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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栀子枫林笑莫提 作者:素荣光(晋江2015-02-11完结)-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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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娘出自海国聂氏,聂氏虽不在六大家族之列,却比我们任何一个家族更神秘悠久。念灵珠百年前乃南海升花,聂氏一族历代秉承守护此珠的信念,故消失匿迹在历史的长河中。但到你娘这一代,聂氏不如原来兴旺,海国皇族容不下灵力正统的聂氏后裔存在,江湖各路人士又时刻觊觎念灵珠的神力,故你娘要找到保卫全族存活和守护念灵珠的方法。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可是你娘却找到了两全之法。在她绝望和危难的时刻,遇到了念帝,念帝带她回到灵息念家,给了她新的身份,她感激念帝的知遇之恩,日久生情,最终以身相许。于是闻名天下的念灵珠奇迹般出现在灵息国占星台上,以及那时整个中原大陆最美丽和灵力最高强的女子——念蝶莎。
  可是后来灵息国朝堂政变,念帝被陷害致死,你娘开始变得郁郁寡欢,她克服不了自己对念帝的思念,便抛弃了灵息万千虔诚的子民,和整个家族脱离了关系,前往北幽皇宫盗取了血如意,然后以强大的灵力驱动念灵珠,结合两者的力量,企图穿越时空。”
  这件事我记得以前曾听泣唱说过,当时我刚来到这个时空,觉得新鲜奇妙,对她说的话也就心不在焉,现下我聚集所有的意志力,面无表情对夏苍王缓缓道:“说下去。”
  “我永远忘不了那一夜,当你娘身着流苏褶裙出现在占星台时,我仿佛看见了这个时空的神,我的心脏也停止了跳动。我们六大家族虽表面联盟,其实各心怀鬼胎,有人想获得天下至宝,有人想谋得皇位,有人想置她于死地。我是不希望她死的,可是在占星台的那一晚她还是遭暗算受了重伤,纵使念蝶莎是这个时空灵力最强大的操控师,还是无法驾驭好血如意和念灵珠两者的力量,她的灵力被血如意反噬,逐渐影响到了念灵珠的平衡。故‘如意汲血,六芒星碎’。”
  “她终究是实现了自己的愿望,去了异世,可是已深受重伤,血如意和念灵珠的牵制平衡也受到了破坏。那都是有灵气通人性的宝物,纯元受损,肯定要从头养起,所以我要找到血如意和念灵珠的灵识,助养它们重新成形。没有人知道念蝶莎将两物藏于何处,也没人知道她用了什么方法来封印,显然她是成功的,甚至牺牲了自己的生命。”
  “告诉我吧孩子,你一定知道她的秘密。”
  “你在叫我吗?那么我又是谁呢?”
  “你是念帝和念蝶莎的孩子,念莫缇。”
  呵,这老头在喊我的名字啊。
  “我都不知道我自己是谁,还是你知道的比较多啊,老头。”
  “你娘在念帝离世时发现怀有你,不然她早就随他而去了,所以你是属于这个时空的人。”
  是吗,你就编吧。
  “告诉我她在异世的事情吧!”
