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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青盲魔君-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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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我不相上下的人,强中自有强中手吗,那我这个人就是遇强则强的人。
  
  赵维格见我上当,露出一个奸诈的笑容。我心里一憱,有着不好的预感,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能将伤害减到最小。那一刻,我发现我竟然动不了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赵维格险险的擦过我的利刃,而他手上的双刀在我的眼前不断的放大,向我的胸口袭来。离开我三年的死神再次与我交锋,我不甘心,我的命是老头从阎王的手中抢回来的,我不甘心就这样死去,我的仇还没有报,他们还活着,姨娘还在遥远的京都等着我。
  
  正在千钧一发之际,丹田内传来一阵清凉之气,沿着经脉,拂去我身上的燥热,使我的头脑重新冷静了下来。原本快得来不及捕捉的动作竟然在我的眼中慢了下来,让我有时间足够躲开这一切。
  
  也许是因为惊讶赵维格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好机会,我翻转着手,挥出一剑,飘然落地。空中赵维格的动作表情就如定格了一般,啪——爆裂的声响犹如一道休止符,漫天的血雾在空中洒落,带着说不出的凄美与恐怖,天上的乌云掩住了月光露出了他狰狞的爪牙。
  
  只听得众人凄厉的叫声。
  
  “父亲——”
  
  “爷爷——”
  
  “赵老爷子——”
  
  “老爷——”
  
  “快,射箭射箭,射死他……”赵舒岐扯着弓箭手的衣服,指着我大吼道。
  
  无数的箭雨向我袭来,我淡然一笑,连赵维格都奈何不了我,就凭你们,可笑。我用软剑在空中画了一个圈,无数的箭羽追寻着它无人知晓的规律运行着,圆圈中的箭羽越来越多,看来差不多了。邪魅一笑,将圆圈丢高,狠狠的拍向他们,姨娘曾教过我,做人要礼尚往来。“还给你们。”
  
  一排排的利箭是嗜人的猛兽,围在他们身边的人肉盾牌一个一个的倒下,众人惊恐的向后退,赵舒岐跌倒在地,一直利箭贴着他的大腿插入地面,箭羽还在微微的颤动着。
  
  “歧儿。”赵致殃见状一把拉起他。
  
  赵舒岐腿软得跟面条似的巴着赵致殃,差一点,只差一点,他就成太监了。
  
  胡德夫一边抵挡着箭羽,一边抽空跟赵致殃说道“你还在等什么,不把他请出来,我们今天就全都交代在这里了。”
  
  “可是,他不一定会帮我们。”赵致殃低着头,刚刚一支利箭插着他的头皮飞过。
  
  “我不相信,他能抵住离尘决的诱惑。”
  
  赵致殃恍然大悟,当机立断,“歧儿,去地牢,最后的一个牢房把里面的人放出来。告诉他,离尘现,天下乱。”
  
  “父亲……”他的眼中有着惊慌,那是被丢弃的惶恐。
  
  赵致殃推了他一把,吼道“不想死在这里的话就快去。”
  
  赵舒岐踉跄倒地,想起父亲的话,立马爬起来,在箭雨中跌跌撞撞的跑远了。
  
  笼中困兽,还敢做殊死挣扎,猫抓老鼠的游戏我也已经玩腻了,过了今夜洛阳赵家就不复存在。他们必须在此终结,这是我给老头子的誓言。
  
  我低垂着头,扬起的嘴角带着一丝淡淡的怜悯,还有一丝快意,长剑拖曳在地,留下一条无法磨灭的痕迹,迈着坚定的步伐,踩着奇怪的旋律,一步一步的走向他们。
  
  偌大的宅邸寂静无声,只听见哒哒的脚步声,长剑与地面接触的声音,那是死亡的预告。心跳如擂鼓般躁动不安,眼中布满绝望,这个人……这个人是从地狱深渊里爬出来的复仇者。
  
  “你究竟是谁?”胡德夫鼓起勇气问道,他不愿意连仇人的名字都不知道。
  
  “孤?”扯出一抹凉薄的笑,“吾名洛非尘。”我可以施舍他这点怜悯。
  
  “洛非尘……”他睁大了眼,那剑太快,太犀利,连躲开的时间都不给他。头颅向天上翻滚,又成抛物线向下坠落,身体还伫立着脖子上的血花喷溅而出 ,直直的扑到在地,了无生息。
  
