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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青盲魔君-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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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孤怎样在那个充满了豺狼虎豹的地方生存。直到几个月前被刺客挟持,坠落了山崖。”仰着头眼神空洞的望着漆黑的房顶,回忆着那段充满了禁忌的真相“你知道我的母亲是怎么死的吗?”我没理会他接下去说道“母亲是被父亲杀害的,就在孤的眼前,父亲一剑刺穿了母亲的身体,就在孤的眼前,红色的血染红整个地面,就在孤的眼前,母亲握着孤的手闭上眼睛。”我害怕的颤抖着,泪流满面,仿佛那呼啸而至的利箭又一次扎在我了身上,让我痛不欲生。抱着膝盖,把头埋了进去,闷闷的声音传出“之后孤大病了一场,忘记了很多事,父亲以为孤忘记了,心安理得的拿孤当靶子,保护着他最心爱的第九个儿子。孤是忘记了很多事,可是唯独那件事情孤是怎么也不会忘记,因为他已经深深的烙在孤的心里。”我低低的笑出了声,闷闷的声音带着怨毒回荡在屋子里“孤已经将这一切全都还给他了,现在就要讨要的就是他欠孤和母亲的了。父亲,期待吧,孤将化为复仇的魔,红莲业火将伴你进入地狱。”
  
  老人听了长叹一声“冤冤相报何时了。”他不能劝我放弃仇恨,就算劝了我也不会听。
  
  “老头,谢谢你。”谢谢你听我的诉说,谢谢你救了我,谢谢你……
  
  “你小子终于会说句人话了。” 
  
  “我叫洛非尘。”我们相处这么多天,连姓名没有互相通告。
  
  “从九天之上坠落是非凡尘,洛非尘,好名字。”他赞叹了一句“时间过了太久,老朽的姓名都已经忘记了,他们都叫我胡不归。”
  
  “妙手回春胡不归。”我惊讶的看着他,江湖上妙手回春的神医,医术精湛,还有一只黑猫随身跟随,但因为他四处云游,居无定所所以江湖人称胡不归,取居无定所,归期不定之意。相传他是一个古怪之人,从不肯轻易给人治病,只有那些稀世怪异引起他兴趣的病症他才肯医。
  
  “虚名,虚名。”他嘴里虽然谦虚,可脸上的表情并不是这样。虚伪,我暗骂。
  
  一夜无话。
  
  早上老头说家里的柴米油盐已经不够了,还要为我裁件衣服,我现在穿的衣服就是他不知道洗了多少次连颜色都看不出来,一点都不合适,衣料也很粗糙,磨得我的皮肤很难受。他这样说我才感觉到,我竟然忍受了这么长的时间。
  
  晚上,老头神神秘秘的从包袱里摸出一个油纸袋,那时我正在和黄汤做斗争。
  
  “快点把药喝了,给你看样东西。”他凑到我眼前笑眯眯的说。
  
  我皱眉,嫌恶的看了他一眼“老头,不要说那种哄小鬼的话。”喝完药,把空碗递给他。嘴里突然被塞入一块甜腻的糕点,压下了口腔里的苦涩。我拿下嘴里的糕点一看,竟然是中秋节的月饼。
  
  “今天,我出去看到街上有月饼买,就带了一些回来。小子,不要太感谢我。”他拿起油纸袋上的月饼咬了一口。
  
  “今天是中秋了啊。”我怅然,难掩寂寞。以前这个时候,父皇都会宴请文武百官,然后就看着妃嫔们争奇斗艳,皇子们炫耀本领,大臣们拉帮结派。那时,父皇虽然是笑着的,可是那笑并没有到达眼底,唯有见到九皇子时,一向冷峻的面容才会柔和起来。那时,我才觉得父皇离我并不遥远。
  
  “别多想了,两个人的中秋也是中秋啊。”
  
  “是啊,想当初都是和世家小姐一起过,美人如云,怎奈……没想到竟然会和一个糟老头子,唉……”我不胜嘘吁。
  
  = = 他夺过我手中的月饼,气呼呼道“不想吃就别吃,老夫可没求你。”
  
