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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仙剑同人 散仙札记-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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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子呆了呆,拿不准他老人家这句话究竟是不是跟说,四周瞅瞅没别人,心里又实在对这位神仙祖宗好奇得紧,审时度势几秒钟,便蹭啊蹭蹭上前去,伸着脖子问:“爹,说伏羲……天帝伏羲?”

  干爹“嗯”声,缓缓移开手指——他这么动才发现树底下还画了两个人,个白衣束袖少年神态,另个和那少年块儿依偎在树下,年纪却要大些,衣衫用淡淡水墨渲开层层叠叠苍青颜色,匹长发披散流落,明明是简笔勾勒眉目模糊,却教人无端觉得清隽到了极处,场风致破纸而出,竟是扎得人眼晕心惊。

  干爹两根手指捏着页脚,低笑道:“天帝伏羲……那时候们都叫羲皇——这玉佩本来是。当时老子年纪小,昆仑山拼死拼活得了这玉,粗糙打磨几下,便风风火火拿出去送人……呵,当年傻小子情窦初开,屁事不懂。后来两个人撕破脸皮,听说那人把这玉佩砸碎了挫骨扬灰,没想到几千年过去,竟又完完整整回到老子手里——嗯,也算得完璧归赵……完璧归赵……”

  老子让画里青衣人煞得昏天黑地眼冒金星,移开眼坚决不敢再看,问:“爹,把玉佩给了天帝?”

  实际上这句等于废话,大美人娘娘怨念+大神伏羲画像+神界N多年流传小道消息+传说中“情窦初开”=真相只有个,这个真相老子要再猜不出来那就不是间歇性脑残而是经常性脑残了——但问题是面对干爹难得正经大风大浪老子委实打怵得厉害,挤来挤去,也只能挤出这么句废话充充场面,表达下老子还没被事实真相忽悠瘸了路人情怀。

  干爹笑,道:“给了,怎样?”长袖拂卷了帛书,微扬起脸,眼底晶莹片,唇角却是冷笑,“‘龙纹留佩,遇痴人己鸷沉琴归海;蛇舞恸天,恨青帝高阳染血残山’。当年西王母写这句不过捕风捉影,如今己鸷便堂堂正正认了——伏羲是累死,女娲恨本就应该。若非当年年少任性,伏羲不会死、他永远都不会死!”

  他神气和平时大不样,如同生生挖出份心事,举动隐隐带了说不出狂态,周身灵力牵动风雷,颅顶云隙里玄光闪,紫电青霜,倏忽便是惊雷横空。老子吓了跳,道:“爹——”干爹反而却笑起来,嗓音沉咽,笑了阵,望天喃喃道:“……不能动情,他也知道不能动情。他和说,说他把这玉锉成了飞灰、太昊少昊从此刀两断……他说他再也不想看见,才由着自己继续动情——不知道他、他也存着这份心思,倘若早知道这厢情愿原是两情相悦,便自己魂飞魄散了,终究害不了他……”话到后来仍旧只是笑,声音越来越低,低得哑了,便没了声息。

  老子更怕,也不知他双眼正看向什么地方,啃了半天嘴唇,又叫了声爹。

  干爹后来说:“小庚,爹给讲个故事罢。”

  ——那故事直到几千年之后老子独个儿镇守西北大荒兼幽冥之时依然大半记得。那阵子气管炎倍老二已经接手了长留,有天伙同二姐兼二嫂某老妖婆(真是老妖婆,如假包换,三千年包退万年保修)来不周山打秋风,抽了个空子,问:两千年前蓬莱遗址咱爹扯着嘀咕半天,说啥了?

  ……没啥,个故事,真就个故事。

  故事开头老掉牙,long long ago,long到混沌初开神人混居不知道几千几万年前,东夷那块儿地界住着两个神,穿青那个年纪长,穿白那个年纪小,穿白那个被穿青那个养着长大,养着养着,断袖了。

  穿白喜欢穿青要死,两个好得蜜里调油,侬侬,忒煞情多。那会儿天地间不平静,也和如今似,凭空生出无数灵界来。穿青拼死拼活收拾下乱局,没想到后院起火,和穿白闹崩了。

  断袖了,崩了,崩了就分了。等后来穿白熬不住,从长留山回到东夷想偷偷瞧眼穿青,穿青尸骨早寒了几千年。

  ——就这么个故事。

  海边老子问爹,什么事不能好好分说,非得闹崩了不可?干爹却从无边无际天尽头回过眼来,苦苦笑。

  他眼色怜悯而悲凉,仿佛大美人娘娘手托香腮低眉沉吟瞬,眼睫底下流露出来也是同样颜色。老子没来由就开始胸闷气短,只听他道:“分说什么?说了也是崩,不说也是崩——小庚,问,‘盘古有训,纵横六界,诸事皆有缘法。凡人仰观苍天,无明日月潜息、四时更替,幽冥之间,万物已循因缘。’恒大者则是什么?”

