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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爱在清朝之我在来生等你 作者:伊画(潇湘书院12-09-15完结)-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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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不必忧心。此时天色已不早了,姐姐身体不好,还是早些休息,别又身体不舒服了。“说着便扶着她走至床边坐下,”我也有些累,想去休息了。“
  姐姐宠溺道:”那就快回屋去休息了吧,今天也够折腾了。“我出了屋后径直回了住处,本是疲惫得很,躺在床上却怎么也入不了觉,许多烦杂的事在脑里绕来绕去,却又理不出一个清明的头绪,不知想的是什么。实在闷得难受,一起身,披了衣,出了景仁宫,随意走着。
  已是五月份,白日有些热,但晚上倒还好,偶还有清凉的风吹拂脸颊,很是舒服,只是心头不郁,这舒服也无心体会了。
  正走着,忽觉头顶有动静,我抬头看,便见一白影从头上掠过,似是只白鸽。不由纳闷,脚下也不由自主的跟着白鸽飞的方向去。待穿过一处林阴,发现白鸽停于一女子手上,便是冬楠。
  冬楠听到声音转头看来,眼中的惊诧只是一闪即逝。我走向她,盯着她手中的白鸽好奇问:”这信鸽是冬楠你的?“说是信鸽,是因为我看到鸽子脚上套有一小竹筒,我虽没亲眼见过,但电视上这样的也看得多了,应是差不了哪去。
  冬楠不慌不忙的取下竹筒中的纸条,放飞信鸽后才道:”在老家时,得于一长兄教给了我训鸽之术,平日闲时,我也就训了几只,进宫后,与母亲分隔,甚是思念,有这鸽子传递信件,也能稍解对母亲的思念之情。“冬楠展开纸条。细细看来,却很快湿了眼,落下泪来。
  我一时慌了神,上前拉住冬楠的手,喃喃喊道:”冬楠!“冬楠轻声念:”吾儿可安好,为娘甚是想念。“我顺着冬楠的视线往信纸上瞅了一眼,整张纸也就只这十一个字,却包含着浓浓的亲情。冬楠抬眼看我道:”我娘身子一直不好,我却连她的面都见不到,实在是不孝。“很难看到冬楠如此低落的样子,我一时也手足无措,做不了什么,再加上我本也没有好心情,又怎么指望能去安慰别人呢,所以我们俩都沉默着,只冬楠轻声落泪。
  我抬头,只稀疏的几颗星,就连寄于思念的皎洁月亮也是没有。我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突想起什么,我对冬楠道:”冬楠,如果我让姐姐给你做主,把你找个好人家,这样你不就可以出宫,也能回家看望你的母亲了,你说好不好?“
  冬楠似是被吓了一跳,结结巴巴道:”羽墨,你在说什么?我可不想嫁人,你可不要乱想法子。“看冬楠拒绝得如此干脆,我有些吃异问:”你不是想念母亲的吗?这可是个好法子。“
  冬楠道:”纵是不舍母亲,但婚姻大事,岂非儿戏,要让你随便嫁个人,你可愿意?“听她如此问,我算是明白了大概,冬楠是个性情中人,定也不想落入俗套,或与我相同,只是希望但得一心人,相守而偕老。
  想到这,我笑道:”我明白了,你是想要嫁与心怡之人,那你就说了出来那人是谁,不就两全其美了吗?“冬楠一听此话,脸霎时红了开来,又急又羞道:”羽墨,你就喜欢胡说八道,我再不理你了。“说完转过身子说走了,还真是不想再理我。
  看冬楠有些慌乱的背影,我很是心疼她。我曾猜想冬楠有了意中人,但如若真如我所想,那她会有多么辛苦了。这宫中的人,身份都不比平常,冬楠就算是有何心思,又如何说得出口呢?虽然明知没有结果,冬楠也是不愿离开,想必已爱得很深了,这以后可要如何是好?
