睛死死地盯白军儒,眼睛里满是深仇大恨。

  〃你,叶莲,你,妈呀……〃白军儒吓得像一只没头苍蝇那样抱头乱窜,然而身体一直原地在跳,仿佛四周是无形的高墙,他无处可逃了。

  纪桂香迷糊中听到白军儒的尖声大叫,吓得睡意全无,立即从床上坐起来,拉开大灯,屋里如同白昼,刺目的光透过窗户和门缝射出去,在屋外面划出几道清晰的白光,可以看到门外柳树下小板凳儿上的裂口。

  HA……YA……KU……

  HA……YA……KU……

  声音由近而远,清晰入耳。纪桂香感到莫名其妙,急急地拉开里屋门,看到老伴白军儒倒在地上,双手在心口上不停地抓挠。〃老伴,你怎么了?老侯在哪里呢?〃

  纪桂香茫然四顾,却没有发现侯丙魁的人影儿。

  〃魔鬼,魔鬼!侯丙魁,叶莲,你们这些魔鬼!〃白军儒脸色灰青,嘴唇直哆嗦。他抬眼看到面前的纪桂香,愣了又愣,自己从地上爬起来往屋里跑,一只拖鞋掉在身后也浑然不觉。

  纪桂香上去伏身挽住白军儒连声说:〃鬼?什么鬼呀,是我!是你的老伴。〃

  曹玉娟的女儿白娃不知何时已经从床上跳下来,这时候正赤着脚丫站在窗前,呆呆地望着窗外发生的一切。她看到了守校人侯丙魁以及侯丙魁后面的素衣女子。那个素衣女子看上去比自己的妈妈还要美丽,她相信传说中的天仙姐姐也就这样了。

  爷爷与侯丙魁说了什么,白娃并没有听明白。她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那个素衣女子身上。从她所在的窗户的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站在侯丙魁身后的素衣女子,她什么也没有做,只是静静地站着,端庄大方,美得惊心动魄。

  突然,爷爷失态地大叫、倒地。白娃只是感到很奇怪,为什么爷爷一见到那个漂亮的女子就大惊失色呢?难道天下的天仙美女在爷爷眼里都很可怕吗?白娃觉得很好笑,她的嘴角就挂上一丝恬静的微笑。

  虽然白娃想走出去,拉一拉那个天仙姐姐的手,然而就在奶奶匆匆推门而出时,一眨眼,侯丙魁与天仙姐姐全都不见了。白娃皱了皱眉,对刚刚所见的一切显出一脸的迷惑。

第63节:玉佛手(1)


  31玉佛手

  不要轻易去推任何一扇你不熟悉的门。

  因为在门的后面,可能隐藏着一个惊天的阴谋,或者那里就有一个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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