  “我没有什么能告诉你的。你喜欢她吧?你对她这种卑微的爱,却一直不敢说出口,你怕亵渎了心中的女神啊,你根本就配不上她。”
  “她在异世过的很好,她找到了念帝的转世。”
  我口齿不清地吐出厌恶絮语,别过眼不去看他的脸。他们害了我的母亲,还召回她灵识,将她残害到魂飞魄散。我知道,在我脑海中隐匿的那颗属于母亲的大灵子,再也不会出现了。
  母亲不在了,小左不在了,在这个薄情的异时空,没有人真心对我好了。
  不,还有一个我值得思念的人。
  阿澈还被关在叹息墙的幻境中。
  驼铃说,为了不让我起疑,他当初决定把那个天天跟在我身后的跟屁虫少年一起送入幻境亡灵。可没有想到他居然是第一个发现叹息墙有问题的人。
  所以我联想到,阿澈经常会对着墙壁发呆或是观察,他不再叫我莫莫,而是一声声重复叹息“唉、唉。”
  原来他是想提醒我这堵墙有问题,原来我真是一个后知后觉神经大条的傻瓜。
  阿澈,我该怎么办?我的无知害了你。你一个人在那没有感情的幻境里还好吗,如果害怕的话,就躲在石室里不要出去。你和那些亡灵不一样,你是有感情的,你还是个人啊!不要变得和他们一样。
  等我,骆枫,等我,澈。
  你是我活下去的唯一信仰。
  血池的血水涌起一股巨大的漩涡,浓厚的血味,沿着血莲花巨大的茎杆盘旋而上,绝杀殿到处弥漫着红色因子。
  在那股漩涡的中心点,出现一副海蓝色的长形巨棺。无数蓝色小手硬生生将插在女子身上的小触角撕裂,似在玩一场拔河的游戏。女子面无血色,一席衣裙早被浸泡成暗红,她从血水中婷婷立起,黑发随气流升空飞舞,一行血泪洒下,女子哭着笑出声来。
  “咯咯咯,咯咯咯。”
  闻见异动的暗卫冲进绝杀殿,立马觉得身体被抽空,下一秒灵体已被装入蓝色的巨棺中。女子凝化出四股蓝色藤条,不断抽打血莲花雌株。
  一片片花瓣被打而落,光秃秃的只剩株心,那通灵性的宝物害怕的缩紧了叶子,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一地血色、一地尸体,莲足轻巧点地,身段婀娜的女子朝殿门走去。 
  “去死吧,去死吧!”女子双眼暗红,嘴角抹过邪魅的笑,随着蓝色风暴将她全身席卷…
  

  ☆、二十九、诛心

作者有话要说:  
  这夜我屠尽葬月教教众三百零四条亡魂,海蓝色的长棺也盖不住暗箱浮动的灵魂,它们幻化为一首首亡灵之歌,存留最后一丝对现世失控的眷恋。
  我翻遍整个天堑崖殿落,不见那帮恶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行走于灰白地带,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以双倍奉还。
  这些人生信条,至今我才参透一二。
  我用灵识奋力鞭笞云霄大殿上的叹息墙,墙身浑白通透,纹丝未动,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在给它挠痒痒。
  “放阿澈出来,把阿澈还给我。”
  我觉得自己的内心开满了哑色小花,快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那座无情的墙壁只留给我一声声叹息。
  “唉、唉、唉、唉。”
  “我把灵力全都给你,我把这些魂魄全都给你,求求你把阿澈还给我。”
  “唉、唉。”这些亡魂不知是在替我悲鸣还是在感叹自身命运的不幸。
  “他是我心中之人,是我唯一活着的信仰了。”
  “不把阿澈放出来,那么我就毁了你!”
  一股蓝色风暴再次席卷过眼前,它如同瀑布上的帘幕,有着极大的冲击力量。所有灵力汇聚在我胸前,堆积成极大的灵子壁,蓄势待发。
  一声声巨响撞击,叹息墙前一片硝烟弥漫,有些魂魄得到震荡,化为一缕青烟消散在上空,紧接着无数魂魄开始裂变,墙面表层出现了龟裂。
  这过程似道道锯齿,极有规律的在边边角角处拼凑开来。突然白光乍现,眼前开了一扇门,几人从墙身破门而出。
