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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春至芳菲春将尽+番外 作者:陈则菱(晋江2014-12-29完结)-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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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富春人,也许内部有什么矛盾,我这个外人就不要添乱了,再说,本来就是我不对,明知道人家一船男人,干嘛还死心眼地上去呢?这两年来,我一直都在后悔当初的轻率之举。
  他始终若有所思般凝视着我,好像在琢磨我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这种感觉让我感到很不舒服,允节,你和我才两年不见,就这样生疏了吗?不管怎么说,我也没做什么错事啊?短时间的冷场让室内的气氛有点压抑。
  此时一股浓郁的桂花香味飘了进来,将室内的紧张气氛冲淡了不少,我的不快渐渐褪去。
  :“你到了吴兴,为何不继续乘船到富春?”他幽幽地问道,表情柔和了许多,刚才那种吓人的森冷不见了。
  我暗暗苦笑道:我哪敢啊,姓陆那伙人就在富春,自动送上门去给人家宰吗?于是扭扭捏捏地垂下眼睑:“不怕先生笑话,本来想去的,可是途中投店换船,几乎已将积蓄花光,所以,无法前往。”这个我可没有说谎,本来么,一个小丫鬟,能有多少钱够这样挥霍的。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那么,芳菲现在可是宽裕得很了,怎么不去了呢?你说说看?”说到后面,眸中含情,丹唇微启,已经有点调情的意味。
  我脸不由一红,有点抵挡不住,俊男在侧,暗送秋波,阿拉安能无动于衷?我的脸红让他很满意,他将目光投向别处:“听说你还认了一位义兄,今天怎么不见?”
  我陪笑道:“义兄喜欢军营生活,上个月已进了新兵营。”
  接下来他饶有兴趣问我是怎么认识阿明的,我便将和阿明认识的过程告诉了他,见他听得认真,又将自己怎么逼迫阿明读书的事情也说了,他果然哈哈笑了起来:“真没想到,我的弟子也收弟子了,那他不得叫我师公?可我不老啊。”说完还很调皮地看着我,他这的欢快绝对的发自内心,很像多年前沁园里收我做徒弟时的样子。
  笑完他又问:“你还没有回答,你为什么不去找我?”细长的眼睛又波光粼粼地锁在我的身上,好像含情脉脉的样子。
  这小子还真死心眼,绕了一大圈,还在问这个问题,看来顾左右而言他是行不通了。我笑着打哈哈说:“先生请看,你的弟子现在全身的铜臭味,每天都被孔方兄纠缠得厉害,连做淑女都没机会,哪还敢去游山玩水,丁家夫人不把我揍扁了才怪呢。”
  我的诙谐更让他忍俊不禁,他笑着问丁家夫人是谁,怎么这么野蛮,敢打落霞公子?我只好又把丁家夫人的事迹说出来和他分享。他听了以后连连摇头,说想不到这闺阁女子也这么见钱眼开,真是有如斯文,还用一种很明显的失望的眼光看着我,连连摇头。
  我看笑得差不多了,于是开始正色地跟他讲西海禅师的宏伟计划,末了不忘和他诉苦:“不管哪个世道,但凡女子想做一点事情,总是不易。”跟他说这个的目的是不想让他再刨根问底的,同时也是想让他给我出出主意。
  吴允节见我突然这么一本正经和他谈论创业的艰辛,好像身同感受般叹了口气:“那么,你打算怎么开始呢?”
  我见他有兴趣,便坦诚相告:“西海禅师打算出海东渡,继续弘扬佛法,我打算跟随他,即使不能做什么,到外面的天地去看一看也是好的。况且,许多物品流通的事情,僧人并不适合出面,就由我们俗世之人来处理吧。”
  恩,疑是林子大的字条上就建议我出海,不管出海的目的是什么,去了总能知道点什么吧?
