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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云秀昭华 作者:元书(起点vip12.10.15完结,腹黑)-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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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柳曼如收拾完毕后已经是未时,云中秀带着她,两人一前一后上了等在云荣府门外的马车。

    看着坐在马车另一端气定神闲的云中秀,柳曼如开始慌了起来,她时不时地掀起马车的帘子焦急地四下打量着。可是马车越行越远,却也越行越僻静了。

    终于,曼如忍不住开口询问对面的女子,“表嫂,我们这是去哪接表哥啊?”她双目圆睁,嘴唇微嘟,看起来就是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

    云中秀莞尔一笑,道:“一会你便知道了。”

    她这话说的柳曼如心里一惊,似乎把她关起来时,她就是这样说的。急急拉住云中秀的手,她的眼里泛起水雾,小声的怯懦着,“表嫂还是不肯原谅曼如吗?你送我回叔叔那里吧,我保证再也不会去找表哥了。”

    委曲求全对柳曼如来说算什么,只要能到达目的,中间的过程对她来说并不重要。她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早点见到陆谦。更何况她不找他,并不代表他也不会找她。

    只要能见到陆郎,云中秀,我会让你关在那黑屋子里,一辈子也甭想出来!柳曼如在心里暗暗发誓,可面上依旧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别说是男人,就算是个女人此刻看见她的样子也会生起怜悯之心。

    可如今她却是选错了对象。

    她心里的弯弯道道云中秀岂有不明白的道理,曾经的她就是一次又一次栽在她这副我见犹怜的模样上,可如今?呵呵……

    云中秀从青色长袍的衣襟中掏出了一封信,她将这封信递给了柳曼如,轻声道:“这信是昨日寄回来的,写这封信时,夫君已经动身往回赶了,你自己看吧。”

    狐疑地展开那封信,看着看着柳曼如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阴沉,她强忍住不将它撕成碎片的冲动,又送还到了云中秀手里。

    家书,那是一封家书,字里行间透着对他妻子的思念之情,只是在最后一句交待让人去什么沈大娘家等候他。从始至终,没有半个字提到她柳曼如。

    陆谦那人,她何曾没有死心过,只是经历了一些事后她才明白,肯将她捧在手里的人也只有他了……

    她将头转向一边,不再看云中秀,只是故作开心的笑道:“表哥和表嫂的感情真让人羡慕,他想念你呢……”语气里透着万般酸涩。

    云中秀看着她,就好像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只是曾经的她比眼前这个女子更是痴迷。她们,其实都没有错,错就错在同时爱上了一个再薄情不过的男人。她是可以放过她,毕竟她的下场并没有比她要好得多。可是,谁来放过她那可怜的孩子?她甚至还没体会到一秒做母亲的喜悦,便被那巨大的悲伤席卷了全部希望。

    这女子是何其狠毒,让她终身不孕!终身不孕啊!

    “夫人到了。”

    就在这时,马车吱吱悠悠停了下来。

    深吸一口气,收起那几欲泛滥的同情心,云中秀对柳曼如柔声道:“下车吧,夫君许是快到了。他最想见谁你我心里都清楚。”

    

    正文 第二十八章 农家小院

    

    下了马车,入眼的便是一农家小院。

    柳曼如蹙着眉,不满地嘀咕着,“这是哪啊,表哥怎么会让人在这种地方接他?”

    走在前面,云中秀面上浮起冷冷的笑容。前世她能活的那般滋润,也并不是有多冰雪聪明,只是这女子极会卖乖,极会做戏……她唯一所能仰仗的便是陆谦的喜爱……

    见云中秀没有理会她,柳曼如轻咬着下唇,狠狠地剜了她一眼。随后又强挤出一丝笑容,手提着裙摆踮着脚跟在她的身后,小心地避开地上那些类似鸭鹅粪便一样的东西。

    刚进院里,一位头上裹着碎花粗布,满脸皱纹的老妇便热情地迎了出来,“小姐回来啦。”