  觉得烦乱恼人之事是越积越多,回到景仁宫时已逗留到了深夜,在床上又折腾了半个时辰,才勉强睡了去。第二日也是很早就醒了,在御花园绕了大半天才到早膳时间,看着离东四院很近,便随意想去和雪雁和十七阿哥聊聊。
  走进东三院,就见宫女端着早膳正走进前殿,我也随着走了进去,对坐在桌上的两人笑道:”不介意我来混顿饭吃吧?“两人寻声转头,雪雁便起身喜道:”羽墨,这个时辰你怎么来了?“
  ”不是说了来混饭的。“我微笑道。雪雁一面忙把我迎向座上坐下,一面道:”那就快坐下吧,你鼻子可够长的,今日恰有新花样,你就来了。“十七阿哥朝着侍女挥手道:”再去准备副碗筷来。“侍女应声下去,很快就准备了碗筷来。
  十七阿哥盯着我看了看,半调侃半关心说:”你们姐妹该不是闹不开心了,玉贵妃娘娘断了你食,才把你饿得发了些瘦,还一大早的跑到我们这来蹭饭吃。“雪雁也是笑着不语。
  我伸筷拈了一块兔肉放进嘴里,只觉嚼劲十足,而且丝毫不觉有兔子的臊味,反是焦香十足。我也不注重什么淑女形象,边吃边道:”那我看你们的感情很好啊,雪雁都胖了一圈了。“
   


☆、第五十六章

  雪雁一惊,连伸手摸脸,又摸摸肚子,最后捧着脸哀怨的盯着十七阿哥:“都怪你,总是让我多吃,都把我喂胖了,这要怎么办?”我嗤嗤笑出声。十七阿哥嗔怪的盯了我一眼,对雪雁宠溺道:“你就听她胡说,她这是见不得我们好,给我们找罪受呢。”说着对我道:“我说韩羽墨,为你的事,我们可没少忧心,结果不但没得到句谢谢,还让你这么回报的。”
  我依旧笑道:“不是说真心帮人不求回报的,看来十七阿哥不是真心了,既不是真心,我干嘛要说谢?”“得得得,你就没心没肺吧。”十七阿哥拿起筷子,愤愤的将一块肉扔进嘴里。
  我这才停下筷子,看着雪雁和十七阿哥道:“刚才说笑了,其实我很是感激你们情谊,还是在火场时的那句话,我何曾有幸能有你们这两个朋友。”
  十七阿哥露出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雪雁也是动容道:“一大早就这么矫情做什么?快用膳吧,都要凉了。”我们不再多说,重拾起碗筷。
  不多久,一小太监手捉着一只信鸽快快跑了进来,从竹筒中取出纸条递到十七阿哥面前,十七阿哥搁下碗筷,接过纸条,在展开看之前,有些不自然的盯着我。我心下了然,笑道:“你与十阿哥通信,何时改为用信鸽了?”
  十七阿哥见我神色无异,也就放心展开信纸来看,雪雁在旁边道:“用信鸽不但快速,而且也不须每次都让小兵赶得死去活来的,早就该这样了。”我点头,转眼看向十阿哥,不料他的脸色很是难看,像是吃了谁的憋一样。
  雪雁很是狐疑问:“十阿哥写什么了?让你脸色这样难看?”说着也不等十七阿哥答话,就一把抢过信来看,只读了几句,就突然忍不住笑起来,边笑边道:“就让你别多嘴的,你还偏要多嘴,现在挨骂了吧。”雪雁笑着递给我,“羽墨,你也看看吧。”
  我不解的接过来,只见信上写到“该死的十七,如此大事竟敢隐瞒不告,你的命是不想要了!如若羽墨因这件事而有所不测,我必定杀了你再自杀!你信不信!记住,如若还有下次,别怪我不顾兄弟情谊!”
