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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春至芳菲春将尽+番外 作者:陈则菱(晋江2014-12-29完结)-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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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点了点头:“她这辈子太可怜了。”今生前世的母亲都是可怜人。
  秦桓之幽幽地说:“有时,我也想起我的生母,她比你的母亲还要可怜,一直都没听我叫过她一声母亲呢。”
  他的老妈生下他就挂了,哪里来的“一直”没听过,原来文采斐然的秋月公子也会犯语法错误。
  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个没娘的娃,我们也算是同病相怜。
  我慢慢睁开眼,看着他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一样轻轻抖动:“我从小就羡慕建之,父亲十分疼爱他,宁夫人又时时刻刻都在他的身边,建之小时候穿的衣服,都比我和大哥的精美得多,因为宁夫人总会想方设法把针线做得更好。”
  他果然很羡慕甚至嫉妒秦建之,看来多年前我对他的心理分析是准确的。
  他忽然将嘴唇贴在我耳边,小声地说道:“告诉你一个秘密,宁夫人,是顾家的女子。”
  简直是惊涛骇浪,我无法不震惊,激动得差点撞到他的下巴,幸亏他对我这种恶习早有防备。
  他示意我不要大声嚷嚷,又将我的头压了下去:“建之一直都不知道,可我早早就发现了。”
  他为什么把这么重大的秘密告诉我?就因为我今天没跟别的男人跑了?他开始无条件信任我了?我的心如同鹿撞,久久不能平复。
  大喜之后,我忽然想起,,宁夫人既然姓顾,那她岂不是我的,姨妈?她就是我母亲所说的那个“姐姐”,“姐姐”当年的情郎就是,当今的武平侯?
  顾家的手伸得还挺长的啊,哪里都有一爪子。
  秦桓之的眼睛微微眯起:“宁夫人的确是你的姨母,也是吴侯的姑母,你这回该明白,我为什么找她来照顾你了吧,嗯?”
  我吞吞吐吐地说:“你是想让我和姨母亲近一些?”我们毕竟是亲戚。
  哪知道,他低声冷笑起来:“不是亲近一些,而是让她补偿你,这是你该得的。”
  这我就不懂了 ,宁夫人欠我什么了?
  秦桓之继续冷笑道:“谁让她将你送给她的好侄儿,如果不是她把你推到她侄儿的跟前,那吴侯怎么会有机会认得你,他又哪里有机会做你的先生呢?”
  这是怎么说的,我愣住了。
  他气冲冲地说道:“你只记得他教了你两三天的丹青,有师徒的情谊,却不记得我们才是青梅竹马,有一起长大的情分。”
  他可真能瞎扯,谁跟他青梅竹马了,我小时候是尼姑,大一点做你家丫鬟,哪里来的时间和你青梅竹马?这人肯定有臆想症!
  他见我否认,有些恼羞成怒,强词夺理道:“你难道忘了,你葵水初至的时候,我还在跟前呢,怎么不是青梅竹马的情分?”
  这也算啊,哎!我真是啼笑皆非,他也不害臊,竟然连这种事情也说得光明正大,哪像我们上生理课时,那些男生羞答答的。
  他瞪了我一眼,恨恨地说道:“宁夫人只想着她的侄儿已经长大成人,需要一个房里的小丫鬟,所以千挑万选,把你送过去,却从来没有想过,我和那姓吴的是同一年出生的,也需要一个小丫鬟放在房里。”
  我目瞪口呆,然后摇头叹气,哎,他吃的哪门子醋啊,人家秦建之才有权利抱怨的好不好,你是宁夫人什么人,情敌的儿子!人家不偷偷捏死你算客气的。
  真是拎不清的主!
  我不敢笑话他,正想开导他几句,却发现他死死地盯着我看,看得我莫名其妙,神经大条。
  他欲言又止,最后的眼光闪了闪:“你这个大傻瓜,被人算计了都不知道,还没有明白吗,你和你那丹青先生的多次见面,都是有人算好了的。”
  他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那片我经常溜达的柳林,有一天突然出现了一个不速之客,模样清隽,气定神闲,被我惊为天人,后来我一番招惹勾搭,终于让他做了我的“老师”,我一直以为自己很经验老到的呢,唉,原来人家才是导演啊,
  吴允节当时一定笑死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呵呵,意外吧?


