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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惊世傻弃妃 作者:马涵(潇湘vip2012-10-02完结)-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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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问朕为什么?”北棠傲眼里闪过不屑,“朕说了要偿‘鲜’。还以为你是清白之身,不过是只破鞋!上官燕鸿,你消失的这几个月,被燕流风‘玩’烂了吧。”

    “皇上,妾身是被迫的……”玉琉璃像一条狗般爬了过来,抱住北棠傲的腿,“当日妾身被骧王祁煜所休弃,是燕流风杀了我的侍婢绿袖,劫走了我。”

    北棠傲忍着再次踹开她的冲动,“他劫你做什么?”

    玉琉璃只说了一半目的,“燕流风虽然贵为西靖国太子,然西靖国却是燕三皇子燕玄羽掌权,燕流风被燕玄羽设计追杀走投无路逃到东祁国,势单力孤,而我刚被骧王休了,也是无颜面见世人,于是,就想利用我的相貌为他办事。”

    “这么说,你的身体一定给无数男人玩过。”北棠傲目露嫌恶。

    “不是的,除了燕流风曾强奸了我,您是妾身的第二个男人……”

    “贱货!”北棠傲对着玉琉璃又是重踹一脚,“敢在朕面前撒谎,你是要朕派人去查你究竟被多少男人睡过?”

    玉琉璃痛苦地捂着被踹的肚子,面色苍白惊骇,表情已说明‘用’过她身躯的男人无数。

    “哼!两条丧家之犬来给朕舔鞋而已。”北棠傲气势凛然,目空一切,不屑地一甩袖摆离开。

    玉琉璃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去裹一件衣服,拽着衣襟,神情愤怒得扭曲,“上官惊鸿,我所受的一切耻辱全是拜你所赐!要不是祁煜爱上你,我就是好端端的骧王妾,是你毁了我的一切!还有燕流风,你把我当狗,也休想我衷心,我一定会让你们不得好死!”

    ……

    清晨的空气格外沁凉,雀儿在枝头孜孜不倦地嬉耍,大地披着一层薄薄的纱雾,阳光穿透雾气,一缕缕地洒满了庭园。

    上官惊鸿昨夜睡得浅,今晨便早起,几只雀儿都在议论昨儿个后半夜,甘露殿的玉琉璃几乎被北棠傲玩弄得残废。

    有只雀儿还欢喜地炫耀听到了北棠傲与玉琉璃在房里的对话。

    上官惊鸿眉宇挑了挑,原来燕鸿是被燕流风掳走的,还那么恨她,是向她复仇来了。

    真是不想惹事,事却偏偏惹她。

    身为九世圣女,真是一种莫大的悲哀,得九世圣女者得天下,因这一句话,恐怖她将来都会陷入无尽的麻烦中。

    揉了揉额际,想出去走走,不知不觉竟走到了永福宫门外。

    虽然她表面上是一个人,实则暗中已派了批探子潜伏在汴城,进北齐皇宫之前,就已弄了张皇宫地图,知道永福宫隔她暂住的宝华殿不算远。

    袅袅的琴声自永福宫内响起,犹如山泉从幽谷中蜿蜒而来,缓缓地,似载着人的心灵驶向清和的天地,淡淡地暖着人心,却又让人从情韵中体会出一种绝望的凄凉。

    上官惊鸿驻足,听得醉了。

    琴声不缓不急,像一曲诉说岁月的风霜,沧海桑田岁月依然留下了澄澈,沉淀所有的柔心细语,清逸无波,亦如祁云。

    这是一种洁净的琴声,就像品读着祁云,一个永远默默付出着,艳羡着,沉默着,温润如玉的绝世男子。

    即便是天簌在这样的动人琴声面前,都不过尔尔。相比昨晚玉琉璃的肤浅琴声,刻意雕琢琴声的美,在此刻的天簌之音面前,简直不堪一提。

    不知不觉走到一间厢房门口,琴声便是从房里传出来的,与抚琴之人,只有一门之隔。

    甚至,她透过门缝,依稀可见里头那道清雅的身影。

    似是发觉她站在门外,琴声嘎然而止,静了一室。

    她推开了房门。

    然,房中原本抚琴的青色身影已然无踪,只余敞开的窗户,她望出窗外,地冻天寒,落雪满天,雪花飘飘,纷纷扬扬。

    她已经走出了一步,他却逃了。

    心头蕴升起一股无限的苦涩,走到琴案前坐下,拨动琴弦,似乎想体会他残留的余温。试了几个音符,纤纤十指游走于弦上,清澈柔和的琴声潺潺泄出,道不尽的忧郁,伴着琴声,凝望着窗外的飘雪,缓缓启唇:

