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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揭开神秘王朝的惊天秘密:盗宝世家之新朝宝藏-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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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进看守所,应该也是最后一次——如果以后再也捞不着这样的机会了的话——我们十几个人被递了光头,气势汹汹的涌将进去,号子里的新老住户莫不争相避让。惹不起,我们人太多了。

我在号子里幸福的呆了两天,第三天早晨,看守把我提了出去,走出号子,一眼看到我家老头那辆旧军用吉普,当时心里咯噔一声,知道坏菜了。要知道我家老头这家伙心狠手辣,每次打我的时候都拼了老命,我一直怀疑我到底是不是他亲生的……那天他把我带出来,一句话也不说,脸色阴沉的象是家里的抹桌布,看守所的所长在后面点头哈腰:“首长慢走……”他也不理会,自顾打开车门,让我上了车。

老头居然没带司机,他自己开车。看着那辆老军用吉普驶过家门而不入,径直出了城,向着荒野中驰去,我的心突然提了起来:

“老天爷,这老头儿不是想找个没人的荒郊野岭,把我给毁尸灭迹吧?”

当时我心里害怕的想。

(3)井下秘洞

那一夜车在公路上行驶,路灯照在公路两明的树木上,我心里紧张的要命,不知道这老头又琢磨出来什么损办法修理我,正在忐忑不安,老头突然说了一句:“你爷爷不行了。”

“我爷爷……”象是一记重锤突然敲在我的脑袋上,我的脑子一下子僵住了。

“他临走之前,你得见一见。”我爹又闷声说了一句。

我想起我的爷爷来,只感觉到心里难受得象是被什么挖出来一样,想说话却又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我爹也一声不吭,只管开着他的车,这辆破车在路上整整走了两昼夜,途中加了两次油,才赶回到安庆老家。

车在我老家的门前停住,我爹带我匆匆走进去,一进院,我就嗅到一股浓浓的老人特有的气味,不知道爷爷是不是已经走了,心里害怕得直要哭出来。走到门前,就听到爷爷呜哩呜噜的哭声,知道爷爷还活着,我的心这才稍有放松,但那哭声是那么的揪心,让我感觉到更加的难过。

我爹带着我匆匆进了家门:“爹,你别闹了,虎头我给你带来了……”

我看到爷爷蜷缩在乡村的土炕上,眼窝深陷,胡须上都是涎水,听到我爹说话他转过脸来,看到我们之后,突兀的爆发出一声哭嚎,象个赌气的孩子一样闹腾起来,把放在他头边的一碗水都给打翻了。

看到爷爷在哭闹,我爹明显有些心慌意乱:“好了好了,爹你别闹了,虎头这不是才刚到吗,我这就带他去还不行吗……”说着话,他又拖着我出来,一直把我拖到爷爷家院里的那口水井边。

这口井边安装着打水的辘辘,是早年我爹替爷爷装上的,早年我爹本打算把我爷爷接到城里过舒服日子,可是我爷爷抵死抵活的不乐意,就愿意在这个小院子里住着。我小时候也在这个院子里玩过好几年,因为怕我掉到井里去,我爷爷还自己动手在井边垒了井沿。所以对这口井,我是非常熟悉的。

那天我爹把我带到井边,他自己把屁股倚靠到石头的井沿上,抽着烟,从衣兜里摸出来一支手电,几只蜡烛:“虎头,你把这几支蜡点上。”

“干啥?”我愣头愣脑的问道。

“让你点你就点,哪这么多废话?”我爹吼叫道。

我心想这大概是办丧事时的规矩吧?不过我爷爷还活着,这时候办什么丧事呢?又不敢多问,就划着火柴,把那几支蜡烛全都点燃了。

然后我爹吩咐我把这几只蜡烛固定在一块木板上,再把木板搭在水桶的边上,然后摇着辘辘,慢慢的把燃烧着的蜡烛往井里放去。

看着那蜡烛火苗笔直,眼看快要到了水面上,忽然之间,几支火苗猛然一偏,全都向着一个方向飘了过去,看到这情形我心里一惊,脱口大叫了一声:

“地比利斯地下印刷厂!”

