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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将军太勾魂-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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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心竹一连三拳毫不客气招呼在璎炎凌霄的脸上,一拳是怒他让策受伤,一拳是帮阿鎏讨回公道,还一拳是报复他轻薄她。

身后的士兵看皇帝吃亏,欲上前帮忙,又被皇帝喝止住,扬言谁敢插手,他就要谁的命,众人哪里还敢动,只得眼睁睁的看着皇帝和皇后龙凤斗。

铁心竹还待要再给他一拳,却被璎炎凌霄架住。

“看来,我是不该把你当女人看。”说完,挥手也是拳,打在铁心竹的左脸颊上。

哇,她的头铁做的么,那么硬,这一拳出去,他的手都有点麻。

铁心竹侧回被打偏的脸,委屈一涌而上,她什么都不管了,今天要不是她把他打醒,就是他把她打死,总之,她跟他拼了。

“璎炎凌霄,你知不知道你有多混帐。”

“你以为你自己很委屈,阿鎏比你更委屈。”

“你知道阿鎏替你挡了多少次暗杀吗?”

“你知道阿鎏做皇太子,只是在做你的替罪羔羊吗?”

“你他娘的什么都不知道,没有人欠你什么。”

“就是有欠,那也是你欠别人的。”

她给他一拳,他便函回她一拳,然而铁心竹每一拳都震在璎炎凌霄的心上,渐渐的他不再还手,任她打个够。

打到最后,两人双双倒在地上,气喘如牛。

众兵将全都傻了眼,眼看皇上和皇后挂彩,但又有皇命在先,不敢妄动,只得等着。

“你说的是真的?”她的话让他难以置信。

“老子没必要骗你,想知道真相,问你那混帐老爹去。”她说的愤愤然,这都是那不负责任的老头子惹得祸。

“我……不信,你们都在骗我。”他多年的坚持,不过是一场可笑的闹剧,自负如他,绝对无法接受。

“璎炎凌霄,你好自私,所有人都容着你,让着你,而你呢,只知道索取,你付出过吗?你没有,既没有付出,你凭什么得到?你凭什么?你凭什么……”铁心竹说到最后,竟大哭出声,她竟羡慕他,嫉妒他。

她所得到的,都是自己一点一滴积累而来,哪一件不是有付出才有回报 ,他是太容易得到了,所以才不懂得珍惜,老天真他娘的不公平 。

璎炎凌霄见铁心竹哭的伤心,从地上爬起身来,晃了几晃,然后一手抓起还赖在地上她,喝道:“少给朕丢人,闭嘴!”

怕啥,她最不怕的就是丢人,反正她的眼泪也不值几个钱,哭出来还好受些,最近她贼委屈。

“哇!”的一声,某人哭的更惊天动地。

士兵们不知道帝后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皇帝皇后打架,然后皇帝将皇后打哭了,此时队伍原地扎营,据说皇帝正在哄皇后开心。

皇帐中,两人相对而坐,璎炎凌霄拿取瘀膏药替铁心竹抹上,两人的伤几乎都伤在脸上,鼻青脸肿的好夸张,若不说这两人是帝后,谁猜得到。

“你到底是来干嘛的?”他不明白,以她的身手,早可以远走高飞,还回来做什么。

“借我五万……不……三万人马就好,我可以替大金平定内忧。”

“你6脑袋没被我打坏吧?” 璎炎凌霄捧起她微有点肿的头,仔细检查着。他可是知道她真正的身份,她一御翰的将军说替大金平定内忧,谁信啊。

“这件事我是帮阿鎏做的,他现在分身不睱,我希望他没有后顾之忧。”

“我凭什么信任你。”

“你清楚,这是一本万利的交易,我拿三万人马成不了气候,却能帮大金安内,你也不希望大金四分五裂,不是吗?”