  驼铃、夏娲、夏苍王、夏苍然完好无损地从中走出来,我已杀红了眼,灵子壁变为荆棘刺准确无误朝他们攻击而去!将挡在最前面的一个身体穿出了个窟窿,我看见烟雾后夏娲冷笑的脸,一道虚弱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莫…莫…”
  人生有多少个十年。我还没有开始享受青春,它已被扼杀在摇篮中。
  这是我的命运,是我来到这个异时空的宿命。
  顺应天命的下场是:失去、离开、伤心、凄凉,落得满地荒芜。
  如果这就是命运的话,可不可以别逼我,让我静静把这段路走完。
  哪怕是刀山火海、荆棘之路,我亦无所畏惧。
  人生,是匍匐于我之脚还是我匍匐在你的脚趾之下。
  “请不要伤害我心中之人了。”我抹过嘴角的血痕,递给他们一个善意的微笑,“你们想要的念灵珠灵力,我现在就送给你们。”
  无数灵魂从巨棺中解锁释放,那些浑圆的初始灵子发出兴奋的呼喊,直冲云霄。我的上空出现了一朵蓝色的蘑菇云,越积越稠、越堆越厚。我仰天长叹,十足疯妇模样,有蓝色的小手从四面八方嵌入我的身体,取出透明的晶体,然后插入再取出,取出再插入。
  我的灵力开始崩溃,意识涣散。这些晶体升入到灵魂的中心,蓝色风暴滚动,云霄大殿上空闪着禁闭的幽光,当中修复着一块若隐若现的六芒星。
  所有人都看直了眼,丝毫不敢走近半步。我无力还击,想传递给阿澈一个鼓励的微笑,却做不了任何行动。蓝色小手没入我的心脏,心房被重重敲击了两下,咚咚,咚咚,我朝阿澈启唇道:“再见,澈。”
  如此简单的三个字,不知道他有没有看懂。 
  阿澈的身体破了个窟窿,流出淡蓝色的液体。他勉强支撑起身体,缓缓向我爬来,一路碎碎念着:“莫莫,莫莫。”
  然后就发生了戏剧性的一幕。
  一股暗红色的巨网将我和驼铃等人隔离,那只被打秃的血莲花雌株不知从哪个地缝中蹦了出来。
  大网套住我,将身上的蓝色小手全部打散,修复念灵珠的工序遭到打断,顶上的蘑菇云也停了。血莲花吐出无数舌丝,将我和整朵蘑菇云绑了起来,舌丝引线,我被传送进未知的召唤之门。身体引入黑暗,又被拉出黑暗。我想冲破巨网留在澈的身边。
  他身上持有我所剩的灵力已无几,他受了很重的伤。
  可是我终是挣脱不了这些网线的束缚,隐秘在黑色的大门里。那些恶人站在澈的身后,惊魂未定的沉寂着。
  心被掏空了。
  像经历无数个世纪的追寻和等待,我丢失了自己的心。
  很不好,非常不好。
  军医说我的身体哪哪都错位,可是我竟感觉不到疼痛,一点都不痛。
  我丧失了痛觉、丧失了语言丧失了思想,我就是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拒绝和外界交流,我躲在自己的小世界里,筑起隔离的桥梁。
  侍女隔半个时辰就会细心来服侍我一次,通常是上药、翻身、推我坐的轮椅出去晒太阳、看院落耀眼的阳光。
  可是世界漆黑一片,内心漆黑一片。我用黑色的眼睛去寻找不光明。
  我的皮肤被缝上了各种线头,触目惊心的疤痕扭曲在一起,鸣唱出乐章。
  这些都不重要,这些都无关紧要。
  他会在入夜时推门进我的房间给我讲故事,军医说多多沟通能有助于病情好转。所以他总是会把一天见闻中有趣的新鲜事讲给我听。
  我从来都不知道他可以滔滔不绝讲这么多话,即使是在政务繁忙的时候,他也会推掉手头的一切,准时来到我的房间里。
  他好脾气地说:“莫莫,你要开口说话,这样你才会好起来。”
  我空洞的盯着天花板发呆。
  他拥我入怀,用手温柔拂过我的发丝,替我温暖冰冷的身体,陪伴我入眠。
  我什么都不想听,什么都不想说,唯一的表达方式就是流泪。
  他一开始耐心的用丝绢擦,最后直接用大手一片片抹去我的泪痕。
  “两个月了莫莫,你究竟什么时候愿意打开自己的心。”
  “我不强迫你让我住进去了。只求你快快好。”
  “你说我们永远不见,可是你看我还是找到了你。所以莫莫,相信奇迹吧。”
  我是被血莲花的引力拉过来的,雌株配雄株本是一对,现下血莲花的雄株正处于戎狄国皇宫内,幽潋救了我。
  他们能用的方法都用尽了,我仍是具行尸走肉。
  朱砂曾破口大骂:“你要是心中还有恨,那就活过来再等着报仇的机会!这样活不活死不死的,还不如死了算了!”
