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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春至芳菲春将尽+番外 作者:陈则菱(晋江2014-12-29完结)-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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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已心思蠢动的我,霍地站起来,屁颠颠地跟在她的后面,完全忽略沈艳兰那难得的天外飞仙笑脸。
  那吴允节正悠闲地在书房的前厅喝茶,身边站了一名愁眉苦脸的小厮,想来便是叫茂林了,他一见沈艳兰出现,就激动地说:“沈姑娘,你来得正好,吴公子打算还了这本书,要借另外一本,可我连这册书放在哪里都不知道呢,胡乱摆放,二公子一定会生气的。”
  桌上放的正是一本《妙洁心经》,就是几天前在紫蓼庭时,那帮儒生们要吴允节抄写的“黄色书籍”,看这书不算薄,这姓吴的抄书速度倒挺快,只是不知抄的时候有没有鼻血横流,欲火焚身?
  我偷看沈艳兰的反应,她脸上微愠,正要把书拿起来,却犹豫着朝我看了一眼,笑道:“我怎么忘了,这里就有一位懂行的,林姑娘自小在书本堆里打滚,料来难不倒你。”
  我心中大骂丫的不讲义气,恩,你倒挺会装圣洁啊!但有同龄异性在跟前不能没风度,所以我没把情绪表现在脸上,还信口开河的胡乱说一番:“一般的书籍,无非是几个大分类,政治,经济,历史,地理,文学,要术,还有?比如像这一本,应该算养生。”
  吴允节轻声说道:“原来姑娘是个懂行的,不知这书籍,若想十分便利地寻到,用什么法子?”
  见沈艳兰也在看着我,我忍不住想显摆显摆:“书籍按照方才所说分类分好了,再将每一类标一个编号,比如甲为政治,摆放在第一个排书架上,乙为经济,摆放在第二排书架上,依次类推,然后在每一类书籍中,制定一个编号的规律,给每本书写一个编号,无论放书取书,俱按号搜索,若有书本进出,需有及时记录,这样进行书房里的书籍管理,就简便了。”
  当然有电子数据库更好!我腹诽。
  沈艳兰惊呼道:“哎呀,要如你这般说,光是给每本书编个号,就得花费许多时光了吧?更不用说,还得有专人来记录书本进出。”
  我瞟了一眼那吴允节,见他好像在侧耳聆听,不由心中暗喜,更来劲了:“那可不是,所以有个职务便叫书籍管理员,比如在书斋里,这样的人才是很受敬重的。”
  其实我还想说的,图书管理员也可以很疯狂,像《木乃伊》里的女主一样。
  茂林啧了啧舌:“嗯,看来不光是看书要要学问,连放本书也要学问哪。”
  我微微一笑,有点小得意。
  另一边,沈艳兰细声细语地问吴允节:“吴公子,要找一本什么样的书籍?”后者依然稳坐如泰山,语调不紧不慢:“劳烦姑娘了,今天要寻的是一本《天工要务》。”
  沈艳兰继续耐心问道:“不知这本书,属于林姑娘刚才所说的那一类?”