  看过后,我却不似雪雁笑得出来,抬眼瞪向十七阿哥:“活该,不是让你瞒着十阿哥,怎的被他知道了?”十七阿哥满脸委屈道:“我也是一时漏了话,想着你的事已过了,也并没怎么在意,哪想到十哥如此盛怒,把我骂得狗血淋头的。”
  雪雁嗔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十阿哥把羽墨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这次的事件如此凶险,十阿哥也是担心则乱,骂你是应该的,谁让你这么笨的,自己往刀尖上撞。”
  十七阿哥听雪雁也在说他的不是,便只闷声不答话了。看他一副像受伤的小孩样,我觉得自己有些反应过度,只道:“算了,十阿哥也是信上写得凶,你也不要在意。只不过下次注意些,也别什么都告诉他。”
  十七阿哥愤然嚷道:“你们一个要我全然相告,一个又要我隐瞒,到底我要怎么做才是好,做你们的兄弟朋友真是累人,唉,吃不下了,我出去消消气。”一下子起身便甩头去了,看样子确是烦了。
  我不好意思的看向雪雁,雪雁倒像无事人似的吃得正香。吃过早膳后,我告辞了雪雁,回了景仁宫。
  乾隆五十八年三月十五日,十阿哥率清军直逼叛军,将廓尔喀军队驱回喜马拉雅山南麓,四月二十日,反攻到廓尔喀首都阳加德满都外二十公里的热锁桥,迫使廓尔喀乞和。五月一日,廓尔喀军按十阿哥提出的条件议和。整个过程,十阿哥英勇非凡,善施妙计,就算是在战场上也是潇洒不羁,丝毫不输于经验十足的老将。
  “你可不知道,在议和当天,十阿哥卸下了一直着身的金戈铁甲,换之一身雪白绸衣,立于众万士兵之中,就如仙人般遗世独立,清贵无华。十阿哥将眼懒懒一扫,却是有无形的锋利,刺得那些叛军一个个激灵,俯地称臣。要不是知道,谁都不会相信这人就是那率领千军,驰骋沙场的领将。只觉得是天界的仙人误闯人间。”
  我不由轻笑,说得就如亲眼目睹一般,还如此夸张其词,把十阿哥说得只有天上有,地下无似的,处了那么多年,也没见他有这般不怒自威的本事,耍阿哥性子倒是常有。不过看那些宫女们个个花痴的样子,就知道这添砖加瓦的描述起了作用,把她们唬得春心泛滥。
  “真的吗?十阿哥是越来越有风采了,好想他快些回京哦!”
  “是啊,只可惜我听说,因为怕叛军再度卷土重来,十阿哥得震守边疆,还不得回宫。”
  一时唉叹失落声响起,我没答话,静静抬脚离开。就算话语有假,但觉着能这样听着有关他的消息,就好像她就在我的身边一样,从没远离。
  走着走着,却不知来到了东三所,十阿哥先前的住所。十阿哥出征后,这东三所便空了出来,宫女太监也散去其它宫中做事。我只顿了顿,便走了进去。
  已是多久没进这里了,一切都没变,只是人去院空,四面长了些杂草而已。我想起件事,径直往后院的小花园去,人还未到,就闻到了隐隐的花香,心里一喜,脚下步子也快了起来,很快就进了小花园。一眼便瞧见粉红娇嫩的桃花盛开的正是灿烂。喜悦更盛,跑进桃林,只觉得桃香更浓,忍不住凑近前去轻嗅,粉香窜进鼻里,便觉心头很是轻舒。
  我有些奇怪,看这满园花色,竟很是整齐,不像前院的萧凉,应是有人特意收拾打理过的,这东三院早已无人来,会有什么人来,却又只是收拾后院而不理前院?
  正疑惑,忽听得细碎的脚步声响,我转身,便见一宫女走了来,她也见着了我,只稍愣了愣,便向我请安道:“奴婢给小姐请安。”我笑道:“怎得这般多礼?快些起身吧,我可真是担不起。”说着上前扶起她。风谨起身后也不再拘谨,向我笑道:“羽墨,你怎会突然来了这?”
  我道:“只是路过,但想着进来看看,我还在纳闷呢,这里好似有人打理过的,原来是你啊。”风谨道:“这也是十阿哥出征前交代下来的,说其它都不用管,但这桃林却无论如何得好生照看着。”
  心头一暖,只作不出声。和风谨说了会话,她无法多逗留,便告辞了去。
  风,拽落一络络红艳桃花,漫天落英中,我不由得仰起头,慢慢转着圈子,感受着落英如花雨般飘飘洒洒落了下来。在这一刻,得到了灵静,身心却是真正的放松。
  手心展开,接过一片花瓣,我喃喃道:“十阿哥,你种的桃树已然开花了,很美,你可想看看?”
