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尸无赖-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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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小波心里激动。
寂静过了一阵，叶小波抬起头，道：“涯，你是不是早知道虞美是他们一方的？”
天涯目光如水，望着叶小波，微微一笑，点头道：“嗯！”
叶小波坐了起来，伸手搂住夏洁娇躯，以免她受到损害，王林玲向他甜甜一笑，她极疲累，要睡觉了。叶小波十分罕有的主动低下头吻了她一下，王林玲满足的闭上眼睛，睡了！她带甜蜜的微笑。
叶小波望她一阵，目光露出疑惑之色，低声道：“你为什么不早说呢？”
天涯轻柔抚摸他额头道：“我早说出来你相信吗？这里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说出来只会让你难做。我不希望看到你难做，小波，你知道吗？我只有暗中留意，她什么时候动手，况且他们不知道身份已然暴露，降低了他们的警惕心，使得他们没有重新部署围攻。我才能够避开他们的耳目。”
叶小波心中感动，天涯说得对，天涯如果早把虞美身份说出来，他必然会疑惑，难以决定，纵使他完全相信天涯，要他突然间把虞美赶走，那只会令他十分难做。就像他开始就已经怀疑虞美的身份了，他却无法从心理上接受，叶小波握住天涯的手。这个世界最了解他的人，恐怕是她了。
林如雪白颜诸女都是聪慧之极的女子，她们都无法完全理解叶小波的内心想法，或许因为天涯与他是同一样的人，僵尸境界相近。
天涯坐了下来，这里是地面，天涯坐下来并没有污脏的感觉，反而像天使降临世间，人间一切都改变了，因为她的出现而变得美丽。两人挨坐着，夏洁王林玲依偎在叶小波身躯，王林玲睡着了，天涯帮他接过王林玲的身体，悠悠道：“这几年，你的变化，你的成就……都没有令我失望，你做了很多事。”
叶小波欲言又止，天涯对于他就像一个谜一样，很多他都不明白，他一向觉得两个人只有心心相印、喜爱别的事可以不管，但他十分想知道天涯的来历。他很少问天涯，此刻道：“涯，你能告诉我吗？你是从哪里来的？这几年你去哪里了？我寻找你好久都找不到。”
天涯爱怜抚摸王林玲的秀发，目光望向外面大海，叹道：“也许有一天你会知道，我来自一个十分奇异的地方，与你的生命有些相似，谁能完全了解呢？你对自己的身世都不明白，或许我们本身都是一个谜！我这次回去，就是为了对付五行灭世而准备的。”
叶小波道：“我们能阻挡五行灭世吗？”
天涯淡淡道：“没有人能下这个结论。女娲神物是我们唯一的希望，五行联合的力量强大你是知道的，世界根本没有什么人能抵挡，我们找到女娲的神物也许能阻止他们。尽自己的力，如果阻止不了，那说明人类该灭亡。”
叶小波点了点头，神情淡然，他疯狂数次，回到夏洁王林玲这里，他的头脑反而清醒得多了，想到许多以前不注意的问题，心境在变化，他的身体力量也发生变化。这一切，是那么急剧，他自己都感受得到了。叶小波道：“僵尸的根源是什么？我们从何而来？为什么要吸血呢？”
这些问题叶小波从布鲁杰士血族的历史中知道，吸血鬼与僵尸相似，但一些地方并不完全重叠，天涯目光凝望叶小波，沉声道：“僵尸的来源，我知道一些，但归根结底，那并非根本的来源，就算是僵神，也只能知道他们的第一代的事情，依然不知道他们根源从何而来。吸血是天生的，不由得人控制，僵尸的根源有一天——我和你一起探索。”
僵尸来源历来神秘莫测，天涯如此见识广博，聪慧非凡，都不知道，这个世界自然基本没有人能够知道。
叶小波道：“天涯，我领悟到了爱的力量了。”
