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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梦三国-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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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鹰脸露欣喜的道:“什么时候的事?”
  “个把月前!”
  见到听闻人家噩耗却高兴不已的黑鹰,华绢奇道:“黑鹰族长不该是如此幸灾乐祸的人,但为什么你听到蔡僻与张仇死了,却沾沾自喜呢?”
  黑鹰微微的点头道:“这当然有原因。绢公主该还不知道,本来漕栈双联的两大龙头是吕布先父的旧部,且因为吕布的出现更对外宣布绝对支持的态度。吕布目前于凉州军中,现下洛阳这里的战事诡谲难测,照理漕栈双联定会发挥其在地方的力量而遥望支援。少了支持的两大势力,对联军以及咱们都算是非常大的喜讯。尽管黑鹰我并非幸灾乐祸之人,但我仍庆幸上天是站在联军这里的。”
  “但蔡僻与张仇死了……便代表漕栈双联不再支持吕布了么?等等……我想我已明白黑鹰族长的想法了,蔡僻与张仇该不会是寿终正寝吧!”
  廖添丁吃惊的道:“绢公主竟看出这当中奇怪的地方,真不愧为‘梦幻军师’。没错,据我探查的结果,蔡僻与张仇是死在吕布的手上,且发现此事的蔡瑁更表明握有证据,用以证明凶手便是吕布……”
  “……蔡僻与张仇可说是创立漕帮、栈联的始祖,他们的死,对其部众影响甚钜。故在此事情之后,漕栈双联已下达全国的通缉令,更表示不惜任何代价欲将吕布击杀。”
  华绢听完,摇了摇头的道:“想不到漕栈双联的人竟会相信蔡瑁所说的,难道这么大的帮会之内没有聪明一点的人么?”
  黑鹰亦接着道:“绢公主说的没错,我也觉得事情不该是如此简单。不过……倒是想不出个所以然,不知针对此事绢公主有什么样的看法?”
  “嗯……各位认为,蔡僻与张仇若死,对谁的获益最大?”
  廖添丁搔了搔头皮的答道:“那还用问,目下外面的人都知道。蔡僻与张仇虽奉吕布为主,但却仍旧是漕栈双联的龙头;若两人都消失在世界上的话,这漕栈双联自然便归吕布所有,不过……”
  华绢带着鼓励口吻问道:“不过什么?廖大哥为‘疾风’组长,与漕栈双联中人交好,该不会也是如此认为吧?别要担心想法不对,在事情未证实之前,所有的假设都是可能。”
  黑鹰拍了拍大腿道:“绢公主好一句别要担心想法不对,在事情未证实之前,所有的假设都是可能。也惟有如此客观的去看待事情,才不会在任何的角度上产生盲点,造成无法弥补的后果。添丁快说,咱们全部皆等着你开金口的洗耳恭听呢!”
  将几上杯内的醇酒一饮而尽,廖添丁镇定的道:“我认为凶手必定不是吕布,这该是有人意欲嫁祸的阴险计俩……只是没有证据,无法证明吕布是无辜的。”
  白晴静静问道:“何以见得凶手并非吕布?”
  廖添丁望了一眼道:“我十分了解张仇与蔡僻,这两人虽是一方霸主、独据水陆,但却是饮水思源的好汉子。大家要知道,那吕布乃是前川蜀首富吕兴之子,当年的一门血案才告失踪,而后来再次出现在荆州之时,两人因而表明了全力支持吕布的霸业志向……”
  “……既连帮主之位都毫不计较,怎可能会引来吕布的杀意呢?不合理嘛!所以凶手必定另有其人,且若我猜的没错,该是张仇与蔡僻的亲人才对!”
  黑鹰认同的点了点头问道:“添丁说的有理,但若论亲人,目下也该只有张允与蔡瑁是这两人的左右手。不过……这两人的武功皆不及乃父,怎有能力一齐将他们杀害呢?”
  廖添丁回道:“嗯!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张仇与蔡僻能有今天的成就绝非侥幸,而他们俩若是联手,就算是‘白道风云榜’上的人物亦很难将之除去,所以还是算个谜。但总之……吕布绝不会是凶手才对!”
  一旁都没有说话的御冰剑此时开口道:“若不是了解你廖添丁对仙族忠心耿耿,你这么极力为吕布辩白,还真会误以为你是吕布的人呢!”
