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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锦绣芳华 作者:粉笔琴(起点vip2012-12-27完结,种田、家斗)-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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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爷夫人低了脑袋:“你回来告诉我不就成了嘛!”
  
  老侯爷眉一挑:“你去不去?不去的话,今天我就休书一封打发了你!”
  
  侯爷夫人立时眼圈子红了:“我去,我去还不行吗?”当下起了身朝着内堂奔去。
  
  老侯爷抬眼望了望屋顶的梁柱,又看了看四周的摆设,起了身,伸手摸摸这个,瞧瞧那个,而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随即便走去了门厅前,看着外面那已经大落的梅花,嘴里轻喃:“梅儿,我们快团聚了。”
  
  飘香阁坐落在京冇城繁华的珠玉胡同上,它虽不是老字号,却因为这些年菜肴美味,以及世家们的诸多捧场,而早有口碑,平日里都是人来人往特别的热闹,许多的达官贵人都喜欢在这里宴客,彰显自己同世家的品味。
  
  今日里楼下依然客满,但三楼上的贵房却不接待宾客,任你再大的官职,也只能在二楼雅间里坐坐,知情熟路的便知道,定是有大世家在此用餐,因为每回都是如此。
  
  谢府的车马由背街而进,老侯爷带着夫人在飘香阁掌柜的逢迎下,去了三楼。
  
  茶水瓜果糕点全部送上后,一对弹琴的双花便进了来,抚琴轻吟的唱着《悯先皇》。
  
  国丧之内,一切喜庆特宴全免,生活的压抑无聊促使权贵世家们想出了对策,由这些名伶歌姬唱着诸如《悯先皇》,《歌至尊》等词曲,虽不是词曲浮艳,却也能饱耳,倒也安然自乐。

  
  老侯爷同侯爷夫人听了半阙,抬手抹了眼圈,一副真心缅怀的意思,侯爷夫人却是心里呕着气,忿忿地盯着眼前的茶喝了不少。
  
  半阙后,小厮上来回话,说庄家的马车到了,就在楼下,只等上来,老侯爷点点头,便言出恭,起身去了净房。
  
  侯爷夫人伸手扯了扯衣裳,扶了扶玉簪银钗,端着架子坐在那里,半听曲子半扫着门口,只等裘嬷嬷到,而老侯爷此时却在净房里同飘香阁的东家四目相对。
  
  一只两寸长的玉葫芦从老侯爷的手里塞进了东家的手里,老侯爷冲他点了点头:“交给你了!”
  
  东家点点头,一脸凝重:“您放心吧,您前头先去,小得结了这事儿,就来追随。”
  
  老侯爷拍拍他的肩膀:“多谢。”
  
  东家摇摇脑袋:“我多活了三十年,什么福都享到了,够本了。”说完便转身出去,老侯爷顿了顿也出去,直奔了贵房。
  
  此刻贵房内,裘嬷嬷已到,因着老侯爷的言语,裘嬷嬷一人而来已与侯爷夫人两人冷眉相对的分坐两处,眼见老侯爷进来,她起身招呼,老侯爷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说着免了,这才摆手叫双花退下。
  
  她们离开后,老侯爷击掌,随即,茶酒皆进,饭菜送摆,一切侍奉好后,下人们都自觉的退了出去。
  
  “这么多年没见了,要不是拙荆告诉我你来了,我还以为你早和她去了。”老侯爷说着抓了酒壶为自己斟了一杯,仰头喝下,而后再倒了一杯。
  
  “老侯爷不必拿话椰愉我,我是苦命人,主子去了,是该追随,但我若死了,又有谁把主子的话带给您呢?”裘嬷嬷说着堆了一个虚假的笑容,老侯爷轻笑了一声:“哼,说的好啊,我整整等了三十年,这个节骨眼上,你才想起,我是不是该敬你一杯,道一声裘嬷嬷好记性?”
  
  裘嬷嬷笑了笑,倒不觉得臊脸:“老侯爷就别那话刮我了,老身敢跳出来,就预备着会被您冷嘲热讽的,说实话,我为什么一定要死?就因为我知道你们的一切吗?”——;
  
  老侯爷眨眨眼,拿起了筷子:“算了,旧话不提,你来也是有念头的,不如把话带到,再说说是个什么意思吧?”说着他倒夹菜吃了起来,而后吃了一口看向了侯爷夫人:“你不吃吗?我可点了你最喜欢的鱼。”说着夹起一筷子到了她的碗里。
  
  侯爷夫人苦笑了一下,举筷享用,老侯爷夫人扫了一眼裘嬷嬷:“快说吧!”
  
