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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古风雅韵] 旧国遗梦 作者:水清若云(起点12-10-19完结,穿越,青梅竹马)-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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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承佑眼巴巴望着善银,生怕她反悔,扒着软榻怎么也不愿意下来,芬儿只好哄道:“小少爷乖,姨娘马上过来了,我带小少爷出去见姨娘可好?”
  承佑两眼眨巴眨巴着,好久,似相信了芬儿的话,伸手让芬儿抱,芬儿笑哄着抱起他,走到帘外交给奶娘,却是叮嘱道:“好好看着小少爷,先到厅堂里候着。”
  奶娘战战兢兢地连连称是,接过孩子跟着芬儿去了外间,到了外间,芬儿让奶娘先坐下,自己出了房门,走到廊下,使唤外面的惠芸道:“赶紧打听一下,四爷现今在哪,无论怎样,让人把话带着四爷,请四爷赶紧回来,就说奶奶有急事找四爷。”
  惠芸是这院子的旧人,方才瞧着善银的脸色,后面又跟着承佑,知道奶奶的性子,这会子的事也猜测到了几分,因而得了芬儿这话,并未多问什么,而是忙着答应了,飞快地出了门。
  惠芸身影刚出院门,芬儿就瞧着秋屏领着水姨娘过来,进了屋,和善银说了一声,扶着善银从里间出来,奶娘带着孩子一瞧着忙起了身,善银刚坐好,秋屏就已进来了。
  秋屏先回禀道:“回奶奶,姨娘已在外面候着了,还请奶奶示下。”
  善银只嗯了一声,并无其他言语,脸上依旧冷冰冰的,秋屏退了出去,然后引着水姨娘进来了。
  水莹姨娘今儿早就听说儿子回来了,心中欢喜不已,只是左等右等并没有等到儿子回院子,后又听说善银领着孩子回来,心里不由忐忑不安,方才秋屏过来传话,还正在焦虑中。
  她派出去打听的丫头还未回来,听闻善银要见自己,吃惊之余心内却更是不安起来。
  虽早想见善银一面,只是上回她回来,玉庭特地吩咐过的,不许她们进正房,连请安都免了,只许她们待在阁中,不承想今日善银竟是主动召见她,一想起她领着孩子回来,善银并未生养,如今膝下无子,不禁又生了担忧之心。
  由于是第一次行礼,水莹不禁行了大礼,跪着请了安,没等到善银发话,并不起身,而是跪着,一旁的承佑见到娘亲早就欢喜不已,拘谨中回头望了善银一眼,最后还是挣扎着要下去,只是奶娘有先前的教训,并不敢松手。
  自水莹进来,善银就盯着水莹,只是她一直垂着头,瞧不清面目,半晌,善银对着一旁的小丫头招手道:“扶姨娘起身入座。”
  水莹并不敢让那小丫头来扶自己,忙道了谢起了身,望了儿子一眼,立到一旁,并不上前也不坐下。略抬头望向善银,不料正碰到善银直盯过来的目光,闪躲不及。
  善银的眼眸虽无十分严厉,也没有如西边那位奶奶般带着不屑,却是十二分的淡漠,让人瞧不清楚,冷冷清清的表情使得整个屋子都变得冷清起来,与那年所见的完全不是同一个人,不由走了神。
  最后,还是善银转过了眼,随意瞟向别外,说道:“老太太让我把孩子领了回来,只嘱咐我好生照看着,只是这孩子纯孝,方才提起要见娘亲,我想着,孩子若有亲娘是最好的,所以特意打发人请人过来,让你带着孩子回去,不至于绝了你们母子亲情。”
  水莹听了这话,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语带谦恭地回道:“奶奶夸张他了,佑儿纯孝,以后定会孝顺奶奶的,不负奶奶这番赞赏。”