  她觉得此话又有点过火,来点软的道:“殿下每日日理万机,为了你更是忧心忧虑,你有点良心,就别再折磨殿下了,快点好起来,这是我们所有人的希冀。”
  我漫无目的的活着过了半年,身上大大小小的创伤也养了半年。我这样被人伺候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也成为了安静的傀儡娃娃。
  皇宫中所有人都知道在戎狄国殿下的寝宫密室住着个诡异的女子,她没有思想不会说话,完全和外界没有交流,可是殿下从来没有放弃过她。
  当所有人都习惯于我这样存在的时候,有一天侍女照例提着精致的点心来到房中要伺候我吃饭,我突兀张口道:“把食物给我,我要自己吃。”
  然后整个皇宫都轰然炸开了锅,连在朝堂开政会的幽潋都从议事大殿冲了出来,赶到我身边就是个紧紧的拥抱。
  我丢掉筷子丢掉勺子,只是伸手猛扒饭。
  一碗又一碗,直到填饱那无尽饿欲的肚皮。
  

  ☆、三十、走殇

作者有话要说:  
  半年后,我奇迹般的好了,在外人眼中我的行为举止与常人无异,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到底是谁。
  我开始学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任性地做着一切自己想做的事,幽潋纵容着我的一切。
  我想吃西域进贡的奇珍异果,他派人快马加鞭而去,旨意传过途中驿站,马儿一刻也不能停歇,跑死了好几匹纯种,最后新鲜的水果原汁原味呈现在我的宫殿里。
  我路过宫门看到狗仗人势的内官在惩罚可怜的侍女,后来曾在幽潋处不经意提过一两句,接着那内官就被侍卫拖出去打了一百大板。
  我天天花枝招展,把自己打扮成一只妖姬。
  议事大殿因为我的出现由沸腾转为安静,我笑意盈盈朝幽潋走去,登上他的宝座,雀翎朱钗在金灿灿的殿堂上发出夺目的光芒,我径自扑入他满怀,欣赏着台下的人潮涌动。
  我说你一统中原大陆直取朝都吧!替我打下这天下,替我报复这天下。
  我要六大家族的人全都跪在我的脚下求饶,我要掌控他们命运的权利。
  我要看着他们生不如死,迷失心智,尝尝什么是真正的恐惧、绝望的滋味。
  他说好。他又扩大了戎狄国的版图,攻占了好几个小国,更多的国家顾忌戎狄日渐强大的力量,纷纷弃兵投降、俯首称臣。到如今,整个北方都在幽潋的掌控之下。
  等到这个想法玩腻了,我又说你放我走吧,我不想留在这里,我想离开,浪迹天涯,远走他方,走到哪算哪。
  他说莫莫你舍得么,你还要再一个人吗?
  于是我又沉默,他说到了重点,我不敢独自一人了。
  那般苦楚的滋味,我无处安放空虚和寂寞,便缠着天天要和他在一起。
  我像个没长大的孩子,幽潋天天甜言蜜语对我灌下迷魂汤药。
  沉溺其中、享受其中。
  他说:“莫莫如果你想走,我会陪你走的,无论任何地方。”
  “当真?”
  “当真。”
  “那么带我走吧,踏上一条未知的旅程。”
  “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何事?”
  “不要再独自跑开了。”
  “…好。”
  “殿下,我的心中住有阿澈。”
  “……”
  他是我的一切,我是你的一切,谁是谁的一切。那些分割复杂的感情线,注定纠缠。
  幽潋真的带我离开了戎狄,我们坐上马车踏往去中原的路途。这般情景是如此熟悉,以前我们也曾在一起,从江南飘零到西南,只是当初的落跑皇子现在已堂堂正正成为新生国家的王。
  他的两个忠心部下——朱砂奉命兼顾内庭掖,严克率领曾经的幽骑军上阵杀敌。
  于此,他抛下政务抛下王权两袖清风陪我“闯荡江湖”了。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我告诉要做一个自私自利的卑鄙小人。
  我们去了灵息,来到我母亲曾经当做“家”的国家。
  灵息国朝堂二十年前权变易主,取代念帝的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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