  我无所谓的耸耸肩,都囊了一句。没想到就是这一句害我的黄汤里的黄连多了不止一倍。
  
  弹指一瞬间,时光如梭,转眼已经三年过去,我也已经成长为一个青年,褪去了曾经的稚嫩,浮夸,变得沉稳,内敛。在皇家养成的贵胄之气,也被满身的书卷气掩盖,也只有在举手投足间窥得一丝光华。
  
  三年时间改变的东西太多,曾经深刻在记忆的东西也已经淡去。心里的仇恨却越发的清晰,老头说过我的执念很深,那时他看我的眼神闪烁着我不懂的光芒。自三年前拜他为师,老头一改往日的毛病,破天荒的在这个小山谷里定居,说是因为我伤未好受不了舟车劳顿之苦。
  
  我听了打趣道“胡不归变胡要归了。”
  
  半年前,老头接到一封信,叮嘱我好好看书,照顾好猫儿。就收拾好包袱,匆匆离开了。直到现在,也没有收到他的音信,如果不是猫儿,我还真怀疑他到底有没有出现过。
  
  “喵——”
  
  我放下书,摸着猫儿的头,睨了一眼窗外,灰蒙蒙的天空,看不出时辰,唔……该是吃中饭的时候了。“乖乖的,我去做饭。”
  
  说到我一个堂堂五指不沾阳春水的皇子殿下沦为一代煮夫,都是拜那个老头所赐,竟然能将食物做出色香俱全,但惟独没有味的糖衣炮弹,不得不说这也是一种实力。如果,不是猫儿碰掉了我手上夹着的青菜,恐怕地上口吐白沫的老鼠,就是我的下场,真切的演绎了那句越美丽的东西越有毒。打那以后,我再也不敢吃他烧的东西,只好自己摸索尝试,从刚开始的难以入口,到现在的闻香而食指大动,也算是小有所成。
  
  将锅里的红烧鱼出锅,分一半给猫儿,这就是我们的午餐了。
  
  刚要动筷的时,淡淡的血腥味从门口传来,心下一动,丢下筷子,出门一看,老头子身上都是血。我立马扶住他,把他抱了起来,放到了床上。“怎么回事?”
  
  “咳咳~~死小子,你难道就不应该先给我止一下血吗。”他笑着说道。
  
  我拧着眉头“你自己不是知道吗,”心脉被振断,药石无医。何况,那些伤口也只是皮外伤,死不了人。
  
  “呵,精明的小子,看来你学的不错。”
  
  “告诉孤,谁干的?”血液在沸腾,灵魂在叫嚣,唯有温热粘稠的鲜血才能抚平我的愤怒。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摇了摇头。
  
  “告诉孤。”不容置疑的语气。
  
  “你的戾气太重。”释放出来足以毁天灭地。
  
  我淡淡一笑,温雅道“告诉孤,好吗。”他还是沉默,“就算你不说,孤也查得到,到时候就不止是一条人命的事了。”话锋一转便得阴森狠戾“孤定要将他们的府邸血洗,就像母妃那样染红整个地面,把他们的心一个一个挖出来,挂在悬梁上风成人干,在涂上蜂蜜。” 祭奠你。
  
  老头听得毛骨悚然,抓着我的手,连忙道“我告诉你,我告诉你。”
  
  “不用了,刚才那种方法挺好的。”我起身退了一步淡淡的说。
  
  “是洛阳赵家。”他太着急,从床上摔了下来。尖锐的声音刺痛耳膜,入耳的尽是一声比一声严重的干咳。
  
  “洛阳赵家。”我轻轻的呢喃,眼睛微微眯起。把他小心翼翼的抱到了床上。
  
  老头扯这我的衣袖“不要,报仇。”
  
  “不可能。”我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以前是母妃,那时我太弱小报不了仇,但现在,所有招惹我的人都需要用鲜血来偿还。
  
  他沉默,知道我一旦下了决定就很难改变。“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练离尘决吗?”我没有回答“那是世人梦寐以求的无上功法,练到最高层就可以羽化登仙。”
  
  我忍不住嗤笑“这世上哪有什么神,还不都是人们杜撰出来的。”
  
