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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男非男,女非女 作者:雨航(晋江2012.8.6完结)-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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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骗人?他知不知道要让一个T承认自己是个女人,是多么痛心的事?她为了苟活都出卖了她的人格,他竟然还说她骗人?好!反正说都说,她就跟他翻翻旧账。
  
  “记不记得我第一次为什么动手打你?就因为你双手准确无误的抓住了我的小笼包。还有,知道我为什么做戏作弄你,处处说你坏话么?不光是因为你跟少爷走的亲近,他对你好。是因为我第二天裹胸的时候,你正好推门进来拿包裹。我一直怀疑,以为你看穿了我的身份。结果后来才发现,你根本毫不在意,完全没放在心上,我这才决定跟你化干戈。哪知……你我天生犯冲……”
  
  唉……如果可以,她希望她不是被杀的那个,而是杀人的那个。
  
  白墨炎愣住了,成了标准的半蹲石膏。脑海里一幕幕飞速闪过,犹如一部戏剧。原来……他抓住的不是胸肌,是小笼包?原来那天早晨她不是不会穿衣服,而是在裹胸?原来她不是断袖,她不跟他同床,喜欢少爷,都是因为她是……女哒?
  
  如果这不是场玩笑,那就是他在做梦喽?




☆、第十五话

  袁斋按着考场顺序走了一圈,逢人便问:“请问,你有没有看见一位包着头颅的小生?”
  
  考生们各个面面相对,耸肩摇头。眼看第二场考试就要开始,袁斋不得不返回考场。
  
  他前脚刚迈进月亮门,一抬头恰巧看见恍惚发呆的书生,不禁一愣走了过去。
  
  “看来你赶上了,少爷还在担心,命我去寻寻你。”
  
  白墨炎猛的回过神,收起恍惚的神情,笑说:“凌门一脚,恰巧赶上,让两位担心了。”
  
  袁斋摆了摆手,顿了一下:“白兄来时可见到熟人?”
  
  白墨炎心中一惊,难道他已经知道他是太保的儿子?身份曝光了?
  
  袁斋见他一脸诧异,只好解释说:“早前在书院门口我见到了两千两,可现在又不见她踪影。我担心她又闯出什么祸事来。”
  
  白墨炎听闻顿时松了口气。心想这袁斋倒是挺了解两千两的秉性。
  
  “听袁兄这么一说,小生倒是在门口遇见位看似两千两的人。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呢!原来真的是她。”
  
  在门口?他早晨看她那架势明明是想进考场。
  
  “两千两那小子怕是担心少爷,跟过来瞧瞧,袁兄何必为这种小事挂心。”
  
  袁斋轻叹了声,他也知道自己有些过于担心周小舟。
  
  两人正各自若有所思,院中锣鼓忽然响起,这是考试前的讯号。
  
  “小生在玖号考场,先走一步。”
  
  白墨炎双手合十率先离去。袁斋望了眼他的背影,往壹号考场跑去。
  
  ***
  正午的太阳犹如一个大火炉,烤得四周都热腾腾的。周小舟用袖口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懒洋洋的眯着眼睛蹲在静颌书院的门前,手里拿树枝在地上画着圈圈,垂头丧气的呻吟着。
  
  明明已经迈进了大门,还以为自己很聪明的说……
  
  书院里的书生正在考试,四周也变的格外的安静起来。微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她不自觉的回头望向声音的来源,眼前忽然闪过一个人影。她张大了嘴巴,用手背揉了揉眼睛,眼前只有晃动的树枝和随风摇摆的杂草。
  
  眼花了?!她纳闷的回过头,继续画着圈圈。
  
  瞧瞧时辰,也差不多该结束了。她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来回在门前游逛。
  
  少爷啊少爷!你可千万别考上。祝英台哪是那么好当的,万一不小心可就成了蝴蝶啊!
  
  周小舟正焦急望着大门,院门正好打开。清祥安手拿着白玉坠扇蹙着眉头走了出来。
  
  周小舟一喜,慌忙的迎了上去。“少爷,您是第一个出来的耶!”
  