“你爱上我皇弟了?”她会有这么执着的理由,他只想到这么一个。

“是的。”她回的干脆,毫不遮掩,爱就爱了。“所以,我要还他这一份情,从此和他划清界限。”

璎炎凌霄一阵狂笑,对她道:“天真,你果然天真,好,朕就借你三万精兵,让朕看看,你如何和他划清界限。”

欠了债可以还钱,欠了命也可以偿命,但欠了情又该拿什么偿还,的确叫人拭目以待。

大金三十六年初夏,朝廷出兵三万平复北方各部族,领兵之人,乃大金锦后,小郡王洪瑞景阳为先锋,此番出兵,彻底将大金各个部族融为一个整体,为大金的万世基业奠定了稳固的基础,锦后胭脂,能佂善战,成为历史上最具传奇的帝后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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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保剑锋(上)

话分两头,大金的东南边境上,两军交战渐成胶着状态。

对御翰而言,在进行三个月的试探佯攻之后,大金并未做出太过激烈的反应,这和大金内部旧政权交替有着直接关系,此时正是全面进攻的大好时机。铁心梅认为幽云十六州在大金中部,且青州又是大金第二都城,权势集中之地,想要强行攻下并不容易,所以最终将矛头指向了防御相对薄弱一些的燕云十州。

而燕云十州的守将宝善重楼,因闻朝中太子 被废,凌王登基,一时不计后果,带兵杀回青州,结果给御翰一个可趁之机,在很短时间内连续夺下五个大州。

本该是一面倒的局势,哪知宝善重楼半路折回,带兵杀了一个回马枪,大金军中有一员将领,一身玄色铠甲,那色彩将血腥的红沉淀于厚重的黑色之中,霸道且深沉,冲锋陷阵时英勇无惧,勇猛如神,大金在那人的带领下士气大作,一口气连续夺回三个大州,现在将御翰近十万雄兵困于沧州城中。

那个骁勇之人,名字却不怎么好听,叫曾阿牛。

带着七十万兵众前往大金东南边境平乱的云帝在听完探子汇报的情况后,当即下令加快行军的速度。

皇驾之中,璎炎凌霄反复呤着“曾阿牛”三个字,有时说的咬牙切齿,有时却又念的意味深长,“曾阿牛”是想说他就是“曾经的阿鎏”么,那个六岁前天天跟在他屁股后面寸步不离的小屁阿鎏,那个老是口齿还有些不清,却总喜欢前一句“霄哥哥”后一句“等等我”的混蛋小子,早随着岁月的流逝,深埋进记忆深处,再不去挖掘半分。

是做兄弟还是做对手,璎炎凌霄停在岔道口,始终迈不出脚步。

同一时间的东南边境的大金军中,主将宝善重楼的营帐内,一军医正为一男子包扎身上的伤口,层层的白帛将蜜色健壮的身躯缠了厚厚几圈,血还未止住,将才裹上的绷带蕴开几朵红艳的花。

“你当真不要命了,一个冲那么前面做什么,我们大金缺人么,要你去填尸。”宝善重楼看璎炎兀鎏就来气,一向憨厚的人也禁不住气恼,身先士卒是好事,可也要有个限度,一个人就往御翰军踹,找死啊,当那帮人吃素的么。

“受点小伤换来现在的局势,值!”他是想快点结束这场毫无意义的战争,早一些回到她身边,所以,他拼尽全力。

“你是皇子,大金未来的君主,怎……”

“别说了,大金的君主是我哥,我只是曾阿牛,宝善重楼将军麾下的一员大将,仅此而已。”璎炎兀鎏打断重楼的话,淡然道。

阿牛,他只想做那只阿猪身边的阿牛。

“随便你怎么说,我只认你做大金的君主,其他人我通通不服。”

“那我搞乱你服从了吗,叫你在燕云十州不许轻举妄动,你居然带兵回青州,你这撤离职守的代价,就是让我大金失了五个大州,你还好意思说。”璎炎兀鎏施施而言,他一得到这个家伙冲动之举的消息后,忙逃出青州,前来阻止他丧国之举,适时御翰犯境,只得带兵回扑,好在还有荣光那小子在御翰军中作内应,才能让他们局势扭转,否则,就重楼闯的祸,死一万次都不足惜。

“这个,我们不是夺回三州了么,这第四州也是迟早的事,我们是现在就攻城还是等他们无力抵抗后再进攻?”重楼再笨也知道拣好话说,知道转移话题。被困沧州的御翰大军,缺了粮草,撑不了太长时间,要么就投降,要么就等着被全歼,总之,想要翻身不太可能。

