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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强抢暴君金丝榻-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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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冥王,身已归,心牵挂,他很痛~

  甚至比被狠狠打击更痛!

  望着心爱的人,如此波折,如此痛苦,如此磨难,仿佛心被撕开一样,比因自己痛更痛。“睡儿~

  当你在呼唤暴君时,可知我也在呼喊你?

  睡儿~

  当你在因他而受苦时,可知我比你更苦?

  睡儿~

  若有一日,真无法挽回,你会如何?”

  诺大的冥王宫殿,徒留下伤感的冷漠,他独自合上双眸,短笛在手,吹着哀冷的曲子,令心的某一处,望见熟悉的身影。

  何时?

  何时可还一个重新高傲的冥王?

  水仙花开,清泪洒落……

  冥王宫水仙脱胎,化成人形,变作清灵美丽的人儿,那双眼似可透视人生,活生生水晶一般。她的第一滴泪,为自己而流——只为成为一个人!

  她的第二滴泪,为冥王而流——痴情空为伤悲!

  醉恋,醉恋,醉恋冥王……  
第二十一章 清泪  

  翌日,狂风乱作!

  王寝内安静如昔,昼微张开眼,以手掩面,轻打着哈欠,伸手去探,却只摸到冰凉一片。立刻瞪大眼,微瞄着四周,他喃喃道:“娘子……夜,你在哪?”

  无人应答!

  他蹙起眉,纳闷想道:受了那般重的伤,清晨便去了哪?

  此刻,非拉加聪明来报:“王,池塘中发现一具尸体!”

  尸体?

  “谁?”

  非拉加微愣,他只承认是具尸体,至于是谁,他哪能有透视神眼?“奴才不知!”

  “我们去看!”

  他匆匆埋开脚步,转瞬便到了池塘边,鱼儿大早便轻跳,水清澈却不见底,中心飘荡着一具尸体。

  若说尸体,莫不若形容成浮木,臃肿而粗大,看不清模样,只依稀望见尸体面部朝下,尽情吸着池水……

  “那是尸体?”

  非拉加点点头,据其观察两个时辰的结果,该是尸体没错。但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他实不敢确定。

  全王宫之人,皆清楚最狠毒,最可怕,最血腥的当属暴君,于是他才斗胆寻他来……

  “分明是块浮木!”他轻哼!

  “是、是尸体。”

  “谁?”昼又问道。

  非拉加一晕,酿跄几步,分明便是唤他去捞尸嘛!不行,不行,装听不懂,奴才不衷,您自个去吧!

  他在心中默默祈祷!

  “不、不清楚。”

  “谁?”究竟是谁?如同怪物一般,比浮木更臃肿,实想不出……额……不会是…。。。

  转念一想,他那失踪之妻,他立刻脸刷白,唇泛紫,眼透着惊慌,温柔的面容,化做寒冷,随即撇下几块木板,身子轻一跃,气提至嗓子眼,施展轻功半踩木板,半踏着水,费力将池中的尸体捞上岸。

  轻放于地上,翻转着身,果然……他的妻!

  这一刻,眼停滞,心不跳,脸惨白无色,双手不停颤抖,似天崩地裂,头嗡嗡作响,不知眼前物,不听耳边唤。

  伏下身,紧紧抱住面已苍白的人儿,他的泪似在眼角旋转,前世悲惨的记忆,在脑海中盘旋不去。

  难道前世今生,皆要昼与夜成为悲剧吗?

  他已失去了一切,包括今生的记忆,难道还要再失去她?

  一滴泪霹雳滴落,在她肿得不成形状的面上,冰冰凉凉,那般凄楚……他活着,还有何意义?

  伸手抬起手掌,云足内力,按住太阳穴,欲一招毕命,了却残生,同前生一样,让悲剧画下惊叹号!

  他今生谁也不识,仅记得这个前世最爱的妻,如今连她也……既然他的活,已毫无意义,那死亡便是唯一的出路。

  一滴泪再次滑落,为他千来的悲哀而痛……

  刹那间,尸体大喝道:“相公,不要!”