  裘嬷嬷眨眨眼说到:“昔日娘娘是游湖时失足落水而亡,但就在出事的那天早上,她收到了一封信,看后才动手用剪子剪断了那钗。”
  
  侯爷夫人吃鱼的动作立时停下,随即剧烈的咳嗽起来,老侯爷瞧她,她指着嗓子咳咳了好半天,在老侯爷一掌拍到背上后,才舒缓过来,尴尬的吐出了一根鱼刺,悻悻地说着:“失齐山”
  
  老侯爷转头看向了裘嬷嬷,俨然等着下文。
  
  裘嬷嬷眨眨眼:“这封信来自于谢府。”
  
  老侯爷的眉蹙了起来,随即却又展平:“你看过那封信?”他说着夹了两筷子菜放进了侯爷夫人的碗里:“吃啊,这菜不错。”
  
  老侯爷夫人惴惴,应着声夹菜,却没吃下多少,而那边裘嬷嬷已经答话:“看过,在主子剪断那钗时,她把那信也丢到火盆里来着,我当时手快拣了出来,怕主子一时的气性,便扫到了其上的内容,但主子随后夺了过去,又丢进了火盆里,而后把那凤头钗给了我,说叫我找机会把那钗还了您。”
  
  老侯爷叹了一口气,提着酒壶给侯爷夫人倒了一杯:“在我听那信内容前,你我好生碰一杯,免得听了后,我与你无言。”
  
  侯爷夫人惴惴捧了酒,迟迟不入口,老侯爷仰头一口喝下望着她,她便想放酒言语,而老侯爷嗯了一声:“怎么,敢做不敢当吗?”
  
  侯爷夫人猛然间就给被戳了骨头一般,她身子一顿,瞪着眼说到:“有什么不敢!”说着仰头将酒喝下,将酒杯拍在桌上:“用不着她说,我自己说,那信是我写的,我以你的口气告诉她,皇上得知你们两个曾私许终身。”

  
  老侯爷捏了拳头直接看向了裘嬷嬷,裘嬷嬷点了头:“我看见的是这意思。”
  
  老侯爷蹙眉:“梅儿聪慧,怎会上当?难道她辨不出字体?”
  
  侯爷夫人一挑眉:“我偷偷学了你字迹十年,只为练那几个字。”她说着以手指沾了茶水,在桌上开始书写,眼看着那水迹和自己的字迹一模一样,老侯爷的眼里闪过愤怒之色:“她是你的亲姐!”
  
  “可我受够了你的心里全是她!”老侯爷说着扭头坐下,端了茶往口里倒。
  
  老侯爷瞪了她一会儿后转了头:“说吧,你打的什么主意?”
  
  “老侯爷是明白人,当年若非我惊醒,只怕送还金钗的时候,便是我丧命之时,红药一辈子命苦,为这主子也呕心沥血,只盼着她荣耀我也富贵,哪知道才做了皇贵妃,我还没得到什么好呢,她竟为着保你而自杀,我虽得了皇上眷顾准许出宫,但我家中之人还指望着我,我怎么能就如此回去,我腆着脸求在宫门里与公公做了对食,靠着在洒扫司内耗着,混到了新帝继位,又指点了庄贵妃这才留在她的身边,陪着她一路荣耀,再得了风光。如今我老了,家业也有庄贵妃打点着,也是时候出来为妯博一把了。”
  
  老侯爷笑了笑:“你会知道报恩?你还不如说,巴望着庄贵妃翻身,你好得了便宜。
  
  裘嬷嬷点点头,一脸坦然:“没错,老侯爷果然明白人。”
  
  “说目的。”
  
  “贵妃娘娘请您出手,保住三皇子留京,或者该其封地为边疆也好。”
  
  老侯爷眨眨眼:“边疆?怎么,想我家老二带着兵同他一路杀回来吗?”
  
  裘嬷嬷笑了笑:“老侯爷何必说这些呢,有些东西还是心照不宣的好,反正眼下您得有个取舍不是?”
  
