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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兄妹(出书版) 作者:jas(晋江非v出书版,青梅竹马)-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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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明远傻眼,想了想,又想了想,遂笑嘻嘻和舒卡打商量:“那个,你看,是你朋友请我的客,是不是应该照顾我一点?不过我是男的,羊肝咱们平分,羊腰子我三你四?”
  舒卡也半真半假说:“那成,你既然和我商量,开了价我就得还价,羊腰子就算了,羊肝呢,不能平分,我最多只让出一串。”
  我和阮解语都笑得咬不住羊肉。
  张明远豪爽地说:“好,还价是应该的,你算厚道,没有落地还钱。敬你。”不知从哪掏出一篮饮料啤酒,我们早已口渴,七手八脚先寻出自己爱喝的饮料,篮子离舒卡远,我瞄准了她爱喝的青岛啤酒,扔一罐过去。
  两人碰酒,哈哈一笑。
  吃得七七八八,大家就坐着聊天,我说:“我觉得好奇啊,刚才在操场上听到男生说的话,现在的男孩子还看金庸古龙?还会那些孔孟?”
  张明远一边喝啤酒一边眨眨眼,笑:“我小时候爱看的书,总要推荐推荐的。我告诉他们,现在那些游戏啊大多脱胎于这两位大师,看完了之后玩游戏那叫一个事半功倍。”我们匪夷所思地看着他。
  阮解语忍住笑继续跟我解释:“中学语文不都有孔孟古文需要学生背诵吗?他们有时在课间背,碰到张老师的课,他就会念几句比较OPEN的,比方说‘孔子说,食色性也’,‘庄子说,大知闲闲,小知间间。大言炎炎,小言詹詹。’你都不知道张老师煽动力有多强,学生们背这些比背课文顺溜多了。”
  我忍笑继续访问:“请问张老师,我听说你当物理老师得过很多奖,为什么你要教地理呢?地理是副科啊。”
  张明远看一眼阮解语,摸了摸鼻子,笑眯眯地说:“答:其实物理和地理一样有趣,也都是对生活很有帮助的学科。但是教地理更轻松,更有利于我的业余生活。”他又眨眨眼,眨得十分淘气。
  阮解语再度解释:“张老师业余爱好很多很多,象寒假的时候,本来是计划好和论坛摄影圈子的朋友一起去西北的。还有,春假他又约了人去徒步。”
  张明远哈哈大笑:“你看,如果我是物理老师,春假起码得有一半时间我得给学生补课。”象占了天大的便宜。
  我真心诚意地说:“关于寒假的事,真是对不起得很。我不知道她会……”
  他打断我,笑眯眯地说:“后来我马上买了张机票飞到西北去了。你看我什么也没损失,还吃你这一大顿,多划得来。”他思忖了一下,“又认识了两个新朋友。”
  他温和地笑,衬着这羊肉串的香,这昏暗的灯光,这遥远闪烁的星空,有说不出的亲切。
  不过这一顿羊肉串,竟然吃掉我三百多元。这帮坏人,光羊肉串就吃掉九十串。人生真是充满了凄酸,朋友从来是用来摧残的,我哀怨地掏出钱,回头看到那三个人不出声地笑得东倒西歪,那叫一个无语问苍天,世事多悲催。

  十四(2)

  我的钱很安全地呆在我的口袋里,老杨并没有收我的钱,他只是指指张明远:“他早就付了。”
  我看向他,在简陋矮小的凳子上他伸长了腿,对我露出和煦的笑容,无辜地眨了眨眼。
  第二天上班,颜尉递给我一个文件夹:“这几天你有空就看这些,有不懂的问我或者江潮。下周一下午的飞机,你一起去北京。”
  我呆了呆,不是她和江潮去北京谈合约的吗?难道助理也要跟着去?我看这个公司好象没有这个规矩的啊。