  他眉头浅锁,神情不虞:“芳菲,这海上风浪凶险,并不适合女子出行。至于跟随禅师的人选,可以另行寻找,反正也不急在一时。”
  见我点头认同,他迟疑了一下:“明日我将往会稽访友,你可愿意和我一同前去?”满脸希冀,目光灼灼。
  作者有话要说:  两年不见,某人变得幽默了,会小调情了。


☆、第三十九章 旗 鼓

  见我满脸惊疑不定,仿佛读懂我心底的疑问一般,吴允节的语气越发真诚:“芳菲,我记得你说过平生的志愿便是求得自由身,游览名山大川,不理会这俗世的纷争,做一个清静的出世之人,当时你是多么坚定。那时我身处窘境,心神不定,听了你的劝解,这才去了庸人自扰,尽力图谋。”
  他好像回首往事一样,神情变得恍惚,眼睛虽然还是望着我,但是目光是涣散的:“后来我终于有了机会,正要大展手脚,将你带离洛京,无奈家中发生惊变,生母性命有虞,为了赶路,我只能弃船换马,赶回家中,匆匆之下,将你孤身一身留在洛京。也让你吃尽了苦头。”说到这里,他的眼中又恢复了生气,满是内疚地看着我,嘴边有一丝淡淡的苦涩。
  我不忍心看他这样内疚自责,便强笑道:“先生不必过分自责,母亲身处险境,做子女的哪能不着急呢?再说,弟子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而且,还被吴兴城中佛教徒众赞誉为佛像画鼻祖,这还不是先生的功劳?”见他脸上苦涩褪去,眼中渐生暖意,便又加了几句:“严师出高徒,不过,先生当初可没想收我。”不露痕迹地嗔了他一下。
  他果然转忧为喜,甚至有点坐不住一样,笔挺的身姿微微朝椅子的扶手倾斜过来,手在桌上虚抓了一下,又收了回去。我不动声色地问:“先生还要喝这姜茶吗?我让刘婶再上一杯。”便要站起来,叫唤刘婶。他迅速出声止住了我:“芳菲,我还有话要说。”
  我低低地哦了一声,又用那种疑惑不解的表情看着他。他现在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忧虑之色,而是隐隐有种狠戾之气:“我在富春,听说了禅师祈求舍利显灵的事迹,所以来到吴兴,见你昏倒在地,方才得知你如约上了陆氏的商船,早已动身离开了洛京,可恨他们几个却告诉我:因为船上没有其他女客,你并没有跟船而来。”
  原来这中间有这样的曲折,我有点发呆地望着面带薄怒的吴允节,听他继续往下说:“禅师的随从告诉我,你是在新罗镇遇到他们的,送你过来的是一位鄂州人,名叫邓当。”他朝我看了一眼:“邓当原是山中猎户,后来进了兵营,曾在攻打会稽之时立下战功,被破虏将军赏识,命会稽郡守收在帐下,后因其妻弟惹下祸事,他也受了牵连而离开了军帐,不知去向。”
  原来这邓当不是一个路人甲,居然很有名。
  :“我与现任会稽郡守是同乡,又是发小,所以对于邓当其人,也略有耳闻,其人十分可靠。”他语气十分肯定,
  :“得知是邓当送你到新罗,我便猜到这其中定有蹊跷。所以等你病情无碍,我便离开禅院,回到富春。”
  我惊讶地看着他:在佛初禅院养病的时候,他在那里?他微笑着似在安慰我:“没错,我当时就在那里,可你一直不见醒来,所以便不知晓,至于禅师,是我请禅师切莫提起。”
  这就更奇怪了,有什么不能说的呢?他冲我又是淡淡一笑,示意我接着听下去:“既然你是被陆氏半途弃下,自然气愤难消,委屈难平,我想,你一定也怪我安排不周,甚至怀疑是我指使了吧?”
  他有点自嘲般,冲我摇摇头,我正想辩解一番,他又示意我继续听:“一想到此,我的自责更是无法消除,当初为何相信了陆氏等人,将你一人留了下来呢?你明明到了吴兴,距离富春不过几百余里,不管乘船坐车,数日就可到达,可怜我还天天等着有人递来手札,好与你相见呢。你不来找我,原因无非两个,一是不相信我,二是怕陆氏对你不利。”
  我点了点头,这两个原因都有,不过邓当是完全清楚我下船的原因的,他有没有和西海禅师他们说过呢?如果说过,那么这吴允节肯定知道了,那他前面一番盘问,岂不多余?