现代已经越来越少有人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这是文革后期中学课本中的一课,名字就叫《地比利斯地下印刷厂》,写的是革命者设置在一口水井中的地下印刷厂被反革命侦破的过程,负责此案的侦探是看到了井口边缘光滑,起了疑心,就把蜡烛悬下去试探,发现火苗偏倒,因而判断出井下有秘道。

当时我激动的浑身颤抖,连声高叫:“爸,爸,这里边有……有特务!”

我爹不动声色的吸着烟,问我:“西红柿的英语怎么说?”

“他妈特务……”

“没错,去他妈的特务!”我爹说:“儿子,你现在给我下去,进去把暗藏在里边的特务给我带出来!”

“爸……你是说,让我自己下去?”看着黑漆漆的井口,我吓傻了。

“没出息!”我爹突然翻了脸:“你爹我还不到八岁的时候就自己进去过……当然我那是自己掉井里去了……你到底下不下去?”

“爸……”我胆战心惊的往后退:“特务有……无声手枪……”

“你不是天天嚷着要解放天下三分之二的受苦人吗?”我爹毫不留情的挖苦道:“一口井就把你吓成这样?到了战场上肯定是逃兵!”

“爸,你听我爷爷他在……”我眨着眼珠,突然掉头就跑,我肯定不是这老头亲生的,谁听说过亲爹逼儿子跳井的?我绝对不能让这老头的阴谋得逞……

还没跑出两步,一只大手如老鹰抓小鸡一样掐住了我的脖子,我听见自己拼命叫喊了一声爷爷,扑通一声,就被大头朝下塞进了那口箍木大水桶里,紧接着眼前一黑,耳听到辘辘之声飞快的升了上去,我已经被扔到了井里。

(4)火焰潭

那木桶堪堪触及水面,就突然停住了,我急忙从桶中把脑袋拨出来,双手慌乱的抓住井绳,冲着上面喊:“爸,爸……拉我上去,我以后保证好好学习,再也不打架了……”

“你要是我的儿子,就给我进去。”我爹在上面冷酷的说道:“密洞里你爷爷给你留了一样东西,你要是拿不出来的话,他老人家是死不瞑目啊!”

“东西……”水桶一晃,我终于看到了那个近在眼前的密洞,这秘洞就开在紧挨着水面的井壁上,在上面根本看不出来,我又忍不住的往上面看了看,心想我这个老爹会不会是混进我党内部的国民党特务啊,要不怎么家里的井中还有这么一个秘洞,而且对我这样优秀的革命接班人如此心狠手辣呢?

转念又一想,说我爷爷我爹都是特务,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很可能……我又往上面看了看,我爹说我爷爷在秘洞里给我留了好东西,会是什么好东西?我想不出来,但知道爷爷比我爹要疼我,至少我爷爷在家的时候,我爹是决计不敢碰我一个手指头的。这样一想,我的胆子顿时大了起来,全身蜷缩在水桶里,再往那洞里看了看,只看到洞口处有几只水蜘蛛爬来爬去,里边黑黝黝的,什么也看不清楚。

感觉到脚裸骨被什么东西咯着,我用手一摸,摸到了我爹放在桶里的一支手电,我的胆子顿时更大了,拿手里往洞里一照,只见里边曲里拐弯,也不知通向什么地方。

我一咬牙,一手扒着洞壁,往那个密洞里边一窜,扑通一声,水桶来来回回的一晃荡,差一点没把我闪到井水里去。虽然我大半个身子钻进了洞里,可是双脚还是浸到了井水,这时候也顾不得了,用力往里一钻,只听哧溜一声,感觉自己就象只大泥鳅,一下子窜了进去。

密洞的地面上都是又软又光滑的稀泥,想来下雨的时候井水上涨,水灌进洞里才会弄成这样。在里边爬了好一会,抬头感觉到那种压迫感有所减轻,便慢慢的直起身子,终于站了起来。

我打着手电,顺着洞口往里走,一路上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脏砰砰的狂跳不止,我想如果这时候井水突然上涨,涨到了井口处的话,那我铁定是淹死在里边了,届时不知道我爹回去后如何向我老妈交待。