  老侯爷眨眨眼,提着酒壶给裘嬷嬷倒上了:“庄贵妃果然聪明,捏着我的七寸,饮下这杯酒,你就回去给她复命,就说我应下了,只不过话要带的清楚点,我只尽力去拦,但若不成,可别怪我。”
  
  裘嬷嬷一笑:“老侯爷这么说,我就先替主子谢谢了您了,不过老身不喝酒,还是以茶代之吧?”
  
  老侯爷瞥了她一眼,端酒喝下,裘嬷嬷便捧了茶喝了一口,这便要起身,可就在此时外面却有一声细微的碎裂声,随即不过一息的功夫,便有吵架声与打骂声依稀传来,夹着着女人的哭声喊声,汉子的叫骂声,似是发生了什么。
  
  裘嬷嬷一愣,眼扫老侯爷,眼见他纹丝未动,脸色大变,急忙起身,却是发觉天旋地转,而此时房门破开,两个人冲了进来,一个按住了她的手脚,一个捏住了她的喉咙,裘嬷嬷大惊叫嚷,可外面的骂架之声不断,而她也不过喊出了半个字,那人就提着那酒壶塞进了她的嘴里,一通猛灌。
  
  裘嬷嬷想要言语挣扎,可两个人这么按着她,不多时剩下的大半壶酒就尽数灌进了裘嬷嬷的肚子里,而那边瞧看到这一幕的侯爷夫人傻了眼,半晌才冲着老侯爷言语:“这,这是……”
  
  “她活着是个祸害!”老侯爷说着看向了侯爷夫人:“我本来还觉得带你一起走,有些歉疚,可怕你留在宅府内,坏了我谢家的业,我必须这么坐,但现在看来,我的决定是对的,你害死了我的梅儿,你同我一起到她面前认错去吧!”
  
  侯爷夫人闻言吓的起身,立时天旋地转,当下伸手摸着喉咙和额头:“你,你下毒?”
  
  “没错,我们一起死了,一了百了,谢家得以安定无忧,庄家也无人可以再指过去的事非,我们三个,都死于豚鱼之毒!”他说着伸手举起筷子夹了一筷子鱼肉放进了嘴里:“美味啊!”说完看向那两个汉子:“你们快离开吧!”
  
  两个汉子当即退了出去,门掩上时,裘嬷嬷已经瞪着眼浑身抽搐,而老侯爷也开始腹痛黑目,侯爷夫人则伸手捂着喉咙急急的抠着:“我不要死,不要死!”


第一百三十三章当家主母(上)



老侯爷那些舍得的言语,huā妈妈学来的裘嬷嬷的口气和太太的忍让,谢慎严那一滴眼泪……它们串在一起,在她的脑海里构成了两个字:牺牲。

她转头看向了谢慎严,又看向了谢家的子嗣们,他看到了他们的悲伤,却有一大半的人都同谢慎严一样看不到震惊,比如大伯,比如五爷……

到底是什么逼得老侯爷以死来解,而且还是有侯爷夫人,他这是为了弄的像意外而把她也搭上,还是……

她摇摇头,不敢再去想,哪怕她早已知道世家的残酷法则,而在这一刻她真的不敢想下去了!

又过半个时辰后,出嫁在京附近的姑娘们也都悉数的赶了回来,而正当大家乱哄哄地凑在一起抹泪牵手时,主房们门开了,老太医为首的三个太医走了出来。全然是脸色苍白。

“怎样?我们老太太……”薛氏当前先冲了上去要问,谢鲲一把拉了她,直接看向徐氏,徐氏这才上前问话。而安三爷却抱着脑袋蹲在地上,竟是连听的勇气都无。

“我们已经尽力了,但毒性还是入体,熬的过今夜,她尚能捡回一命,却是日后都要落下遗症来,若是熬不过……哎!我们无能!”为首太医话语一落。其他两位同他都是深折腰身。

能叫太医因为就治不了而深折,自古没有几人由此殊荣,但此刻谁都不愿意享受着殊荣。

“娘,娘!”五爷一声喊,外面聚集的家族儿女们全都向里冲,此刻谁还分着大小长幼,但闻一片爹与娘,祖父与祖母的叫喊声。听得只叫人心碎。

而此刻却有五个谢家人没有冲进去:安三爷,徐氏,谢慎严。林熙以及大爷谢鲲。

“有劳三位太医!”安三爷终于站起身来鞠躬,三位太医说着抱歉与不必相送的话,立时退去。

“三弟,我已经是分出去的了,现在出了事,我只能帮衬却无法指手划脚,你赶紧理事吧!”