  听了御冰剑这么说的廖添丁却没有答话,白晴接着道:“廖大哥该不会……”
  “什么该不会!我廖某对仙族、对黑鹰族长可是一片忠心,是因为……是因为……”
  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廖添丁该还有部份没有全盘道出,华绢见状微笑的问道:“是因为什么啊?现下全是自己人,廖大哥还顾忌说话么?”
  再一次见到众人恳切的目光,这回廖添丁再没有脸红的道:“唉……我本来答应要保守秘密的,但既然被大家瞧到了不对劲……漕栈双联的情报头子何卓,目下在我的帐中啦!”
  洛阳温侯府。
  温暖干净的被褥整齐的铺设在一张布置典雅的床上,一旁的檀香炉缓缓的飘起令人舒服的气味,而床上正盘坐着一个正满头大汗的男子。
  在当日与董卓等人商议近日即将亲领三军出兵虎牢关后,回到温侯府中的吕布便一直将自己关在房里的没有踏出半步,就连与之亲如兄弟的张辽亦被下令不得入内。
  关在房里的吕布已经三天三夜不曾入眠,现下的他双手平放于盘膝的大腿上、正以记忆中的“搜神诀”内文苦思排除体内中了武论尊七重浪劲的旧患。
  额上布满汗珠,头顶上升起白雾,吕布显然正运功至紧急之处,在这之前他已试过了不下十余种的疗伤方法仍无法治愈旧患,而现下的第十八次看来似乎仍是徒劳无功。
  “咯……”
  “……”
  “咯……”
  “……”
  门外传来了敲击的声响,或者是张辽关心吕布的状况而再一次来访。吕布张开了沾满汗水的眼睑,不发一语的闭上双目继续这一次的行功。
  “咯……”
  外面那人仿佛坚持不放弃的再次敲着门,且在里面无声回应后的三个喘息又再一次的敲着。
  尽管现下随意乱动便有可能走火入魔,但已被吵的忍受不了的吕布强忍运行经脉的难受问道:“谁?!不是说了别来打扰我……”
  外面似乎因为吕布的答话不再敲门,过不久却传了一句女音道:“吕大哥连貂蝉也不见么?”
  乍闻心仪的貂蝉声音,吕布彷若如雷一击般的微微一震。他忙收摄心神的起身欲要为貂蝉开门,这时却血脉猛然逆流,吕布禁不住的往前张口一喷的射出斗升鲜血且跌落地板。
  在外头听到里面奇异的状况,貂蝉忙是推开房门的走了进来,这却发现了倒卧血泊中的吕布。
  “貂……姑……姑娘。”
  “啊!吕大哥,你……”
  貂蝉微微一楞的走至跟前将吕布扶上床铺,正打算离开通知张辽等人前来之际,却被吕布本该强而有力的手臂勉强拉着道:“别要……别要让张辽他们知道。把……把门关起来。”
  貂蝉闻言随即会意的点了点头,上前将门合起后的走至虚弱的靠在床栏边的吕布身畔。吕布微微扬起微笑表示感谢的说道:“谢谢……让貂姑娘见笑了……我得……我得……”
  看着吕布上气不接下气的,貂蝉帮着接道:“运功疗伤么?别多说话了……”
  感受到貂蝉的蕙质兰心,吕布点了点头的不再开口而盘坐运功,而因此次的走火入魔,吕布知道自己得花费更多时间才能回复,但这还不包括本来所中的七重浪劲。
  虽说意中人在侧,吕布再不敢分心的进入禅定,当下忙是眼观鼻、鼻观心,心随七情贯全身的令内劲游走全身。
  不过,正当自个儿觉得好多的同时,一道炙热掌劲竟贴着自己檀中穴且急催入体。
  吕布蓦然惊愕,忙双眼一张的要看偷袭人是谁,想不到竟然是…… 
 
 
 
  
第二章五神定魂
 
  何卓,昔日于漕栈双联中,负责收集网罗各地情报并转卖其他人的情报头子,目下据闻竟是病恹恹模样的躲在廖添丁的营帐内。
  得知何卓现今在廖添丁的帐中,个性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华绢忙要廖添丁带其见何卓一面,将目下所有的疑问厘清,并找出答案。
  何卓看来的状况十分不佳,据来到营帐之前廖添丁的陈述,何卓是在联军攻下汜水关不久后才找上自己。
  “他不是在荆州么?怎么会千里迢迢的跑到北方来?廖大哥没问他原因么?”