    飘飘洒洒于半空,零零落落我心中

    似花非花惹人怜,丝丝情根深深种

    年年岁岁花相似,今昔又见似旧容

    我欲问花何处去,天地无语尽随风

    花非花,笑我痴情伫立在风中

    雾非雾,叹你几分心事最难懂

    花非花,若是花何不为我留芳踪

    雾非雾,为何总是缱绻缠绵在梦中

    歌声悠扬,琴声飘渺婉转,音色清清泠泠,丝丝入扣,歌声与琴声融为一体,唱出了深埋于心底深处的情,那般无奈,痛人心扉。

    祁云站在窗外,隔着一段距离望着房中弹琴的绝色佳人,她的情让他深深心悸,无尽怜疼。这一首歌道尽了她与他之间的情根深种,却又无可奈何,也唯有在梦中缱绻缠绵。

    君烨熙妖异的红色身影不知何时站在了房中,瞧着弹琴的倾世女子,是又爱又恨,爱的是,她如一个发光体,吸引得人不得不飞蛾扑火,恨的是,她心系的人不是自己。

    除了上官惊鸿,没有人看得到君烨熙的身影。门口早已陆续来了很多人,有皇帝北棠傲、西靖太子燕流风、玉琉璃及不敢隔得太近的宫婢护卫。所有人无一例外,看痴了,醉了,傻了。

    花非花,笑我痴情伫立在风中

    雾非雾,叹你几分心事最难懂

    花非花,若是花何不为我留芳踪

    雾非雾,为何总是缱绻缠绵在梦中

    婉转赛过黄莺出谷的歌喉唱着在场人从未听过的忧伤歌曲,歌如画,琴如丝,意境忧丝深深,令闻者忧伤悸动,迷醉难自拔。

    拨下最后一个音符,上官惊鸿扫了眼在场的所有人,面色已回复一贯的清冷。

    “说是天簌,都抵不上鸿儿一曲琴歌相融。”北棠傲率先出声赞叹。

    燕流风嗓音里带着一股天然的阴柔之气,“本殿下还以为惊鸿郡主不会弹琴,原来是个中高手,世间除了东祁国的安王祁云,恐怕无人能及。”

    “也是,燕太子送给朕的玉琉璃昨儿抚琴,与鸿儿比之,简直是连提鞋都不配。”北棠傲霸气如山的目光一直盯着上官惊鸿,“唯有朕的未来皇后,才是世间独一无二的才女。”

    燕流风眼神阴鸷地扫了眼在场的玉琉璃,似乎嫌她丢脸,“你来做什么?”

    “我正好路过,听到有人抚琴,就忍不住进来……”玉琉璃慌忙说,“我这说走。”

    “何必急着走呢。”一道温和的男性嗓音从院门口传来,一袭白衣的燕玄羽摇着折扇走入院内,目光深深地瞧着房内的上官惊鸿,眸光里盈满了思念之情。

    整了整神色,他免强从上官惊鸿身上移开目光,笑说,“昨晚玉姑娘侍候了北齐皇帝一宿,劳心劳力,身子不适,不算路过,应该是经过。北齐皇帝应该体恤美人,陪着玉姑娘前去太医院拿药吧?”

    “燕三皇子怎么来了?”北棠傲皱眉,面色闪过一道不悦,燕玄羽不请自来也就罢,居然还拆穿他留宿甘露殿的事,实属可恶。

    “听说本皇子的皇兄来了北齐皇宫,本皇子已休书给北齐皇帝你,说会来皇宫探视皇兄,皇上不是表明欢迎么。”燕玄羽脸上浮着看似灿烂的笑容。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北棠傲不方便发镖,“朕说欢迎,也不过是今晨才派人送出的书信。”

    “本皇子与皇兄多年不见,等不及了。是以,早已候在宫外,皇上书信一下,本皇子当然迫不及待地来了。”

    “燕三皇子与燕太子真是‘兄弟情深’。”北棠傲唇角勾起一缕嘲讽。

    “这是当然。”燕玄羽盯着燕流风看了一眼,眼里闪过一缕不甘心,招牌笑容却更显温和,“皇兄,好久不见,近四年了。可知臣弟找你都快找疯了。”

