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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名门弃妇 作者:楚寒衣(潇湘2013.03.27完结)-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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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爷!”小厮赏茗慌忙伸手来扶,他摆了摆手,就这么坐在了冰冷的雪地上,仰头望着天空,天阴沉沉的,眼见得又将下雪,一片雪花缓缓打着转儿飘落在他的鼻尖,很快化成了一滴水,顺着脸颊落进了嘴里,透心地凉。

    眼前晃过许多缤纷的画面,少年偷亲了花树下熟睡的小姑娘一下,在心里对自己说:“这不算轻薄,我会对她负责,再大点娶她回家,宠她一辈子!”

    XX关外,他对她说:“小五,你还有我!”

    新婚夜,他与她喝过交杯酒,怜惜地亲了亲略显紧张的她,说道:“别怕,小五,我等你长大!”

    圆房的时候,看着身下初为人妇的女子,他对她承诺:“今生今世,断不负卿!”

    每日下了朝匆匆回家,他连朋友的聚会都顾不上,只想看着她,搂着她,他说:“小五,给我生个孩子,生个和你一样可爱的女儿。”

    她羞涩道:“不!母亲想抱孙子,还是男孩儿好,他会和你一样,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好!”他笑得温暖,“生个小男子汉,让他和我一起守护你!”

    ……

    一瞬间,许多记忆涌上心头,有一些,是他从不曾记起的过往,原来它们从来不曾远离,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脑海,它们不出现,不代表它们不存在。

    外面飞起大雪时,舒桐已经坐在了温暖的屋里,膝上盖了绒毯,脚下摆了炭盆,手中捧着铜炉。

    小邪如她一般,靠坐在萧焓为他特制瞪椅上,那个养尊处优的男人亲自动手拨燃了炭火,煮了香茗捧到她跟前,他做得那么自然,一点也不见生疏,仿佛这样做了千百遍,舒桐的鼻子不禁一阵发酸。

    这样的情形似曾相识,前世今生,在她新婚时都曾有过,曾经让她眷恋难舍,那些山盟海誓,仿佛还在耳边,人事却已非。

    不过萧焓有一点不同,他自始至终,并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在做,她不禁想起了他对她说的话,“小五,相信我!”没有甜言蜜语,他只是要她信他,或许一直以来,他都在用行动告诉她,他是值得信任的。

    这一刻她想,萧焓与他们,真的有一点不同。

    属于简五娘的记忆铺天盖地涌上脑海,她将手握成拳,抵在肋下,痛得差点不能呼吸。

    一只手在第一时间握住了她空着的那只手,一股热力沿着手掌经脉输入她靛内,对上萧焓担忧的目光,她冲他微微一笑,“别担心,我没事!”

    说完双方都愣住,她想的是原来他虽然一直在和小邪说话,可是却能第一时间感到她的不适,证明他的心一直在她身上,时刻关注着她;他想的是原来她明白,当她不适的时候,他会担心。

    两人交握的手掌像是着了火,越来越烫,四目相对,似有一根无形的丝线牵系在两头,使得他们无法移动。

    何香莲轻手轻脚地来到门边,轻轻挑起棉布帘子的一角,向小邪招了招手,想将他叫出去,她不这么做还好,这么一来,舒桐马上回过神来,轻轻挣扎了一下,萧焓不舍地松开了手。

    “谢谢!”她的神色恢复了平静。

    萧焓在心中轻叹了一声,面上却对着她笑得灿烂,“我说过,不用跟我说谢谢!”他说,“我不管做什么,都是我自己愿意,你不要有负担。”

    舒桐想说她不想欠别人的,嘴唇动了动,最终却是一个字也没说出来,因为她从他那一向骄傲、自信的目光中,看到了一丝谦卑,于是她沉默了。爱,本该是对等的,她忽然有一丝迷乱,也有一点负疚,这个男人,是真的爱她吗?如果是,她该拿什么还他?

    怀藏真回到家,神情恍惚,怀夫人过来追问:“真儿,你去了没有?简五娘怎么说?”

    “母亲,她不在,我明日去!”这是他这几日应付母亲的借口,可是今天,他不想说了,他摇了摇头。

    “你怎么还不去!”怀夫人气得拍了儿子一下,“那是你的儿子!”

    怀藏真真的很想跳起来大吼一声,说他没有脸去,可是面前的人是他的母亲,他不能这么做。他只能喃喃地念着,一遍又一遍地重复:“我对不起她,我对不起她……”

    “好!你不去我去,就算那个女人不同意,我也一定要带回我的孙子!我不能让她把孙子教坏了!”

    “母亲,你不能去!”怀藏真拽住了盛怒的怀夫人,“小五……她把孩子教得很好!”

    是的,小五将孩子教得很好,这些日子他听到的都是对小邪的夸奖,就连大夏历史上最负盛名的“神童”,如今位居人臣,才高八斗的柳相,都说小邪是他见过最聪明的孩子,比他儿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因着皇子的求亲,舒桐的身价水涨船高,大大小小的宴会赴了不少,虽说那些人多少带着巴结的意思,可是小邪的表现确实让人瞠目结舌,甚至有人私下说这个孩子简直成精了,一点也不像个三岁大的娃儿。

    如果母亲去了,万一与舒桐说僵了,事情更无法收拾。

    现在的舒桐不是以前那个无依无靠的女人,怀藏真怕母亲一闹,刺激舒桐走向别人,现在,至少舒桐还没有选择那些男人中的任何一个,这代表着他还有一线希望,若是将她推向他人,那个人若是皇子之流,可就再没有半分翻身的机会了,母亲更加不可能得到她唯一的孙子。