  廖添丁摇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基本上我不愿随意干涉别人的私事,虽说他如今好似有难的向我寻求协助,但我亦不会因此而像是条件交换般要他说出他不愿开口的事情……不过,看他目下的狼狈样,该是被人追杀吧!”
  “被人追杀?!漕栈双联在南方多大的名气,而他又是帮中的情报头子,谁敢动他呢?”
  廖添丁仍是摇头道:“该只有他自己最是清楚,但我前些日子得到消息,漕栈双联的情报头子已改由荆州新任刺史刘表心腹将领黄祖替代,或许有关连喔!”
  见廖添丁与华绢两人站在帐外十数步却又迟迟不进的白晴打断两人谈话道:“讲那么多做什么?进去问问当事人不就得了,你们俩也真够奇怪的了。”两人相视一笑的会意,随即由廖添丁领头的带着华绢与白晴进到帐中。
  营帐内的柴火似特意烧的很旺,在一角的床上被褥中躺着一个面色惨白的男子。男子本像是熟睡般的紧闭双目,但在廖添丁等人进来之际,两眼却立即张大的望向他们。
  廖添丁见状忙是开口道:“何兄,这两位乃是我们仙族的白姑娘与华姑娘,更是先前灵帝刘宏策封‘护国公主’的两位,因为得知何兄身体有恙,特来一探。”
  何卓闻言吃力的起身答道:“多谢两位公主关心,咳……何卓烂命一条,其实是不值得公主们亲来探视的。”
  白晴不以为意的问道:“何兄是否重伤在身,瞧你的气色看来,该是伤重许久了。却不知漕栈双联于南方算是寻常惹不起的地方势力,是何方敌人敢与漕栈双联作对、向你下如此重手?”
  廖添丁与华绢没料到白晴如此开门见山的便问起来,还以为何卓必不会正面回答,岂料何卓竟是摇了摇头道:“这亦是何卓先前百思不解的地方,但今日听闻廖大哥告诉我的一些消息,我大概可知道谁欲要我这烂命早些投胎。”
  华绢奇道:“喔!华绢愿闻其详!”
  何卓露出回忆的表情道:“这要从我当日自襄阳城离开后说起……”
  吕布恍惚之间的惊醒,这才发现自个儿被安穏的放置在床上,且用被褥细心的铺盖着,而身上记忆中该是充满血渍的衣衫也不知道跑到哪去了。现在穿着的,反而是一袭洁净淡蓝色长袍。
  回想适才仿佛貂蝉来过,但却又似自己造梦般的不真实。何况,刚刚自个儿不是在运功疗伤么?说不得是个错觉,吕布忙是潜运真气的看看目下的五内伤势如何,却没料到竟在一周天后感到畅顺无碍。虽明白七重浪劲绝不可能如此便清除殆尽,但自己体内行着一道外来的炙热内劲却与先前仿佛梦般相同,这时吕布不禁又想起刚刚是否白日梦一场。
  才觉得事有蹊跷的拖着虚弱身体欲要下床,而在自己榻前的小厅堂却传来了一阵古琴乐曲,这乐曲听来柔情似水、无限愁怅,且好像十分熟悉般的不知在哪儿听过。吕布慢慢的信步往小厅堂走来之际,伴着琴声则传来了梦中人的吟唱:一点樱桃启绛唇,两行碎玉喷阳春。丁香和吐横钢剑,要斩奸邪乱国臣。
  小厅堂前坐着的,正是吕布朝思暮想的貂蝉。只见靠窗的几上摆着一古琴,貂蝉一袭淡黄镶绿的贴身小棉袄、头上则插着一只翠玉发簪,双手美晳十指灵巧的于弦上跳跃,而微启的朱唇吐出兰气的发出令人陶醉的嗓音。
  就似当日第一次于客栈见着的情景,这时的吕布亦不由发楞的停下脚步,生怕任何的声响都会打扰这美妙的短暂时刻。他倚靠着门框支撑自己略嫌虚脱的身身躯,就这么静静地把握仅属于自己的美妙天籁。
  不知是否苍天作弄人,窗外忽是一只黄莺飞至杆上的啼鸣,生生的将投入琴音之中的吕布与貂蝉,自仙境中唤回现实。
  “喔!好可人的莺儿……咦!你醒了。”
  回眸一笑的貂蝉就有着倾倒男子的魅力,而配合著停在其手指上的黄莺,现下的貂蝉对吕布而言便如瞧见天上仙女下凡般的震惊。
  恨不得将恼人的黄莺一拳轰烂,吕布仍表面回以羞赧的微笑,他忙神情自若的走至貂蝉身畔坐下、仔细的将貂蝉再看个清楚。
  像是遥不可攀的仙女般,此刻的吕布就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开场白。
  看着吕布不知所措的神情,貂蝉“噗滋”的笑一声道:“怎么了?貂蝉脸上是否沾了东西,否则吕大哥为何直盯着看?”