  臃肿的红手,迅速钳上他手臂,看不清神态的面上,清清点下数点泪珠。她是鬼魂,不会轻易死去,而他是人,会在这一掌后,迅速坠入阎王殿。

  “娘子,你没事?”

  夜艰难由地上爬起,想扑进他怀中,痛哭一场,但奈何此刻形象堪差,实不想惊了她最爱之人。

  忍耐片刻,方清清喉咙道:“相公,不过在水里泡了一夜,当然死不成。”

  众人一听,晕得厉害!

  在水中浸泡一夜,竟还死不成?难道是魔鬼转世?普通人,即使会水,浸泡上一个时辰,也早已一命呜呼。

  “果真没事?”

  她轻点头,手指微指道:“相公,眼角挂着泪珠?”

  众人闻言,再晕!

  那以冷酷血腥而闻名的暴君,竟为了一人而哭?曾几何时,他非但不杀女子,反而为之动情?最最可笑的是,这女子竟还非公主,而是陌生的仙子?

  一切的一切,皆太出乎人预料,暴君似变了一个人,喜好不同,性情不同,甚至连宠爱也不同……

  “没事,没事,娘子活着便好!”

  他不顾其拒绝,硬将她纳入怀中,轻轻抚着,似最珍惜的宝物,甘愿为其丧生,因这潜意识中,是他今生唯一的寄托。

  好一副郎情妾意!

  好一副生离死别!

  这一幕,令几人落泪感觉,令几人欣慰祝福,而如我一般惆怅心碎之人,恐怕天地间,只独独一个。

  他的泪,是为她而流,为他前世的妻,今生的依靠而流,那我眼角晶莹的液体,究是为谁而流?

  他痛,我也痛,他哭,我也哭,他痛着夜,而我却痛着他……

  我睡神从不相信,自己会伤心到落泪,会感觉心如此脆弱,而这一刻,不得不承认,那泪珠流淌不尽。

  他们皆大欢喜,而我呢?

  他竟肯为她而死,却独留下我苦苦执著吗?

  若哪一日,我真杀了她,恐怕不止杀了情敌,连他也一并杀了吧?冷笑积在唇角,一缕芳魂飘荡在空中。

  无人注意到我,也无人怜惜我,因为最强若我,有谁肯相信,此刻我心比谁皆痛?

  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我疯狂大笑!

  随着冷空气,落下一片凄凉!

  我不甘,我不甘,若要如此轻易放弃,我便不叫——睡神。他轩辕魔斯,既为我取下名字,爱过我,占有过我,便生生世世属于我。

  他的前世,早已过去,奈何今生却回转,本便不遂天命。若再重新选择,将两种记忆掺合,我深信,他会毫不犹豫选择霸道的我。

  不放手!绝不放手!

  最后给自己一次机会,若真一切注定,那我便要与天争一争,与地斗一斗,与太阳神拼一次,搏一次,换回本该属于我的男人……

  冥王宫,一股寒气扑面,那俊美冷酷的男子,笑得异常惨淡。他亲眼见,那落泪的睡神,几千年来,未垂头认输过的她,竟哭泣如斯?

  他爱睡神,因那霸气,坦率与不顾一切,因那同他一般的高傲与唯我独尊,而如今藏身暗处,独自落泪的女子,果真是她吗?

  他笑了~

  笑得那般凄惨,而非凄美,嘴角的冷,化作千年凄厉,俊美的容颜中,满是无尽伤痛……

  轩辕魔斯为夜而伤。

  睡神为轩辕魔斯而伤。

  而他却更为睡神而伤。

  这无尽的伤,何时才终止,何时才解开?

  “睡儿,告诉冥王,我该如何帮你?”