此刻他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等待母亲的检验，天涯笑起来道：“是吗？说来听听。”
叶小波脸色微红，尴尬道：“爱的力量就是男女之爱的力量，包括精神上和肉体的，两者互相融合，男女的爱到一定程度，上升到灵与欲，才是真正的融合。我领悟过，当这两种力量融合到一定程度，就像是进入了另一个阶段。”
天涯唇角微微上翘，调皮地笑了笑道：“难道只要这样的爱才是僵尸的力量吗？”
叶小波有些狼狈，刚才他说的话涉及到男女最私密，天涯似笑非笑，瞧了他一阵，才停下来道：“你知道的只是一个方面，其实这世界上的亲情之爱、友情之爱，无不可融入僵尸的力量，僵尸的力量是非常广泛的，爱的涵义也十分广泛，就只你会想歪。”
叶小波脸色红透颈脖，天涯再道：“这些都是爱的力量，但爱的终极不但是人与人之间、单个人的爱，对世界、对人类、对全世界整个人类的爱，才是爱的最高境界。那才是僵尸爱的力量的最高阶段。”
叶小波心神震撼，天涯说的是他从所未闻，见所未见的理论，深深震撼他身心，天涯说的对，爱不仅限于男女之爱，亲情之爱，友情之爱均是僵尸的力量，爱的力量的最高境界是对全世界整个人类的爱！为什么从前他没有想到呢？倘若爱上升到那样一种境界，会是怎么样的威力强大？
他的思想开阔，进入一个他从未进过的空间，发散思索，天涯再轻轻叹道：“爱的力量我了解，但是恨的力量我却百思不得其解，恨是万恶之源，可以使人陷入疯狂、迷失自我，恨怎么是僵尸最大的两种力量之一呢？传说僵尸的力量是爱与恨，两种力量的融合，那是僵尸最伟大的力量，僵尸的最高境界！这个境界我没有达到，也没有人知道，似乎从未有人到达，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谁也不知道。”
天涯陷入沉思，叶小波跟着天涯陷入思索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之中，从来没有人达到过，连僵神都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力量？天涯这样聪慧的人都不明白，那种力量绝非一般人能明白。叶小波未经过恨的力量，一样不明白。
叶小波道：“我因为洁儿出事那一刻，心情激动，陡然仿佛一种巨大的力量在心中藏着，要爆发出来，我自己差点都控制不住，那力量与爱的力量截然相反，是否就是恨的力量呢？”
天涯想了一想道：“严格来说，应该不算，恨的力量与爱的力量一样，使人回归正常，拥有正常的力量，但那样的力量使人陷入疯狂，不能自拔，并不能算是僵尸的力量之一。”
叶小波沉思，天涯说得对，僵尸的两种最大力量之一，是不能使人脱离正常的，否则怎么能算僵尸的力量呢？
可是僵尸的最高力量是什么呢？
两人心中沉思僵尸的爱和恨力量，陡然天涯娇躯一颤，抬起头来，望向叶小波，叶小波也抬起头，与天涯两人目光相接。
两人的修为相近，叶小波经过重重的磨练、领悟、挫折已进入僵尸王外的下一个境界，向天涯的银眼僵尸境界进步，天涯修为在叶小波之上，两人的力量相近。天涯先一步感应到那些事物的到来，随机叶小波也感应到了。
天涯望了叶小波一下，站了起来道：“他们来了！来得好快，我去看看，你在这里照顾洁儿林玲吧。”
叶小波轻轻放下夏洁王林玲，站了起来，坚定道：“我同你一起去！如果我们都抵挡不住他们，这里也保护不了。”
天涯略微沉吟，便笑了笑，伸出晶莹如玉小手，叶小波拉上她的手，两人神情怡然一起向外走了去。
第一百六十六章 终极一战
水神追得十分快 ，虞美是这方面的能手，在怪物迷道中叶小波就能感受得到，虞美这一物种天生有这种能力。天涯叶小波他们尽力躲避，都没法完全躲避他们的搜寻，只是令他们难以集中力量对付他们 。
