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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苗疆蛊事-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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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因为是被动了手脚,所以一旦涉及到王珊情,阿根听谁的,这个用屁股想,都能够知晓答案。
    到时候,恐怕真是像阿根说的那样,兄弟都没得做。
    我头疼了一阵子,没有办法了,只有合十双掌,轻声念叨道:“请金蚕蛊现身,请金蚕蛊现身……”胸口处传来一阵冰凉,肥虫子探头探脑地露出来,一副睡意未酣的样子,我拿出刚才吃饭时带出来的半瓶白酒,它毫不客气地钻了进去,一阵鲸吞海嚼,出来时似乎还打了一个饱嗝。
    我把事情跟它讲,它没理,反而是爬到了闭目打坐的杂毛小道脸上,肥肥的身子蠕动着。
    一眨眼,这厮居然顺着杂毛小道的鼻孔爬了进去。
    我大吃一惊,这是什么情况?这小肥虫子是准备另投门庭,搬新家了么?当金蚕蛊的尾巴在老萧的鼻孔中消失的时候,他才有感觉,睁开眼睛,看着我,一脸惊恐,问怎么回事?我说我不知道唉,他大怒,说你家的虫子,你不知道?这东西你也不管管?
    我一脸的汗,问那狗东西爬到那里了?
    他手在胸口上指,一会儿指胃,一会儿指肺,过一会儿指到脑子上。
    我两个惊恐了半天,像一对酒醉之后醒来发现彼此都赤身裸体躺在床上的狗男男,有一种超出思维范围的惊恐。肥虫子不肯听召唤,我也沟通不上,偶尔连接,信息都是“好吃、好吃……”之类的,我们都很茫然地对望,大约五分钟,杂毛小道大叫一声“啊”,这一声颤抖着,孕育着恐怖、惊悚、别扭、难过……以及一丝小小的兴奋,很难想象出人类的语言能够包含这么多感情,我着急了,问怎么回事?
    杂毛小道脸发黑,抿着嘴巴不说话。
    这是他少有的沉默。过一会儿,金蚕蛊从座位下面溜了出来,摇晃着,从车子的缝隙中挤了出去,先是嗅了嗅阿根的车子,然后往上升,消失在我的视线中。我拍了拍杂毛小道,问他没事吧,他回过神来,说没事,话说你的金蚕蛊,平时也喜欢这样?
    我不知道他说什么,问那样?
    他没问了,直接打开车门,跑到路边去吐了起来,那声音,何其之悲壮。
    我不理他,闭上眼睛,集中精神,用念头去联系飞往阿根和王珊情的住处,去探寻那个王珊情,到底使了什么手段,让阿根鬼迷心窍,心甘情愿地付出一切。
    
    
 
   
    
    
    
    
    
    
    
   
    
第3章 有一种蛊叫做至死不渝

 