    这老妇曾是太傅府的厨娘,因年岁大了,太傅便赏了她些田地,搬到了城外生活。她也是云中秀那车夫相依为命的祖母。前几日六叔求她替那可怜的孩子找份差事,云中秀见他还有些本事,便将他留在身边。只是,他几乎听不见什么声响的。

    说他是孩子其实还要比云中秀大上几岁,曾是衙门的护卫,却因得罪了贵人,被打了一顿赶了出来,不知怎地耳朵也越来越不灵光了。六叔是在市集上见到他被一群人追打,才不得已请云中秀帮忙的。

    “沈婆,这几日还要多麻烦你了。”云中秀握着老妇的手,歉意地说着。

    那老妇惶恐地连连摆手,道:“小姐可真是折煞老奴了,你是我们桩儿的恩人,老爷是我老太婆的恩人,你们全家都是我们的恩人,小姐还提什么麻烦不麻烦呢!”

    云中秀笑笑,没有再多客气。她转身对四下打量的曼如道:“我们去屋里等,夫君可能待会就到了。”

    收回视线,柳曼如欢快地应道:“恩!”说完,便跟着云中秀一起进了有些简陋的屋子。

    坐在土炕上,云中秀和那老妇闲话家常,基本上都是回忆她小时候的一些事。柳曼如在一旁听得直撇嘴,她心里不耐,却知道此时不是她任性的时候,便耐着性子坐在一旁赔笑,眼睛还时不时撇着门口。

    大约过了一刻钟云中秀才起身,她对那老妇轻声交待着,“我还有些要事,就先走了。她,沈婆要照看好。”说这话时,云中秀斜了下身后的女子。

    老妇微微侧头看向柳曼如,脸上堆满善意的笑容,她连连应道:”恩,小姐就放心吧,等你来取人时准比今儿还水灵儿!”

    听到她们之间的对话,柳曼如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她抓着云中秀的衣裙,在她耳边说道:“表嫂,你这是要去哪啊?表哥怎么还没来呢?”

    她紧紧抓着,云中秀无法再行走,这才停下脚步,她侧身对柳曼如道:“我府上还有些要事,你先在这里等待吧。”

    这话惊得柳曼如浑身直冒冷汗,她……她……她这是要把我从陆郎身边彻底赶走啊!我真傻瓜竟还会相信她是真心接受我!

    柳曼如是个能屈能伸之人,此时她更是顾不得许多,“咚”地一声跪倒在地,扯着云中秀的裙摆,痛哭着,“表嫂,你不能丢下我!倘若我失踪了,表哥他一定会翻遍祺乐城的!若是因为我让你们夫妻生了嫌隙,那可如何是好啊?”

    此时她们已经拖拉着走到了门口,车夫沈桩正坐在院子里等待,见此情景,不说二话便将柳曼如从他主子身边拉走。

    心里害怕,此刻柳曼如已经认定云中秀要将她拐送至此。知道自己这副楚楚可怜的姿态已经无用,她疯狂地扭着被束缚的身子,大声叫嚷着,“云氏,你不可以这样!表哥不会放过你的!他一定会更加讨厌你!你放开我!快放开我啊!”

    这一喊将老妇吓坏了,她上前轻捂住柳曼如的嘴,轻声斥责道:“你这姑娘,我们小姐就是让你在这住上几日。吼的这样大声,让人听见成什么事儿了!”她又和牛桩比划着,让他把那女子强拉到另外的一间屋子里锁在了里面。

    这一折腾,天色已经渐渐地暗了下来。云中秀对老妇叮嘱着,“沈婆,您先照看一会,无论那姑娘说什么都不可将她放出来。等沈桩将我送回府,我再让他赶回来。”

    让沈婆一人在这里照看,她实在是不放心。柳曼如那人会做戏,倘若沈婆动了恻隐之心,那就不好办了。让沈桩回来看着她吧,就算她说破了天也是无用的。

    又嘱咐几句,云中秀匆匆上了马车,回到云荣府时天色已经擦黑儿了。平时和沈桩交流都是巧儿在一旁比画,巧儿的娘亲也和沈桩一样耳不能闻,所以她才会放心把他留在身边。

    一回到府上,巧儿便迎了出来,云中秀边说她边和沈桩比划,交代完沈桩才驱着马车返了回去。

    送走了他,巧儿连忙把白日里的事和云中秀简单地说了一遍。

    今日,那些好事儿的人改变了策略,不再明闯,而是装作百工的样子混了进去,可是却再通往里面的路上和巧儿撞个正着。巧儿眼尖,看出他们是面生的,询问了旁人也都说不认识,最后还是动用了武力才将那几人赶了出去。