  善银转过头,望着眼前这个温婉的女子,还真的有几分像。
  

第六十六回:此生丹青只缘君
更新时间2012…8…27 23:07:54  字数:2162

 待水莹她们离去,善银回到里间,芬儿瞧着善银脸上一片煞白,心里愈发担心,支开别的丫头,劝道:“今日的事奶奶不必放在心上,等四爷回来了,四爷定会和老太太说明白的,只要奶奶不愿意,四爷定然会依了奶奶的。”
  善银抬起头了,望着芬儿一眼,又转头望向立在一旁的桂儿,两人都满心担心地望着自己,只轻轻道:“我知道。”
  说完起了身,走到燃着的青油灯前,挑着灯芯,声音低低地问道:“芬儿,这一年你在府上,和我说说她的事吧。”
  芬儿听了这话,应了一声,忙仔细道:“六年前水莹姨娘还是天香楼的姑娘,四爷和府上提过,要娶水莹姨娘为妻,只是当时太太坚决反对,后来没多久,水莹姨娘突然消失了,四爷找了好一阵子也不曾找到,去岁奶奶走后大约一个多月的一天,四爷突然又领着水莹姨娘她们母子回府,大家当时都吃惊不已。
  因着承佑少爷特别像四爷,而且四爷让水莹以姨娘的身份居在院子里,加上那阵子四爷一直在寻奶奶,整日失魂落魄的,太太见着四爷领着水莹姨娘回来了,自然是乐意水莹姨娘进府。
  只是后来,居在蕴清阁的水莹姨娘和陈姨娘的含清阁一样,四爷都很少去。”
  “谁问你这些,大家都知道的,我也听说了,我只想知道他是怎么找到她们母子的,我记得前些年徐湛就去了北地。”说完,善银回头望了芬儿一眼,仿佛猜到了什么,不似先前听着时那般随意。
  芬儿心头一滞,有几分心虚地避开了眼,却没有再多说话。
  半晌,芬儿终于是败下阵来,终是有些艰难的开了口,“我听我家那口子说过,两年前,因着小少爷得了天花,水姨娘过来找过四爷,当日四爷安排小少爷在西庄别院养病,后来病好了,四爷没有接她们母子回府,让她们母子跟着徐家少爷去了北地。”
  善银听了这话,出神了好一会儿,才呢喃道:“想起来了,在悦来茶楼门前,我还见过她一面,是了,是她了。”
  尔后,望着芬儿又道:“常兴一家子当初打发到庄子上去了,只怕也不是真的去了庄子上,而是跟着她们母子去了北地。”
  这话不是疑问,而是肯定,芬儿只好沉默不言。
  桂儿在一旁如听故事一般听完后心中也有了个大概,摇摇头,宽慰着善银道:“若是这样,奶奶却不必太在意她,当日奶奶在时,她们母子并未回府,可见在四爷心中还是比不过奶奶,只不过,与奶奶有几分相像,占了便宜。”
  芬儿一旁听着,桂儿一向善于狡辩,可这理由却有些牵强,毕竟四爷早在奶奶进门前就已认识了水莹姨娘,可若是因着水莹姨娘的缘故,而对奶奶好,怎么看都不像是这么回事,只是这些话都只在心里打转,并未说出来。
  忽然,却听善银道:“陪我去趟书房。”
  不待芬儿上前,转身就要出去。芬儿和桂儿相视看了一眼,虽不明白,却又都紧跟上。
  话说,善银这次回府,除了去给老太太和太太请安,是很少出正房,因而这时候善银出了正房,引起了院子里丫头婆子的连连注目。
  守在杏林轩的佩芸听到小丫头来报,说是正房的四奶奶往书房这边来了,虽吃了一惊,却忙地从侧厢走了出来,到中厅迎着善银请了安,善银虽一脸淡漠,语气却是难得带上了几分急切,“我是来书房找几幅画,你不必跟着进去。”
  这书房从前善银就能随意进出,而且不喜人跟着,这些佩芸都清楚,因而忙地答应了一声,在前面给善银领路。
  到了门口,推开门,只请善银进去,跟在后面的芬儿和桂儿都顿了脚,善银走了进去,回转身对她们道:“你们在外面候着,我找件东西。”
  说完径自阖上了门,一切陈设悉如从前,善银目所及处,屏风、书架、书桌、画筒皆如往昔。快步走到书桌前放画的紫檀木画筒前,瞧着里面装有数十卷画,想起那年所瞧的那十二张画就是放在这个紫檀木画筒中。
