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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对不起,滚远了-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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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离开!
  “什麽?”芮睿等著不耐烦,主动问道,“你为什麽还没离开我?”
  司佑踌躇了下,还是选择了柔软的话语:“是因为我相信你不会做坏事的。”
  芮睿扑哧一下笑起来,靠近司佑,一边亲吻他一边断断续续地道:“你是不是怕我在这里做出什麽事来,所以选择了这种好话来说。”
  司佑不敢躲闪,感受著唇上若有若无的柔软触感,红著脸道:“我了解你,就像你了解我。”
  “没错。”芮睿的戾气逐渐退去,他磨蹭著司佑的脸颊,有些怀念这样软绵的肉体触觉,“让我们来谈正事吧,司大警官,你还愿意给我一个改正的机会吗?”
  “当然。”司佑努力使自己的眼神看起来不那麽躲闪,“你准备怎麽改正?”
  “你说。”
  芮睿回答得十分干脆,司佑却总觉得不对劲。
  芮睿是绝不接受控制的,他的妥协与认同总是抱著某种交换的目的,对他来说,完全的妥协就是失败,而失败不是他的风格。
  芮睿会如此坦率地违背他的天性,听从司佑的劝告?

  第三章 不再爱你(3)

  司佑并不这样认为,他观察著芮睿的表情,同时也被芮睿观察著。
  这对关系诡异的青梅竹马互相看了会儿,不知道是谁先开始,谁发出的暗示,当柔软的嘴唇粘在一起时,电流般的愉悦在贴合的温暖身体间流淌。
  男人真是悲哀,即使没有爱,仍然能获得肉体的快感。
  讽刺的是,这是司佑和芮睿共同的想法,只不过,司佑抱持著对自身的怀疑,芮睿则抱持著对人类这种生物的蔑视,却独独不包括他自身。
  一个亲吻只是开胃而已,如同饭前凉菜,清爽可人,唇分後,司佑闭了闭眼睛,觉得有些头晕。
  芮睿摸著纱布幸灾乐祸:“你还真是强,大手术第二天居然还有性致。”
  故意咬重的那个“性”字自然能令司佑分辨出是哪个字,他撇了撇嘴,道:“既然你这麽说,倒是提醒了我,不如就请先把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情人清理一下,如何?”
  芮睿微微一笑,含著几分不屑。
  司佑翻了个白眼:“你又要说这太娘们了?”
  “我是不太理解。”芮睿耸耸肩,用手托著腮,撑在床边道,“我就是无法体会爱的感觉,男性在配偶上的独占欲是为了保证後代血统的纯洁,但男人和男人之间不存在繁衍问题,所以你的专一论我就分外不理解了。”
  这种歪论司佑听得太多了,懒得去辩解,没好气地道:“那是你的损失。”
  芮睿的嘲笑更明显了:“你觉得,由你来说这话有什麽说服力吗?”
  “对,爱是替我带来很多痛苦。”司佑闭了下眼睛,抽了口冷气,止痛剂的效力对他来说实在是不够强劲,“但也带来了很多快乐。”
  芮睿问:“比如?”
  “比如……”司佑慢慢回忆著,针扎般的疼痛越来越明显,令他不住扭动著身体,试图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却无济於事。
  芮睿从抽屉里变魔术般摸出一针止痛剂,麻利地推进司佑的留置针里。
  过了几分锺,司佑感觉不断跳动的痛觉神经终於安静了,这才长吁口气,好奇地问:“这东西就这麽随便放抽屉里?”
  “我多拿了几针。”芮睿毫不在意地道,“这家医院只是名义上不是我的,但我做不到的事还真没几样。不过你的身体很异常,对麻醉剂的代谢太快,麻醉师很想把你拿来当作特殊样本研究下。”
  司佑白眼翻得更大了,等疼痛完全消失後,他也组织好要讲的话:“记不记得我大学一年级冬天的期末?”