    云中秀知道已经不能再拖了,可是今日因为柳曼如的事耽搁了一天,此时已经快入夜了,贸然前往肯定是不好的。她只得带着巧儿回到了云裳苑,两人用过晚膳在院子里坐了一会便早早睡下。

    巧儿的床榻暂时安顿在了云中秀的寝房里,直到她轻巧的鼾声传来,云中秀始终不曾入眠。躺在床上,她反复地翻着身,对明日之事心中还是没有十足的把握。

    如今已经将柳曼如送了出去,只等着陆谦回来给他个巨大的“惊喜”。这,就等同于和他们“宣战”了。所以她没有退路,已经没有半分退路。而短时间内,她所能仰仗的人也只有太子。奈何太子虽说是个极孝顺之人,可也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主。她是要打着父亲的名号前去拜会,还不知是否会惹恼他。如果惹恼了,那人是不会给你半分面子的。

    所以要万事小心,万事小心了……

    ******

    亲们圣诞节快乐╭(╯3╰)╮

    

    正文 第二十九章 醉酒

    

    次日,云中秀早早起了塌。巧儿替她梳妆打扮过后独自去了小巷。云中秀则在云裳苑里呆到晌午,才命人雇了一辆马车,出了府。

    马车一路行到汝云王府。

    这汝云王府乃是太子在皇宫外的府邸。南祺律令,凡皇子年满十六岁均会加功封爵,并且在皇宫外拥有自己的府邸。

    云中秀恭敬地跪在王府门前安安静静等待着里面人的传唤,不过多时,有人从门内探出头,将她唤了进去。

    一路走一路行,前面带路的小厮几次回过头,发现跟在自己身后那妇人始终是面色平和,嘴角含笑,丝毫没有一丁点被太子传唤的紧张或不安。

    若是往常,他身后的人早就该给他使银子,偷偷打探着太子的喜好和禁忌了。这妇人还真是不懂规矩。小厮有些气恼又有些好奇,他忍不住回头问道:“你不怕吗?”

    那妇人莞尔一笑,“为何要怕?”

    “惹恼太子殿下啊!你不怕?”

    他这话说的理所当然,云中秀则更是不解,“我为何会惹恼太子殿下,难道他是个脾气暴躁之人?”

    说这话时,两人已经来到了王府的后花园。站在门口,那小厮急忙对云中秀比了个“嘘”的手势,又对着里面禀了句“殿下,人带到了”,随后恭敬地退着离去。

    待小厮离开后,云中秀才迟疑着迈开了脚步。

    只见满园的繁花似锦,却丝毫见不到人的半个影子。沿着曲径缓步走着,花草的芬芳让人心旷神怡,可她却没心思去体会。左右打量着,云中秀心里焦急却又不能让自己泄露半分,只能强耐着性子寻找那脾气古怪的贵人。

    就在这时,一阵低沉的笑声却吸引了她的注意。顺着声音寻去,只见姹紫嫣红中半仰着一男子。他手中提着酒坛,如墨般的长发松散地披在腰间,遮挡了大半个脸颊。他衣襟大敞着,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膛……

    看到这里,云中秀急忙敛下双目,心中不由得有些惊慌,随后她深吸一口气,强稳住情绪,对那男子微微福身,轻声道:“太子殿下。”

    这声音并不很大,但是却成功吸引了男子的注意。透过发间的缝隙,他有些迷醉地看着前方那模糊的身影。随后便摇摇晃晃地从地上撑起身子,随意拢了拢身上的衣襟,脚步踉跄地朝着那身影的方向走过去。

    待走到她面前,男子弯下身与那身影平视,直过了好长一会,痴痴地笑声从他醉意微醺的口中传出,“你来啦,我等你……好久了……”

    他轻笑着,说话间,挡在脸庞的青丝被微风轻轻吹起。那狭长的双眸似是痴迷地看着她,云中秀被他盯的有些发窘,刚要开口告诉那男子他认错人了,谁知下一秒她便僵在原地,到嘴边的话也惊得吞回了肚里。

    他的身体竟完完全全瘫倒在了她的身上!!