  只顿了片刻,伸手拿起了一卷画,拨了细绒青丝带,展开画卷,不料竟是那年新嫁娘的画,当年也曾打开过,只是仓促一瞥,并无仔细瞧,画里的自已一身大红盛装,凤冠霞披,只是脸上没有半点喜色,甚至于眼中还透着空洞。
  善银心中一惊,当时自己出嫁,原本已是心如死灰,对一切都带着淡漠,不想他竟是瞧着如此清楚,再看右上角题了一行字:如花美眷,一朝在侧,得遂平生愿,必当珍之惜之。
  看完心头一乱,一时间善银竟是忙不迭地合上,又胡乱打开另外一张画卷。
  背景是悦来茶楼回廊上,画上有两人,前面善银坐着似在发呆,后面站着玉庭,低头注视着善银,认真的笑,满目的柔情,无重数,这幅画不在那十二张画之中,是后来画的。
  善银抬头望向题记,果然是那年他参加会试,在考试之余画的一幅画,善银记起来,当时说好是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只是自己一时心起,让他把自己也画上,不想,他真的画了上去,后面还添了一行题字:得成比目何辞死,只羡鸳鸯不羡仙。
  诗,是卢照邻的诗,心头一恸,念了几遍,只觉得一股缠绵之意缱绻其中,令人神思恍惚,半晌,才慢慢卷上,放到一边。
  在画筒中找一圈,取出一卷纸张有些微黄的画卷,打开一看,青壁楼阁缦纱,重帏中侧身而坐,罗扇半遮颜面,只能从五官看出画的是善银。
  当日瞧了这张画就心存疑问,忙看向一旁的题记:年十月,天香楼遇水莹,身形面庞颇似表妹,若能收于此姝于室中,略聊慰憾事,然,应她所求作仕女图,终不能成,或许手中之笔,今生不能再作仕女图。
  后面又附了两行字:锦色年华十五春,深闺待字未开颜,犹记佳人娇俏笑,此生丹青只为君。
  此生丹青只为君,只觉得眼前酸涩不已,似有液体流了出来,心头的酸涩更密密团团地涌盖而来,压着人喘不过气来,可偏偏其间又夹着一分道不清说不明的愉悦,难以自抑,双腿一软,竟是掉到了地上,只是那卷画还紧抓在心中。
  

第六十七回:醉后真言
更新时间2012…8…28 22:43:40  字数:2010

 外面传来一片嘈杂声,似有人过来的,间有人过来,有佩芸说四爷回来了,有芬儿说奶奶在里面等声音零落传来,只是没有一会儿功夫门被推开了,直到这会善银才恍过神来,转过头。
  只瞧着玉庭由秋屏和惠芸扶着立在门口,两颊通红,双眼迷离,一股浓烈的酒气飘了进来,估计喝了不少酒。里边,善银半跪在地上,眼眶微红,眼角有湿意,似哭过一般,手中还拽着那张画。
  只怕是不曾想到这种情形,两人两相呆呆地对望着,如泥塑的菩萨般一动也不动,最后,还是玉庭先回神,甩开秋屏搀扶的手,脚步有些踉跄,几步走进善银跟前,半蹲下身,关心道:“地上凉,你跪在地上做什么,快起来。”
  说完,不等善银回应,玉庭伸手就要抱着善银起来,此刻众丫头都在外面候着,善银略推了推玉庭,只就着他的手起了身。
  善银刚站起身来,玉庭还是一伸手把善银揽入怀中,略垂下脑袋在善银颈侧蹭了蹭,鼻息在耳畔吹过,声音低沉,语带欢悦,“果然是醉了,银银愿意理我了,真好。”
  瞬间,善银的浑身一颤,入鼻尽是一股浓郁的酒香,他到底喝了多少,善银望了众人丫头一眼,都略低垂着头,只好吩咐道:“蕙芸,你去端碗醒酒汤过来,佩芸,你带人去收拾一下隔壁屋子里的软榻。”
  说到这,忙伸手拿住玉庭的手,不让他乱动,回头望着一旁的画卷,方才看的几幅都没有合上,看了一眼桂儿道:“你收拾一下这儿,别的人帮我扶着四爷去隔壁的屋子。”
  众丫头都一一应了一声,佩芸去了隔壁屋子,蕙芸赶着往外走。
  芬儿带人上前来扶玉庭,只是刚靠近,却都被玉庭斥责开了,不许靠近,又双手紧搂着善银不愿意放开,善银无法,只好半哄着半扶着他出了这屋子。
