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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奇异情缘之归去来兮-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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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航听得好笑,挑挑眉毛说:「哦?那你以前都穿什么样儿的衣服?」
紫阁微笑不答,走到书桌前,细细地磨那一缸子墨。铺开宣纸,画起来。
过不多久,子航过去看时,见纸上一位古装的年轻公子,宽袍广袖,头发一半用一顶小小的金冠系着,一半直垂到腰际。丰神俊秀,雅致端方。虽然只是一个侧面,但眉眼让子航一眼就认出是紫阁。
子航真正地呆住了,「你平时穿这成这样?你……你是哪里人?」
紫阁沉吟半晌,抱拳对子航说:「我来自大阙王朝。」
子航了停了一歇才说:「紫阁,时候不早,先休息好不好?」
子航转身去书房,却听紫阁在身后说:「先生,你不信我对吗?」
子航回头想一想微笑着说:「紫阁,你说的事太过震憾,请允许我好好思考一下再做判断好吗?」
紫阁点点头。
「是,先生。」


第二章
子航下了课,看看手表,跟范如成约定的时间差不多了,收拾收拾书本,朝报社走去。
范如成在N城的一家主流报社,这份报纸在江苏省的知名度与发行量都极为可观,堪称同业中的龙头老大。
范如成是子航大学的同学,毕业后子航又读了研究生,一直在学校里没动过地方,他却换过若干工作,最终到了报社,现在已做了副主任。
范如成见到子航,把他让到自己的办公室里,笑道:「嘿嘿,遇仙的欧翁来了。」
前两天在电话里,子航已经详细地把事情说给他听了。
范如成说:「叫你成天助人为乐,这下子助出麻烦来了吧。」
子航笑着说:「也不见得是麻烦,他挺安静的。看样子家教很好的。先别说那个,你给我写个寻人启示。」
范如成说:「那没问题,后天我就可以给你安排见报。你说怎么写吧。」
子航笑,「我要知道怎么写还用找你?」
范如成也笑,「那你来口述。那孩子的主要特征是怎么个样?」
子航想,虽说天天看着,倒真不知怎么去形容这个孩子。想起他如画的眉目,想起他画的那副自画像,好象他的身上真的有现在的孩子没有的东西,具体是什么,子航也说不上来,犹豫了半天,子航说:「干脆你什么时候去我那儿亲眼看看吧。你不是个人精吗?」
范如成也是真好奇,第二天就上门去看。开门的是一个像从书中走出来的一个男孩子,高挑的个头,清瘦却不嶙峋,眉清目朗的。范如成想,哪里来的小帅哥。以为是子航的学生哪。
子航把那男孩子轻轻拉到身边,指着范如成说,这是我的好朋友。
紫阁虚虚抱拳行了个礼,说:「范先生有礼。」
范如成这才觉得有些不对劲,和子航对望一眼。
到说起话来的时候,范如成才明白子航为什么说没法形容这个孩子。
他虽然说话的方式有些奇怪,但言语有致,举止得体,举手投足之间甚至有着十分的清贵之气,但却带着几分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怪异感。
范如成私下里对子航讲,「我看是有点不对劲。我今晚回去酝酿一下,明后天给你注销来,早点找到他家人也好。万一有什么事,你担不起责任。」
结果第二天,范如成就打电话说注销来了,还说,怕给子航找麻烦,留的是报社自己办公室的电话。
子航谢了他,说:「其实,我真不怕麻烦呢,只是想帮他。那么出色的孩子,怪可惜的。应该是治得好的吧。」
接下来就是等回音的日子。
子航照常每天中午回家吃饭,晚上自己做饭,有一次甚至尝试带紫阁出去吃。紫阁对外界环境有着明显的生疏感,但他控制得很好。有时,两人也会在饭后在校园里散步。