  将手握住,我深吸了口气,才吐出想说的话来:“那就早些回京吧。”
  一转眼到了八月十日,再过三日就是乾隆的生辰,宫里早就忙翻了天,上至娘娘阿哥福晋,下至宫女太监都在为乾隆的生辰做准备。乾隆的八十岁大寿时,曾微班进宫替乾隆祝寿,深受乾隆的喜欢,于是这次微班再次进宫,希望给乾隆的寿辰添彩。
  姐姐身为妃子,再加上乾隆对她甚是恩宠,自是也要有所表演的,而姐姐最拿手的自是舞蹈,因此这三天,便什么也没做,就只是练舞,有时跳到兴起处,姐姐还会拉上我一起跳,我因为有跆拳道基础,身体比较柔软,所以以前虽很少亲接过舞,但看姐姐跳得多了,这学起来也非常轻松。竟能和姐姐配合得相当默契。
  “羽墨,你真是很有天份,学什么都很快,而且还有模有样的。”姐姐对我夸道。我稍喘了口气,笑道:“这是我们韩家的遗传好,姐姐夸我,不也是在夸自已,你真不谦虚啊。”
  姐姐笑嗔的伸手戳了戳我的额头道:“我们韩家可没有你这嘴叨的遗传。”我和姐姐相视而笑。
  “好了,回宫吧。明日就是皇上的寿宴了,可别出什么意外才好。”姐姐携了我手往景仁宫回。我一面走一面道:“不用担心,姐姐你就算动也不动,就站在那里,就比别人出色了。”“就会说些胡话,小心我撒烂你的嘴。”姐姐说着就真的伸手来,我忙求饶着躲开,这样一路嘻嘻笑笑回了景仁宫。
  当日,早早便睡了,第二日便是起了一个大早,一切准备就绪后,就随着姐姐去了太和殿。我们到时,文武百官已到其,皆身穿喜庆的节庆衣服,静静的聚集在太和殿外等着皇帝的到来。各国使节便被安排在太和殿外的西檐之下,不过究竟有哪些国家,我也不甚清楚,也懒得去了解。
  在这种正式场合中,姐姐是正襟危坐,我也不敢乱动,只好静静坐着。其实我也本做好站到腿软的准备的,但因为我是贵妃的妹妹,竟也替我准备了一座位,我也乐得能够轻松看表演。
  五鼓后,乾隆身着龙袍衮服,头戴珠冠,在前引后扈之下,在中和韶乐中升坐太和殿。文舞百官整形俯地,齐声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如此多的声音重叠在一起,真真是响彻云霄。
   


☆、第五十七章

  百官平身后,便按照顺序依次进行奏乐、拜位等活动。然后就是王公大臣进献寿礼。文武百官进贺的寿礼都很有讲究,就我看的这些,基本可用“精、珍、奇”三字来概括。寿礼中多为如意、盆景、钟表、插屏、漆器、织绣等精美的工艺品,内容以福、寿、吉详为主题。
  一些实礼进贺完后,便是表演。四大徽班在和坤的安排下上场。乾隆八十大寿时,只有三庆班进宫表演,这次竟增加了四喜班、和春班和春台班三班,而且听说每个班都各有技艺。
  不过就算被人人吹虚得有多好,我却是毫无兴趣,这四大徽班说白了就与现代的京剧差不多,一个个装扮得不见脸面,而且一句话要说个半天才说得完,像是要断气了似的。完全不是我喜欢的风格,不过春台班基本是以小孩子为主,而且表演的是杂技,轮到他们时,我才来了兴趣,也就认真看了起来。
  “好!好!好!”乾隆连呼三声,“徽班果然妓艺非凡,比之上次更是精彩,朕重重有赏。”
  一个领头人听此,走出来至乾隆前,跪下听赏,“各徽班一千两。”乾隆豪气开口。那领头人高呼:“谢万岁。”待起身后,我才看清他的面貌,这人是个样貌帅气,眉目硬朗的年轻男子,看样子也就三十出头的年纪。他便是三庆班的掌班高朗亭,也是京帅戏曲界行会组织“精忠庙”的会首。我有些诧异,这种职位上的人,想象中应是年过花甲的白胡子老头,却没想竟是如此年轻,定是有什么关系,就如现代的富二代般。
  高朗亭受赏后,便退居了下位。乾隆的妃子除姐姐外,也就只有两三位还算年轻些,南嫔献舞一支,方妃一首古筝也有几分精彩。但也是很快便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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