我停下来,侧耳听了听,身后没有一点动静,井口处的水应该是波澜不惊,没有丝毫要上涨的意思,我的心里隐隐有点失望,就打着手电继续往里走。

前面突然响起一声啪唧,吓得我猛一激泠,脱口问了声:“谁?”却静悄悄的听到不一点动静。我强忍着心里的恐惧,拿手电照过去,就见前面有一砣软泥,正在缓慢的蠕动,我仔细的看了看,忽然看到有一双诡秘的怪眼睛正从那砣泥中紧盯着我,心里一慌,我大叫一声:“不许动,再动就……开枪了……”

那砣泥果然不动了,我慢慢走过去,走近前,才发现原来是一只躲藏在泥中的蟾蜍,想到自己竟然被这么个东西吓了一跳,我心里气恼,一脚踏蟾蜍的脑袋上踩了下去。

只听呱唧一声,那东西被我踩进泥里,却又忙不迭的跳出来,三下两下蹦远了。

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拿着手电继续往前走,走着走着,发现地面开始变得干硬起来,有一条绿色的圆脑袋蛇在前边盘成了一圈,这东西我倒不害怕,拿手电不由分说砸将过去,那条蛇急急的爬进洞壁上的一个小洞里跑掉了。

再向前,手电的光亮突然照射到一个一动不动的人影,这么长时间以来我已经不再象开始那样害怕了,就赶紧把身体靠在墙壁上,再拿手电仔细的照了照,却发现是一尊财神赵玄坛的塑像,塑像上的彩绘已经剥落,但赵公明脚下骑着的那只黑虎,却还是那么活灵活现。

我拿手电仔细的照了照那只黑虎,忽然之间恍然大悟。

是了,我周岁的时候抓周抓的黑虎,就是这个样子的,只不过我抓周的那只黑虎是布做的,这只却是泥塑的。

不管是布做的,还是泥塑的,总归不是真老虎,所以我用不着害怕。于是我吹起了口哨,替自己壮胆,继续往里边走。

前边传来了哗啦哗啦的水声,我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发现那是一座石台,台子上面空空荡荡,一无所有。我走到台子上,拿手电向前照了照,不无惊讶的发现,前面竟然是一池黑色的潭水,突然之间哧啦一声,平静的水面上猛然迸出一片璀烂绚丽的火花,火花中,一尾金光闪闪的大脑袋怪鱼,拖着摇曳不定的焰火,在黑暗的洞中划过一道弧线,又落回到了水中。

霎时间,水面上明亮灿烂的波纹闪动起来,那奇异的景致,让人情不自禁的叫出声来。

(5)胖脑袋怪鱼

高一的时候,我曾经写过一篇作文,作文中提到老家的一座火潭,那潭水深不见底,丢一块石头进去,就见大团的火焰在水面上燃烧起来。偶尔有大脑袋怪鱼跃出水面,同样也拖起一团明丽的火光。这篇作文里提到的这个火潭,就是我在我爷爷家的井下暗洞中所见到的。

后来我才知道,那潭水终年不见阳光,水面上生长了厚厚一层发光的藻类,只要环境温度适宜,这种藻类就会无休无止的生长下去,有时候这种藻类也会出现在海面上,海边的居民对此都不陌生。

但是当时我并不知道这些道理,独自一个人站在黑黝黝的洞穴中,目睹这离奇的水面焰火,心里说不出来的惶惑和恐惧。我在那座平台上站了好长时间,满心期望一眼能够找到爷爷在这里边留给我的东西,我真不明白爷爷为什么不把东西直接交给我,却非让我自己钻进来来拿,不过想想我们这一家人,他们干出什么怪事来都是正常的,我应该能够理解才对。

找了好半晌,没有找到什么可以带出去的东西,我的心里突然慌张起来:我爷爷和我爹,这爷俩不会把那东西扔到了着火的水里了吧?考虑到他们行事颠三倒四的风格,这事还真有可能。

我蹲在潭水边拿手在地上摸来摸去,摸到一块石头,往潭水里一丢,哗啦一声,就见一团明丽的火花迸溅开来,我吓得身体向后一缩,不曾想潭水的地面又软又滑,哧溜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径向着潭水之中滑了过去,我尖声怪叫,只听扑通一声,感觉自己就象是浸泡在一团明丽的烈火之中,拼命的挣扎了几下,只觉得那潭水冰冷刺骨,倒没有感觉到丝毫的火焰灼伤之感。