  “有没有神,我不知道,但真的有人练成过。”老人一脸严肃,话里满是推崇。
  
  我只是笑,没有反驳。
  
  “你的咳……戾气太重,执念太深咳……咳咳……长此以往……”不容乐观
  
  “你的意思是说,我练那个东西可以压制孤的戾气,淡化孤的执念。”
  
  “嗯……”他点点头,突然喷出一口血。死死的抓住我的手,我反握,嘴巴张张合合却说不出来,眼里满是希翼。
  
  我知道他不想让我造太多杀孽“好,孤答应你。”
  
  “喵——”猫儿跳到床上舔着他的脸。
  
  老头的眼睛又移到猫儿上。
  
  我把另一只手覆上他的手背“我会好好照顾猫儿的。”
  
  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才闭上双眸,我知道他再也醒不过来了,就像母妃一样。这个给了我第二次生命的老人,在这阴沉的四月天里结束了他的一生,窗外不知何时飘起了细密的雨丝,雨越下越大,啪啪的叩击在窗户上,风声夹着雨声在怒吼,沸腾,哀悼。我怔怔的看着他安详的面容,似乎和多年前倒在血泊中的女子重合,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很伤心,最痛苦的事,我却流不出一滴眼泪,我只好笑,好像有谁跟我说过哭不出来就笑吧。于是我畅快的大笑,那笑声凄厉、悲苦、似乎掺杂了无尽的怨恨。在灰蒙蒙的帷幕里,诡异、渗人,让人不寒而栗。




☆、(四)

  我把他葬在屋后的樱花树下,四月的樱花风姿卓越,那委婉的舞姿,被清风送上云端,悠悠飘落。曾几何时,我与他把酒言欢,他指着那颗樱花树对我说,树下埋着他的挚爱,那日,他情绪失控,一边流着泪一边告诉我他们的相遇,相知,相爱。然后,抓着我的袖子,笑着说如果他死了之后他要与那人一同长眠在树下,再也不离开。 
  
  我拿了一壶酒站在树前,神色冷漠,只是静静的看着,“老头,你我虽无父子之名却有父子之情,俗话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如今,你既遭人杀害,身为人子,不能为父报仇又怎能对得起你的在天之灵。”我勾唇冷笑,掷了杯盏转身离去“放心吧,他们很快就会下去陪你的。” 
  
  “喵——”猫儿站在我的肩上。
  
  “你也这样认为。”我偏头微笑,那笑明媚淡雅。
  
  我出了山谷,雇了一辆马车,就往洛阳赶。躺在马车里手上拿着特意从山谷里带出来的医术,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正看到兴起处,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如果不是我眼疾手快的抓住窗沿,搂住怀里的猫儿,恐怕,我们就会被甩出去了。我挑开车帘“怎么回事?”
  
  看到眼前的景象微微一愣,在这偏僻的小道上,十几个山贼把马车团团围住,手中握着刀,一个山贼把刀架在马夫的脖子上。狠戾道“把银子都交出来。”
  
  那些山贼看见我都是一怔,马车里下来一个奇怪的青年,如瀑的长发被一根发簪挽住,左眼被一条白色的绷带掩住,绷带遮去了大半的面容,那面容堪堪只能称得上俊俏,嘴角无时不刻的挂着一丝温和的笑意,一看便让人感到亲切。他就那样随意的站在那里,一袭青衫,散发着浓浓的书卷气,好一个温文尔雅气度不凡的男子,君子如玉说的便是他吧。他怀里还抱着一只与他同样掩去了左眼的黑猫,不同的是黑猫绑着的是一条黑色的绸带。
  
  “公……公子……”马夫惊慌的盯着我。
  
  我淡淡一笑,安抚他“莫要紧张,只是一盏茶的功夫。”说完,人影一闪,在山贼中晃了一圈,又回到原地,似乎不曾动过。做完这一切,我便吩咐道“走吧。”
  