水神共工、虞美都在，无支祁在他们身后，其他几个水怪，没有像当初那样集中力量，但假如动手，水神一人已足够叶小波他们应付。不用说别的怪物，何况他们一船都受伤。白颜布鲁杰士王子伤势颇重，损耗巨大，经不起大的战争，时春意、唐方、林如雪他们十分脆弱，随时可能失去生命，需要保护他们。天涯在划出血脉后，没有完全恢复，一小段时间的休养，僵尸的恢复速度 之快，也不能一下子恢复失去的血脉，船上如今最能战斗的是叶小波，他的精神意识还不完全正常，随时可能失控，令天涯担心。使得变得更多不可测的因素。
天涯安排白颜布鲁杰士在船上，随时应付各种变故，他们不用去，去也没有用，天涯叶小波 掠了过去。水神 站在水上，就像站在云端，衣袂飘飘！
虞美现出真身，她 身躯散发一种淡淡的金黄光芒 ，下体柔滑，金光粼粼，凹凸有致，宛如上面许多鳞片镶嵌，脸上那几片金色的鳞片，在阳光中异常美丽！闪出熠熠光芒，她在水中游动，宛如一条美人鱼，如此惬意怡然。叶小波看到她，心中涌起万千情绪，神色激动，拳头紧握，虞美看到他，一震，停下来，她离水神他们远，离叶小波他们近，似乎专门过来的。美丽的俏脸涌起阵阵复杂之极的神色，行云流水般游了过来，她目光凝望叶小波，迟疑道：“你……你……你没事吧！”
她说不出话，叶小波望着她，目光射出一团火焰 ，火热红亮，压下心潮起伏，叶小波淡淡道：“你们来了！很好！我知道你们始终会来的，今天我们应该作个了断了！”
这一战将是他们的最后一战，决定他们是否能生存，到达女娲神岛，人类是否应该灭亡？将是最险恶一战，叶小波知道他们无法避免。
离女娲神岛十分近，如果他们能过去，那么女娲神岛在望，如果没法过去，就算失败他们也要拼个鱼死网破，这是注定的。虞美脸色闪过痛苦，神情黯然道：“对不起，我，我不想这样的……夏洁，她们还好吗？”
“哼！”叶小波淡淡一笑，神情无比苍凉，“用不着假惺惺作态，我们是敌非友，从前我们一直很相信你，洁儿、如雪她们对你如此好，你却这样对待她们，令我实在痛心。无论今天我们走不走得出去，你们也将付出惨痛的代价！”眼中闪过一丝十分寒冷光芒。
叶小波的精神失控了，他曾经怀疑过她的身份，以前的许多迹象显示过这个问题，叶小波不肯相信，宁愿选择相信她。结果她仍然背叛他，令夏洁、王林玲她们受伤，这是叶小波感到最为愤怒、痛苦、痛恨的缘由。自从夏洁昏迷那一刻，叶小波已经决定与虞美再没任何关系，他们之间只有你死我活，不再有感情。
“我……我不想这样的……我一点不想伤害她们……只是没有想到。与你们在一起的日子，我十分开心，真的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时间，你们让我懂得了关心，懂得了人类的感情。在你们之中，我学到很多，水道中你奋不顾身的救我，情形多么危急都不放弃我，令我十分感动，我真的很像和你们在一起。跟你们一起的日子，大家关心我，爱护我，没有嫌弃我……这段日子，无论如何，我会永远记住。”
往事历历，仿如昨天，过去不久，又宛如经过千万年，一切变成历史，叶小波内心情绪涌动，神色微微黯然，陡然精芒暴亮起来，决然道：“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你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你不能令洁儿好起来，不能令林玲好起来，船上死亡的所有人都无法活过来。当你在大船上亮出身份，我们之间已经注定是——敌人。我说过，我们再次相见，就是仇人，不死不休，你让我再次见到你，为了洁儿林玲她们，我决不手下留情。”
天涯拉了拉叶小波的手，一种柔和穿过他心间，她没有说话，却将内心感情通过目光传给叶小波。叶小波的心平静了点，虞美脸色露出一种悲哀痛苦神色：
“你知道吗？在千万年前，遥远的从前，天地荒芜，万物混乱，世界陷入一种没有规律的生存之中。在茫茫的大海上，有一只精灵化身的鱼儿，她势单力孤，孤苦伶仃，四处游荡，没有亲人，也没有人关心。她在别的妖怪、水怪的口中逃亡，野兽欺负她，水怪排挤她，你知道那是怎么样悲惨的一件事吗？