    黑暗中,呼吸平缓,入定,将自己的心神放到一个空想假定的区域。
    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渐渐的,有物体的轮廓在脑海中浮现,像素描、简笔画,三三两两地勾勒,东一笔、西一笔,越来越生动,越来越明朗,最后,我看见了一个卧室,一张大床,上面有一对男女在****(PS:好吧,介于男主角是我的朋友,在此便马赛克一下)
    这里提一点:“神游物外”这件事,是绝对真实的。高明者甚至可以用念头去寄托算命、知晓真相,或者比如走阴;连最普通的人都有经历过你是否会觉得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自己却曾来过?是否会觉得今天发生的事情,好像经历过?是否会觉得某个亲近的人说的话语,自己其实已然知晓?这便是,差别只在于有意识、无意识两种情况而异!
    好在肥虫子对这种事情并没有多大的兴趣,它绕了一圈,从厨房的换气扇中进入。
    很显然,它对于我给的命令,一向都看心情。虽然刚才已酒饱饭足,但是在它进入杂毛小道身体里的时候,我吼了它,它不爽,便飞啊飞,并不理我,自顾自地在房间里面游窜起来。我与它虽是共享视野,但是角色转变却极不适应,感觉一下子掉进了巨人国,所有的东西都变大了无数倍,它飞得也快,我却是个从来就没有坐过过山车的人,这一下,头晕脑胀,几乎也想吐了。
    我总算是知道以前高考时报考飞行员时各种变态的检查,是为什么了。好在这家伙也懒,没飞多久,就停留在客厅的一个台子上,趴在一个红苹果上,不再动弹。
    它待的地方,叫做神龛。而这苹果,显然是一个祭品。
    我心中的怀疑更重了,神龛这东西,若出现在老家或者此地的一些中老年居民家里,也许正常,但是现在的年轻人,家里装修哪里会弄一个神龛?还摆上香炉、供奉香烛、祭品……那可真的是驴唇不对马嘴了,这种破坏装修风格的事情,倒是真让人感觉古怪了。卧室内依然大战正酣,我也没有偷听别人房事的习惯,就让金蚕蛊留在那里待命,自己收回心思来。
    杂毛小道吐了回来,意犹未尽地抹着嘴,见我睁开眼睛,问怎么样?
    我说在做少儿不宜的事情呢,他两只眼睛发亮,瞬间就从刚才的心理阴影中走了出来,忙问战况如何?我说滚球吧,这种事情谁喜欢看?杂毛小道一脸羡慕,说我养了一只宝贝虫子,别的不说,光这一个“偷窥”功能,就足以羡煞旁人,有了它,往后闲着无聊的时候……嘿嘿嘿,其乐无穷!
    他脸上露出难以掩饰的猥琐笑容,就像刚刚偷到鸡的黄鼠狼。
    我汗颜,果真是“一样米养百种人”,也只有萧克明这猥琐道士,才能够挖掘出这种功效来,开着玩笑,又谈起刚才金蚕蛊为什么失控钻入他体内。杂毛小道说他被小肥肥钻了这么一圈,感觉浑身都得劲,舒服极了,好像蒸了桑拿一样,毛孔舒张,刚才还特别难受,后来吐了一番,神清气爽,一点儿毒瘾发作的症状都没有了!
    我说莫非这金蚕蛊把你老萧体内的毒瘾,当成了美味,所以才弄的刚才一出?
    萧克明吃惊,说这怎么可能?毒瘾毒瘾,这可是一种精神式依赖症状,又不是解毒解蛊,怎么可以?
    他想了一想,又说:“说不定可以哦?金蚕蛊属于半灵体,能够迷幻人的心志,作用于精神,说不定也能将这毒瘾给戒呢?艹,那个狗曰的巴颂,不但浪费了我唯一的雷符那可是我师叔公留给我的最宝贵的一章啊!还给我种下了这毒瘾,把他的血衣烧了化灰,和水服下也没有用。你看我这几天难受得,有时候直想死去。也好,每天钻一钻,生活更健康。只是……嗯,嗯,能跟你家虫子商量一下,能不能不要走错路?”
    ********
    半小时过后,金蚕蛊传来了消息,有情况,我立即入定,将心神沟通过去。
    景物由朦胧变得清晰,只见王珊情穿着蓝色的丝绸睡衣,跪坐在神龛前面,三炷香点燃,青烟袅袅,红鸡蛋、苹果和黄色的柚子摆整齐,然后她嘴唇在嚅动,似乎在念叨着些什么。她拜,不断地叩首,样子像一个虔诚的信徒,而她,则是在朝圣的路上,一路荆棘,风雨无阻的前行者。
    她这凝重的叩拜有些让我吃惊,因为她每一次叩首,身上的黑雾便弄上了一分。