  “德夫……”赵致殃骇然,无力的跪倒在地,身上都是喷溅的血液,是他害了他,是他害了他啊。眼里染上仇恨的火花,洛非尘,就算死也要拉着你为我们赵家陪葬。
  
  冰冷的长剑挑起他的下颚,眼中的怨毒如此浓郁,啧啧……多么富有生机的眼神,如果我在多杀几个人,你说这眼神还能不能更美丽一些。
  
  蹲□子,抚上他璀璨的眼眸,凑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脸上。赵致殃颤抖着,他惧怕像赵老四那样的下场,可笑他空有一身武功,他怕得一动不动,紧闭双眸,是认命亦是沉默的反抗。
  
  赵致殃虽已是不惑之年,但保养得极的好,看上去也就只有三十出头而已。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抖着,看上去即柔弱又温顺,恍惚间我仿佛看见了另一个男人,也是这样柔弱又温顺的跪在我面前,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
  
  唇上传来温润的触感,赵致殃惊得睁大了双眸,这吻就像一道晴天霹雳,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吻他,他不杀他了吗。看着近在咫尺的精致脸庞,脑子里一片混沌,不,他是仇人,是血洗赵家的凶手,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仇恨在心底咆哮,灵魂却因为这个吻而颤抖。
  
  握紧了藏在衣袖里的匕首,粘稠的触感令他差点抓不住匕首,在他刺向我的瞬间我也推开了他。
  
  唇上的柔软好像能包容一切,是这个感觉吗?不,不对,那人不会乖巧的任我亲吻,他霸道无情而又冷酷,从来就没有对我笑过。他的唇也一定很冷,就像他的心一样冰冷得没有任何触感,靠得太近就会被冻伤。我浑身一僵,我在想什么,他是我的父亲,也是我的杀母仇人,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想到他。我狠狠的推开赵致殃,他手中的匕首划破了我的手臂,热辣的痛感在手上蔓延,眼中的疯狂比他更甚,是他的错,是他的错,都是他的错,我不爱他,我不爱他,我恨他,我恨他。
  
  我挥舞着长剑疯了一样的劈向他,毫无技巧可言,有的只是在发泄。赵致殃疼得满地打滚,长剑像是长了眼睛一样,每一剑都准确无误的砍在他身上,只是让他疼,让他流血,享受痛苦的折磨。我更恨他那双眼睛,恨他的顺从,恨他给我的错觉。我丢开长剑,提起赵致殃的衣领,他已经奄奄一息,粗喘着气,浑身上下都是长短不一的伤口,死死的瞪着我。我冷冷一笑,他凭什么这样看着我,将手指狠狠的捅入他的左眼,鲜血顺着脸颊蜿蜒而下,融入青石板中。他抓着我的手背惨叫,五指狠狠的嵌入,留下一道道月牙的痕迹,可是他的眼还是死死的盯着我,毫不屈服,我笑了,我喜欢他的倔强。
  
  手指在他的眼眶里搅动,流下更多的血,他的脸一半都被血色掩埋,狼狈的依偎在我怀里。无力道“杀了我吧。”
  
  “等我玩够了。”到时候你不想死也得死。
  
  手指挑出他的眼珠,献宝似的拿到他眼前“为什么没有刚才的美丽。”
  
  “白痴。”他虚弱的挤出两个字,昏死过去。
  
  “父亲——”赵舒岐大喊,从我怀里扯过他,对我吼道“你对他做了什么?”看来他对我的愤怒战胜了他对我的恐惧。
  
  我挑眉,没想到这个废物竟然还有这样的勇气。我缓缓站了起来越过他看向他身后的青年,他给我一种很危险的感觉,他就是杀害老头子的罪魁祸首吗,暗藏在阴影中的眸闪过一丝不可遏止的杀意。再次抬起头的时候,眼中不带一丝阴霾,明媚的笑容,纯净如初生婴儿般的眸子,任谁也不敢相信刚才就是他血洗了赵家。
  