  老子偏头避开他眼:“恒大者为‘天道’。”

  干爹笑:“不错,没少被大哥教育——所谓天道,分派到六界生灵,便只个‘缘’字。月老阁去过罢?那里捆捆红线,栓便是众生‘缘’了。

  “当初伏羲梳理天地,才发觉这世上有根红线,头拴是人,头拴却是个死劫。”

  老子失声叫道:“——死劫?!”

  干爹笑:“不错,死劫。红线因情缘而生,牵连死劫之人,终生不得动情,否则两根红线中间横着死劫,情缘不断,便非得死上个才肯罢休。然而情之字,最难抛舍,想断便断,也就笑话了——伏羲撂下狠话赶去长留,是想教死心;老子明白之后几千年几万年不回东夷,是想死了他心……到头来他死不了心也死不了心,他死了,却还活着。”

  老子颗心拔凉拔凉,问:“那、那爹红线,另头栓就是死劫?”脑内电光石火分不清想起什么,牙关居然格格打战。

  干爹摇了摇头,左手指肚沿着右脸颊线缓缓滑落下去:

  “……那根栓死劫红线连不是少昊己鸷,是凤鸟族长。”

  东边路西边路南边路。

  神魔井南天门和神树。

  行步懒步盼步。

  ——霎时间,天也暮日也暮云也暮。

  ……过了神魔之井是南天门,过了南天门是神树。

  人世二百年,对神界也就转眼工夫,神树枝枝叶叶起伏在风里,依旧老子当年下界时旧模样,叶间点缀了鹅黄轻红花朵,万绿丛中些微点。夕瑶姐姐立在最上层盛满天仙玉露池边,水面上倒影娴静,淡色裙裳。

  二百年,总算带回了景小天,老子没食言。

  遥遥瞥眼夕瑶姐姐方向,老子自动自觉把池子边方圆五十米范围让出来供走情节喷眼泪,自己熟门熟路钻过两枝末梢,就着花下片厚实叶子边缘坐了,抱膝盖,发呆。

  娘,当初混神树这四个,水碧私奔销了神籍,飞蓬私斗落凡,夕瑶姐姐私藏神树果实触犯天条,只老子个遵纪守法五讲四美,哪知道最倒霉,偏偏还就是遵纪守法五讲四美老子。

  ……什么破事。

  东海元气伤到底,蓬莱仙境算是彻底废了。海边主角团BOSS党个个风流云散,御剑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紫英大徒弟被女娲娘娘摧残成了习惯性偏头痛外加间歇性半身不遂,和天河大侄子拎起生活不能自理邪剑仙赶回蜀山派交差,顺道捎上了思夫心切紫萱妹妹;重楼如既往拽得欠揍,青着眼圈向景天交待句“有事”,红光闪,高来高去;干爹苦笑半晌放了老子,率领三个哥哥返回长留,临去低低叹,句话不再多说。

  ——天地间下子就静了。

  当真是静,就如同东海边即墨城场烟花,绚烂过了,丝毫痕迹也不肯多留。海浪卷着白沫拍向焦黑石岸,撞碎时发出巨大声响,那声音单调而重复,却也只有这么种声音,才朝朝暮暮,永远不会停息。

  那时候烛龙站得离不远,比这会儿在神树上彼此还近些。他身周风不知什么时候停歇下来,余下几痕气流漠然卷起深青袍角,发丝凌乱,衬得张脸说不出惨淡凄凉。干爹说话并没刻意支起隔音法阵,他上古龙神耳力格外好,有些话,分明就是说给他听。