    神龛上祭拜的是什么?是一尊黑色金边的小雕像,木质的,三头六臂,三面青黑色,口中吐火,忿怒裸体相,座下有莲花,观音大士的那种,但是是黑莲,共计十二瓣。花开,跌坐其间。一面“喜”,一面“怒”,一面“痴”,栩栩如生。见多了神像,都是些菩萨、天尊,如此恶鬼像,倒是也少见,也不知道是在哪里请的,一看着就有些邪门。
    我听不到王珊情说什么,好像是一种经文,也好像再说着什么平常的话语,祈祷。
    香烧一半,她站起身来,然后折回了卧室里,肥虫子跟在后面而去。
    卧室里阿根已经酣睡,他本来便喝了些酒,刚才也是辛劳了,眼睛紧紧闭着,嘴巴半张,想必呼噜声也震天响。房间里大半的区域是黑色的,床头灯开着,照着暖暖的黄色光芒,王珊情坐在床边,仔细地看着阿根。她眼里并没有丝毫爱意,冰冷得彻骨,仿佛在看一个毫不相关、甚至痛恨的人。过了一会,她猩红的嘴唇张合,不知道说些什么话语。
    突然间,从王珊情敞开的真丝睡衣胸领里,溜出一条鼻涕虫一样的生物来。
    这东西身子扁长,黑褐色,浑身滑腻,有粘稠的血渍附在表皮上,有两对触角,像去了壳的蜗牛。它一出现,金蚕蛊就莫名其妙地冲动,要不是我死命拦着,这饿死鬼早就冲上去开吃了。这鼻涕虫从王珊情前倾的乳沟处出现之后,便一直爬,爬到了她的眉心处,开始叫唤我听不到声音,但是能够感受到金蚕蛊接收的频率。
    令人恐怖的事情发生了,随着这鼻涕虫的叫唤,阿根闭合的双眼莫名就睁开了来,双瞳无神,呈现出白色的迷离,直挺挺地就像一个僵尸。接着,从他血红色的眼外肌中,突然挤出了一对粉红色的肉芽来。这肉芽就像医学透镜里面的鼻息肉,一小坨,长长的,最顶尖是圆头,左右摇晃,上面有一个淡色的小泡泡,好像蕴含着空气。
    阿根的双眼之下,居然凭空长出了一对肉芽来,如同山坡上的向日葵,以垂直的方向,紧紧朝向了王珊情额头上的鼻涕虫。那虫子动,这肉芽便动,缓缓地移着方向,仿佛有生命一般。
    这种奇怪而恐怖的景象,让我一下子就想到了被排斥在十一类蛊毒之外的另外一种蛊。
    情蛊。
    十万群山的深处,神秘的昆虫繁衍生息,苗女多情,采之放于玄牝门中温养,每月鲜血浸蚀,于初夜种“子蛊”于男方身上,这一手法,便是情蛊。情蛊之所以没有排在十一类蛊毒之中,这也是有原因的。为何?蛊毒蛊毒,一般来讲,蛊毒不分家,但凡被称为蛊的,都是有一定的毒性。然而情蛊的重心却并不在于害人,而是用迷惑力来维持一段情感的契约。这一点,几乎完胜大部分蛊毒。
    “蛊惑人心”,说的就是情蛊,可见其名气之大。
    但是它的缺点在于,以身体养蛊的人,长期受情蛊本能的感染和侵蚀,眼睛会发红,内分泌失调,雄性激素增长,易怒、暴躁不安,而且容颜会衰老得快虽说养蛊者最终都不免会加速衰老(PS:金蚕蛊不会),但是给自己种情蛊者,尤其快速。情蛊的名气是如此之大,以至于很多人都以为养蛊的都是女人,在西南苗疆,经常会把养蛊女称为“草鬼婆”,传女不传男,所依据的,大部分都是情蛊而言。
    这是一个神秘的东西,连我都不知道如何解、如何放、如何破……
    毕竟,在我们那一带,并没有这种蛊的存在。
    哪里有?湘西四县,云南大理、黔西耶朗故地以及川蜀大巴山一脉,均有传闻,喧嚣尘上,路人皆闻。
    王珊情附下身子,伸出舌头舔了一舔阿根的鼻尖,额头中的鼻涕虫(情蛊)便顺着这张狐媚的脸儿爬下,游过挺秀的琼鼻、猩红的红唇、粉嫩的舌尖,然后蠕动到了阿根的脸上,一路留下清亮的分泌物,最后,停在了阿根的眼睛下面,舞动着柔软的触角部位,轻轻舔食着阿根眼睛的小肉芽上。
    这小肉芽就像被灌溉了有机粪肥,兴奋地舞动着,不时地轻轻战栗。
    这肉芽便是子蛊么?
    随着这子母情蛊的舔舐,阿根头上的黑气愈加的浓重,在敏感的金蚕蛊视角,几如墨汁。我心中狂跳不已,不,这并非是情蛊那么简单而已!这不是!联想到了晚上厕所里王珊情堵住我说得一番话,前面的真假未知,但是显然后面的所谓“她不喜欢阿根”,这是必然的。情蛊只有情根深种的女子才能够施展,不然,便是……是啦,这个女人,是在吸食阿根的生命力!
    谋财……害命!她倒是打得好算盘。
    这死女子到底是去哪里学的邪法?竟然害到了我朋友的头上来,我再也忍耐不住了,睁开眼睛,推开车门就往下冲去今天,看我不弄死她!
    