  “期末?哦……”芮睿很快想了起来,“一个雪人而已。”
  “不是一个雪人,是你送我的第一样礼物。”碰上这些事,司佑总是不由自主地争辩,“我带你去我的寝室,我们一起堆的雪人。那个雪人还是按我的样子来雕的,你花了很多时间,我很喜欢,给它戴了围巾和帽子,还找美术系的要颜料染了色,脸颊两酡腮红是不是很销魂?”
  芮睿扑哧一声笑起来:“那个雪人可是和你一点儿也不像。”
  司佑也咧嘴笑起来:“你是个天才,可是在艺术上却半点天赋也没有。”
  “反社会人格大多都这样。”
  司佑的笑容瞬间消失了,他沈默下来,发了一会儿怔後,握住了芮睿的手。心酸与惆怅齐齐涌上心头,握紧芮睿骨节纤长而白皙的手,他哽咽了下,道:“为什麽你就不能像普通人一样呢?”
  芮睿带著残留的笑,凝视著床单,道:“像普通人一样爱你?”
  “即使不爱我也没关系,只要是个普通人就好。”司佑努力使嘴角上扬,努力抑制著悲伤的表情,“你结婚也好,出柜也好,或者一辈子单身都行,但你……只是个天才医生,有著美好人生,这样该多好。”
  “你在旁边看著就满足了吗?”
  “嗯。”司佑忍住了泪水,也许是脑袋上的疼痛,也许是芮睿难得的温柔,他红著眼圈道,“这样我就觉得够了。”
  不,你不会满足的。
  你会继续要求,要我爱你,要我陪著你,要我更爱你,要我永远爱你……人类是贪婪的,而你,也只是个人类而已。
  芮睿没有和以前一样把这些说出来。
  也许是因为那滴未落下的眼泪涨满了心,又或者刚刚的回忆太过美好,这些混合起来,堵住了嗓子眼,令芮睿保持了沈默。
  他反握住掌心里的手,那粗糙有力的男人的手,心中却是一片死寂。
  他无法体会这样的情绪,即使会有短暂的慈悲,他的心依旧沿著逻辑与自私的轨道冷酷的运行著。
  体会不到就是体会不到,与芮睿谈感情,无异於夏虫语冰。
  要怎麽向夜晚描述白天的光明?要怎麽向寒冷形容火焰的热情?
  没办法。
  没有人能,司佑也不能。
  “睡吧,你太累了。”
  司佑叹了口气,把软弱与惆怅都抛在脑後,顺从地躺了下来。
  芮睿陪在床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摸著他的脸颊,睡眠之神很快来拜访了,意识消失前,他听见耳边有声音道:“以後我们可以重新相处,还有机会的,我们还年轻。”
  我们还有机会吗?如此千疮百孔的关系,还有继续存在的意义吗?
  司佑不知道,再醒来时,他再度处於茫然之中。
  之後的好几天,他一边计划著逃亡大计一边又为即将到来的分离左右摇摆。芮睿那天晚上的表现极大的挽回了他的心情,回忆著那些美好的过往,他难受极了。
  “我该离开的”,每次芮睿逼迫或者试图控制他时,他就忍不住在内心怒吼。
  可是,只要芮睿有那麽一点点好转或者温柔,他立刻又想,“也许我应该再给他一个机会”。
  在感情上,司佑是如此犹豫不决,他的每一份柔弱和犹豫都令芮睿收紧了手中的锁链。也许,他所有的雷厉风行都用在了工作上,所以才会把私人感情处理得如此一塌糊涂。作家的话:

  第三章 不再爱你(4)

  芮睿要求司佑至少住院半个月,但第八天他就闹著要出院了。脑袋也不疼了,身体也无碍了,术後复查非常良好,陆长的技术得到了所有人的一致称赞。
  对陆长的“悲惨遭遇”,司佑表示了高度怀疑。他不止一次旁敲侧击,芮睿的嘴巴却闭得像个河蚌,一个字也不肯透露。
  “他的伤是你打的。”面对这样的态度,司佑轻易得出了结论,他疑惑的是其他事,“为什麽打他?”