  去了隔壁间屋子,软榻是时常备着的,不用怎么收拾,善银扶着玉庭在榻上坐下,早有小丫头端了水进来,接过桂儿拧过的湿帕,先给玉庭拭了脸,玉庭睁着迷迷蒙蒙的双眼望着善银,一脸认真的笑意。
  善银扶着他坐下,他就坐着,扶他身下,他就躺着,没有半分挣扎,也不说话,只是两眼直瞅着善银不放松。屋子里丫头进进出出,善银只觉得脸烧得厉害。
  不一会儿,蕙芸端了醒酒汤进来,善银又扶着玉庭坐了起来,秋屏几个忙在后面放上靠垫,待玉庭坐好,善银从蕙芸手中接过醒酒汤,试了试冷热,递上前道:“先喝了醒酒汤,晚上好好睡一觉,明儿起来就好了。”
  不料才递上去,玉庭就撇开了头,满脸不乐意,“不喝。”
  善银一怔,却不记得他对醒酒汤也抵触,正要哄两句,却听玉庭又道:“喝了,醒过来后,你必不会理我了,若是不喝,就不会醒来,你就会一直这样在我身侧陪着我。”
  声音如梦如幻,不太真切,只是手让玉庭紧紧握着,才让善银感觉到真切,善银错愕地抬起头,望着玉庭,只瞧着他望着自己,神情像极了孩子在赌气,善银一时之间百感交集,心头竟是满满的,有东西要溢出来。
  半晌,却听芬儿上前提醒道:“奶奶,再不喝,醒酒汤该凉了。”
  “好,好。”善银连道了两声,恍过神,坐到了床榻上挨着玉庭坐下,递上手中的碗,望着玉庭哄道:“不会的,不会的,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明儿早上你醒来我也在的,你喝了这药可好,要不明儿起来就该头痛了。”
  玉庭听了这话,侧着头望着善银,似在思索着这话的真实性,眼望着善银好一会儿,才道:“可不许哄我。”伸出手正要接过盛汤的碗,却是停了下来,“那你喂我喝。”
  善银只略迟疑了一下,忙答应道:“好。”然后又吩咐着蕙芸去取勺子。
  磨磨蹭蹭的,一碗醒酒汤终于喝完,却不愿意休息,只拉着善银说话,芬儿带着众丫头都退到了外面,里面唯留他们俩人。
  善银从来不知道,玉庭酒醉后竟有这么多话,偏听在心头五味杂陈,万千情丝,千百情愫,百十激动,还有十一分触动。
  “我没有因为愧疚才去正房,我去正房,只因为我想看你。”……
  “别把我往外推,我心里难受。”……
  “院子里我那也不想去,只想着时刻守着你,害怕你又溜走了。”……
  “玉清是我的负了她,但这辈子我只能负她了。”……
  “雨玲是长辈让我娶的,不是我要的。”……
  “水莹,水莹,因为她像你,我动过心思想把她留在身边的,从前是,这次回来也是,只是这次却发现,不是那么回事,再像也不是你。”……
  “去年的事,我是真的怕了,若是可以重来,我必定会带着一起离开。”……
  “银银,我们以后好好相处可好,我再不惹你生气,你也别故意气我可好。”……
  “你喜欢南关,我陪你去南关,咱们就在那待一辈子。”……
  呢喃声声,善银只觉有东西倒塌了,沦陷了,原来是这样,原来她还是做不到决绝,还是想和他长长久久,原来只有他,才是她所要的一生一代一双人,原来一直以来,她犹豫了,她留了回转的余地,所以这次她还是又回来了。
  泪盈满眶,一滴一滴往下落,仿若长久以来的宣泄,声音渐息,回头,玉庭已阖上了眼,只是一只手还紧握善银,睡着极不安稳,善银略动动,玉庭握着善银的手劲又紧了几分。
  善银索性就在一旁趴着,眼瞅着玉庭,不再动弹,只半晌,却润湿了好大一大地方。直到夜半时分,外面守着的芬儿几个实在不放心,芬儿进来瞧了一眼,两人都已睡着了。善银不知何时起已睡到了软榻上,窝在玉庭怀里,芬儿没让其他丫头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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