  颜尉看着我的表情,笑了笑:“嗯,我这个副总比较奢侈一点,走哪助理都得跟着替我办事。”有点促狭,却笑得温暖。我连忙接过资料。她一笑。
  经过几天时间的上传下达,以及认真学习,基本上公司的架构和资源人事都已经很清楚,到底公司只算中等。我在网上下载了一个很好用的程序,做了些表格和记事贴。然后开始看以前的一些案例,这一点颜尉的办公室里资料很齐全。到了周末,她给的那个文件夹里的东西也已经看了好几遍。
  即将到北京会见的这个客户原来在四年多前已经合作过一次,当时带来的订单数目很大,但不知为什么合作了一年多,在三年前却中止了。文件夹里的资料详细地描述了客户对产品的要求,很苛刻,要谈拢估计这次的压力不小。
  我心里颇有几个疑问,先暂存吧。我所要做的还要记牢客户的个人嗜好习惯。
  周一一起出发到机场时,我意外地发现除了江潮外,还有曹圣。
  曹圣一看见我就笑:“啊,我听说颜总一回来就相中了小辛当助理,就想,咦,这颜总宝刀未老啊,眼睛还是一样犀利。”
  颜尉白皙秀丽的脸上象大姐姐一样带着纵容的笑容,不去理他。
  他有点调皮地低声对我说:“我总觉得会计做久了不大好,小辛,你不做会计很好,我很松了一口气。”
  我直骇笑,江潮一个人顾着两个拉杆箱,站得有点远,嘿道:“曹圣你给我滚回来,信不信我把你的箱子给扔了。”
  曹圣满不在乎:“我信,我有什么不信的,你扔了我就用你的呗,反正咱们身量差不多,大学时候还少了混着穿?”继续在我耳边低声说:“你这个哥哥很不象话,你还是认我做哥哥比较好,真的认我做哥哥一点也不亏,好多着呢。对了我们以前见过面的你怎么对我一点印象也没有呢……”
  我实在忍不住,笑得弯下了腰。
  眼角看到江潮,只笑着看我们,我当作没看见他,一本正经地和曹圣说:“我就根本不稀罕哥哥这种动物,我比较喜欢弟弟,青春洋溢,阳光充沛。”
  我转身快步走开去给颜尉买咖啡。身后爆发出曹圣的大笑。
  办了登机手续,进了飞机,我和颜尉坐一起,江潮和曹圣坐前面一排。
  飞机起飞后,我见颜尉微微闭着眼睛靠在椅背,正琢磨着,她就笑了:“你是要问问题吧。”
  我也笑,想了想,还是从工作问起:“你给我的资料我都看过了,这家客户以前和我们合作过,是因为什么终止合作呢?又为什么突然又和我们接洽?”
  她睁开眼睛:“是因为江潮。伊川是江潮争取回来的客户,当年可以说是救了我们公司,订单数目之大,令人惊讶多过喜悦。可是也是因为订单数目太大,外包给几家工厂时质检虽然过关,仍然免不了有点参差,碰到伊川调动,换过来的人趁机取消了合作。现在知道的是伊川升了级又转回来负责原有部门,他指名要江潮继续负责合作。”
  我有点吃惊:“不会吧?是因为私交?”
  她笑了笑:“江潮的确一直和他有私人联系,但因为私交的关系换回合作就完全不可能,在商言商,看他给的苛刻条件就知道了。”
  我仔细想了一想,犹豫着说:“我觉得,曹圣管理的工厂,生产的产品和订单上的产品是一个类别的……”但是,这家工厂是两年前成立的,生产能力完全不能承担订单的数量,甚至是质量。
  颜尉转头看着我,眼中露出赞许的目光:“你知道曹圣为什么和我们一起去北京?”
  我灵光一闪:“难道说,曹圣管理的工厂,是为了这个订单准备的?”话才出口就自己打了下嘴巴:“当然不是。但应该是一开始就有意识地做这类产品,现在日方继续合作,那么至少我们已经提早准备好熟练工人,这家客户的产品虽然比较高端一些,那也是差在生产线上。曹圣是到北京周边去考察生产线的!”
  颜尉笑起来:“海宁,我知道我不会看错人。”
  曹圣从前面转过头来:“但是如果我们真能拿下跟四年多前一样的订单数目,生产能力还是跟不上,需要外包,按照他们的条件,如果外包,根本就赚不到钱。小辛,你想想,我们怎么办?”