  芮睿正在办公室坐诊,事实上,司佑觉得这种坐诊不如称为“偷懒”,只不过芮睿偷得如此光明正大,令他颇为不适应。
  面对司佑的质问,芮睿把报纸移到眼前,完全遮住脸,一语不发。
  司佑的心提了起来:“手术出错了?”
  “没有。”芮睿不得不发声,“堪称完美。”
  “我明白了。”司佑动了动眉毛,“他做的不合你心意,对不对?”
  芮睿有些讨厌司佑的敏锐,他们实在太了解对方,掩藏本身就是一种出卖。
  司佑看著干脆把报纸盖在脸上假装打呼的芮睿,无奈地道:“你不打算告诉我?你不怕我去问陆长?”
  “可以,去问吧。”
  司佑有些惊讶:“你觉得他不会告诉我?”
  “会,他巴不得告诉你呢。”
  司佑考虑了片刻,还是决定去亲自揭开真相。
  陆长只是皮肉伤,好得很快,第三天就“出院”了,还来替司佑复诊过,虽然人冷冷淡淡的,但公事公办,颇具正气,倒也不难相处。
  这样的人,难怪芮睿会看不顺眼,司佑坏心的想著,总觉得好笑。
  陆长很好找,司佑轻易就在急诊找著了人。本来他这级别的医师是不需要去急诊的,但芮睿不知道使了什麽阴招,把他“下放”了过去,一连三天夜班,杀人不见血。
  司佑发现陆长的精神居然还不错,手上没病人,正在小隔间里休息,见到他的时候还笑了笑,从抢救床上爬起来道:“感觉怎麽样?”
  司佑抓紧机会道:“感觉可以出院了。”
  “你出不出院是医生说了算。”陆长的语气很淡定,“你们这些警察总觉得自己是超人。”
  司佑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只得直入主题,道:“芮睿下手很重,我代他替你道歉。”
  陆长怔了下,奇怪地瞄了司佑一眼,半晌後憋出来一句:“你们还真是关系好。”
  司佑熟门熟路的应了句:“从小一起长大的嘛。”
  “不止吧。”陆长的眼神很诡异,“手术前我看见他亲你。”
  司佑一惊,随即在心里狠骂了芮睿一通,尴尬不已。
  陆长说话还真是又臭又直,这种脾气,也就凭著一手术过硬的技术才能混到现在这个位置,就这样,还是被芮睿拿捏得死死的。
  暗叹一声,司佑咕哝道:“我觉得就这事他应该不至於揍你。”
  “不是为这事。”陆长一听就明白了,道,“是为了赠品。”
  “赠品?”
  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司佑震惊得张大了嘴巴:“你是说,他觉得因为你的手术,所以我不爱他了?”
  “嗯。”
  沈默了几秒,司佑问:“有这种可能吗?”
  “有。”陆长干脆地道,“不过爱是种非常复杂的情感活动,和心理也有关,我没办法给你个准确的答案。”
  “没关系。”
  “但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芮睿很危险,他为了自己居然阻止我切除那个赠品。”陆长的表情很严肃,甚至还夹杂著一丝愤怒,“这不是一个医生,不,不止是医生,应该说不是一个正常人应有的表现。”
  陆长认为他有义务警告司佑,但是话说出口,却许久没有反应。他看著司佑平静的脸,慢慢张大了嘴:“你早就知道了!?”
  司佑摸了摸鼻子,像是被揭穿把戏的坏孩子,完全不知道该怎麽应对。
  “他……没做过什麽坏事。”
  “应该是没做过什麽严重的坏事吧?”
  司佑苦笑:“反正他没犯过罪。”
  陆长无语了片刻,端详著眼前的男人。
  司佑这个人他早就有所耳闻,从芮睿口中,从那些偶尔见过司佑的同事口中,这个男人有著干净清澈的眼神,虽然是个刑警,但似乎对黑暗有著天然的抵抗力。司佑说芮睿没犯过罪,他相信,但如果说“以後都不会犯罪”,他难以相信。
  “恕我直言,如果以後芮睿犯什麽事,你能逮捕他吗?”