    
 
   
    
    
    
    
    
    
    
   
    
第4章 风轻云淡的情蛊事件

 



    我们很快就冲进了楼里,然后被值班保安拦住。
    没有门禁卡,上不了公寓去。我无奈,只有诓他说是警察办案,他不信,说要拿证件出来。杂毛小道从后边过来,一拍那保安的肩膀,保安扭头过去,人便呆滞了。我大惊,问这是什么邪门法子,定身术么,忒霸道了?他得意地展现出手上的液体,在那保安鼻子下面又抹了抹,说听过“麦角酸二乙铣胺”没有?
    我摇头,他很不屑地骂我土鳖。
    我们很快就来到了阿根家的门外,面对着关闭的门,我瞅杂毛小道,他耸耸肩,说这是鸡鸣狗盗之辈的伎俩,无量天尊,他可是堂堂的茅山道士,正经人。我好久没听他自吹是正宗的茅山道士了,乍一听感觉怪怪的。那怎么办呢?我们又不是朵朵,能破门而入么?
    好在肥虫子给力,我正愁着,门喀嚓一下就开了,它鼓着不合比例的薄翅朝我飞来,我瞪了它一眼,它转向,亲昵地趴在了杂毛小道的发髻上。老萧的脸立刻变成了猪肝色,浑身不自在。
    我们三步两步,便冲进了卧室里。
    门骤然被打开,见有人进来,王珊情大吃一惊,惊声尖叫。那条鼻涕虫一般的情蛊受惊地跳起来,像野地里的兔子,朝她胯下爬去。她回过神来,见到是我,又见到杂毛小道在,心中的忐忑缓解了一些,下意识地裹紧睡衣,怯怯地问怎么回事?我们怎么进来的?
    我冷笑,说你做了什么你不知道?还问这些?
    她装傻,说不懂,你们都是阿根的朋友,为什么擅自跑到我们的卧室里面来?朋友妻,不可戏!她说着,眼睛一转,一双眸子顿时多了几分光芒,她娇笑,说哦,陆哥你还记得我刚刚说的话啊,瞧你这人,真是个急性子,刚才装斯文,这会儿就找来了,还带了一个伴儿……呵呵,是要一起么?
    我上前两步,一把掐住她娇嫩地脖子,毫不怜香惜玉,伸手就扇了丫的四个大耳刮子,啪啪响,我停下手后,她娇嫩的双颊一瞬间就变得青肿,嘴角溢血,她懵了,反应过来时暴怒,张牙舞爪地要来抓我,挠我,口中大骂“骂了隔壁”、“老娘跟你拼了”之类的话语,我伸长手,离远一点避开脸,然后手上渐渐用力,死死的掐住她的脖子,让她呼吸不畅,近距离地体验死亡的快感。
    她终于恐惧了,从悍妇的泼辣中败退下来。
    她像个受惊的小鹿,眼睛里瞬间就留下了青朦的泪水来,我稍微松开了些力道,她长长呼了口气,抽噎着,说你,你怎么能够打女人呢?你这个畜牲!
    我心中的冷意连自己都哆嗦,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平淡些,说:“我很奇怪,阿根没有跟你讲过我是个养蛊的行家么?你居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还敢勾引挑逗我?是肆无忌惮,还是想一决高下?你脑壳进水了么?我这一辈子,都没有打过女人,从没有!因为我觉得,这是作为一个男人的基本素质,但是今天,我压制不了心中的怒火,你,是我第一个打的女人,或许,是我杀的第一个女人因为,你严重伤害了我的朋友。”
    说完这番话,我松手,重重地把她推到床上。
    王珊情摔在床上,席梦思的弹簧将她反震,胸口波涛汹涌。她伸手一拉,阿根醒了过来。
    看见房间里的不速之客,虽是朋友,但是在如此私密的地方,阿根自然是大吃一惊,一边用蚕丝被裹住自己光洁溜溜的身体,一边不善地朝我问:“陆左,这怎么回事,你们怎么跑到我家里面来了?”王珊情钻进阿根的怀抱里,像小猫,也不说话,只是委屈地说:“老公……”她鼻音拖得很长,嗲,显得很委屈。我们听着很恶心,而阿根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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