  ……破事儿,怪得了谁。

  啧。

  凤鸟族长,位极羽族至尊,佩玉上附着神力融入元神,若是出不了什么死去活来狗血意外,这头衔便是生世再逃脱不开——干爹当年把玉佩交在手里,来是纵着四处调皮捣蛋耀武扬威,二来也是确信老子雷部正神决计融合不了凤鸟族至纯火系灵力,鸟皇位子易不了主:谁成想昆仑琼华和幻瞑界相X相杀,老子元神破裂之余又被烛龙籍逆鳞之力插了回手,等他老人家在长留山觉察了变故,这乱七八糟千年遇档子事早已尘埃落定,改都来不及了。

  ……谁都怪不了。老天爷要玩儿,有什么办法。

  肩膀上忽遭人重重捶,抬头却是女流氓唐雪见:“离了东海路就瞅没精打采张媳妇脸,教哪个不长眼蹂躏了不成?跟姐说,姐给报仇去!”

  老子嘴咧没笑出来,见女流氓扯过小葵妹妹挨在叶子边沿并肩坐了,揉揉眼睛,问:“来干什么?记得这段儿有和夕瑶剧情来着。”

  雪见“嗤”笑:“人家正主儿多少年没见,替身演员凑什么热闹?怎么来自己清楚,有跟夕瑶纠结时间,倒不如让和景天多说几句——地盘做主,夕瑶希望那条路,不想走也走不了,跟说话徒惹惆怅,也没什么开心。”换了个姿势,将两脚垂在半空来回悠闲荡着,又道:“夕瑶也可怜,几千几万年独个儿呆在个地方,那也不是般人扛得住——记得后来被贬到神树根系养护神树,虽说没了形体,但人间好歹有点人气儿在,比困在神界这种地方,说不定倒快活些。”

  老子嗯了声,顺口道:“也是,多少年自己个,困都困死了……”低眉盯住眼前花瓣道脉络个劲儿狠看,只觉身后两道视线若有若无直扎着背脊,心内张惶得厉害,却始终不敢回头。

  ——神树位于九天之上,天青云白日光澄澈,柔枝嫩叶重重绿煞人眼,无论如何毕竟都算番景致,何况时不时老子飞蓬水碧行三个也常陪插科打诨。西北大荒毗连幽冥之,年年岁岁成不变,那又算什么了。

  ……又算什么了。

  人都是犯贱,求不得才愈发珍惜。眼见如今不得不断,不周山晃眼即过五十年反而却在老子脑海中前所未有清晰起来。老子咬咬牙,伸指偷偷在屁股底下叶片上挠出四道沟槽,拼命忍住了转头念想,便没听清唐雪见嘴里说什么。

  却听小葵妹妹甜甜笑,水袖轻轻遮住了半张脸,道:“……雪见姐姐担心己庚哥哥呢。”

  雪见笑着接口道:“可不担心么,再白痴也是自己家混球弟弟,容不得旁人欺负。这小混蛋也确是当傻弟弟命数,瞧长留山那几个当哥哥,待他都好得没话说——嘿,小葵,也别死心眼,等什么时候家哥哥家弟弟都嫁出去了,老娘带走遍大江南北,专门认识帅哥。”

  老子没等开口嘴脸先歪,刚想说“姐别说了那啥表毒害未成年少女纯洁健康宝贵心灵”,小葵妹妹小脸早红了,佯怒道:“雪见姐姐!”

  雪见大笑,摆手道:“好了好了,不说、不说就是。”指尖儿在小葵颊侧飞快点,笑道:“知道想跟着哥。景天算是从小看大,天生脾气软心肠好,自然永远都待好——可还是那句话,小葵,棵树上吊死可不成,天大地大,多认识几个旁人没坏处。”转过眼似想对说话,猛然神情怔,诧异道:“小庚庚,哭什么?”

