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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强抢暴君金丝榻-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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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妄想?”我轻哼!

  “痴人说梦!”

  “痴人说梦?”唇角愈咧愈冷,似覆上寒冰,本苍白的面孔,化得惨淡而危险,仿佛每一声笑,皆是邪恶的诅咒。

  我冷笑,望着众人肩抖动,笑得更甚……

  “玉帝,执法吧!”风神附道。

  “请玉帝执法!”火神倾身恳请道。

  “玉帝……”众人请应,玉帝不得不应,但心口似睹得很,眼眸中尽是不语与哀伤,还有隐隐透着的无奈。

  罢了~罢了~

  既爱不上,便让其恨上吧!

  护不住,便随风去吧!

  他微扬衣袖,众人蜂拥而上,迅速将我抬起,朝那金穴中抛去。果真众矢之的,原如此之多神,恨我入骨。

  越是恨我,我便愈大动力。紧闭上双眼,只一瞬再睁开时,已空空荡荡,独剩下我瘫软在地。眼前是金刑重地,似模拟大地,到处龟裂,干燥死寂,上方是蓝蓝的天,下方是干干的地。本略黑暗的空间,忽然一道红光飞过,伴随着猖狂的冷笑声,再一道红光夺过,空气中越来越闷,似热得额头渗水。

  本黑色的模拟天地,化成金色一片,因其颜色而得名“金刑”……

  一个……二个……十个,上方的蓝化成金光闪烁,共出现十个太阳,似欲烤焦烤化一般,额头的汗一滴滴洒落,转而汗如雨下,喘气不得,胸口闷得难忍。十日当空,争相照耀,正恰如嫦娥飞仙,后羿射日一般情景。

  当初太阳十子争辉,弄得大地龟裂,干涸缺水,热度难奈,生不如死,一度人类死亡无数,可从其生还之人,掐指可数。

  如今,这金刑便模拟当初,欲至我睡神于死地。双手微扬,抚上额头,那菱形印记,护我元神之物,似已变淡,变暗。

  再抚上长发,影射出的便是苍白景象,或许这一次,再无谁可救,再无法力可用了。我冷冷望着十日,将我周身欲烧灼一般。

  仰天大笑,任汗水滴落,面色红若发紫,白发上蒸发水气,道一句:“十日欺生,好不可笑!”

  缓缓站起身,再瘫软下去,再艰难站起,绝不任自己跪在任何人面前,睡神不会,失去法力的白发睡神更不会……

  “十日神者,我看你能奈我何?”

  天上十日轮回交替,越来越近,越来越热,越来越猖狂的冷笑,似魔鬼的魔音,令模拟天地动摇。

  他们在嘲弄~

  我冷冷一哼,以手支地,慢慢站起身,仰头大骂道:“可笑的懦夫,欺软怕硬,当初你们可敢动我分毫,如今猖狂何用?”

  天旋地转!

  眼前似换了立体,空间旋转,十日肆意,乱意逍遥一切。眼迷离,面迷离,连心皆跟随迷离,双腿软软绵绵,身躯如柳叶一般,似随即便会摔落。

  每一滴汗,皆是意念抵挡,每一次艰难的喘气,皆是为不服输的拼尽,因我傲,我我霸,所以我必须撑到最后。

  也因我爱,爱那残酷血腥的暴君,爱那曾将我遗忘,却苦不堪言的男子,爱那唯一赐予我名字,将我拢入怀中的凡人。

  我爱他!

  爱到不舍,不弃,不想把守,哪怕一口气在,一丝意念存在,即使万劫不复,我也会奋不顾身……

  天扇一洒,金刑回放,众神望向里面,那摔倒再爬,满头白发,额上汗珠滚动,呼吸渐弱的睡神,正不顾一切,与十日神者斗。

  大骂,大喊,大怒,只不愿屈服,不愿跪倒在这一刻,那妩媚的容颜,苍白无色,却透着满满绝决,不由得心中一颤,怕归怕,恨归恨,却奈何多了一丝敬佩,谁又有其耐性与本事,谁又舍其牺牲痴情?