☆、第八十九章 情迷飞凤镇

  飞凤镇,荆州境内最西边的小镇,地理面貌独特,东面有大片的湿地,西面有苍凉的喀斯特地形,西边距离小镇十里外的地方,有一堵高耸入云的朱色绝崖,据说色彩艳丽,恍若宝石流霞,相传是天上一位神仙被正法时,流下的鲜血染红的。
  传说当然只是传说,不能作为历史的考据,也不能解释环境形成的原因,我对这个噱头不感兴趣,一向喜欢列志怪异的秦桓之同学却不理会我的失笑,听了传说后,却眼冒绿光,执意要到绝崖下到此一游,抒发浪漫的诗人情怀。
  我们的归程本就是边走边看,队伍中马匹和马车都不少,行走速度缓慢。既然秦桓之打算观光游览,一行人自然便在飞凤镇住下来。驿站的官员告诉我们,飞凤镇除了有带有神话色彩的红色绝崖,还有神秘莫测的幻术表演,更有独一无二的甜食,甜味豆花。
  一般的豆花摊只卖咸味的豆花,一碗热气腾腾的豆花,上面撒点葱花虾米咸菜,再加一小勺酱油香油,看着诱人闻着香,可吃起来都是一个味:咸的。而飞凤镇最有名的豆花居然是甜味的,不单止是我感到好奇,甜食爱好者秦桓之更是食指大动,如果不是囿于身份。他早就走出驿馆的大门,跑到小摊上要上一份解馋去了。
  茂林和崔灏冰自然是不会让秦二公子吃路边摊的,房间床铺收拾好了以后,林大娘按照驿馆官员的指路,上街买了几份甜豆花,回来后用银针接连试了好几回,见银针没有变色,又倒了半份给驿馆的黄狗吃,半个时辰后,黄狗还是生龙活虎,林大娘才端了一份进来,放在秦桓之的桌前。
  热腾腾的豆花出笼了那么久,又被银针试了好多回,原本滑暖暖的豆花,品相大减,有点形状难看,严重影响了秦美食家的享用心情,他皱眉吃了两口,放下勺子,拿一双水光十足的眼睛瞟着我,其中的意图十分明显。
  我心领神会,笑着对崔灏冰说秦二公子想上街瞧瞧,崔灏冰默不作声,只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
  某人眉开眼笑,我哭笑不得。
  我们换上朴素的便服,带上林大娘等四人,目的明确地往街道上遛。
  飞凤镇商业繁华,街道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荆州历史悠久,海纳百川,属下的大部分郡县也都招徕了南来北往的客商,三教九流。飞凤镇也不例外,街道两旁形形式式的铺面一家挨着一家,尽管如此,我还是一眼就注意到了甜豆花的招牌,一面迎风招展的旗子,黑底白字,白色的远古字体“瑜”字十分醒目,断不是凡人手笔。
  豆花摊,严格上来说是豆花店,环境洁净,小店的门前摆着两个巨大无比的木桶,居然是用整段木头挖出来的,木桶上方,热气腾腾,桶内是浅黄色的豆花,水嫩细腻,看着就有食欲。
  两个少年人模样的小二,热情地招呼我们,一个负责从木桶里舀出豆花,另一个负责往碗里添上甜料,然后端给客人,分工明确,有条不紊,而且整个过程笑容可掬。
  我对那个用来舀豆花的瓢状物很感兴趣,它不是木勺,不是铁勺,而是一个大贝壳,有着珍珠般的光泽,那小二见我盯着他手中的贝壳看,便笑着说道:“夫人也对这物事感兴趣?来店中的客人都喜欢打听这个瓢子的来处,其实小的也不是很清楚,只听说是神仙使用过的,沾有仙气,我们店里的豆花全凭这瓢子,味道才能独一无二。”
  他还是真伶牙俐齿,能说会道,深谙市场营销之道,培养他的那个老板一定很厉害,也难怪这小店的生意那么好。
  可是转眼间,这小二见我们竟然拿出银针在豆花了戳了又戳,脸上如春花般灿烂的笑容消失了,换上一副委屈到不行的表情,悻悻地说:“我们的小店已经开了近十年,从来没有哪位客人吃坏了肚子,无论是回头客还是路过的,吃了以后都是赞不绝口,像客官这般试探的,还从来没有过,我们老板若是知道,一定会难过的。”
  呵呵,没想到他的老板是玻璃心啊 ,刚才我还夸他厉害来着,看来任何时候都不要急于下结论。
  崔灏冰本来就心情不爽,现在更是面露不悦:“你的东西既卖了给我,我自然可以随心处理,你的老板既是商家,怎么会不知道货殖的规矩呢?”