  他也冲我颔首:“你的性情,我多少了解几分,一旦决定了的事情,便很难改变,就像你执意离开沁园,离开他……秦……二公子。所以我不能自作主张,强行将你带到富春,只能暗中安排,让你跟随在禅师的身边,做了现在的落霞公子,总算没有做错,你,的确过得很轻松,也很快乐。”
  是这样吗?我有点不能相信哦,话说有什么事,是他帮我的,好像没有吧。哼!
  也许是我脸上的不服气太过明显,他露出了一个兄长般的笑容(不好意思,前世今生,我都没有哥哥,不知道兄长般的关怀是什么样,只能拿阿明来做参考),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按照江东的习俗,女子是不能在道观等清修之地担任任何职务的,为了让你有事可做,我请求会稽郡守命令吴兴县令把事情派遣给你,反正,你一直都是男装,他们并不知晓。”
  有这说法吗,记得看贾平凹的小说,有个女孩就是专门在寺里画佛像的么?地位还挺高的呢,被村里人奉为圣姑一般,所以后来村里人发现“圣姑”居然在寺院里和情人幽会,愤怒之下,把那情人剁成太监,将“圣姑”当成了破鞋。
  :“你在想什么?这么入神?”对面的吴允节有点不高兴的将我从胡思乱想中拽了出来。我脸一红,为自己的走神感到惭愧:“没,没什么,是在想,为什么女子不能在清修之地领差事。”
  :“唉……”他笑了起来:“告诉你也无妨,因为清修之地是需要绝对洁净的。”
  哈哈,果然是这样。记得我在弘法寺画壁画的时候没犯禁忌,因为刘婶同志提醒过我的,那时我也乐得每月休息几天,正是这个原因,让阿明知道了我是个女子,从此走向和我分道扬镳的革命道路。
  我双手掩口偷笑起来,吴允节以为我是害羞,便扭头不看我:“至于你后来和那什么丁家夫人做了别的什么事,禅师没有多说。不过看得出,你心思灵活,能照顾好自己。”
  他竟然又有点伤感一样:“你是惬意了,我却烦恼了,且不说我不能去责怪陆氏的处事,更不能过问他们丝毫不是,他们,是我嫡母的族人。”
  难怪了,他的嫡母本来就不喜欢他们母子么,怎么会愿意帮忙捎带我这个惹祸精呢,看来还真是错怪他了,我看向他的眼神多了几分温柔。
  他好像得到鼓励一样:“芳菲,我不能这样无期限地等下去。现在吴侯正打算新辟航海的路线,这是个天大的机会,可以改变我们的处境。所以我得知后第一个想到了禅师,须知,有时去一个新地方,宗教与文会是最好的借口。”
  他说的没错,宗教的确是有助于推动其他文化的传播,只是这吴侯想开辟到哪里去的航海路线呢?毕竟现在的船只还不能出深海,至多只能绕着海岸线航行。
  我将疑问抛给了他:“那么,吴侯为何放弃原有路线呢?”既然要开辟新的,说明就有旧的。
  :“目前航海路径,只有途经辽东至高句丽,辽东现受控于秦氏,秦氏向来一支独大,怎肯分一杯羹给江东?所以吴侯只能新开航道,寻找东海诸国,开通海上贸易。现在,会稽有许多倭国商人自海上入境,带来诸多东海新奇异物,换走许多江东特产商品。想我江东自秦皇之时便是出海首选之地,岂能任由他国人进来,我们不回访之理。”他的脸上焕发出一种奇特的光芒,有一种豪迈的气势。
  我看了他半晌:“允节,禅师打算出海,是因为听了你的建议吗?”
  他点了点头,又摇摇头:“弘扬佛法本来就是禅师的宏愿,我只是正好触动了他的心事。”
  我眨眨眼睛,算是弄明白了我们这几个人打算出海的先后逻辑关系,原来他老人家才是起头的,我是最后一个被游说的。
  刚想发点小牢骚,却见他满脸期待地看着我:“所以芳菲,如果你执意要出海,一定要和我们一起去。出发之前,我们不妨先了解形势,再做打算。会稽那里海客齐聚,正是摸清形势的首选之地。”
  话是没错,可我还是想先到蛟川去看一看。再说,我总不能一个人冒冒失失地陪你到会稽吧?
