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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交丝龙凤结+番外-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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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回望那瞬间败落的华美府邸……
他笑,火把照耀下绝世容顔,那强撑起媚惑的笑只是他最後的筹码:三年前的话……你还记得吗?
三年前,他是怒马鲜衣的“六如公子”,他本该是贤臣
三年前,他是万千宠爱的“天之骄子”,他本该爲明君
铁马金戈转动了命运的绞轮,战鼓雷鸣轰开了时光的大门
那一场恶战中,他折了翼,他却是碎了心……情爱的种子尚在萌芽,就被斩断,那一方浅薄的信笺隔断了一切,也割断了心……

 

三年後重逢,他变了,他也变了……
他不再任性妄爲,却仍旧狡黠聪明;他决意忘情,却还是狠不下心!
三年後他赌赢了,赢来却是无尽的心碎……这就是报应啊,报应……他仰天长笑,却仍旧不悔……
目光穿透那遥遥的天际
天上的人,能否原谅那曾经犯下的错误
那血淋淋的伤口又是否会被那温柔的双手抚平……
恋人们在痛苦中求生,在绝望中不悔……

 

天儿,你记住,若真爱一个人,就要毫无保留的相信他,否则就终生莫轻言‘爱’字……
母亲的话在耳边回想时,他终於明白:原来爱一个人竟可以如此简单,如此执著……
所有的心结都已打开,又重新束上……
二人交握的指掌,交织的眼神……这次,却是结了同心……

 


1

 


护国寺内,禅房深处,琴声隐隐传来,只听那琴音温宛悠长,绵绵延延,听得人心境平和,杂念全消,好一曲《清心咒》。琴声流畅舒缓,足可见操琴之人,指法纯熟,造诣非浅。更难得的是操琴者之心境与曲意暗合,凡尘涤尽,一派空明。
寺内花木掩映,曲径通幽。一座半旧禅房隐立其间。屋内陈设简单至极,只一榻一几、一桌一椅。一少年端坐榻上,身前矮几上,置着一具古琴,一炉檀香袅绕清烟,浸得屋内静益非常。白墙青砖,映衬得少年身上的一领青衫澄澈如洗。只见他低眉敛目,修长的十指抚在琴弦之上,掌灯,混着缭绕的香烟斜阳的余辉,看不真切少年面目,只依稀可见他肤色晶莹,满头的青丝未曾束髻只用同色丝带当中一系,斜斜地散在肩头。临窗的桌椅边,站着位灰袍老僧,年过六旬,面目清癯,长眉低垂,微合着双目,神态一派空宁。忽地,老僧长眉一拢,双目稍开,却原来是,原本平和温宛的琴声,蓦地一咽,曲调竟低了一低,刹时听得人心头一紧,似有郁结于心,吐之不得。哪里还有方才的宁静悠远之意?一声轻叹,老僧摆了摆手,琴声嘎然而止。
沉默半晌,却见那少年收了双手,下得榻来,对老僧一拜,“空闻大师,晚生又弹错了。”语声极轻,余音未绝一般难掩愁绪,却是极好听的声音。少年抬起头来,正对上空闻大师缓缓投过来的目光。这才看清少年的面目,他眉目秀美,一双漆黑的眸子澄清地似可见底,却因为瞳孔过于黑的色泽,又像是水面上结了层薄冰般,有丝冷冽的味道,让人看不太真切。微微上扬的眼角却又恰到好处地缓和了他眼中的寒意。嘴巴是极秀气的形状,微微地抿着,显得太过柔弱,却又因异常高挺如刀削就般的鼻子,巧妙地化解了那份阴柔之气。如此矛盾的一张面孔,却无疑是极俊秀,极动人的。看着眼前的少年,空闻大师道:“宁施主,琴声即心声,你心既乱了。今日便到此为止了吧。好了,你也早些回去吧。”声音里透出难掩的慈爱,略顿了顿,“回去,代我向你父亲问好,世正值多事之秋,望他……罢了,去吧。”空闻,又一摆手,就此闭目不语了。那少年又施礼道别,出了门去。
这少年,姓宁名悠远,年方二十岁,乃当朝重臣,护国公——宁中折之子。其父与那空闻大师乃挚交好友,空闻乃得道高僧,更加以琴技非凡而誉满京师。宁悠远自他处学琴,至今已有十载了,可谓尽得真传了。空闻与宁悠远亦师亦友,相处的极为融洽。
寺外,一青衣小厮,徘徊在门前,十六七的年纪,满脸乖觉之色,敢情滑溜的紧。但见他不时向门内张望,神色竟颇为着急。见宁悠远慢慢走至门前,不由面上一喜,戚戚上得前来便唤,“公子,公子。”宁悠远似心不在焉,一时竟没听见。待唤得数声,方回过神来,眉头微微一皱,“茗儿,嚷什么呢?”“嘣”的一声,随手赏了他一记甭栗。茗儿一缩脖子,却忙不迭的说道:“公子,方才府中来报,说时表少爷来了。夫人让您快回去呢。”“哦”宁悠远,一听这话,不由喜得一颗心仿佛要从腔子里跳出来一般,神色一动,面上也跟着那么一红,禁不住微微那么一笑,但见他这一笑,眼波流动,真真如美玉出匣一般,照得人眼前一亮。连茗儿也看得呆了一呆,面上微红,自小就知道公子生的好看,可也只有在这位表少爷来的时候,公子才会这般的耀目。接过茗儿递上的缰绳,宁悠远飞身上马,主仆二人,一人一马,绝尘而去。