  那小二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他也胆大,明知自己无理,却也不怕我们人多,继续和崔灏冰争辩,维护小店的形象:“话是没错,可您在我这小店中公然拿出银针试毒,如果让别的客官看到了,以为我们心存不良,回去一传十,十传百的,以后还有谁敢上门来吃哪?”
  我暗暗喝彩,这小二的忠诚度还真高,很为雇主的长远利益着想,什么样的老板才能找到出这样的员工哪?我忍不住开始重新佩服起那位老板来了。
  一向只和上层阶级打交道的崔灏冰,被一个市井少年人当面反驳质问,真如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脸有些挂不住了,他望着那小二,不屑地说道:“小伙子,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做生意的好,别胡乱干涉客人的事情,反倒把客人都吓光了。”
  语气中有一股不加掩饰的怒气,我感到很尴尬,觉得他这火好像是冲我发的,是在怪我把他的秦二公子带到这种下九流的地方,自取其辱。
  而秦桓之对此恍如未闻,林大娘和清心装作没听见。
  另外一个店小二赶紧走了过来,好一番拉扯,才把那个碎了玻璃心的小二给拖回到门前去了,然后他折了回来,不断地跟崔颢冰陪笑脸,说好话,郁闷的崔灏冰脸色稍霁,坐在长凳上,食不下咽。
  我身边的秦美食家,心情丝毫不受影响,动作优雅地吃完,又问我要不要多来一份,我偷觑了一下崔灏冰的脸色,忙摇头低声说:“不用了,我们到别处去看看吧。”
  付完钱,六人心情各异地走出了豆花店,我舒了一口气,哎,还是街道上的氛围好,轻松自在。
  记得驿馆的人说过,镇上有幻术表演,也许神秘的幻术表演能调剂崔灏冰的坏心情,崔灏冰知道秦桓之是在安抚他的情绪,也顺水推舟的表现出浓厚的兴趣,于是我们转往小镇的另一头。
  幻术表演在小镇的另外一头,距离豆花店有些距离,表演的场地是一个古老的木质戏台,我们到来时,戏台前面早已围满了好奇的观众,最前面的一排坐在地上,最后面一排的站在凳子上,这里没有贵宾席,没有雅间,财大气粗的我们,头一次发现,钱不是万能的,有钱不一定能买来快乐,戏台前的观众们不愿意为了几个蝇头小利,放弃现有的位置,一个个伸长了脖子,往戏台上看,我们只好离开人群,在不远处的茶亭坐了下来,等着下一轮表演开始。
  等候的过程中,只听见观众们不断发出惊天动地的喝彩声,古人没有见识过后现代的魔术技术,所以很容易比打动,不知呆会儿秦桓之看到那傻傻的空气变出鸽子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我正想得好笑,不远处热闹的声音让我感到有种奇怪的不舒服,好像有只无形的手在轻轻地捏的肠胃,一点一点的,没道理啊,一般胎动得满四五个月才开始吧,我现在满打满算才三个半月,胎动怎么就开始了呢?
  难道刚才吃的豆花真的有问题?