“早日攻下沧州,以免夜长梦多。”璎炎兀鎏沉声下令,进犯的御翰军队只有十万,这只是第一拨,应该还有留守后方的大军,不能拖到御翰的援军到达,那时再点就困难的多。

宝善重楼正待要去传达命令,被璎炎兀鎏叫住。

“还有,敌方的主将,那个都督,要活的。”

重楼迟疑半晌,终是想明白其中原委,才去将命令传下。他怎么忘了,御翰那聪明过人的女都督,是那个人的妹妹。

唉,你说这仗打的,多憋气,兀鎏喜欢上那铁家的老大,弄到今天这般田地,现在连小荣王也迷恋上那铁家的老三,又不知道会弄出什么乱子来。

他就觉得吧,这仗就该老老实实的打,少把些情啊爱的牵扯进来,否则,肯定没法收拾。

沧州城中,演武厅上,铁心梅盯着桌案上的行军图,所得思量她所定下的每一条行军路线,没理由她所做的决定每次敌将都能先她一步有所防范,而且对后方的供给路线相当熟悉,堵截的滴水不漏,才将她和十万大军要在这沧州城,她只能说,要不敌将是神,双胞胎洞察先机,要不就是御翰军中有鬼,窃取了军机。

可就她对敌将宝善重楼的了解,知那人勇猛善战,但却绝对算不上一个聪明的主将,这样一来,那就是她身边有内细了,那么会是谁呢?

孟大哥是经历过死劫的人,对大金有着根深蒂固的仇视,他会向大金通风报信似乎不太可能;几个督军也都是铁家军中的老资格,有威望,深得士兵依赖,可能性也不大;而且有荣光做她的护卫,凭荣光的身手,有人想要窃取军机那是妄想。

铁心梅将自己的想法全部写在纸上,然后反复端详,终于发现她犯了一个致命错误,对那些常年守护御翰的将领她只能用可能,而对荣光,她却毫无理由的给予完全的信任,这就是差别。

她为何信任他?就因为他是她未来的夫婿,他对自己好吗?不全是,最关键的是,她主观的认定他不会背叛她,,因为就连铁心梅自己都不太清楚,只有对自己喜欢的人,她才会毫不保留的信任。

湘妃扇轻轻摇起,散去浑身燥热,荣光,可千万不要辜负她的信任,她对人,向来秉承一次不忠百次不用的原则,而她却想和他继续下去,由衷的希望这条路有他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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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宝剑锋(下)

璎炎荣光做铁心梅地护卫,所过地生活怎么形容呢,那是痛并快乐着,能够守在她身边他就很知足,但看着她越锁越深沉地眉,越来越冷地眼,他越觉得未来无望,毕竟他们两人之间有着不可磨灭地鸿沟。

两军交战,各位其主,各有各地坚持,各有各地信念。

若不是丝丝缠绕的情缘,若不是对她起了贪念,他应该还是那个风流到底的小荣王,对投怀送抱地佳人展笑,施舍他早已泛滥的温柔,不知今日眠进哪朵娇花之中,明日又卧在哪株棉柳之下。

那些爬上他床的女子,哪一个对他不是百般讨好,极尽所能的取悦他,他一定是疯了才会放着百花不采,颠倒过来心甘情愿地讨好那一个女子,却只能看不能碰。

难道这就是报应?给他一份真爱,却让他永远都不能拥有,好残忍。

璎炎荣光正胡思乱想着,见一近卫从都督的帐中出来,手上的午膳还原封未动,忙问那人怎么回事。

“她又不吃?”