  青年一袭黑衣,冷若冰霜的脸,毫无温度的眸,仿佛在他的眼中看到的都是死物。我不喜欢他,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不喜欢他。嘴角的笑,渐渐抚平,一脸的面无表情“怎么,你要拦孤。”
  
  他摇头“本来是的,现在,我改主意了。”
  
  “前辈,你不是说要杀了他吗。”一旁的赵舒岐看着他惊慌的问道。
  
  “那只是你的想法。”他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本尊从没有这样答应过。”
  
  赵舒岐绝望的瘫倒在地,怎么会这样?
  
  我把脚边的匕首踢到他的身边,温雅道“自己动手吧,留你个全尸。”
  
  不,他不甘心,冲青年大叫“前辈,他身上有离……”尘决。戛然而止的话音,胸口处插着一支箭羽,无力的歪倒在地。
  
  离尘决,我现在提起离尘决就火大,本来我还有点欣赏他,想留他一个全尸,哼,这种人死不足惜。该死的离尘决,该死的麻烦。
  
  赵致殃,杀了他吗?好像有点可惜,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满意的玩具,要不要抹去他的记忆,我苦恼的揉着额头。喵……我定睛一看,一只白皙修长的手出现在我的眼前,我反射性的后退几步,惊出一身冷汗,我的警觉性什么时候这么差了,连他靠近我都没有发觉,还要靠猫儿示警。
  
  我向他拱手一笑“月盈满缺,你我有缘再见。”见个毛见,后会无期吧,再也不要相见了。
  
  也许我的笑并不好看,因为他的脸色很难看。难看吗?关我什么事。转身刚要离开的时候,被人抓住了手臂,他要干什么,终于发难了吗。
  
  “你的剑。”青年人把掉落在地上的软剑递给我,我傻傻的接过。
  
  “它有名字吗?”
  
  “啊——”过了一下我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剑“有,它的名字是永眠。”我刚取的。
  
  “你受伤了。”他扯着我的手,不容置疑的说道。“跟我走。”
  
  “啊——”他思维跳得太快了,我有点跟不上。
  
  “纹瑜。”他唤道。
  
  “主人。”面前出现一个人,他单膝跪地。
  
  “等等……”我还没有把他们的心脏挖出来。
  
  他看了我一眼“挖出他们的心脏,挂在宅邸里,记住涂上蜂蜜。”
  
  我诧异,他怎么会知道我的想法。“那个……胡不归的死和你有关系吗?”
  
  “没有。”
  
  我松了一口气,现在我可打不过他,不过,我和他可不熟,何况,天要亮了,还是赶紧闪人吧。“有缘再见。”说完这句,我赶紧脚底抹油溜了。




☆、(七)

  一辆朴实无华的马车停在望江楼的门口,管仲贤站在门口亲自迎接。看着这幅架势,任谁也知道有什么大人物来了。
  
  车上下来一个玄衣墨发的男人,带着一股凛然的气势和高不可攀的疏离,冷眼一扫,不自觉的让人退避三舍,不敢与他接触。 
  
  管仲贤恭敬的把他请进贵宾室,关上门,单膝跪地,眼里有淡淡的激动。“属下参见主上。”
  
  “嗯,起吧?北堂耀坐在首座上抿了一口茶,淡淡的说“公子呢?”
  