  我不假思索:“谈!不然咱们去干吗?”
  曹圣咧开嘴笑:“江潮,看你的了。”
  江潮也转回头,笑了笑;“谈是一定的,但结局是一样的。只要不亏本,就算不赚钱也要全部吃下来。”
  我想了一下,明白了。
  江潮看着我,继续说;“我和伊川几年来一直有私人联系,他对于公司中止合作的事一直不满,因为新的合作方的产品也没有好过我们的,当然有什么内情这就完全是他们公司内部的事情了。所以两年前公司建厂的时候我建议了目前的生产方向,当然也是因为这类产品永远会有需求。不过伊川这只老狐狸,估计也摸过我们的底,提这样的条件,简直是卡着我们的喉咙。”
  颜尉说:“我们接不下来,别人也接不下来。目前国内能完全不做外包吃下这个订单的也不大愿意这么吃,要做外包就跟我们一样了,赚不到钱。这就是谈判的砝码。”
  曹圣笑:“这可得再问一下,江潮你的日语没丢下吧?”
  江潮微微一笑;“十年磨一刀。”
  曹圣怪笑一声,轻轻地一边哼一边转回头去坐好:“大刀,向鬼子们头上,砍去!……”
  我和颜尉都笑起来。

  十五(1)

  十五
  到达北京预订好的酒店时并不算晚,登记入住之后,在酒店随意吃了晚餐,就集中到江潮他们的房间进行最后一步的确认。
  本来按照常规,是一个人一间房,但这次出行的四个人关系比较特殊,就订了两间套房,我和颜尉一间,江潮和曹圣一间。我认真地听着他们有条不紊地补充着步骤和要点,一边飞快地记录,脑子拼命抽出空子思考。
  直到曹圣转头看着我:“咦,小辛的脸绷得这么紧做什么?”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怔怔地抬头:“啊?”
  他们三人全部看着我,我才有点回过神来:“哦,我在听啊。”
  曹圣笑眯眯地问:“好不好听?”
  我的脑子里还残留着他们刚才说的新机器标准,下意识地说:“啊?好不好听?挺好听的。”
  曹圣再也忍不住地大笑起来,一边大力拍着江潮的肩膀,江潮也忍俊不禁,我见他也有想大笑的意思,不由自主地就瞪了他一眼,他用拳头遮了遮嘴,居然也就忍住了,只是带笑的眼神有些异样。
  颜尉笑着说:“得了,曹圣你再笑当心断气。海宁我们回房吧。”
  曹圣还歪在那里同我笑着做鬼脸,江潮站起来送我们出门,我合上笔记本,悻悻地跟在颜尉身后出去,自己想想也好笑,只好也笑起来,回头跟曹圣回了个鬼脸,笑嘻嘻说:“笑死你吧。”
  曹圣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又住嘴,只是笑。
  回到房间,洗漱了坐在床上看电视时,颜尉才对我说:“不用这么紧张,慢慢来,没有一口气吃成胖子的。”
  我有点不好意思:“上次参加中层会议,我就觉得信息量大,刚才听你们一边讨论合同一边讲行业情况,更加觉得接收来不及了,再高度集中精神都不够用。”
  颜尉笑:“但是挺好玩的,是不是?”
  我点头:“是啊,光听着就很有满足感。”跟做会计完全不一样,会计来来去去都是那些,太枯燥。我忍了忍,没把后半句说出来,对着上司抱怨原来的行业,无论如何不是聪明之举。
  电视机里正在播一部不知名的电视剧,童年的主角们在院子里玩闹,你追我赶嘻笑一片,我看得怪开心的,却听到颜尉忽然说:“我和江潮,也是在这样的院子里长大的。”
  她微微转过头看我,秀丽的脸上有温暖的笑:“还有姚紫。江潮没有跟你说过吧?”