 


2

 


半晌,已到宁府门前,宁悠远下得马来,大门前早有家仆在旁等候,见他忙道:“公子,表少爷正在花厅等候呢,夫人说……”不待他说完,宁悠远早已去得远了,穿过长廊便时花厅所在了,但听得从花厅内传来,一生极低的女子的笑声,若银铃般短而清脆。宁悠远,眉头一拧,竟生生定住了脚步,略一迟疑转如廊边一条小道,看样子竟似要绕过花厅一般,身旁的茗儿忍不住言道:“公子,花厅在这边呢。”宁悠远不悦,轻叱道:“罗嗦什么,先回房。”茗儿一缩舌头,忙住了口。紧随他身后去了。对于宁悠远的脾气,茗儿是最清楚明白不过的。打小就跟在身边伺候。看宁悠远的神色竟是真的恼了,再不敢造次。到了房内,宁悠远便自行宽了外衫,边吩咐茗儿打水沐浴。略顿了顿,又道:“就打凉水来便是了。”“可,公子……”宁悠远双目微瞪,吓得茗儿不敢多言,转身自去准备。到了门外,这才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何苦呢,公子!”
时下正值初冬,早晚的天气实在已经十分凉了。此刻天色将晚,本该是加衣的时候,却哪还有人,要洗凉水澡的呢。然宁悠远心中却另有打算,只见他面目隐瞒,眼中竟是隐隐含恨意。一入得水中,但觉寒气透骨,只冻得唇齿战抖不矣。宁悠远硬是咬着牙泡了一住多香的工夫。待得穿上中衣,方才觉得好些,却还是觉得身上隐隐发寒,面色也微微地发白。接过茗儿递来的衣衫,宁悠远自行穿上,又让茗儿用发簪将满头的青丝束起,但见此时的宁悠远,一身月白锦衣,腰间玉带,头上玉簪,越发显得风姿俊秀,肤色晶莹,眼波一转,得意的一笑,竟是一付踌躇满志的样子。“去花厅!”语声悠悠,难掩笑意思。
宽敞华丽的厅堂里,用四套相同的紫檀雕花短榻、台几和太师椅隔出四个小间,若断若连地围绕着正中一张镶大理石的紫檀雕花圆桌。桌旁端坐二人,一蓝衫男子,面目俊秀,谈笑间神采飞扬,举手投足间,一派的温文儒雅之气,不是表兄萧之谦是谁。身旁的少女,明眸皓齿,巧笑倩兮,端的是明丽无比。宁悠远进得厅来正逢那少女一声轻笑,灿若明霞一般,看得蓝衫青年呆了一呆。宁悠远脚步一顿,目光之中竟是一片恨恨之色,眼珠一转,似已有了主意,当下整了整神色,依旧春风满面的跨进门来。“子谦,小妹,你们在笑什么呢?”语声柔和,竟又有了笑意。见是宁悠远来了,萧子谦忙起身相迎,虽是自家表兄弟早已相熟,却仍是被宁悠远的风姿照得眼前一亮,方待开口见他脸色发白,忍不住轻声责备道:“看你脸色怎地这么差,也消瘦了不少。”说着径自携了他手,上下细细打量了起来。宁悠远心中一动,只觉得暖哄哄的受用,原本的不悦一扫而去。由着萧子谦执了双手,脚下略动,顺势牵着他向厅外行去。二人说笑着不知不觉间竟出了花厅。宁悠远悄悄往回瞧了一眼,宁秀远被独自撇在了厅内,神色颇为忧戚,只看能宁悠远心中一痛,毕竟是自己一母所生的胞妹,看她凄苦的神情,心中顿时闪过一丝悔意。
宁秀远的心思,他这个当哥哥的又岂会不知,像萧子谦这样风姿翩翩的男子,世上又有哪个女子能不动心,加之,萧子谦天性温和,脾气甚好,待人接物,更是人如其名一般,真个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他年纪又长于二人,对他兄妹二人,真如嫡亲兄长般温柔体贴,关怀备至。三人自小,一同长大,宁秀远对萧子谦早已芳心暗许。宁悠远转过身来,想到三人日后归属,只觉得心中一片迷茫,自己的种种处心积虑,竟也有些不知为何了。不由得微微一叹:秀远的心思,我自明白,可我的一番心思,却又有谁能知?目光落在萧子谦身上,见他仍牵着自己的手,不曾放开,不由深深瞧了他一眼,但见这一眼似有万般柔情,夹杂着幽怨的似有千般委屈,如泣如诉,欲语还休。萧子谦看着他微微上挑的眼角,幽幽的目光,只觉得痴了,握着他的手不由紧了一紧。“哥哥!……”一声低呼,却是宁秀远追出了厅外,却正见他俩这般模样,硬生生将未出口的话给咽了回去,只是神情更见暗淡。宁悠远见妹妹这样,但觉得满目酸楚,轻轻抽出手来,撇过头独自去了。待得萧子谦回过神来,宁悠远早已径自去得远了……