四处逃逸，晚上担心别人追杀、屠杀，白天要躲避一个一个不知名的天灾人祸，终于……在她走投无路的时候，大海的浅水边，她疲累异常，几乎干涸死亡！一个好心的人救了她，那人不但收留她，并且教给她怎么样修炼。她开始了全新的生活，后来收她为义女。千万年后，那只金色的鱼儿修炼成人形，原来她是一条精灵美人鱼。
“她十分感激那个好心人的恩情，决定将恩情还给他，他从来不要她做任何事，当她终于决定为他做一些事情时，却是遇到人类灭亡，她遇到了一个人……”
虞美娓娓道来，叶小波天涯静静凝听，水神在那边，似乎没有过来打扰他们的意思，叶小波天涯和虞美相对。虞美继续道：
“那个好心人是水神共工，那条小金鱼儿就是我，我是大海中的一条美人鱼！”
叶小波心神一震，原来虞美是精灵鱼的化身，怪不得她长得那么像一条鱼，她的体型、她的神态 ，她的一切。以前跟叶小波他们一起，叶小波总觉得奇怪，似乎她对人间一切都不熟悉，人类的感情都不明白，原来是一条美人鱼！不属于世间的。
水神收养了她，她是他的义女。
怪不得她要为水神服务。
虞美美眸缓缓移到叶小波身上，凝望他，神色带一种凄然幽怨道：“义父收养了我，他待我恩重如山，我不能对不起他。他从来没有强迫我做任何事，为了他，我不能违背他的意志。”
叶小波内心涌起千层巨浪，潮水不断拍击心灵之堤，汹涌激湃，沉静好一会儿，叶小波深吸一口气，天涯握住他的手。目光徐徐移到虞美脸色，神色恢复冷峻，淡然道：“无论如何，我们立场不同，我们根本不是同一种人，我们是不能走在一起的。你有你的生活，我们有我的立场，双方的利益互不重合。当洁儿受重伤、船上的人死亡那一刻起，我就决定我们之间再也没有感情，我们的仇恨已经解不开。”
虞美娇躯一震，露出哀痛欲绝的神色，她的美眸缓缓泛出涟漪，似蒙了一层淡淡的水雾，目光凄然，叶小波转过目光，不与她对望。
与她一起的时候，他们之间的感情十分的怪异，超乎一般的朋友，叶小波都能感受到虞美对他有种异样的感情，只是碍于夏洁、王林玲她们，他已有了她们，不能对不起她们。他多多少少也对虞美有那么一丝异样的感情，毕竟对方是一个绝世罕有的奇异女子。
在叶小波别转目光，虞美的眼眶缓缓滴落一滴一滴白色晶莹的液体，成线下落，到空中，凝结成一滴一滴雪白闪亮的结晶：
鲛泪！鲛泪！鲛泪……
在古老的传说中，大海深处住着一种人，那种人叫鲛鱼，她悲伤时流出的泪，是一颗一颗的珍珠，叫鲛泪……
“南海水有鲛人；水居如鱼；不废织绩；其眼能泣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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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河/何处？
远远的/海雾/模糊。
怕会有/鲛人/在岸，
对月/流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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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切都过去了，千万年之后，人们在海底、在浪涛、在沙滩，捡到一颗一颗的珍珠，或许还有谁记住这个凄美动人的典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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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美俏脸露出痛苦之极神色，娇躯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