安三爷直接转头看向了谢慎严:“你祖父话早已说明,我只继承勋爵,而你才是家主,现在你快发话吧。我,我按你祖父的意思,都听你的。”

因着怀孕而忌讳撞上丧事被徐氏拉着衣袖留在此处的林熙闻听此言大吃一惊。

家主?谢慎严是家主?老侯爷交代他是家主?

这个时候,这四人谁都没工夫来关注她的惊讶,他们相互对望着,而后谢鲲发了话:“谨哥儿。你发话吧!老爷子的话我听的清楚,纵然分出去了,也还是有耳朵听,能做见证,毕竟在大家族里,我纵然是你的长辈,也得听由你拿主意!”

大伯说了这话后,一直不吭声的谢慎严当即对他鞠躬,而后一撩衣袍冲着三人便跪,林熙见状本能的跟着下跪,就听谢慎严说到:“慎严不孝,不敬,望父亲与大伯海涵!”

安三爷摆了手,鲲大爷则是直接拽起了谢慎严,徐氏也动手拉起了林熙。

“行了,这些礼数快丢了吧,自家人,你大伯我又不是不开眼的,快说吧!”谢鲲急声催问。

谢慎严这才说到:“祖父意外出事,总得有个交代,劳请父亲立刻去京兆府尹击鼓立案,要他们出人围捕飘香阁,捉下那东家;大伯,劳您去趟大理寺借调三位仵作并携两位提刑亲查此案,您一定步步相随万不能离其左右。”

谢鲲点头:“我明白,一定把份做够,叫庄家插不进来手!”

他本就是聪慧的人,又这把年岁,什么事心里没谱?老侯爷出了事,他自是知道怎么应对,但他是分出去的,日后便是谢家一个分支,而现在家主不是他,就算他知道该如何做,那也得等家主发话,这是族规,是本份,是谢家到今时今日能够团结一心的根本—绝不会怠慢半点家主的权威。

他把话说给谢慎严就是叫他放心自己明白这里的要点,让他在这个节骨眼上能少些分心的。当下他立时转身,看了一眼还在流泪的安三爷,伸手拍在他的肩头上:“走吧!三弟!”

安三爷点了头,跟着谢鲲一路向外,出了院门后,谢鲲就附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老爷子心里通透,你呀,挺起些腰板来,别那么弱性!”

 
安三爷抽了一鼻子:“大哥,我不是和慎严闹别扭,他是我儿子啊,我只是,只是觉得我没用!”

谢鲲使劲地搂了下他的肩膀:“我也没用!不过眼下不是自责的时候,咱们得把这事儿办得漂亮,才不枉老爷子他……”

“大哥,我懂,你放心,我虽性子弱,可我是谢家人,我断不会让老爷子的这步棋收效甚微!”

……

大伯同父亲出去后,谢慎严又看向了徐氏:“娘是孩儿敬重的人,由您在,孩儿也不敢不孝造次,但情况已然如此,孩儿……”

徐氏抬手阻止他说下去:“你娘不是蠢人,还不至于分不清轻重,何况你是娘的儿子,当娘的又怎会为难你?说吧,娘要做什么?”

“儿子于此情下接掌族业,纵然是祖父遗命,无人敢驳,却也难免长辈们心有不忿,万望母亲帮衬,必要时舍得下脸来……”谢慎严说着看了一眼林熙:“林氏年岁尚轻,我匆匆接掌族业,她也必然担负同等,还请母亲能处处撑着林氏,好让儿子与林氏撑起此刻的谢家!”

徐氏苦笑:“我的儿,你还怕我和儿媳妇争权,压着她吗?我迟早还不是要交权到她手上?眼下你已是族长,就算尚未行族礼,却也是谢家子嗣心知肚明的事儿,我这当娘的别说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难为你们,就是没这茬儿,我也都是把林氏往当家主母上带的啊,毕竟你是下代家主的事,你祖父早就挑明过四五次了!”

谢慎严当即跪地磕头:“儿子不孝了!”

林熙见状要跟着,徐氏拦住了她,冲谢慎严昂着下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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