  清祥安一愣,没想到她会出现在这里。“你怎么在这?祥蓉呢?”
  
  周小舟咬着下唇,呵呵傻笑了两声:“我担心少爷,所以就过来瞧瞧。考得不好么?你看起来很烦躁的样子。”
  
  清祥安撇了撇嘴,帅气的打开坠玉白扇。天气一热他身上就爱出汗,一出汗那股奇香就难以掩盖。他怕他再在考场里呆着,大家的视线就都会落在他的身上。
  
  “你那嘴角怎么了?”他突然抬起她的下巴,皱着眉头问道。
  
  周小舟被突如其来的问题吓了一跳,连忙扭过头笑说:“没事,没事,出了点小状况。少爷您是知道的,我身上大伤小伤不断早就习以为常了。”
  
  那嘴角两侧明显是勒痕。清祥安刚要开口继续追问,树林中忽然冲出几道黑影直奔他而来。他反应极快,一把将周小舟甩到墙角,迎面用白玉坠扇迎了上去。
  
  几个身穿黑衣蒙面男子手握长剑,动作干净利落毫不留情,刀刀都直逼要害。虽然清祥安动作敏捷,但毕竟是以一对四不好招架,几次都险些中招。
  
  一旁倚靠在墙角的周小舟目瞪口呆,吓的惊慌失措。眼看少爷处于下风步步后退,不免有些心惊胆战。
  
  她知道此时,她应该冲过去保护少爷才是。可是,她的双脚像是粘了强力胶怎样也动不得。剑光让她却步,打击声让她不寒而栗。
  
  一道银光闪过,刮破了祥安的袖口,血色瞬间染红了长袖。一股淡淡的花香随风飘扬,刺入了周小舟的鼻中。
  
  那是少爷身上的味道——
  
  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勇气,周小舟握紧拳头怒吼着冲了上去。刚要来个过肩摔,竟被人一脚踹飞在地。顾不得疼,刚起身没等站直,就有个拿着长剑的家伙直接向她冲了过来。
  
  那一瞬间,她被玉色染血的袖子遮住了视线。
  
  祥安一手遮着她的眼睛,一手用扇子边框挡住刺来的长剑,一脚踢向对方的腹部。
  
  哀嚎声中袁斋从天而降,飞舞着软剑威风凛凛。眨眼间敌人全部哀嚎倒地。
  
  眼前衣袖拿开的时候,周小舟看到是那些刺客捧着肚子躺在地上打滚的样子。她简直无法相信,眼前这个站立着的少爷竟然会出手保护她。
  
  倒在地上的刺客们眼看打不过想要逃跑。袁斋想要追上去,清祥安开了口。
  
  “别追了!”
  
  他的声音冰冷,觉察不到丝毫感情。袁斋有点怔住了远远地站着。
  
  清祥安用手捧起了周小舟的脸庞。她的半边脸已经肿了起来,嘴角也留着血。他的手轻轻的抚着她肿痛的脸。然后慢慢地移向她的嘴唇,轻轻地把血擦掉。他的手触及之处反而有比伤口更火辣辣的感觉。她捂着胸口,脸颊发烫。
  
  “你说对了,你身上大伤小伤果然不断。”
  
  周小舟生平第一次可以清楚的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第一次有一种被束缚着的感觉。
  
  她低下头望着他染血的袖口,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心疼。
  
  “少爷,你手受伤了。”袁斋走过来,皱着眉头担心的说。
  
  清祥安抬了抬手,拨开衣袖看了眼伤口说:“无碍!剑上好像没毒。”
  
  手指长的剑伤,血肉清晰可见。怎么可能无碍呢!周小舟含着眼泪解下头上的裹布,想要为他包扎,哪知他退了一步防备的瞅着她。
  
  “少爷,不包扎你会把血流光的。”
  
  “我没说我不包扎。”清祥安撇了她一眼说。
  
  “那你……”
  
  他用另一只手指着她手中的裹头布说:“脏!”
  
  周小舟和袁斋互望了眼。在这种性命攸关的时刻,他竟然还嫌弃脏?
  