近卫点点头,然后璎炎荣光要过膳食,重新端回她帐中。

“军中还没断粮,用不着你来绝食。”他鲜少对她呼喝,近几日却常常如此,由于被困沧州,又被切断了后方地补给,粮草不足,他们撑不了太长地时间。

“身为将帅,应该以身作则。”铁心梅慵懒的趴在宽大的将军椅上,娇小纤细如她,完全可以将那椅子当床使,明明是义正言辞地话,从她口中溢出却像是背戒条,更有着连自己都不想服从的戏谑。

“是吗,难道都督大人是想所有的兵将效仿,不吃不喝,集体绝食,那倒好,用不着敌人攻来,我们先自行放倒,等敌人来人,还帮我们收尸,哇,多壮观,饿死了十万人呢,老百姓还不算,还有啊,那么漂亮地都督大人,饿死很难看地……”

某人很擅长调节气氛,一般人和铁心梅说不上三句话便已无话可说,独璎炎荣光,整一个话篓子,那是滔滔不绝。

他想尽办法哄她开心,有他在身旁的时候,她从不感到孤单,即便她对他不言不语,他也能自唱自演,她喜欢看他讨她欢心的卖力表演,而且是百看不厌。

“闭嘴,我吃。”在璎炎荣光不绝于耳的声音攻势下,铁心梅终于投降,其实她并不是不想吃啦,她就是刻意等着某人来哄她吃的。

天底下,哪有人会像她地小荣儿这般,待她如此之好,让她吃鱼时看不见鱼刺,连根毛刺都挑不出来,有时候她都怀疑,这鱼八成是没长骨头吧;没他在时三天洗一次澡,有他在时,这夏日她是一天洗三次,唉,好舒服;吃的西瓜都是在井水中浸过,冰凉舒心;行军时他鞍前马后的侍候着,让她一点都不感觉疲累;她的衣服,也都是他来洗,从不假手于人……

说到洗衣服,其实,这是因为璎炎荣光有私心,他可不想有人碰她地贴身衣物,他每次洗那可爱地肚兜时都会禁不住浮想联翩,然后热血沸腾,鼻血狂涌,折磨人地甜蜜啊。

总之,她的方方面面,他都照顾的周到,连她一月一次的月红,他都处理的异常完美,当然,这少不了乐正欢地功劳。

想想,军中就她一个女子,会多不方便,来月红时更是不能乱走,只能在营帐里待着,以免人瞧见不该看的,可总不能因为她不方便就不行军吧,所以,璎炎荣光只得找乐正欢想办法,阿欢倒是爽快,当即就告诉他了一个好点子,并详细告诉他制作的技巧。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他十根手指全都被针扎了个透之后,第一个成品才完成,那是一截白色地小绵条,一端系着一根红色地丝线,光滑的丝绵段中裹着紧致棉绒,想来应该不会伤身才对,用这东西代替小布袋和月红带,处理起来方便的多。

你道阿欢如何知道这些的,还不是铁心竹想出的点子,嫌洗小布袋和月红带麻烦,懒人想懒招,所以直接改用塞的,可她不会做女红,军中也只有乐正欢知道她是女人,所以干脆将活儿丢给乐正欢,阿欢才知道有这么一个玩意儿的存在。

铁心梅吃饭地时候,璎炎荣光见她脸色不大好,算算日子,差不多就是这几天。

“你是不是来月红了?”看她先前趴那里地懒样,八成疼的厉害。

“嗯,提前了两天。”在他面前,她一点都不觉得堂而皇之提起女子的私事是件害羞的事,习惯真是一件可怕的事,她早已习惯依赖他,她不知道,如果她的生活中少了他,会有多乱。

璎炎荣光嘿嘿笑两下,从怀中掏出一个巴掌大的绣袋,对铁心梅献宝一般。

“把我以前做的扔掉,用这个改良后的,里面加了欢哥特制地镇痛药,应该会舒服一些,我现在就去给你煮热姜水,一会儿还有鸡汤可以喝,这次我照你说的,加了一小块冰糖,汤果然浓。”璎炎荣光正待要出营帐,被铁心梅叫住。

“等等,你哪来的鸡?”军中现在应该没鸡了吧,以前吃的是米饭,现在喝的是稀粥,现在的一日两餐,一餐比一餐清,再过几日,怕是只能喝水了,鸡,她早就不妄想了。

“放心,不是抢的,是从城中一户人家花高价买的。”有军纪在先,不能扰民,然而沧州被困,粮价飞涨,没几个人买的起,城中百姓都靠自己家中积蓄的粮食为生,他在一个富户人家买的这只鸡所花的钱,都够买一幢别苑了。

铁心梅眯眯笑着看他离开,在将军椅上滚两滚,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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