  吴允节抬眼看了我一下,淡淡说:“要术。”
  沈艳兰回头看看我,又看看吴允节,笑道:“芳菲,看来得麻烦你给吴公子效劳了。”
  让我进书房?好啊正合我意!我尾随茂林走进了传说中的书房,一进书房门口,就见一张古朴的黄檀案桌,桌后一张简易的椅子,临窗而放,一排古雅的山水屏风,将书房隔成两个格局,前面是书房,后面是书库。
  绕过屏风,只见书架排成一个“回”字形,“回”字的中间空地,摆放一个熏香的香炉,此刻正幽幽地散发着醇正的檀木香。
  书架上塞满了书籍,都是珍贵的孤本珍本啊,我激动地看着这满架子的古书,恨不得将它们一股脑地搬回到前世那个时代,回去得卖多少钱呐?我边翻书边胡乱想。
  我费了好一番功夫,总算找到了书库的摆放规律,将那本该死的房中术放回原处,却惊讶地发现这类书本还真不少,有两本显然是被人翻阅多次,纸张既陈旧又松软,咦,看书的是谁呢?难道是那个秦桓之?我邪恶地猜想着,想起刚才沈艳兰的表情,恩,她应该知道刚才那本书是什么方面的,否则就不会脸红了,没准她和那秦桓之还共读某某心经呢?就像贾宝玉和林黛玉在海棠花下共读西厢一样。
  瞎想归瞎想,我也没闲着,终于找到那本什么《天工要务》,翻开看看书本大纲,是关于工业技术方面的,这吴允节果然是个理科男啊!不错不错,理科男好啊!我的嘴角往上翘了翘。
  拿着那本某人要借的书,我飞快地翻了翻书架上的其他书籍,居然还发现了两本植物方面的,书名为《若芝》;共分上下两册,内容比《本草纲目》要诗情画意,不但有图有注释,每一种植物的图案旁边还写了一首小诗,言辞大多婉约内敛,很入我老人家的法眼,看了看书的作者,发现是一个叫飞流虹的人。
  正考虑要不要顺手牵羊,刚刚将书拿在手里,看着墙上的几个古怪的装饰挂件,我突然想起自己的任务是什么,而且该出去了。
  回到前厅,沈艳兰不在,身穿绿衣的吴允节正在喝茶,接过我递过来的书,他散漫地扫了我一眼,婉言道:“有劳姑娘了。”
  此时沈艳兰走进来,抬眼看了看吴允节,淡淡一笑,吴允节回望她一下,嘴角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咦,莫非他们有JQ?见此情形,我连忙回避唯恐惹祸上身,不料沈艳兰先发制人:“芳菲,你既认得吴公子,今日又帮了吴公子的忙,不如就请吴公子送你回百花洲吧,反正也算顺路。”
  吴允节站起来,微笑道:“正是,不如在下陪同林姑娘走一程。”真是恭敬不如从命,我再不推辞,跟随在吴允节的身后,走出双清苑。
  幽径逶迤,吴允节修长的身影仿佛融入浓密的绿色树荫之中,只见他步履轻盈,衣袂飘飘,如同杨柳轻摆,看似漫不经心,虽近在咫尺,实则距人千里之外。
  我们一路无话,走到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柳林时,他突然停住了:“姑娘要歇一歇么?”
  我点了点头,:“要的,你走得太快了,我有点跟不上。”
  :“哦?在下疏忽了。”他一脸善意的笑容。
  :“上次见你时,你口中唱的小曲很是轻快,不知是什么曲调。”他轻声问。
  我想起上次唱的,好像是紫竹调,十分古老的浙江小调,应该不算新潮,于是笑着答:“是《紫竹调》,东吴一带的小调。”
  他的笑意更浓了:“林姑娘是东吴人?”
  我忙摇摇头。
  他又问:“姑娘是在哪里学来的?”
  哎,他怎么对一首歌谣感兴趣啊?我有点懵了。只是哥哥妹妹的调子,不能再推给永垂不朽的月溪法师了。黔驴技穷的某人撒谎道:“是我的娘亲教我的,我才五岁,她就走了。”
  说完,假模假样地伤心落泪:那个谁喂,我都被你问哭了,不要再问十万个为什么了吧?
  他递过来一方丝帕,丝帕上有一股淡淡的茉莉清香,我用力摁了摁眼睑,泪水出来了,丝帕派上用场。
  他细声漫语的道:“不要哭啦,泪水流多了,就不好看了。”
  他的声音十分亲切动听,可我却觉得他的腔调里有几分特别的含义,连忙见好就收,把帕子捏在手里,不想还给他:“这帕子,我洗干净了,再还给公子吧。”
  如果他肯给我,算不算私相授受?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我,不置可否,迈步前行,我不由脸一红,低头跟在他后面。
  终于见到百花洲的紫薇花,吴允节停住脚步,我狐疑地看着他,他似是无意地解释说:“我不便送你进去。”
  我朝他福了福,居然有点依依不舍:“请问,我该怎样还公子的帕子呢?”