  清祥安从怀里抽翻出手帕递给了周小舟。命令般的说:“用这个。”
  
  她接过手帕看了眼,这么小的手帕能止住血才怪。碍于是少爷的要求,她只好无奈的帮他把伤口绑好。
  
  “长得像个姑娘,竟连手绢都带着。”
  
  高处突如起来的声音引起大家的戒备。抬头望去,只见一名身穿黑色夜衣带着面具的男子竟站在树端上。可见轻功了得。
  
  “来者何人?可否报上名来?”袁斋手握软剑,仰头喊道。
  
  带着鬼脸面具的男子仰头大笑道:“如果我想让你知道我是谁,又何必带着面具示人。”
  
  袁斋气急刚想跃起被清祥安一把拉住。
  
  “以防有诈。”
  
  清祥安手受伤了,周小舟不会武功,如果此时袁斋离去,怕是刚刚那群人又得杀回来。
  树
  上男子双手环绕在胸前,身体随树枝摆动着。“你伤的不轻,长的这副女人的面相也让我下不了手。今日我便放你一马,来日我们还有相遇的机会。”
  
  说着男子从怀里拿出一个药瓶扔了下来。
  
  “阎王笑,无色无味无形,十二个时辰内不服解药便立即毙命。这是送你的见面礼……”
  
  袁斋一个腾起接过药瓶,一抬头那名男子早已不见踪影。
  
  “少爷……”他将药瓶递给清祥安,不安的瞅着他。此人来意不明,不知说的真假。倘若是真的……
  
  清祥安手腕上的伤口仍血流不止,他屏息运气,下腹确实有些微微的阵痛。
  
  “少爷,那个人一看就不是好人。万一这药是毒药怎么办?我先试一下。”
  
  周小舟一把抢过药瓶,打开一看里面竟只有一颗药丸。万一这真的是解药,她吃了不就没了么?
  
  “少爷……”她哭丧着脸唤道。
  
  清祥安浅笑着拿起药丸,毫不犹豫的放进嘴里。
  
  “少爷!”周小舟和袁斋异口同声的唤道。
  
  “如果他是跟刚刚的人一伙的,他们同时出现恐怕现在我早就没命了。”
  
  清祥安的话让周小舟和袁斋心里都一惊。
  
  书院内陆续有人迈出大门,清祥安憋了眼身后说:“咱们还是快点离开吧!免得人多嘴杂,多惹是非。”
  
  周小舟和袁斋听闻立即扶着他快步离去……
  
  而另一边树林深处茂密的树荫下,一名中年男子卸下了面具,浅笑着长叹了口气。
  
  要不是他意外听到有人想刺杀太子,他也不会千里迢迢赶来。那个臭小子真像他娘说的那样,长了一副红颜祸水的模样——
  




☆、第十六话

  皇都城内太和殿门前
  
  “皇后娘娘驾到 ——”太监细亮的声音传至很远的宫墙后,百转千回,无数的细碎的摩挲的脚步声、衣袖宽袍争先恐后朝着宫门的方向潮涌而来。
  
  一袭雕花金塌,红缎软帘中的身影隐约可见,凤冠、云鬓朱雀摇,细细的镶宝珠流苏随着轻微的摆动。
  
  红缎软帘掀开,在宫女的搀扶下皇后缓缓走下。
  
  一袭金色百仙凤凰裙,点点迷离繁花,祥色祥鳯。尽显女子高贵娇媚容颜。
  
  “你们在此候着,不必跟来。”
  
  宫女太监们俯身退在两侧,红木门微开,她昂着下颚步入殿内。
  
  殿中央近百岁的老人紧闭着双眼,盘腿独坐在八卦阵的中央。一边掐指一边摇头叹气道:“唉……上辈子欠下的债,这辈子终究难逃此劫,真是苦了那孩子。”
  
  袁紫茜嘴角微微浅笑道问:“爷爷说的是谁?安儿还是蓉儿?”
  
  老人紧闭的双眼并未睁开,双手缓缓放在膝盖两侧。不紧不慢的回道:“说的是你。”
  
  袁紫茜一愣,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何出此言?”
  