  即使拼尽几千年修行,献上那半个元神,他亦无怨无悔……

  “冥王……”

  一声轻唤,轻轻柔柔,如沐春风般,令人感觉额前清爽,心瞬间染上阳光,眼前不再黑暗依旧。

  冥王转过眸,望向那抹仙灵的身影,当触及那澄澈双眸时,迅速调离。那双眼,太澄澈,似水晶,比水更洁净。

  大大的眼,美而洁,似可洞悉一切,由眼,由面,看入心扉,无论你是人,还是神。她是水仙,千年钝化人形,为报冥王一水之恩。

  她是朵美丽的水仙花,时长日久,干而枯竭,那高傲冷酷的神,俯视一切,却独独发次善心,将她带入冥王宫,浇下第一水。

  从此,她记得他,念着他,望着他,也爱着他。看惯了高傲的他,却奈何每每望向天镜,便会伤心欲绝。

  她知,他的伤,只为那霸道高贵的睡神,他的泪,除了一铢水仙花,便只他一人知晓。他伤绝时,可知那朵水仙,也在默默哭泣?

  千年的等待与守护,她终成人形,而努力的一切,只为亲自站在他面前,让这双澄澈的双眸,看近他的心扉,去拯救沉浸的冥王……

  “你是谁?”

  “我是水仙!”樱唇微吐,她柔柔应道。

  “那盆水仙花?”

  “是!”她深深探入那伤眸,透过冷气,感觉那心底深处的痛,缓缓开口道:“冥王,何不去寻她?”

  “她不需要!”

  “你明知她不需要,但却想去不是吗?”醉恋淡然开口道。

  冥王一惊,一转遏住她颈项,冷冷道:“你只是水仙精。”

  “我仅是朵水仙,若非看惯冥王的伤,便永远是朵水仙。”

  望向那澄澈的双眸,精灵的泪,在眼角旋转,似将心皆搅乱,他缓缓松开手,以食指抬起她下颚,道:“不必猜测我,不许懂我,更不要同情我。”

  醉恋摇摇头,一滴清泪滑落,轻轻道:“冥王,看入你的心,便可分担你的痛~”

  “不必!”

  冷冷的音调,飘得更远,那高大的身影,逐渐消失在空荡的寝宫。她只是个水仙花,有和本事取代睡神的地位?

  微叹息,两行清泪垂下……  

第二十二章 封印  

  白昼洒金,微风拂柳……

  昼与夜对坐,相互深情而望,他长臂一挥,她乖顺依偎,在身躯接触刹那,一阵风掠过,吹乱了她的发,吹落了他的臂。

  他纳闷再次探出臂,欲抚顺那乌黑的发,她微腼腆面容,顺势依偎,又一阵风掠过,吹飞了他的袖,吹断了她的发。

  “什么怪风?”夜微眯双眸,一股阴险气息,弥漫在空气中。

  “怪!”

  “谁?到底是谁?”

  昼微愣,刮过两阵风,为何如此惊骇?“娘子,你在寻谁?”

  “谁在控制着怪风?”

  “额……”他不明!

  甜甜的一声笑,伴随着浓烈白雾,我轻掂脚尖,慢坐于金丝榻上,深深望向他的眼,转而霸气道:“是我!”

  “小娃?”

  “众里寻你寻不到,未料你竟一直在此。”夜阴沉下脸,抚上微肿且丑陋的面容。她恨,恨得牙每时作响,身上的每一处伤,皆是拜她所赐。

  “没错!”我轻哼!

  “相公,你看她使用巫术,将我打成的模样……”

  昼望见她撒娇的模样,在转眸凝视这娇小的女娃,眉头紧蹙,如何也联想不到,她是如何想出损招,将夜打得遍体鳞伤。

  招法之狠毒,心肠之歹毒,确一丁点联系不上。“小娃,确实是你?”

  “没错!”

  他横目:“我再问一次,确实是你?”

  “是我!”

  “相公,你听到了吧,确实是个小鬼,用同样的方式,得为我报仇。”夜在一旁添油加醋道。

  我冷冷一笑,甜美的唇角,勾勒着邪恶与冷绝,轻蔑瞄她一眼,再转而深深望向他愤怒的眼眸。

  摇摇头,他确实不再是轩辕魔斯,那发怒时,双眸寒潭似冰,血腥残酷得令人寒战,那不怒而威,俊秀容颜下,包裹可怕心扉之人。

  前世的他,即使发怒,亦双眸中藏着慈悲,这战场是勇猛的将军,永敌不过我心目中唯一的轩辕魔斯。

  谁夺去了他?谁便要将他还回?