  他的目光移向远处,轻声说:“我最喜欢在那片柳林里晨读。”
  作者有话要说:  小林子有偷窥癖。
  柳树是美树,植柳是雅事。


☆、第十章 唯有兰舟犹催发

  又过了两天,晨练结束,我回房以最快的速度换好衣服,兴冲冲地往柳林而去…匆匆忙忙之余也没忘记带上那块绣有兰花的手帕。
  路边花草上的朝露眼看就要消失,我有点着急,天已经不早了呢,他,还在吗?可又不敢走得太快,唯恐又出一身大汗甚为不雅,会吓跑那位看上去总是干干净净,洗练通透的文人雅士。
  一路碎步,终于来到柳林,却见巨石边空无一人,我顿时好生失望,却舍不得离去,慢慢地走到巨石前,正要背靠石头,调整调整心态,不妨听到石头的后面响起一个声音:“你来了,还好吧?”
  我吓了一跳,不待惊叫出声,一条修长的身影已然蓦地闪到跟前,原来他在啊!专程等我的吗?我心情激动起来,伸手轻掩嘴角,偷偷打量着眼前之人。
  他还是穿了一身绿色的衣裳,不过,看细节之处,我敢肯定,这既不是在紫蓼庭见过的那一件,也不是在双清苑穿的那一件,而是一件新衣服。见我盯着他的衣裳看得仔细,他的眼眸低垂,嘴角露出一丝浅浅的微笑,目光也在我身上流连不已,我的脸有点发热,因为我也穿了一件新衣裙,淡淡的紫色,质地极好,是宁夫人前些天赏给我的。
  他的双眸渐渐灿若朗星,笑意更加明显,我的心跳不由加快,是一种被人注视的羞涩,还有被人洞察内心秘密的惊慌,连忙低头行礼掩饰:“见过吴公子。”
  他温柔而平和的声音在我头顶上响起:“别多礼了,今天陪我一起划船吧。”
  划船?
  他怎么知道我会划船?我吃惊地抬头看着他,他一副温情脉脉的样子。我按捺住心中的惊疑,小声问道:“好是好,哪来的船呢?”说完还配合地往水边张望。
  他漆黑的双瞳凝视着我,轻笑起来:“船自然是有的。你倒胆大,毫不顾忌的就答应了,也不怕掉进水里,前些天,这河里可是翻了不少船只的。”
  我哼哼笑起来:“怕什么?我又不是来惊扰三公子的,再说这水也不深啊。”
  他低低地哦了一声,依然凝视着我:“你如何知道这水不深?”
  哎!如果够深,那些女孩能安然无事吗?
  是以,我不假思索:“这只是一条人工挖的沟渠而已,能深到哪里去?”
  若在我前世的那个时代,此乃小小工程而已,甚至不能与京杭大运河相比。
  他移开视线,笑容不变,声音却淡漠:“你倒有见识。”
  我嘿嘿地假笑,就这样边走边你一言我一句地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走出柳林,便是榴川的岸边,果然见到一条黑色的小舟漂浮于水面,我欢呼一声,回头问他:“是前些天,那些女子遗留下来的小船么?”
  也不等他回答,就要跨步上船,吴允节在身后一把拉住我,“等一等,我先上去,等船稳了,你再下来。”
  说完,松开手,稳稳地上了船,然后伸手拉我过去,进了船内,他示意我坐下,然后麻利地解开绳索。就这样,我们面对面的分别坐在船的两端,各执一支桨,他轻点岸边石头,小船离开岸边,慢慢划向河中央。
  小船朝着西园方向缓慢行驶,离西园越近,岸边的树木越高大茂盛,树冠如盖,树木低矮的枝条依依垂向水面,高处的枝条冲向天空,整个河面完全被笼罩在树木的华盖之中,岸边的兰草十分茂盛,种类繁多,枝叶青翠欲滴,花朵纤细婉丽,幽幽的香气弥漫在整个水面上,置身其中,几疑不真实。
  我正在神游太虚,对面的吴允节悠悠开口:“你很喜欢这里的景致?”我深深吸了几口气,随口应了声:“这里太美了!就像一幅天然的画卷,我们就像在画中游一样。”
  他没有说话,好像还有点不高兴,难道我刚才的话伤害了他男人的自尊?这里毕竟不是他的家。于是我假装没有注意到他的情绪变化,继续绕有兴趣地问:“吴公子,你知道有哪些地方被称为天然画卷吗?”