子航对别人说紫阁是他的表弟,从外地来玩儿,紫阁跟别人从不多言语,他似乎也查觉出当他行礼时,子航和范如成他们的脸上都会有奇怪的神情,所以他见人不再行礼,只是微笑着站在子航的身侧听他与人寒暄。
大家都说,乖乖,欧子航,你们家都是帅哥哎。
晚上有时子航会陪紫阁看看电视。现在他完全不怕那种声响了,常常看得入迷。特别爱看动物节目和旅游节目。看到言情片会逃开,像被烫了尾巴的小猫。子航看得哈哈笑。
有一天晚上,子航正在备课,紫阁敲书房的门,子航学了那么多年的英语,难免养成了些洋脾气,最欣赏他这种有教养的样子。
紫阁的手上拿了一本书,有些腼腆地说:「先生,可否请教一二?」
子航问:「有什么不明白的?你在看什么书?」
紫阁说:「在看先秦史。这书却有些古怪。」说着,他在书上指点着。
子航发现他是竖着读的,说:「紫阁,书是从左至右横着读的呀。」
紫阁啊地一声,轻快地说:「谢先生指教!」一阵风似地出去了,难得的一团孩子气。
隔了一天,子航问他,现在看书看得顺了吧?紫阁点头说:「虽说有些字与句法有些许的变化,但大致的意思是不会错的。」
又笑着说:「有书看真好啊。」
子航想,也许因为他有病的关系吧,紫阁比起一般这个年龄的孩子要单纯得多,处的日子久了,他的笑容也多起来,像春来冰融的小河,活泼得多了。
子航又在图书馆借了好多旧版的和港台版的书给他,天渐渐地凉了,晚上两人对坐读书,子航有时会用烤箱烤些西式的小点心,紫阁会把小后院中子航种的茉莉收集起来泡茶。一室香香暖暖的气息,日子不知不觉生出幸福的况味来。
紫阁问子航,「先生在学堂教些什么?」
子航说,我教英文。看到紫阁不解的神情,又说:「就是教人说外国话……嗯,这么这吧,我给你念一段。」
子航开始念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
子航本来就生得五官极为端正,修长挺拔的身材,浑身上下浸染着浓浓的书卷气,凝神静气地读诗的时候,整个人好象放出光来。
紫阁听完微笑不语,半晌说,「先生真真能当得起谦谦君子四个字。」
这么过了近一个月,范如成又打来电话,子航这才重记起寻人启示这回事儿。
范如成问,你那儿怎么样?
子航说挺好的。
范如成说,「咦,你倒觉得挺好的。我这里一点没有消息。都一个多月了一点回音也没有。」
歇了一下,他又说,「像这种有毛病的孩子,说不定是家人故意赶出来的,这会儿还会来找?恐怕你得先养着了。」
子航说,「不是养不养的问题,只是觉得如果他家里人真的因为他生了病就不要他,那真是太没有天良了。」
范如成笑道,「这要是个女孩子就好了,正好留下来做老婆。反正你是知心哥哥,慢慢地打开人家的心扉就行了。」
子航也笑了,「说你是狗嘴里吐不象牙来,还真是!」
子航想想又说,「要说有毛病真是不像,那么有灵气的一个人,画儿画得那么好,气质又好,不焦不躁,说不出的贵气,在现在的孩子中真是难得。」
「这倒是真的,看着真不像,很招人喜欢的。其实,有些毛病也许并不是脑子里的,是心理毛病也说不定。你放着真人在,为什么不求教?」范如成说。
「什么真人?」
「你的红颜知己高若兰。她不是心理专家吗?」
子航一口水全呛出来了,「又是老婆又是知己,你当我跟你似的,是一个泛爱主义者。」
说归说,子航心里觉得,范如成说的未尝不是个办法,自己怎么就早没想到呢。
高若兰跟欧子航同校教书,是教育系心理专业的讲师,一次子航跟着学校出去旅行的时候两人认识的,子航觉得这个女孩子挺爽快,也有思想,渐渐地关系近了。同事们有时会拿两人开玩笑,说是男才女貌,天生一对什么的,高若兰倒是挺大方,欧子航常常说:人家倒底是女孩子,不要乱开这种玩笑,这种四两拨千斤的话。不是觉得她有什么地方不好,只是直觉不是自己想要的人,缺少那种时刻挂心的感觉。
若兰听了子航的描述,说,有可能是妄想症。