 


3

 


月上柳梢,宁府花园中。
萧子谦无心睡眠,想起日间宁悠远独自离去的背影,不由感叹造化弄人:既有了个宁秀远,又怎地多出了那么个宁悠远……这兄妹二人,虽是一母同胞,性格却是迥异。秀远天真烂漫,生性活泼,相较之下,悠远就……唉……悠远,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正想着,只听见一阵悠悠琴声,自湖边亭中送了过来,似玉珠落盘,声声盈耳,却是一曲《绿倚》,这首琴曲温雅平和,本就没有太多的曲折。
萧子谦平日也不太中意这曲子。但此时听来,竟别有一番韵味。但听他翻来覆去,总是头上的五句:“瞻波其奥,绿柳依依。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或高或低、或徐或急,颇具缠绵之意。
“想不到,他现在的琴竟已弹得这样好了!萧子谦极目望去,果见湖边亭中,宁悠远秀雅的身姿。
微风习习,月色皎皎,照得弹琴的人宛如谪仙一般,说不尽的风姿袅袅,万般风情。想起当年,还不是为了自己的一句话,宁悠远才去学琴的。想到悠远那时的模样,萧子谦不觉莞尔一笑。算一算,竟已过了十载了。
“瞻波其奥,绿柳依依。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萧子谦文采风流,自然精通音律。这几句本出自《诗经》,意思是赞美一男子像切磋过的象牙那么雅致,像琢磨过的美玉那么温润。想着想着,不由得和着琴声轻轻吟颂了起来。
也不知,这曲子奏了多久。萧子谦但觉得这天地之间,除了这琴声,这弹琴的人儿,竟什么都不存在了。此刻,自己眼中看是他,脑中想的是他,一颗心更早已填的满满:悠远、悠远、悠远……
一曲终了。萧子谦不知不觉已走到了亭中。初冬时节,夜寒露重。看着身旁的人却只着了一袭单衣,瘦削的身子,在风中微微发颤。不由得眉头一皱,解下身上的披风,覆在宁悠远的肩头。宁悠远顺势轻轻靠在了他的身前。
“怎么了?”萧子谦说着轻轻扶正他的身子,却见宁悠远抬起头来,脸色苍白,面颊潮红,一双如水的眸子,定定地瞧着他。
“子谦……没什么……许是日间着了凉了……”说着,宁悠远秀气的眉略微皱了一皱。一个身子越发腻在萧子谦身上不肯动弹。
看着宁悠远这般模样,听着他耳边软语。萧子谦哪还舍得推开他。忙揽住他,探他额头。果真病了,微微发热呢。
想那宁悠远本就姿容绝世,加之现在这番娇怯无力的模样,越发地惹人怜爱。萧子谦也非不解风情的傻子。宁悠远待他的心意,早已猜到几分。今日这“月下巧遇”虽明知有做戏的成分,宁悠远的手段他是知道的。可如今美人在怀,温香软玉一般。纵是像萧子谦这般守礼的君子,也不由得心中一荡,对着那两片仍在微微颤抖的唇吻了下去。宁悠远低吟一声整个人倒他怀里。一时间,小小的亭中,似暖风乍起,无限的风光迤俪……