    “是找不到为兄,吃不下,睡不着吧。”燕流风同样狠盯着燕玄羽,阴柔的眼瞳里盈着难掩的恨意。

    “皇兄知道就好。”燕玄羽站在隔他几步远,语气热忱,就是没热情的动作,“这不,臣弟不远千里而来,特意亲自来接皇兄回国。”

    “为兄住在北齐皇宫住得好好的,还想多待几日。”

    “北齐怎么也是友邦国土,非自己家。臣弟想,为免给北齐皇帝多添麻烦,皇兄还是趁早同臣弟回去吧。”

    “北齐皇帝视为兄为知己,又怎么会嫌麻烦呢?”燕流风冷笑着道。

    北棠傲开口,“确实不麻烦,燕太子爱住多久,便住多久。朕欢迎之至。”

    “听到了吧,三皇弟?”燕流风这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看燕玄羽的眼神,简直巴不得他死。

    燕玄羽依然笑容满面,无一丝不自在,“既然皇兄有此雅兴,臣弟就陪着皇兄在此暂住。”

    “不……”燕流风刚想拒绝,燕玄羽接话,“反正北齐皇帝早先就表示欢迎了。永福宫向来是招待贵宾的地方。只是玄羽‘人微言轻’,不便居于此,就住轩至殿吧。北齐皇帝以为如何?”

    “燕三皇子远到是客,都这么说了,朕自然应允。”北棠傲眸光闪烁,鼻子里哼了声气,自告奋勇要住在鸿儿隔壁,也不过是个贪恋女色之徒。

 082 残暴的对待【VIP】

    “如此甚好。”燕玄羽又次看向房间内,上官惊鸿正好走出来。

    厢房内的君烨熙妖异的红影一闪,人已没了影。

    惊鸿目不斜视往庭院大门而去,途中,忍不住瞥了眼祁云先前在窗外站的位置,雪花飘飘,君无踪。

    几名男人痴凝望着上官惊鸿越走越远的背影,北棠傲痴喃,“倩影如厮,清逸脱俗,不在乎世俗虚名,世间再无这般的女子。”霸道的目光又转向一旁不敢坑气的玉琉璃,“清楚了么?鸿儿不是不精于弹琴,而是昨夜她根本不屑于跟你比拼,这才是大家闺秀风范。”

    玉琉璃唯唯诺诺地称,“是。”

    “瞧你这副孬样。”北棠傲有些责怪燕流风,“燕太子,这就是你送给朕的货色。”

    燕流风有些不好意思,“是本太子有眼无珠。看在她怎么着也是惊鸿郡主的……皇上应该不看僧面看佛面,多多包容。”自动省去了‘妹妹’二字。

    北棠傲铁青着脸,“若非如此,朕岂能容她。”目光瞧向燕玄羽,“燕三皇子,方才你不是说朕应当体恤美人,朕没那份心。燕三皇子若想要,玉美人就送你了。”

    燕玄羽轻摇着折扇,“本皇子一向不收‘破烂’。尤其是太子皇兄丢弃的‘破烂’。还是北齐皇帝嗜好特殊,大肚量收了,燕玄羽甘败下风。”

    玉琉璃面色一白,燕流风脸色也不好看,本就有丝阴柔的面孔更显女气。

    北棠傲面子挂不住,“朕嗜好再特殊,也比不过燕三皇子你,为了上官惊鸿投湖不说,还在青楼自甩耳光,热脸贴人冷屁股,堂堂西靖国三皇子,还真是‘拿得起,放不下’。”

    “本皇子是放不下。若是北齐皇帝这么放得下,又何苦胁恩让上官惊鸿以婚姻相报?”燕玄羽望着上官惊鸿走远的方向,“她那般的女子,能倾尽天下男儿心。本皇子从不否认心系于她。亦不容得人侮辱她分毫。”

    北棠傲这回没有接话,这一世的上官惊鸿,着实连他的心都倾倒了,只是男人自当事业为重,儿女私情注定不过是万里山河下的牺牲品。

    “朕还有许多公务要处理,几位请便。”北棠傲说罢,大步离去。燕玄羽朝燕流风拱手一揖,“臣弟路途劳顿,先去歇息了。”

    “不送。”燕流风唇里挤出两个字。

    挥退了所有下人,庭院里只剩燕流风与玉琉璃。

    雪下得越来越大,燕流风一脸阴霾地站着,玉琉璃瑟瑟发抖不敢离开,也不敢说话。

    “跟我来。”燕流风率先朝自己居住的厢房走,玉琉璃没办法跟在后头。

    厢房内,燕流风关上门窗,神色不满,“本太子不是叫你好好侍候北棠傲,凭你的床上功夫,怎么降不住他?”