「你知道妄想症吗?如果一个人坚持的信念是错误的,甚至与社会现实及文化背景相抵触,还毫不动摇,他便是患了妄想症。产生的原因一般有遗传、心理因素或是器质性病变,比如:头部受伤、酗酒甚至爱滋病都与妄想的起因有关。有人猜测是脑叶或边缘区受损,或多巴胺能神经过份活跃之故。」
子航摆手说:「拜托拜托小姐,别跟我说专业名词,我有职业病,听到专业名词就在心里译成英文,你只告诉我,你能确定吗?该怎么帮他呢?」
若兰说,我要亲眼看一看他,跟他聊一聊,才能确定。你明天带他来我的办公室吧。
子航连说不好,「还是到我家来吧。明天我下厨请你吃饭。」
若兰到子航家的时候,紫阁正在书桌前用毛笔写着什么。
若兰拿起来看,赞道:「好漂亮的小楷。」
紫阁说:「先生谬赞了。请问先生是……」
子航笑着说:「紫阁,这位是高小姐。」
高若兰剪着极短的头发,比子航的好像还要短些,穿着深色套装,声音也比较低沉。
紫阁露出疑惑的神情,接着微微红了脸。「在下唐突了,高姑娘勿怪。」
若兰爽朗地笑笑说:「难怪紫阁认错,我的新发型,连我妈都说像假小于。你叫阙紫阁是吧?」
紫阁微笑作答:「是。在下阙紫阁。」
吃饭的时候,高若兰留神观察着紫阁。
他非常安静,在饭桌上几乎一语不发,动作优雅,神态安详,从知道高若兰是女子之后,一直与她保持着距离。
他的身上的确有不太寻常的东西,一种与现实的疏离感,让人不能忽视。
高若兰看着子航投过来的询问眼神,轻轻地点点了头。
子航送高若兰出来的时候,问:「你看怎么样?」
若兰说:「据我的观察多半是那个毛病。」
子航叹口气说:「那怎么办呢?实在是找不到他家里人。难道让他这样病下去不管?」
若兰笑:「你还是那个爱管闲事的性子。你先别急,我的老师在珍珠泉附近办了一家心理治疗康复中心。环境很好。有专职的心理医生,帮助病人输导恢复。把他送过去吧。」
子航楞住了:「我从没有把他赶走的意思。」
「不是那个意思,」若兰说,「这其实是为了他好,他还那么年轻,将来一直这样下去怎么办?心理毛病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回避,是讳疾忌医。心理毛病也不是绝症,你放心,我也常在中心客座的。我也可以跟老师说,减免他的费用。」
子航说:「不是钱的问题,只是……觉得他怪可怜的。孤怜怜的一个人,也没个人照顾他。」
若兰笑起来,「你看你,一副老爸的口吻。放心吧,除了医生,中心也有护工的,生活上没有问题。」随即又正色道:「这么拖下去才是问题哪。耽误了治疗的最佳时机,真的就一辈子也好不了了。」
连着几天,欧子航想跟紫阁说,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就这么过了一个星期。高若兰又打了电话来,问他考虑得如何了,他才下决心晚上一定跟紫阁提。
晚上,紫阁坐在桌边看书。他看书的样子非常端正,脊背挺得笔直,真可称得上是坐如钟。凝神静气的神情非常动人。
子航说:「紫阁,休息一会儿。来陪我坐坐。」
紫阁放下书,坐到子航对面,「先生这些天来心事重重,是有什么话要对紫阁说吗?」
子航心里咯磴一下,几乎不敢看那双秋水般澄澈的眼睛。
子航半天不语,紫阁也不去催,只静静地看着他。
子航嗫嚅着说:「紫阁,我想,我想……送你去一个地方,那里……有……有专门的人可以……帮助你。」
紫阁把目光转向别处,低低地说:「在先生的眼里,紫阁多少是有些怪异的吧。其实,无论先生相信与否,紫阁是一个完全正常的人,只是……来自于另一个年代而已。」
紫阁轻轻地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的时候,惯常的宁静已经替代了刚才的无助与凄楚。子航只觉得自己在这样的目光中无处躲无处藏。
紫阁又说:「多谢先生这些日子的关照,紫阁谨记。」