意识到这火焰并不热,非但不热,而且阴冷刺骨,我的胆子稍微大了起来,正想游回到岸上去,这时候突见水中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迅速的向我逼近而来,我定睛一看,那竟是一条全身闪闪发光的大脑袋怪鱼,大张着嘴吧冲过来扑食。

我看那条鱼嘴中并没有牙齿,顿时怒上心来,待得那鱼游近,突然一拳打了过去,打算将这条不自量力的怪鱼打昏,带回去弄碗汤喝,我的手堪堪触及到怪鱼那光滑的身体,突觉一股强烈的电流顷刻之间击入我的心脏,我听见自己惨叫一声,象那条怪鱼一样猛然跃了起来,落下时砸在怪鱼的身上,再一次被电得嗷嗷怪叫,弹跃起来。

这怪鱼看似没什么大不了的,谁料到竟然通体带有高压电,这岂不是要了我的小命吗。

我的身体跌下的时候,还有零星的意识,知道自己必须要马上爬到岸上去,否则的话,人在触电后身体动弹不得,肯定会浸在水中活活淹死,等到身体腐烂之后,这条鱼就尽可以斯条慢理悠哉优哉的食用了。

然而意识虽存,但身体四肢已经因为强力的电流丧失了活动能力,感觉到冰泠的潭水没过我的口鼻,咕咕噜噜的灌进几大口水,那条缺德怪鱼却又游了过去,又在我的后颈处狠狠的蜇了一下,我再度惨叫一声,那朦胧的求生意识让我的身体猛然生出一股力量,借着身体本能的激烈抽搐,我拼命的把身体往前一扑,上半身扑通一声趴到了岸上,腿上这时候又被电了两下,我惨叫着猛一蜷缩身体,无力的十指死死的抠住潭边的淤泥,知道这时候是万万不能松手的,再一松手滑进去,那我可就甭想再爬上来了,我老爸的阴谋算是得逞了,但估计我老妈不会跟他有完。

我在潭边趴了好一会儿,身体这才慢慢的恢复过来,扭头一看,那条大脑袋怪鱼兀自不肯罢休,还在潭边急切的转来转去。这么一个玩艺儿竟然敢电我,真是太不象话了,我怒上心来,急急向前爬了几步,冲到那座赵公元帅的塑像前,伸手揪住赵公明手中的那柄降魔杵,用力一扭,只听吱嘣一声,赵公元师的手臂差一点被我扭断,降魔杵被早被我抢在手上。

拿手一掂量,这降魔杵,竟然是通体乌铁打造,握在手上沉重异常。

我举着这根降魔杵回到潭水边,拿杵尖一撩水面,就见死沉沉的潭水上划出一道七彩的直线轨迹,径向我这边冲了过来,我双手举杵,瞥定胖脑袋怪鱼的来势,狠狠的一杵砸了下去。

(6)水底怪手

哗啦一声,燃烧着冷光的潭水溅了我满脸火花,就在这明丽的火花闪烁中,我眼睁睁的看着那只胖脑袋怪鱼肚皮一翻,浮上了水面。

我用降魔杵捅了捅这家伙,发现怪鱼的脑袋差一点被打烂,但是尾部仍然胡乱摆动着。被我将杵尖捅进打烂的腮中,用力一挑,那家伙凌空划过一道闪亮的弧光,落在石台上,犹自噼哩啪啦跳个不停。

我也不去理会,继续拿杵尖在水面上撩动着,看看是不是还有第二条怪鱼,但等了好久也不见再有动静,就先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撕成布条,象绷带一样一圈圈的缠在身上,为的是怕下水之后再遇到第二条怪鱼,也好保护自己。然后我慢慢的下了水,不敢乱扎猛子,只是用脚试探着,一点点往里走。

那潭水面积并不大,没过几分钟就被我趟了一圈,感觉到脚上没碰到什么有必要捞出来的东西,踩到的始终都是软滑的稀泥。心里就有点上火,不知道爷爷和我爹到底把我弄进这里来干什么,再说玩了这么半天也该差不多了,转身就往回走。

我一回身,水下突然伸过来一只冰冷的手,那是真的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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