  他兴趣缺缺,神情冷淡,语气四平八稳:“在下愿听姑娘的高见。”
  竟然还真的不高兴了,连在下,姑娘,高见这样的敬语都冒出来了,看来他还真敏感兼小心眼。
  可我还得把人家哄高兴回来不是,毕竟是人家请我出来玩的:“曾有本游记上说,新安江乃天下最美的山水画廊,荡舟新安江上,无论是多俗的人都会生出诗情画意的心情,忘记了人世间的烦恼。”
  他手中的桨停了下来:“那么,以姑娘的眼光来看呢?”还是一副淡泊的样子。
  我只好继续胡说一通:“新安江风景是皖南画派最喜欢的题材之一,不过我从小就听师父说,吴郡富春江才是天下最美的地方,那里一年四季都堪称人间仙境,春有薄雾如西子曾浣的细纱,夏有碧水胜过纯净的裴翠,秋有多彩的树林集尽了天下最丰富的色彩,冬有朦胧的飞雪。如果我要学丹青,会首选吴郡富春江为题材。”
  他划了一下桨,声调陡然高了一拍:“却是为何?”
  见他似乎有兴趣听下去,我暗暗高兴:“一方水土养活一方人,也许,富春江的婉约秀丽更打动我。”
  老天作证,前世的我就是那里的人好不好,吹捧一下家乡不要紧的吧。
  见他脸上渐渐露出了笑容,我又加了一句:“让吴公子见笑了,要知道,有时候女子总是凭感觉来看待世界万物的,讲不出什么大道理。”
  :“我倒觉得,你说的另有一番新意。”对面的人忽然很好心情地夸奖我:“以后,请叫我允节,毕竟我不是这沁园里的主人。”语气诚恳得令人无法拒绝。
  我马上接过翎子:“好,也请你以后叫我芳菲。”终于不用自称奴婢,看来他还是不错的,至少不喜欢在我面前充大爷,我看向他的眼神更友好了。
  小船在水面上缓慢地行驶,我们接着聊别的。
  首先问话的是我:“允节,那天在紫蓼庭,听三公子和你的说话,那份裴公碑拓本像是你提供的?”
  貌似他颇有书法字帖的流通渠道。
  他停下桨,将手放在膝盖上说:“正是,裴公碑是我最喜欢的碑刻,也是我从小就临摹的碑帖,三公子跟我开口时,我还以为他要送给二公子呢,所以才打了那个赌。”
  秦二也喜欢裴公碑?看来这帖还很吃香。
  :“这帖里说的裴公是谁?怎么没听说过呢?”
  他沉默了一会,才低声说:“据说是民间传说中的一位乱世英豪,故事发源地的百姓为了让传说更逼真,所以才刻碑记载,以假乱真。”
  我很惊讶:“啊!这样也可以吗?不是说碑文应该记实吗?给一个民间传说刻碑,岂不是误导后人?这石碑现在还在吗?”
  :“这。。。。。。我只见过字帖,石碑,并不曾见过,是以,无从得知。”他的脸竟然微微泛红。
  :“你也喜欢这种字体吗?”他的脸色迅速恢复如常。
  :“恩,我从小练的就是这个。”我漫不经心地应答。
  然后我们很有默契地收桨,任凭小船在河中飘荡,船靠到河边时,吴允节伸手折下几朵兰花,编成一个手镯,递到我跟前,兰花幽香的气味,让我微醺若醉,心生浪漫旖旎之意。
  “俯折兰草,仰结桂芳”,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对吗?我接过兰花手镯,套进了左手腕,看着他嫣然一笑,柔肠百转,他也含情脉脉地看着我,我不由微微低下头去,再一次心跳加快。
  后来,我们又在河里继续划了一会,直到阳光透过浓密的树梢直直地落在水面上,这才恋恋不舍地将船划出了榴川,回到出发的地点,准备告别。
  我想拿出那方手帕,却听到他语气淡淡地说:“留着罢,这样的帕子,我多的是。”唔?我举起手,将兰花手镯在他眼前晃晃 ,听到他带点开玩笑般:“给你戴着玩的,谁叫你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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