    活了两世,除了陆谦云中秀何曾像此刻这般亲近过一个男子。此刻她更是吓得不知所措,只愣了片刻,挣扎着就要推开依靠着她的男子。

    早就知道这太子是个放荡的人,经常会做出一些惊世骇俗的事。她记得陆谦曾恨铁不成钢地说着,那太子当真是滩烂泥!你可知道今日朝中发生了何事?在东祺公主来联姻的大喜日子,他竟然是醉着酒被人用竹塌抬到大殿上去的……

    这样放浪形骸的事也不止一次从陆谦嘴里说出,可他竟然……他竟然……

    羞愤的难以附加,云中秀不再多想,向后退了一步便想闪躲开。哪知那个瘫在她身上的男子,见她要离去,竟伸出铁一样的钳臂牢牢地将她锁在怀里。他光洁的下巴还枕在她的颈窝,磨蹭着寻找最舒适的姿势……

    如此举动,骇的云中秀再也无法思考。她只是瞪大双眸傻傻地任人为所欲为,连挣扎……都忘记了。她甚至不敢发出一丁点的惊呼,生怕将旁人引来。良久,她僵硬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一种莫名的委屈慢慢侵入了四肢百骸……

    那男子却在此时突然松开手,迷离地凤眸依旧深情地注视着她,那温柔中又有着说不出的痛处。他修长的手指怜惜地轻抚着她的脸颊,靡哑着嗓子喃喃自语着,“你还是要走,你还是要走的……”

    短短的时间里,太多惊慌,太多出乎意料,可是都不如此刻眼前的人带给云中秀的巨大震撼。

    他……他竟然哭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串串滑过微微泛着潮红的脸颊,他像个丢了心爱玩具的孩子,哭得泣不成声。

    此刻云中秀已经得到自由,只要转身她便可以离开,她便可以当做什么事也没有发过。可是这一瞬间,她却无论如何也迈不开双脚,只能手足无措地胡乱替他拭着脸上的泪水,一边擦一边连声安抚道:“你别哭,你别哭,我……我不走了,不走了。你别哭……”她甚至忘记眼前的人是那个不可一世,放荡不羁的太子。

    这话确实起到了作用,那男子忽地破涕为笑,白里透红的双颊漾起一对醉人的酒窝。他再次将云中秀揽入怀中,紧紧地紧紧地抱着,似乎不这样做怀里的人便会马上消失。

    只是这样抱着,不言不语,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久到云中秀觉得四肢都已经麻木僵硬,她的耳畔却渐渐传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那男子……竟在她身上……睡着了?!

    恨恨地咬着牙,云中秀又气又恼。今日这一趟,她算是白来了!

    强拉硬拽将那男子拖回他原来躺着的草地上。揉揉酸痛的肩膀,云中秀迈着无力地脚步出了后花园。

    走到府门时,碰倒那个刚刚引着她进去的小厮。云中秀拦下他,不解地开了口,“敢问小哥,你方才是如何禀报的?”

    那小厮眨眨眼,随口反问道:“如何禀报?”

    深吸一口气,云中秀又耐着性子解释一遍,“小哥是如何向殿下禀报我来了的?”

    似是陷入回忆,小厮紧皱着眉头,随后慢吞吞地答道:“我说……我说门外有位自称太傅千金的女子求见殿下呀!”

    “那太子是如何回你的?”

    小厮搔着头,小声嘀咕着,“殿下没有作声,没有作声就表示殿下同意要见此人……”这样念叨着,他忽然睁大双眼,警惕地连连询问道:“你这妇人有什么企图?作何问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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