    玉琉璃鼻头发红,“太子,琉璃已经尽力了。”

    燕流风一把抓住玉琉璃的头发,将她拖拽悬空,“贱人,你不是上官惊鸿的七妹么?怎么连她一成本事也没学到?”

    “痛!”玉琉璃痛得头皮都快被扯离脑袋,“上官惊鸿她就是个狐媚精,我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本事那么会迷惑男人。”

    “是啊,”燕流风叹息地放开玉琉璃,“连本太子都差点给她迷倒了。”

    “太子……”玉琉璃唤得忐忑。

    “你放心。本太子是不会忘了月儿的仇。”燕流风思绪飘远,“四年前,本太子被三皇弟燕玄羽设计给父皇下毒,父皇大怒将本太子关入大牢。岂知燕玄羽买通狱卒,想在牢里暗害于我,还好被我的心腹发现,助我逃离西靖国。皇子毒害皇帝,乃丑闻,父皇压下了此事,对外只称本太子失踪了。本太子的心腹传来消息说父皇其实这几年一直在派人找我,父皇也不太相信我会害他。只可惜,西靖国实权已尽数落入燕玄羽手中,我若回国,父皇也保不了我。燕玄羽这个阴险小人表面是来迎我回国,他打的算盘我还不清楚?我若真跟他回去,肯定莫名暴毙在半路。又或者他一找到机会,就会直接在北齐皇宫向我下手。唯今之计,本太子只有借助北棠傲的庇护暂时保命,再借他之势起兵助我攻打回国。相信西靖国还是有不少军队会响应本太子号召,不战而降。”

    “最好的办法是杀了燕玄羽。”玉琉璃说道。

    “你以为本太子不知道?”燕流风冷嗤,“燕玄羽武功高强,身边光是一个护卫灰影就能以一敌百,何况暗中还有不少隐卫相护,只待他有危险便会现身。杀他,谈何容易?要么,你去替本太子杀了燕玄羽?”

    “燕三皇子对我并不感兴趣,我恐怕近不了他的身。”

    “那就是了,也唯有上官惊鸿能近燕玄羽的身,可谁请得动上官惊鸿杀燕玄羽?”

    “祁云。”玉琉璃想了想,“刚才上官惊鸿弹那一曲,傻子都知道是对祁云有意。”

    “你以为光你知道?真是说了不如不说。祁云此人表面看起来安适宁静,实则深不可测。请动祁云,比请动上官惊鸿还难。”燕流风神色苦恼,“本太子与北棠傲已达成协议,他出兵助我,我则送他半壁江山,耐何北棠傲借口时机不成熟,拖着不肯出兵。燕玄羽又随时会对我下手,本太子如今真如丧家之犬。”

    “太子,琉璃会一直在您身边……”

    “真正助本太子于危难的,是月儿。”燕流风脑海中闪过苏盈月温婉的面孔,“约莫四年前,本太子从西靖逃亡到东祁国之时,真是比丧家之犬还可怜,承蒙当时的东祁国丞相苏景山收留。虽然本太子知道苏景山也有心机,是想有朝一日本太子若重新得势,他可以沾我的光。在丞相府一呆,就是三年多,本太子平日在相府中为掩人耳目,只能做下人打扮,即便偶尔偷偷出府,也只能装成叫化子,弄得颓废凌乱不堪,没人认得出,方敢出现在街上。在丞相府的三年多,月儿从未嫌弃过我,时常给我钱银补贴,还说我一定会重新夺回属于我的一切。只是她为了助她爹巩固权势,才会嫁给骧王祁煜。我爱盈月,想她过得好,她嫁给祁煜,天知道我多痛苦!可我没有能力,自身难保,只能眼睁睁看着月儿嫁给祁煜为妾。”

    玉琉璃恍然,“原来太子与前任骧王侍妾苏盈月还有这样一段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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