  明白了自个儿的失态,吕布眼神忙离开貂蝉顾左右而言他道:“没……没什么。貂姑娘来了很久么?”
  轻抚古琴,貂蝉将目光望向琴弦的道:“吕大哥很久的定义为何?若以今天而言,貂蝉不过是坐了片刻。但若以天天出入温侯府来说,貂蝉来的时间算是久了。”
  吕布奇道:“天天出入温候府?貂姑娘来了这么多日,我怎么完全不知?”
  “吕大哥还不知道自个儿已昏迷了五天四夜吧?”
  吕布大惊道:“五天四夜?!怎么我一点都不清楚自己睡了这么……唉啊!”
  情绪一时激动,才刚刚平复的伤势猛然又爆发出来,直令忍耐力十分高的吕布亦是皱眉发出呻吟。而此际貂蝉右手食指与中指迅捷的搭上吕布置于几上的左手脉搏,一道微弱但却冰寒的气劲由其两指传至吕布经脉之中。
  气劲虽是冰寒,但流入吕布经脉中却令他说不出的受用,吕布知貂蝉正欲助己压下伤势,当下倒也不及问她为何识武,忙定住紊乱的心神平缓经脉的波动。
  数刻过后,吕布内伤反噬的情况已获控制,貂蝉亦缓缓收回气劲,并放开搭在手腕上的两指,由吕布自行调气吐劲。
  吕布呼了口大气的将双目一睁,满面疑惑的道:“貂姑娘原是深藏不露的内家高手。原来当日吕布走火入魔之际,檀中穴的那道炙热气劲是貂姑娘出手的,吕布还以为是个梦呢!上苍待吕布可算不薄,遇上了算貂姑娘般的医术大家……”
  运劲数刻显然对貂蝉亦是十分吃力,她自怀中取出香巾的拭了拭自个儿额上的汗珠笑道:“内家高手?吕大哥可说笑了,貂蝉因曾遇一医术大师传予运劲疗伤的皮毛,且适才见吕大哥痛苦万分才冒险一试。何况,貂蝉游历天下,虽身旁亦有雇用保镳,但难保万一的凶险。不过,几招粗劣的剑法倒是懂得,但却绝不能与吕大哥这般的高手比拟啊!”
  吕布见貂蝉自谦,倒也不再追问。但似有话仍未说完的貂蝉续道:“不过……几日来貂蝉替吕大哥把脉之余,发现了个奇怪的劲气存于吕大哥体内,非但无法藉以外力将之驱除,且此劲气竟像有生命般的会将外来的劲气吸收纳为己用……”
  “……吕大哥该要尽速将此劲气除去,否则对你将有生命的威胁!”
  吕布闻言亦感貂蝉于医术上的修为了得,他点了点头道:“貂姑娘果是厉害,此劲气名为七重浪劲,是先前被一个宿命仇敌所伤。吕布也经试过多种方式疗伤,但目下对其仍是一筹莫展。不过,我已暂时花去三成功力将之封住,虽说会影响到我本身于场上与人厮杀的真正实力,但依吕布目下的七成功力还暂无人能敌……貂姑娘不用担心!”
  “七成功力?!包括那传闻于黑榜上的第一‘青魔’么?”
  吕布感到讶异的道:“貂姑娘知晓了……是否是张辽那多嘴的告诉了你?这多嘴的张辽……”
  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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