  老子也诧异得紧,胡乱抹了抹脸,手心凉飕飕湿了片,竟果真沾了手水,眼睛眨了眨,却又没什么知觉:“哭了?……没啊。”

  雪见眉心皱,道:“——没哭才怪。”抬手在眼上蹭了几下,摊手,道:“看,这不是眼泪么?哭什么?究竟有什么不痛快了……行了,别哭,乖,大不了和姐说,乖。”低低叹了口气,语气缓缓放了柔,又道:“别哭,家小攻看着呢,想当平胸圣母受啊……”

  老子喉咙里“呵呵”几声,耳听哑得粗粝,这会儿却真感到有眼泪滴滴打上襟口了。唐雪见骂了句“丫个死孩子”,偏头往身后看了眼,向小葵道:“走罢,咱俩瞧瞧景小天戏去,风灵珠这东西可不能忘了拿。”个侧手翻直起身子,拉了小葵便走。

  老子瞪着逐渐打湿襟口哭不出声,啃了半天嘴唇,蓦地眼前花,只极苍白手掌伸到眼下,小心翼翼挽起自身群青袖口,在脸上擦了擦。

  他手真凉。

  老子叹了口气,没等反应,张脸本能就在他掌心轻轻蹭了蹭。

  要么说人不能惯,长江小船船舱里老子让长虫天天做小伏低哄惯了,不知不觉居然养出这么个臭毛病——感觉蹭他烛龙僵,紧跟着老子也傻了,俩人就这么前后呆愣半晌,烛龙才笑了声,道:“……哭什么,挺大人,好看么?”

  老子拿袖口死命擦了把鼻涕眼泪,哼声道:“不都听见了?”两眼盯着别处,没回头。

  身后烛龙静,略等了等,道:“……打算怎么办。”

  他这句话按着疑问句语法,语气却是陈述句。老子嗤笑了声,心说还能怎么,最稳妥办法,两个字,分了,咱俩刀两断了百了,以前那些个破事儿,就当没睡醒做都是梦。

  干爹番话只说了七成,藏在台面底下三成估计也就这个意思。他是过来人,当年事成了过往,自然想得清二楚:这么些年挨在长留山独个儿天长地久,旁人不知情,眼里只见闲适自在超然物外,可当真细琢磨起来,哪是人过日子。

  分了,呵呵,分了——记得上辈子混大学,上铺那哥们儿每次让女朋友甩了都能抱着两瓶啤酒蹲在对面女生宿舍窗根儿底下干嚎半宿,惊天动地风雨无阻,方圆百里人尽皆知,端是气势磅礴蔚为壮观。反观老子矬人个,N年老处男开了花,妈便宜还没占着呢,悄没声息,说分就分了。

  ……不甘心。

  ——他奶奶,不甘心。

  身后烛龙默然半晌,闷声道:“罢了。”

  老子眼皮抽,微微侧了侧头——这当口有些话老子可忌讳得很,长虫要敢口无遮拦啥屁都往外放,别怪抽。

  却听他道:“本尊明白心里算盘,呵,刀——”

  老子打挺蹦起了身子——

  他妈还说!!!

  股火猛地顺着脊椎骨冲到天灵盖上,老子自己都没反应过来,顺手已将旁边神树花蕊薅下把来,面跳着脚,面就往死长虫身上脸上不停手狠砸:“明白?明白个屁!?他妈这时候知道在老子眼前装怨妇了、这时候知道闺怨了、这时候知道后悔了!?跟老子这儿装牛皮糖那时候干嘛去了?刀两断、行啊,刀两断就刀两断——后悔回不周山去啊!不龙神么、不挺臭屁么……怕老子连累死他妈现在就滚!没了老子倒还消停……倒消停呢……”骂到后来口气走得差了,哽住嗓子再出不了声,捂着嘴咳嗽几下,眼里却又有泪花呛出来。

  刀两断,这话想想也就罢了,真正听人说出口,每个字眼竟都像烧沸了铁水,烧化了皮肉筋骨,连心也能硬生生烧掉块。老子又呛了几下,只觉腔子里呼出气都烫得难受,压低了声音便只是哭,边抽搐边哭。

  烛龙就站在身前不远,苍青人影隔着泪光氤氲片。老子手脚冰凉没力气骂他,心里堵了气,冲动居然真想就这么开口,说那烛龙咱们分了吧从此过独木桥走阳关道咱俩老死不相往来权当谁也不认识谁等找条母龙生两个咸鸭蛋老子肯定认他俩当干孙子以后罩着就这么说定了拜拜走好不送不用常来玩,却始终开不了这个口,正怔忪间,便听烛龙沉沉笑了。

  “——衔烛之龙,何曾后悔?”

  他声音实在好听,低稳里带了三分朗然,清清缓缓如平日,场雍容铺陈开来,便如同神树花期时弥散天界郁烈香气,凝重而尊荣。老子呆,眼前乱糟糟理不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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