  我朝四周看了看,发现只有远处的河边才有一间简易的茅房,我低声地和秦桓之说了一声肚子不舒服,他的脸色微变,让林大娘先到茅房视察,确保没有可疑之处,才让清心陪我过去。
  林大娘就在茅房的前面站着,冲我摆摆手,意思是,她看过了,里面没人。
  我放开清心的手,正要往里走,林大娘伸手一把抓过我的手腕,小声说道:“里面脏得很,我带夫人到一个干净的地方。”
  我猝不及防,一片愕然。
  她的眼睛怎么直勾勾地望着我,一脸厌恶,大概是真的被茅房的肮脏给恶心到了,我愣愣地望着她,觉得她好像很熟悉,又好像很陌生,她的眼珠子原来那么大,居然是很好看的琥珀色,半透明的,像玻璃球一样。
  清心在身后问道:“夫人要去哪里?”
  我头也不回,机械地说道:“这里太脏,换个地方。”身后的清心便没了声音,而我则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林大娘,走在布满碎石子的路上,心里一直在想,哪里才有一个干净些的茅房呢?
  其实我也没有那么急,我,还等得起。
  林大娘不停旳安抚我道:“请夫人忍一忍,这里实在太偏僻,还是回驿馆里去吧,我已经让清心跟二公子禀报了。”
  禀报过就好,省得秦桓之担心。
  也许是我有内急,听力系统产生了偏差,总觉得林大娘的声音有些独特,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性感了,在闺房里用这种语调挺应景的,可这是在外边,我又是个女的,没有百合的倾向。。。。。。
  直到看见熟悉的马车,我才不作怀疑,呵呵,很明显的秦家标识,还有如假包换的车夫,林大娘真是贴心,竟然把马车也准备好了,我放松了警惕,软软地靠在林大娘的身上,缓步朝马车走去。
  马车里一片潮热,我口干舌燥,大娘给我倒了一杯水,我接过一饮而尽,喉咙略略感到舒畅,可身上的汗,止不住的往下淌:“林大娘,能不能开窗透透风?”我小声地说道。
  林大娘忙阻止道:“哎呀,夫人,你肚子不好,不能吹风的啊。很快就到了,你忍一忍,啊。”
  跟像哄小孩似的,又像撒娇一般。
  她的声音极具诱惑,如果我是个男的,恐怕早就受不了了,现在我身上燥热难安,估计也是拜她这把魅惑的声音所赐,难不成我禁欲了几个月,突然欲火焚身了?可我不是那欲求不满的人啊!为什么那么渴望秦桓之出现在我的眼前,似乎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在渴望情人的触摸。
  我生怕林大娘看出其中的难以启齿之处,于是把眼睛闭上,偷偷动了动身子,想背诵几句经文,平息欲火。
  身边的林大娘不合时宜地说起话来:“夫人,觉得如何了?”
  我口中默念不止,吃力地睁开眼睛,不妨间,身下有一股暖流慢慢地流出,我吓得不敢再背诵经文,因为身子不洁净是对佛家三宝的大不敬,羞愧难当之余,我好半天才艰难启齿:“林大娘,快!快回去,我,我可能尿裤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十章 庄周迷蝴蝶(上)

  秋水浩淼,河边的苍苍芦苇上挂满了白色的秋霜,眼前的景象和我的心情一样清虚寂寥,有人在身后给我披上一件薄薄的棉褛,好心地劝解道:“清晨寒冷,夫人还是回到屋里去吧。”
  这位林大娘的声音还是那么蛊惑人心,说出来的话也像是一片好心,可是她让我回去的那个屋子,虽然比外面温暖,却十分可怕。
  屋子的横梁上栖息着两条色彩斑斓的毒蛇,因为室内的温度高,所以毒蛇们没有进入冬眠,游来窜去的,常常出其不意的掉落在桌子上,床上,还有,我的身上。
  我第一次在那间屋子里醒来的时候,正好脸朝上,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两条色彩各异,头呈三角形状的蛇冲我吐出红色的舌头,吓得我发出惊天动地的叫声,那对妖冶的毒蛇听到我的尖叫,不约而同地从横梁上掉落下来,正落在我的小肚子上,虽然隔着三层衣衫,毒蛇鳞片刮过时的触觉还是十分真切,我还来不及再次尖叫,它们已经袅袅娜娜地朝我的胸前爬了过来,绿豆般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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