  “我和他的感情已经结束了。”这句话脱口而出,说完了,司佑却有些不安。
  “你在逃避问题。还是说,你对他有感情时就没办法逮捕,没感情时就行?”
  司佑无法回答,他看著陆长的眼中渐渐聚集起不可置信,感觉像是被火烫了般,胡乱打了个招呼就赶紧落荒而逃。
  他在医院里四处游荡,惶惶不安的、焦急的、悲伤的病人,各种各样的人从他身边经过。
  为什麽芮睿就不能像个正常人一样呢?就像这些人一样不行吗?有那麽难吗?明明表面上和正常人也没两样了,就算装也装不像吗?
  司佑发觉自从那天谈话後,他就一直在纠结这个问题,“爱不爱”倒退居其次了。没有工作,无所事事的七天,他满脑子都是这些。
  “喂,你!”
  这个声音重复了几遍,司佑才意识到叫的是自己,他循声望去,看见一个白大褂正怒气冲冲地嚷嚷著。他左右看了看,没人,指了指自己,道:“叫我?”
  “就是叫你!”白大褂走近了,打量了他片刻,怒气更盛,“操,你不会不记得我了吧?”
  司佑当然记得,他记人脸很有一套,职业需要,只是眼前这个人他实在不想记得。
  英俊的学长大人啊,你何苦追到这里来?
  司佑的记忆恢复良好,也没有留下什麽後遗症,除了头上剃掉的一小块头发,几乎没有什麽能证明他动过手术。这位学长大人的事自然也没忘掉,对於那天晚上那铁青的脸色他很是记忆犹新。
  此时的学长大人哪里还有当初的意气风发,憔悴的脸色加上粗重的呼吸,显示他正处於狂怒之中。

  第三章 不再爱你(5)

  司佑并不怕发怒的人,他逮捕的罪犯中十个有九个都处於暴怒之中,但问题是,学长大人可不是罪犯,他也不能下重手或者直接扔进拘留所了事。不仅不能,还要客客气气的,不然真有什麽“肢体接触”,舆论肯定要说他这个警察的不是,没办法,谁叫他是警察呢,别人理所当然的把他摆到强势的位置上。
  有时候想想,司佑也觉得自己是个超无聊的人。总是在意别人的眼光,做著别人眼光中的好儿子、好警察、好男人,他这一辈子,毁就毁在那些“别人”的利舌和毒眼上了。
  “有什麽事吗?”
  “你!”学长大人拳头上青筋毕露,视线却一直在司佑脑袋的纱布上打转,“你怎麽回事?”
  “手术。”
  “什麽手术?”
  司佑开始感觉头疼了:“我说,你……到底有什麽事?”
  不问还好,一问,这位学长大人立时目露凶光,恶狠狠地道:“你对芮睿说了什麽?”
  司佑不知道该怎麽回答。
  「芮睿和你没关系了,别再纠缠了。」
  这种话实在是说不出口,虽然这实实在在是他要求的,但现在想起来,他又觉得自个儿跟个女人似的,娘兮兮的,对著男人一哭二闹三上吊,丢脸之极。
  不过,换句话说,情人之间不是应该一心一意吗?要求情人不能脚踏几条船,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所以说,我果然是个活在别人眼光中的人吧……
  司佑一不小心就陷入了沈思中,这种忽略对学长大人来说绝对是个极大的侮辱。他对於病人最後那点同情也没了,跨前一步揪住司佑领口咆哮:“你他妈别想著好事!你都放弃了,是男人就别来吃回头草!”
  “你声音低点吧。”看著不远处护士投过好奇的眼神,司佑急急地道,“闹大了我们都不光彩是不?你是那什麽……主要医师?”
  “主治医师!”学长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说,“你也知道丢脸?第三者插足就不丢脸?以前不在乎,分手了,知道芮睿的好了,後悔了,你恶心不恶心?”
  司佑一阵恍惚:这是说他呢,还是说芮睿呢?
  他不得不承认,芮睿颠倒黑白的能力太强了。他现在不明白的只有一件事,这是芮睿故意的,还是这位学长大人自作主张的解释?
  “我没有。”
  “你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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