  睡神是个邪者,众怒所归,却谁又有其精神与霸气,谁能有一丝意念弦着,竟百折不挠?神吗?摇摇头,至少他们做不到……

  脑很沉,心很累,腿渐渐弯曲,猖狂的笑声不止,颤唇中微吐:“暴君”

  轩辕魔斯,你听得到吗?

  我在念你,爱你,为你而搏……

  天池中,晶棺寒,潭水愈加冰冷,轩辕魔斯猛睁开眼,一滴泪由眼角滑落,打在冰冷的棺上,那样响,那样透明。

  那滴泪,渐渐融入其,绽开一朵花瓣,凄惨而伤,似由他心中,生生挖出的血,在眼角化成沧桑的泪珠……

  “凌儿……”

  他深深唤着,隔着晶棺,在潭水中一声声回荡,惊扰了鱼儿,惊扰了海草,令那水面上盘旋的大燕,缓缓落泪。

  好悲的音,好伤的心!

  轩辕魔斯一动不能动,仅可咬住牙,任双唇张合,却吐不出几句话。他被封印了,孤单躺在棺中,沉浸入深深潭水,一呼吸仅是凄婉的雾气。

  “凌儿……”

  他本便在沉睡,为何却又醒来,而那滴不自觉流淌而出的泪,代表着什么?一股不详的预感,在脑海中盘旋不去,到底谁可打开封印,告诉他究竟变了什么?

  “凌儿,凌儿……”

  在心底深处唤着,那填满今生回忆的心,又飘起了白雪皑皑,冰凉而凄怆,好疼好疼……

  凌霄宝殿之上,天扇缓缓喝上,金刑结束,十日回归,玉帝深深叹了口气,眼角有着残余的悔恨。

  当初若是他背弃一切,舍得为了睡神,而放弃整个天庭,或许便不会令其爱上凡人,经历旷古磨难,便可能避免一切不该的苦痛!

  西王母忿忿撇过嘴,一把扯过玉帝宝扇,在那微红的脸旁,用力煽呀煽,防止因愤怒而积攒的火焰,将整个神躯皆烧毁。

  众神微叹了口气,道:“玉帝,她已非神人,念其千年前大功份上,放其投胎去吧!”

  西王母一听,顿时大怒,不顾一起将宝扇抛掷,打破太上老君额头道:“天刑一开,岂有停之理?”

  “王母!”

  “玉帝请执第二刑!”西王母不解恨哼道。

  收回宝扇,玉帝无奈叹气,道:“随她去吧!”

  一道光射过,金穴门开启,身躯缓缓瘫软,最后一丝气力,耗费在闭眼的瞬间。一道彩云飘过,载我缓缓飘荡。

  双眸紧闭,神思飘渺,嘴角勾起浅笑,我深知虽终晕了去,却预料我还没消失,睡神不会轻易被打倒……  


第二十五章 木刑  

  木刑:

  天行中引自西方之刑,自耶酥救世而引,唯一不同之处,便是不将神用钉子订于十字架之上,而是用铁锁绑于木制八卦柱上……

  一瓢瑶池水,匆匆将我浇醒,西王母那阴沉的双眸,狠狠定在我苍白面颊上,嘲讽道:“不可一世,猖狂霸道的睡神,倒是远去了。”

  我冷瞥一眼,粗喘着气,道:“滚!”

  “啊…。。。死不悔改,咎由自取,我看你还可熬几刻?”

  剽向她愤怒的面孔,我便又有了力气,与之周旋斗下去。苍白唇瓣轻启,微一唾,便生生喷了她整脸脏物。

  西王母面色泛白,牙齿打颤,脸青一阵紫一阵,好生难看,似天生丽颜,已然扭曲狰狞。“你、你个卑贱……”

  我竭力又是一唾,她来不及收缩,那红唇之上,舌尖染上辛酸唾液,顿时暴跳如雷,青筋直抖。

  “睡神,我废了你!”

  她大手一挥,手心簇火,便狠狠向我脸上打来,我微横目,双眸中尽是霸气,似浓浓诅咒一般,见者骇然三分。

  她急急的巴掌,在坠落瞬间,被一把飞扇打掉,她吃痛一撇嘴,道;“玉帝,你还护着她?”

  “她受刑不假,却仅因与太阳神之誓,旁神不可轻举妄动!”

  “玉帝,你分明是袒护。”西王母不依!