  管仲贤的冷汗一下子流了下来“回主上,公子一夜未归。”
  
  “一夜未归。”北堂耀翘起了嘴角,“这么说赵家的事是真的咯。”
  
  “主……”管仲贤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飞快的低下头“是。”他不敢欺瞒主上,公子血洗了赵家,还将赵家五百七十一口人,挖出心脏,挂在悬梁上,涂上了蜂蜜,任蚊虫撕咬。这样的做法太残忍,已经在洛阳引起了巨大的愤怒。这样滔天的血案,不是那么好平息的,尤其还是在洛阳拥有好名声的赵家,恐怕连朝廷也容不下他。可是,公子并不是什么是非不分的人,他相信公子一定有自己的理由。
  
  北堂耀沉吟良久,嘱咐道“把公子找回来。”
  
  “是。”
  
  而另一边,也有人在寻找这肇事的主谋。
  
  简陋的客栈内,一黑衫男子负手而立凭窗眺望。
  
  “主人。”赵纹瑜低着头叫道。
  
  “人,找到了吗?”
  
  “属下无能,请主人恕罪。”赵纹瑜不明白为什么主人要去寻找一个嗜血的魔头,那人还是灭了赵家满门的人。照理来说他灭了赵家满门,他本应该就恨他入骨,可是不知道为何,他的心里反而有着隐隐的欣喜。以仁义之名著称的赵家,众人听见的只是他光辉的荣誉,所看见的则是恢宏大气的府邸。但是,人们不知道啊,赵家有多么光辉就有多么阴暗。他是赵家子弟,是赵家二子赵致前的儿子。世人都知道赵家家主只有赵致殃一个独子,其实他还有一个默默无名被人遗忘的儿子,只是那个儿子并不得他的喜爱,在家主的无视之下,众人的默认之下,这个儿子渐渐的不被人所知。连带的他们也被赵家所厌恶,如果不是遇到了主人恐怕他还活在众人的欺辱中。
  
  “找到他,把他带到雾隐山庄。”墨池寒低沉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那个少年,狠戾无情却有拥有着无可比拟的璀璨眼眸,明明是身处血海之中,上翘的唇角带着三分冷意三分嘲讽三分的漫不经心和一分怜悯,那血海衬出了他的遗世独立,让他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他活了三十几年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特别的人。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就紧紧的吸引了他全部的心神,似乎再也离不开。所以在他说要离开的时候他的脸色才会那么的难看,他就这么想离开他吗。他真想把他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窥得他的一丝光华,可惜,还是被他溜掉了。不过,他相信他们还会再见面。
  
  雾隐山庄,赵纹瑜微微一震,那是本教的大本营洛非尘何德何能有如此殊荣,主人的决定他不能质疑,只能顺从。“是。”
  
  当我睁开眼眸的时候,看见是那花里花俏的天花板,铺满春宫图的墙壁,浓郁的脂粉味茶毒着我的鼻子。疲惫的闭上双眼,忍不住回想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记得离开了赵家以后,由于真气消耗过大后继不足,就从天上掉到了河里,无力的抚着额头,怎么会发生这么乌龙的事情。这事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有损我光辉的形象。不过,是谁救了我?凝视着左臂上包扎得紧密的伤口,我困惑的想。
  
  房间里的脚步声将我从思绪中惊醒,眯着眼,那是……云景。他这么在这里?是他救了我,怎么好像我每次做了坏事第一个遇见的都是他。
  
  “云景。”我唤道。
  
  “非尘,你醒了。”他跌跌撞撞的跑过来,一路上碰倒了不少东西。
  
  “小心。”我接住他歪歪扭扭的身子,担心道。
  
  “你的伤口,好像流血了。”绷带上蔓延而出的味道,又怎能瞒过他的鼻子。
  
  “不碍事。”我曾受过比这还要严重的伤。
  
  “可是,你还是会痛的吧。”他微蹙的眉峰,脱口而出的话击中了我的软肋。“我去叫晓童。”丢下一句话,急急忙忙的离开了。
  
  痛吗?我曾经以为我已经不会再痛了,右手架住双眼我低低的笑了起来。云景,云景,天底下也只有你,才会这般心疼我了吧。
  
  “公子,你慢点。”晓童不甘愿的被云景拉着,又要小心的护着他。
  
  “非尘在流血。”一句话道尽了他的关心。
  
  “那种人,死了还是为民除害。”晓童的嘟囔又怎么能逃过我的耳朵。
  
  洛阳里发生了一场惊天的巨变,赵家五百七十一口竟然被灭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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