  “啊……”马夫呆呆的盯着在空中摇摆的帘子,直到山贼们一个接一个的倒下,鲜血从他们的脖子上蜿蜒而下,他们死前那副狠戾的表情。马夫只是一个平常小贩哪见过这幅景象,没想到那个看似温和的青年竟然会如此凶残一句话不说,就大开杀戒,当时就吓得尖叫起来。
  
  “是……是……公子饶命……公子饶命……”
  
  坐在马车内,我也能想象得到,那马夫是怎样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看来他也后悔多收了我十两银子,可惜,请神容易送神难,没有到达目的地我是绝不愿自己下车步行的。在山谷中悠闲的岁月磨去了我浑身的锐气,我看上去竟是如此软弱可欺的对象吗?江湖太平静,没有风暴,哪经得起大浪淘沙。“猫儿,平静的江湖可不是孤愿意看到的,那么就让孤掀起无数的血雨腥风吧。”
  
  马车所过之处竟带有隐隐约约的黑色云层,风雨欲来,不知谁能经得起这场考验。
  
  在马车里坐了一月有余,颠得我浑身都快散了,以前怎么不知道坐马车这么痛苦。要不是这几年好好调养,这身子恐怕还受不起这种折磨,也多亏了老头的医书,让我在车上打发消磨这无聊的时光。
  
  “公子,洛阳到了。”马夫挑起车帘,恭敬的道。头低得极低,不敢看我一眼。
  
  几个月前的手法太狠毒,吓到他了。但我还是极满意的,跳下车,温雅一笑“多谢。”
  
  “公……公子,不用客气。”他哆嗦着唇,唯唯道。
  
  扫了一眼,来来往往的人群。小贩的吆喝声,买主的讨价声,小姑娘的撒娇声,婴儿的哭声,明明是如此嘈杂,不堪入耳的声音,却让我感到莫名的熟悉,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这时我才有一种再世为人的感觉。
  
  忍不住露出一个欣喜的笑容,迈着轻快的步伐,在大街上悠闲的逛了起来。见到一些奇奇怪怪的小玩意,驻足观看。偶尔瞥见几个孩童围在一个小摊子上,我也围了上去,一个小贩手里拿着一个汤勺在面板上勾画出一个栩栩如生的兔子,褐色略带透明,散发着甜腻的香味,引得围观的孩童们垂涎欲滴,羡慕的看着得到兔子的孩童。
  
  我看着那只兔子思绪有着一丝的恍惚,九皇子也曾拿过香甜腻人的糖人,一脸明媚的笑容。可谁又知道,那个糖人是从孤的手中夺去的。借他的东西讨好皇帝,九皇子真会做人。嘲讽一笑,摇着头离开了那个地方。
  
  “望江楼。”我看着牌匾上的三个大字,念道。奇怪,望江楼不是在京城吗,怎么会跑到洛阳,不知道会不会见到管仲贤。这个念头一出现,我便丢到了脑后,那人离不开他。
  
  还是习惯性的坐到了老位置,靠窗眺望。
  
  小二来到我的面前“请问公子,吃点什么。”
  
  “一壶雨前龙井,一盘红烧草鱼,一笼水晶蒸饺。”我支着头,摸猫儿油光发亮的毛发,淡淡的说。
  
  “是,请您稍等。”
  
  菜很快就上来了,我特意要小二拿了个碟子,拨出一半的菜,放在地上给猫儿食用。
  
  “哟,什么时候,望江楼竟然让人和畜生一同上桌吃饭了。”
  
  不怀好意的声音,我抬眸望去,那人一脸的尖嘴猴腮,一看就让人不喜的相貌。衣着倒是很好的料子,身旁还立着两个打手一样的人物。
  
  此人一出口,无人敢答话,只是齐唰唰的盯着我看,我一声冷笑,手一甩,筷子如利剑一般急速的刺向他。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握住了飞驰的筷子。
  
  筷子离那人的脖子仅仅只有几厘米的距离,如果不是有人接住了,保住了一条命,否则那人必死无疑。我一脸可惜,微笑不语,仿佛那筷子并不是出自我的手。
  
  “多年不见,公子还是如此暴戾。”管仲贤轻轻一叹,折断了筷子。
  
  “啊——”那人如梦初醒,吓得大叫,撂下几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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