  “是!”

  “臭女人,这无你说话的份。”

  我冷撇,口逸轻蔑道:“你在我睡神眼中,连瑶池中一滴水皆不如,谁不容谁,无谁说话份,给我思量几分。”

  “你、你……”她气得无处发泄,一脚踢开玉帝宝扇,念叨道:“给我执法!”

  我冷瞥:“随便!”

  身后八卦木,身前众神看戏,左侧雷公,右侧电母,各自颤巍巍,拿好宝物,正待着这声命令,一起摇动仙锤……

  “雷公,电母……”

  左边花须老者,右边青丝老妪,忽瞪大眼,眼一惊,双手开始颤抖,甚连仙锤皆持不稳。几千年来,谁不知睡神到底多可怕?谁不知为其恨上,便会何等凄惨之结果?

  若大难不消,那恐怕他们几千年的道行,便会附之东流。那冷然狠毒的目光,似将人吸入万丈深渊。

  “雷公,电母,你们好大的胆子,还不执法?”

  西王母一句话,俩老忙眼一闭,心一横,罢了,罢了,锤吧!顿时,眼前金星闪闪,八卦木深深吸着气,雷鸣伴随电闪,心似跳出身躯,每锤一下,便会升至嗓子眼。

  “啊!”

  好痛!

  心忽起,又忽落,似不受控制,喘气的瞬间,皆感觉其跳至舌尖。“啊!”强忍着疼痛与恐慌,我将那大喊大叫,生生压入喉咙,不任任何自认慈悲的神,看我一丝一毫的笑话……

  “伟大的睡神,你叫啊喊啊!”

  西王母笑得愈加得意,一边嘲弄,一边望向以双手遮面的玉帝,心中的恨意愈加加深,既然爱睡神,三千年前为何要娶她?

  既不爱她,为何却整整装了二千年,才肯承认心中所爱,并非她这个母仪宇宙的王母娘娘?

  她曾也善良,曾也平凡,曾也不愿作结,这一切的一切,皆是这懦弱男人的过错,无她无丝毫干系……

  我狠狠瞪着她,深呼着气,想阻止那股心脱落的恐慌,奈何身后八卦木,却将所有真气吸光,令心一次次落下,又一次次升起,起伏不定中,耳边麻木,双眼紧闭,任暴风雨一次性来临……

  “睡神,你给我喊,给我叫啊!”

  “王母……”玉帝揉揉额头,微喝道。

  “玉帝,你竟为她凶我?”

  “别无理取闹!”

  “无理取闹?我叫她喊,叫她叫,叫她别维持可笑的尊严,便叫无理取闹?”

  “住口!”玉帝厉喝一声,继续道:“回你的偏位!”

  “可笑!”我闭着双眸,任雷鸣电吉,心起起落落,汗流流淌淌,任折磨再一次来临,却冷笑荏苒,嗤道:“可笑的戏码!”

  “……”西王母吞咽半响~

  闭上眼,一切皆是空,雷响雷消,电闪电停,心起心落,痛上再痛,化作一条长长的河,清澈而泛着涟漪。

  心放在那,跳若鱼儿,时而顽皮,时而令人心惊,时而小痛片刻。渐渐嘴角一抹冷笑,勾勒出无谓的表态。

  至少八卦断息,雷电轰炸,心震身痛,可灵魂深处,那般平静,那般遂意……够了~

  众神大惊!

  险些下巴脱落~

  谁可在此时此刻,竟还微眯双眼,唇角挂着无谓笑容,或冷或不屑,或清晰一声叹,似那般逍遥而畅快!

  再痛,再狠,皆换了这不屑与冷嗤,少了丝恐慌,多了丝坦然,不向任何神低头,为了爱飞蛾扑火……

  身好痛!

  心很痛!

  但灵魂却洒脱!

  '冥王宫'

  冥王揪着胸口,发丝遮住面颊,挡住那忧郁疼痛的双眸,以及指甲扎入手心流淌下的血液。长发疯狂舞动,双拳越撰越紧……

  一条洁白手帕,无声无息擦拭净手心的红色血丝,一双温暖而纤细的手,静静覆在冰冷的大手上,那般柔软而温暖。

  抬高头,望向那双水眸,似看透世间百味,透过温情,看尽一切伤与痛,不会令谁恐慌,而仅是顺着温暖,紧紧依偎,落入温暖包裹中……

  “不许阻止我!”