  这是最后一次……

  “报仇?”我冷嗤~

  “小娃,我最后再问一次,若当真是你,休怪我不……”

  “是我!”未待他威胁完,我邪邪应道。

  “为何如此对她,你与她有何冤仇?”

  “我杀人,从未需理由,我打人,何需借口?”何况她只是个卑鄙之人,可恶得可笑!

  “什么?”

  “她是你的妻?”唇角微扬,可爱的面颜,在阳光下异常耀眼。

  “是!”

  “她是你唯一的爱?”

  他微愣,心口有些堵塞,不知为何,难以倾吐,似……似一块冰,紧紧箍住胸口,喘气皆很费力。

  “是!”

  “相公,帮我教训这小鬼,我好疼,好疼啊!”

  夜的一句话,昼匆忙收回意识,伸出修长大手,那冰冷的痛麻感,随着“啪”的声音,瞬间打在可爱面颜上。

  不痛!

  我咬紧牙,望着那张牙舞爪的夜,笑得异常猖狂与骇人。狂笑的声响,透过一切,直扎入他心底。

  一丝丝不悦,似做错了什么!

  “暴君,我让你看清,我是谁?”

  迅速伸出小脚,我狠狠一用力,直将他踢下榻,那如风一般敏捷,强大的力量,甚至令内功深厚的他,也闪躲不及。

  只能任由身躯倒落,狼狈趴在地上,再向起爬时,被我狠狠再补一脚,道:“我便是如此打过你,记得吗?”

  他摇摇头!

  小脚丫再落,我骑在他身上再是一顿拳脚,道:“便是这样狠狠打过你,知道吗”

  他又摇摇头!

  我冷笑,望着一旁露出杀人光芒的夜,手指轻点,红唇迷朦灵语,她便歪歪斜斜倒了下去。这是我睡神,除却法力,练就最强的本性,谁也勿想挑战……

  “小娃……”

  “当时你便嘲讽呼我小娃娃,清楚吗?”

  他又摇摇头!

  令你脑袋一片空白,我让你一片空白~~~

  “起来!”我冷冷命令道。

  他缓缓站起,眉头紧蹙,满身功夫,竟甘愿如何被打?他不懂,为何战场之上,骁勇善战的他,竟任个小娃宰割。

  但每望向那霸道的面容,冷冷的双眸,似一切主宰的语调,以及隐隐散发的伤仇,他迷茫了……

  “看清楚!”

  我挥身一变,一缕白烟飘荡,化作亭亭玉立之人儿。一袭黑衣,包裹身躯,妩媚的面孔上,尽是冷漠与骇然。

  红唇微启,瞪大双眸,一吐一纳间,皆是霸气凌然!

  “睡神?”

  “是!”

  “你便是害我娘子,杀我孩儿的邪神?”他张大嘴,惊讶地望着,难怪这般熟悉和张狂,原本便是一个化身。

  他站直身躯,转而冷漠盯着我道:“我不会放过你!”

  “是吗?”我冷冷大笑。

  “我与你到底何仇恨?”

  “你忘我之仇!”忘我便是罪,忘我便是仇,一千一万种该死的罪恶!

  “我本与你无干,为何缠上我?”

  我冷冷一哼:“愚蠢!”

  转而一瞬贴上他胸膛,吹开那把刚握之剑,搂住他颈项,暧昧吞吐气息,将每一丝熟悉,借由身躯传递过去。

  他想后退,欲推开,大手却忽搭上我胸前,刹那间收缩。微眯双眸,他冷冷哼道:“你自重!”

  “自重?”

  “我已有妻室,对你毫无兴趣。”

  我冷冷一笑,指点着瘫睡在地的夜,咬紧牙道:“便是这欺你骗你,对你无所不用其极的女人?”

  “欺我骗我?”他微愣!

  “你便那般相信,她所说之话,皆是句句属实?”

  他再次呆楞,因那双冷眸中,含着无尽悲愤!“前世她是我的妻!”

  “前世是前世,今生是今生,谁准你前世化作今生?谁准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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