  吴允节明显看出了我的犹豫,他慢慢站了起来,在厅中踱了几步,最后停了下来:“会稽郡守或许能解决你购买黄铜一事,至于其他事情,也不妨打探打探,听说这倭国人与我们还是一脉相承的呢?你一向喜欢看游记,难道不想看看新奇?”他开始循循善诱。
  看来不去还是不行的了,我思忖片刻:“允节,单身男女同行,毕竟不妥,再说,我又不能骑马,要不 ,你在会稽等我,我和刘婶李婶她们一起过去?”
  他极力摇头反对:“两年不见,你和我见外起来了。你虽不能骑马,自然可以坐在马车里,我和若雾骑马跟随就是,如果你怕路途烦闷,我可以让若雾在这吴兴城中买一个丫鬟陪同。你这个两个婶娘,都不合适旅途劳累。”
  说来说去,这小子还是嫌我的“家人”不够光鲜,真没看出来,这人比我还要以貌取人。我低低地嗤了一声:“允节,请你不要小看我的这两位婶娘,她们做事我绝对放心,如果是个小丫鬟,我怕被她笨手笨脚的气死。”我模仿着他当年收我做徒弟时的拿乔口吻,他先是一愣,醒悟过来,便哈哈地大笑起来。
  结果是我和刘婶坐马车到会稽,李婶在家看屋子,吴允节和若雾,果然骑着马,慢悠悠地跟在旁边,最后我是一点不郁闷,郁闷的是吴允节那匹拉风的马。
  作者有话要说:  旗鼓相当,势均力敌。


☆、第四十章 同 游

    从吴兴到会稽的一路上,吴允节和若雾骑马始终跟随在我们的马车旁,无论是住店吃饭,还是临时小憩,若雾都将一切安排得十分妥当,每次吃饭喝茶,他和刘婶都主动地避开至少十步远,开始的时候我很不适应这种刻意的“主仆”有别,可转念一想,吴同学和我的对话确实不适合若雾同志和刘婶同志旁听。
  :“芳菲,你什么时候才肯穿回女装呢?你穿女装的样子更好看一些,我已经两年多没看过了。”
  :“一会我再教你骑马吧?这一路走得实在是太慢了,别怕摔下来,我会接住你的。”
  :“你这个婶娘的腿是怎么瘸的?有没有找大夫看过?”一脸嫌弃的神情。
  :“我一定要给你换一个丫鬟,你这婶娘腿脚太不利索了。”
  :“……。”
  有一次在茶亭喝完茶后,他执意要我学骑马,说马车实在是太慢了,再这么走下去,他的骏马都要发狂了。
  为了平息他的怨言,我只好勉为其难骑上若雾的马,得得地跟在他的后面,等到四下无人,他居然很恶毒地在我的马匹上狠抽一鞭,马匹吃痛,撒腿狂奔,我拼命地往前趴,想死死搂着马脖子,他却从后面跟了上来,伸手抓起我的腰带,很轻松地将我从马背上提了起来,横放在他的马背上,活像恶霸进村抢良家女子。
  这一点让我很窝火,只好大声叫唤让他把我放下来,他也没有迟疑,立刻依言照办,我站在地上对他怒目而视,脸涨得通红,他只是微微一笑。
  终于到了会稽城,我们住进风亭馆。
  会稽风亭馆,地处镜湖之滨,距离热闹的商业区也不远,环境十分幽静,可谓闹中取静。
  我在满意之余,感到隐隐不安:我们在路上走了这么久,不会耽误人家什么正事吧?所以房间一安排好,我就对吴允节说:“允节,为了陪我们走路,你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如果有事情,直接去办就是,我和刘婶两个人应该不碍事的。”
  听我这么说,他玉面含笑,神采飞扬,全无旅途的劳顿之色:“不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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