  醉恋温柔一笑,道:“恋儿从未想过,可有能力阻止冥王此行。”

  “将手拿开!”他冷冷命令道。

  “冥王何必拒绝恋儿的手,至少可以感知那深深的痛。”

  “不必!”

  望着狠狠被推开的小手,她未伤,未怨,仅是笑得愈温柔,望透那冰冷的双眸,缓缓道:“恋儿可否陪冥王一同去?”

  “不行!”

  醉恋望向榻上灵镜,清眸中印入晶棺中那抹人影,眼角缓缓又落下一滴泪,方清咳道:“他已流了第二滴泪!”

  “这是他欠下的。”

  “感觉好伤,好冷,似乎整个水,皆化成了滴滴泪水。”

  “本该如此!”

  “冥王若去陪睡神,谁来救他?”醉恋慢慢靠近灵镜,纤手轻执起道。

  “他不该救!”

  “但冥王却必须救他,不是吗?”那静静躺在晶棺中的男子,被封印在天池底,一动不动守着思念,仅可艰难挤出一滴又一滴泪水。

  再轻抹镜面,那霸然人儿,正在受尽木刑折磨,雷鸣电打,八卦断气,将宇宙最可怕的刑法,一件一件施加在自己身上。

  即使没了法力,即使发变白,身变软,却依旧那般亮眼,若她醉恋是男子,也必定爱之不舍……

  “不许你看入我的心!”

  “恋儿不想望,但这双眼是为冥王而生,奈何合上,依旧可看得清。”

  “哼!”他冷冷瞥一眼,不敢再望向那双水晶般透明的双眸。

  “若哪一日看不惯,恋儿会乖乖做回冥王宫那盆永不凋谢的水仙花。”

  “回来!”

  “冥王此意是可带上我?”

  “哼!”

  “冥王非带我不可,毕竟救那男子,恋儿还需走上一次。”

  “让他流尽七滴泪,不许流到第八滴!”

  醉恋轻点点头,对这一切,了然于心。那第八泪,或许该是冥王补上吧?

  “冥王……”

  “不许再问!”他先行一步道。

  “可冥王……”

  再转眸,他人影已渺,渐渐飘至七彩云上。这是一条不归路,奈何他却不肯听她一句。这是一条丧尽爱恨的险路,奈何却不得不任由。

  谁叫……她爱他!

  “睡神,这有个痴情男儿,你可曾感觉到?”

  望着灵镜中渐渐昏迷,却嘴角露出邪笑的妩媚女子,醉恋微叹口气,或许这一切,该到了尽头。

  她不该看透一切,不该拥有透视一切的双眼,或许那样,一切便不会如此痛……

  她仅是朵水仙花,受过冥王一水之恩,或许哪一日,会同样回报这无尽的一水之恩。轻摇摇头,一滴泪滑落,为这命中注定的结……

  唯一一朵七彩云飘过,传来冥王冷酷的唤声:“还不快走?”

  “立刻便走!”

  “迟了便做回你的水仙!”

  她擦干眼角清泪,追赶前方飒爽却携满忧伤的身影,一去……还将回吗?  

第二十六章 水火  

  钟“当”一声,在我耳边敲响,再从昏迷中醒来,我冷冷瞥一眼,转而道:“水刑?”

  “是!”玉帝居高临下,慢声应道。

  “下一个什么刑?”

  火神忙嘲讽道:“此刑便不知过不过得去,下一刑告之,未免甚早吧?”

  “火刑?”

  他微愣道:“你怎么知道?

  “火神如此张扬,不用到手中那破圈,又何必浪费口舌?”

  “哼!”

  “最好别在我眼前哼,若在当初,我非割了你舌头。”

  “可惜睡神,发也白了,牙也快光了,连魂也快散了,还有何可怕?”

  “是吗?”我横目,眼中杀气滕滕。他微颤着肩,方轻蔑道:“仅剩下眼神可怕!”

  “少废话,给她加刑!”西王母一声令下,水神迅速手持瓷罐,应道:“是,王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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