  我摇头:“他从来不说从前的事情。”
  颜尉沉默了一会儿,说:“相信我,他不是因为怨恨才不说。”
  我静静地说:“我知道。他对我对我妈妈一直都很友善,我相信。”
  颜尉微笑:“是啊,江潮一直是个善良大气的人。”
  她看着电视,象是在回忆:“我们以前那个大院子住了三家人,我家、江潮家、姚紫家。江潮是个很阳光很随和的男孩子,脸上总挂着笑,长得又端正,大人们最喜欢他。姚紫最小最可爱,我和江潮都让着她,我比他们都大,所以,总是他们俩在一起玩。姚紫从小就最粘江潮,江潮也凡事都护着她不让人欺负。”
  我怔怔地听着,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这才是青梅竹马吧?我和江潮,算什么呢?
  颜尉出了一会儿神,说:“海宁,江潮曾经很苦过。江潮爸爸外遇时,江潮妈妈跟疯了似的,整个家里乱成一团糟,江潮那会儿十四……十五岁吧,本来整天活泼开朗的,很快沉默下去。他对我说,颜尉,我该怎么办呢。他并不能怎么办,江潮的妈妈从来在家里是主宰说一不二,他劝他妈妈不要闹,好好和他爸爸沟通,他妈妈一棍子就打下去,骂他吃里扒外。”
  颜尉叹了口气:“后来想起来,江潮妈妈太强势,从小到大只听到江潮爸爸被她抢白被她骂没出息。其实江叔叔是高级工程师,专业上不知多好,只是知识分子脾气当不上官。后来江潮对我说,他从来没见到爸爸那样眉眼舒展过,整个人都挺拔起来。他和他爸爸一直亲近,到后来江潮妈妈已经发展到一见到他爸爸就歇斯底里,却又到处跟踪,找上级领导。江潮实在忍不住,对他爸爸说了一句话:爸,要不你就走吧,我不怪你。”
  “其实江潮说了这句话就后悔了,但是后来江潮妈妈知道了,她真是下死命打江潮,把江潮打到头破血流,打到骨折,并且宣布和他断绝母子关系。”
  我心惊胆战地听到最后,只觉得心痛,那个十五岁黑黑的少年仿佛穿过时光回到眼前,他说:这个扁面孔塌鼻子小眼睛的黑丫头就是我将来的——妹~妹?我从来没看懂过他眼睛里的伤痛,我只说:不就是青春期吗?你以为只有你有?
  我的眼泪在眼眶里,我以为我够懂事够隐忍,多么自以为是。
  颜尉轻轻地说:“江潮固执地要留下来照顾他妈妈,可是他留不下来,他妈妈拿着剪刀说死也不要见他她没有儿子。后来是江潮外公出面,劝江潮跟他爸爸。江潮对我说,他外公说,要照顾妈妈,你必须要有能力,现在这样的环境不会让你长进,不会让你健康地长成一个有能力的人。他外公还说,江潮爸爸是过份,但他妈妈也有责任,她从来不是一个懂得处理夫妻关系的人,屡教不听。夫妻不是子女,是有权分开的。他说,他们还不老,有能力会照顾女儿,让江潮放心,去长成一个男子汉,回来好好照顾妈妈。”
  “其实那时候,江潮妈妈是有病了。后来她被送到精神病院住了一阵子,回来之后也知道后悔,但是她一直强势啊,就不肯松口,那两年里,江潮回来见他妈妈,都得偷偷的。”
  我的眼泪终于流下来,江潮,这一切,我都不知道,我只懂得蛮不讲理地嘲弄你,你竟能容忍。那时候,你才几岁?
  颜尉关了电视:“江潮十五岁离开后,除了他外公照顾他妈妈,平时的生活,姚紫一家人照顾得最多。我们家也照顾,但后来我考上大学离开,就一直是姚紫在照顾。阿姨把姚紫当亲生女儿。”
  “江潮考上大学后他和他妈妈终于和好。这几年,姚紫一直当江潮的耳报神,他们的关系很好。据我所知,姚紫很喜欢江潮。”
  她轻声说:“可是海宁,江潮一直、从来只是把姚紫当成妹妹,小时候是,长大了也是。他非常感激姚紫,但他是个有原则的人,绝不会把感激当爱情,绝不会迁就。”
  她说:“江潮妈妈是很想让姚紫当儿媳,在江潮工作后曾经提起这件事,江潮是这样答复他妈妈的:我会一辈子把姚紫当亲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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