 


4

 


二人正在情浓缠绵之际。但听“哼”的一声从湖边传来,二人回头一看,却是宁悠远的父亲,当朝护国公——宁中折,冷冷地立在身后,双目如电,面上早就气得变了颜色。
“你,你们……”宁中折气的厉害,语声颤抖,只说得这两个字竟再也说不下去。猛然一跺脚,转身拂袖而去。
原来,萧子谦日间已然向宁秀远提了亲。这件事双方父母都早已有言在先,要亲上加亲,结成儿女亲家。宁中折知道他们表兄妹自小就青梅竹马,两情相悦,对萧子谦的人才品性又极满意。因此,早就满口答应了这门亲事。加之,近月余来,朝中不稳,隐隐似有大凶之兆。宁中折对此深感忧虑。如此,喜忧参半,方才夜不能寐。却不想在园中散步之时撞上二人这一幕。只觉得祖宗蒙羞,门庭无光,自己的颜面更是扫地。不由得面上变色,全身发战,着实气得不轻。
再说,宁父的一声冷哼,于萧子谦耳中直如当头棒喝一般,一时间祖宗家法、圣人教诲如排山倒海般地向他压来。只惊得他背脊发凉,冷汗簌簌而下。又忆及,此番宁府之行本就是奉父母之命,向宁秀远提亲而来。自己今晚的行经将秀远又置于何地?竟实在是大大的不妥。萧子谦想到此处,更觉得汗颜。抬眼见宁悠远,惨白的脸色,发抖的身子,又觉得柔肠百结,难以割舍,不由得整个人都僵了。
宁悠远,自方才闻得老父的冷喝。虽觉惊心,但自始自终,目光都未从萧子谦身上移开过半点。见他脸上冷汗淋漓,面色数变,忽白忽青。知他心中所虑正在左右为难之际。见萧子谦苦苦挣扎的模样,忍不住心中又痛又怜,一抬手,就想为他拭去头上冷汗。
堪堪才将要碰到之时,却见萧子谦如梦初醒,像被烫着一般,身子一侧,竟躲了开去。深吸一口气,这方才开了口:“悠远表弟……今日之事,错全在我……你、你切末放在心上……”说到此处,萧子谦已是语声发颤不能自抑,待略停了停,续道:“今晚的事,我自会向姑父(这称呼对吗?~~汗)解释,你无须忧虑……夜寒露重,你也早些回房吧。”说罢,竟不再看宁悠远一眼。又停了半晌,见他不语,萧子谦终于咬了咬牙,转身离去。
宁悠远自他方才侧身闪避,就觉得心中一凉,待得听罢他那一番话,更是觉得一颗心仿佛沉道了湖底,简直凉透了。恍惚间,见萧子谦离去的背影慢慢没入黑暗中,但觉得一时间万念具灰,整个人都空了……

 


5

 


宁悠远醒来,只觉得身上懒懒的,全无力气。脑子里更像是团糨糊一样,混沌得不能转动。就这么睁着眼睛,愣愣地躺在床上。
近来,府里不知道撞了什么邪,事事不顺。简直乱的不成样子。记得那天,先是老爷莫名其妙地大发雷霆,夫人在一旁抹泪。而表少爷却又一言不发地跪在地上,脸色铁青。好不容易,老爷的怒气渐渐平息了下去。却又吩咐,说是表少爷三日后要迎娶小姐过门,接着府里头就张灯结彩,每个人都手忙脚乱地张罗喜事,真是人仰马翻的混乱场面。
偏偏公子就病了,虽然大夫说,只是感染风寒,并无大碍,只需好生静养便可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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