子航听见自己的心在喊,「不,不是这样的,这不是我要的。」却只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很快,若兰替紫阁联系好了康复中心,说好了在周日送他过去。
子航替紫阁新买了一个大皮箱,满满地装着他给他买的衣物和日用品。紫阁一直不喜欢牙膏的味道,用了会恶心呕吐,子航给他带了两罐细盐,是他用惯了的。
又买了几大块德芙巧克力。
紫阁吃巧克力的样子有点奇怪,两只手拿着,用前排牙细细地啃,像一只小荷兰鼠。他有两个对称的尖尖的小虎牙,非常的稚气可爱。紫阁喜欢穿宽松的衣服,他说牛仔裤「硬得像石板」,所以给他买的衣服都大一号,举起手臂的时候,袖子顺看胳膊一路滑下去,会露出一段纤细的腕子。
子航一样一样地收拾,东西收拾得是整整齐齐,心却是百转千回,乱成一团麻。

星期天的早上,天下起了小雨,秋寒里增添了初冬的气息。
这是子航送紫阁去中心的日子,同行的还有高若兰。
一路上紫阁一语不发,脸上却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高若兰几次想打开话题,无奈两人都不响应,三人沉默了一路,一个小时的样子终于到了中心。
这里的环境还是挺怡人的,住房条件也不错,子航替紫阁把东西安顿好,又找了若兰的老师托负一番,还和专门负责紫阁的护工打了招呼,差不多就到中午了。
吃完午饭,子航要回学院,心里始终七上八下地,看看紫阁的神色却一直很平静、快走的时候,若兰看子航恋恋不舍的,就说自己在车里等他,先下楼了。留下子航和紫阁两人相对无言,最后还是紫阁打破沉默。
紫阁从脖颈里取出一个细细的金链子,给子航递过来说:「先生,紫阁来到此世此地,身无长物,只留这一个随身戴的东西,赠与先生留做纪念。多谢先生多日来的照拂。」
子航接过来看,精致的链子上坠着一个小小的坠子,是温润的羊脂玉,翻过来看,发现那竟是一枚小小的印章,上面有三个古篆体字:「阙紫阁。」
子航说:「紫阁,这是你贴身的东西,我怎么好……」
紫阁温雅地笑:「不过是身外之物。」
子航看着这个与自己相处了两个多月的男孩子,在这分别的时刻,那些一起度过的日子走马灯似地在眼前晃过,那些似近还远似远还近的安静快乐的时光。
紫阁低下头说:「先生,时候不早,请回吧。」
子航一肚子的话,却不知从何说起,紫阁又催促了一次,子航点点头,往屋外走。
子航说:「紫阁,来,送送我好不好?」
紫阁点头跟过来,走到楼梯口却再也不动步。
子航张张嘴没说出什么,转身下楼,却听见身后紫阁的声音。
楼梯间的光线有些暗,子航仰头看见紫阁的脸在一片光亮中,皎若月华的面容,拂面清风般的笑容。
紫阁说:「子航,请记得我!」

几乎每一个人,同事,朋友,学生,都看出欧子航老师这个星期心情很不好,面色阴沉,不苟言笑,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子航每天下班回家,推开门的时候,耳朵里总好像听到男孩子清清朗朗的声音:「先生,你回来了么?」
欧子航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了幻觉了,总觉得书房里有人轻轻地走动,那么真切,好像推开门就可以看见那个修长的身影,那个人还会回过头来对自己微笑。
晚上一个人在家,子航也没心情再烤点心泡茶了,胡乱吃点东西,坐在电脑边开始工作,做着做着思绪就不知飘到哪里去了。
天是越来越冷了。N城的气候就是如此,秋天特别地短暂,几场秋雨一过,就进入冬天,阴冷潮湿的风直往骨头里钻。子航想,不知道紫阁有没有添加厚衣服,那么单薄的孩子,一个人在陌生人中间,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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