  “澈魁那孩子心思本就细腻,这些年游荡在外好不容易放下前尘,你又何必拖他下水护你儿女。”
  
  袁紫茜轻叹了声,无奈的催下眼眸,略带抱怨的说:“做父母的哪有不为儿女着想的,东城离皇都甚远,你又不许我出宫。不找澈魁我还能找谁。”
  
  “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大可放宽心。如果闲来无事就多做做善事积福,不要总想着投机取巧,自作聪明。”
  
  “你说的我都知道,也一直在做。可我不能眼看着我皇儿有难,而不护之。何况你也说了,此番之行上有不妥,如不小心行事怕是会有祸事。我只是想尽量避免而已。”
  
  老人缓缓睁开双眼,言声质问道:“你可知皇上对他仍有芥蒂?如果让皇上知道这些年你与他仍有来往,你这不是在害他么!”
  
  袁紫茜转身背对向爷爷,郁结的说:“我顾不了那么多。是我错也好,自私也好。我不能让安儿有事。”
  
  “糊涂。”
  
  老人摇头责备。顿了一下,又接着说:“想当当年清魁王处处袒护你,为你谋反险些丧命。你回宫享受着荣华富贵,锦衣玉食,儿女膝下,夫妻和睦。他呢?他丢掉了爵位,丢掉财富,至今流落在外。你不愧疚也罢,竟还拖他下水。”
  
  “你觉得我不说他就会不做么?安儿怎么说也是他的侄儿,侄儿有难他能袖手傍观?我知道我这辈子欠了他。他即是我命中的贵人,也能成为我皇儿的贵人。过去的事即已成为事实,你又何必再提。”
  
  老人蹙眉瞅着自己的孙女,时过近百他又能陪在她身边多久。
  
  老人沉默了一会儿,唤出了许久未换的名字:“阴阴,爷爷老了,总是会有离开的一天。事实难料,就算你我精通天命也终究抵不过命运。有失才有得,有的才有失,眼前的不过浮华一现。前生因,今日果,该来的逃不掉也躲不掉。”
  
  听到那许久未被人喊起的名字,袁紫茜一丝伤感闪过。如今的她是万民敬仰的皇后,是为人母的长辈,是为□的妇人。纵然她明白所有的道理,也难逃世间的牵绊。
  
  “我答应你,从今日起绝不再干涉安儿之事。”
  
  老人听闻缓缓闭上眼睛,再次陷入沉思……
  
  ***
  距离上次的刺杀已经是三天前的事情,清祥安伤势并无大碍,只是手还不能拿笔写字而已。好在静颌书院的考试已经结束,只要等到放榜就好。
  
  清祥蓉带秀儿,彩儿,清早已经搬到凤仪书院。偌大的四合院内,只剩下一群男人在四处游晃。
  
  “唉……秀儿和彩儿一走,家里总像是少了点什么。”阿东手握着扫把,有一下没一下的扫着庭院。
  
  阿西撇了他一眼,将手上的抹布扔进水桶里,取笑的说:“怎么?少两个人唠叨你还不好?”
  
  阿东没接话,倒是蹲在角落里的阿北没头没脑的叹着气。
  
  “怎么了?你又叹什么气?”阿南放下刚刚挑好的水纳闷的问道。
  
  阿北挠了挠耳骨,郁结的问道:“秀儿和彩儿一走,谁做饭?”
  
  阿北的话像是一语惊醒梦中,四个人面面相对。
  
  “我先说好我是不行的,干点粗活我还可以凑活。”
  
  “我……我也不行,就是我愿意干,少爷也不见得能吃得下去。”
  
  “不是吧!都这么快撇清关系?咱们四个不做,还能让谁做?”
  
  “两千两啊!他不是每日都闲着。”
  
  两千两的名讳一出,四个人都默默的低下了头。
  
  “你觉得可能么?”
  
  “即使可能估计也没人敢吃吧!”
  
  “他这几日不整日都厨房里帮少爷熬药吗?搞不好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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