    “你不去,也不让我去,我的孙子怎么办?我要孙子……”怀夫人忍不住哭起来,这些年她急着抱孙,可真真要疯了。

    “我……去!母亲,我明日一定去!”怀藏真说道。

    “我等不及了,再拖下去,谁知道你又会不会打退堂鼓,现在就去!你去!告诉她,儿子是你的,是怀家的骨肉,你把他带回来。对了,开始不能这么强硬,女人得哄着,她不是对你一心一意吗?你哄哄她,不管她提什么条件,你先答应了就是,只要她肯带孩子回来,其他的以后再说。”

    怀藏真被怀夫人推着出了屋,他都还没来得及坐下。出门后,他搓了搓脸,回首看了看被身后关上的门,心头苦涩。

    也好,他总是说服不了自己走出这一步,今日母亲逼他,顺势就去了吧!他的心里怀着一点希望,希望一切真能如母亲所说,小五还能对他有一丝旧情,若是她真的忘了他,又怎么会生下他的孩子呢?

    怀藏真决定了,他要求得她的原谅,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君跪父母,除此之外,断无下跪的道理,可是他决心今日要下跪求得小五的原谅,为了儿子,他连自尊也可以抛弃!      

第一卷  人生若只如初见 第一百零九章 下跪

    雪下到地上就化了,怀藏真骑着马来到太平王府时,身上的衣裳沾了化水的雪,又是潮湿又是寒冷。

    小厮赏茗一路跟着,先跳下了自己那匹枣红马,便来牵怀藏真的乌骓,还不等赏茗向门房禀报,怀藏真就径直到了门边,“扑通”一声,直挺挺跪在了太平王府大门前。

    “少……少爷!”赏茗傻呆呆地看着怀藏真。

    太平王府的门房认得怀藏真,见状忙叫过一个小厮吩咐了几句,那小厮带着几丝兴奋,忙不叠地往院里跑去。

    门房是下人,没得到主子的指示之前,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在大户人家当值的人都是成了精的,于是他两眼望天,装没看见,等着传话的小厮回来。

    赏茗心中有气,上前道:“请代为通传一声,我家少爷有事求见。”

    门房说道:“已经去了,还请稍等。”他目不斜视,硬是不往怀藏真的方向看。

    赏茗见状咬了咬牙,将马拴在侧门边的树下,走到怀藏真跟前跪下,总不好主子跪着,他这个小厮站着,心中却为自家主子叫屈,心道这太平王府的下人好不懂事,下着雪,也不知道撑把伞帮忙挡一下。

    其实赏茗倒是错怪门房了,人家是有这个心来着,以前王府门前发生个大无小事的,他都会管上一管,只不过几天前小王爷发了话,以后下人们只许管着府里的事,超过门槛发生的一切,不管是人是事,全都得装没看见,也不知道小王爷是不是预料到了会有今天这个结果,所以才发了这么一道命令。

    “赏茗,你不用陪着我,这是我欠少夫人的!”怀藏真说道。

    “少爷,就让奴才替您跪吧,您这个样子,少夫人最是心善,她看了该会心痛的。”

    赏茗知道侯爷和夫人同意接舒桐回去,也知道舒桐有了一个儿子,他很是高兴。因为当初的简五娘是个心善之人,对下人很好,赏茗的名字还是她取的。

    “是我对不起少夫人,我既诚心来恳求她原谅,怎么可以请人代替?”怀藏真摇头道,“这是命令!赏茗,你站开些,别挡了我的眼。”

    赏茗见他坚持,只好站起来,想了想去找门房借了把伞,撑在怀藏真头上。

    怀藏真要利用的就是这一点,在他的印象中,小五最是心软,这段苦肉计他在来的路上思虑了好久,若是就这么求见,小五必不会见他,可是现在……他目光直视着王府大门,期盼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

    过了一会儿,门边无人,又过了一会儿,还是没人。

    怀藏真蹙起了眉,赏茗催了门房几道,门房说:“已经派人去通传了,怎么不见来,难道主子出去了?”

    “你主子出没出去,你这个做门房的会不晓得?”赏茗没好气地说道。

    舒桐的事,这几日王府都传遍了,自然她的过去也被人翻了出来,门房当然也知道怀藏真和她的关系,这会儿见传话的小厮半天不见回来,也隐隐猜出到了一些端倪,被赏茗这一喝,面上也不好看了。

    “主子们的事,哪是下人能随便打听的,咱们王府重规矩,可不敢这样,若是你不怕,自个儿打听去,别来问我!”

    赏茗待要与他争吵,被怀藏真给喊了过去,小声吩咐他,今日是来道歉的,可不是来惹事的,赏茗闻言,只好委屈地将想说的话全给咽了回去。

    他知道怀藏真的腿前年在关外受过伤,每到阴冷奠气就会痛,再这样在雪地里跪下去,只怕又要痛好一阵。

    不忍自家少爷受苦,赏茗只好又陪着笑脸,请门房再派人去通传一道。

    那门房也不好得罪侯府,便又叫了一个小厮过来,当着赏茗与怀藏真的面大声吩咐他去禀报小王爷。

    赏茗闻言,赶紧说道:“我们家少爷主要是有事寻简姑娘,还请告诉简姑娘一声。”

    又过了半炷香的时间,还是不见人来,怀藏真的心渐渐沉入谷底,此时若还不知道里面的人是故意,那他这些年也白活了。

    “少爷,怎么办?”赏茗问道,“要不,咱们先回去吧,明日再来,夫人那里,奴才给您作证,证明您来过了,只是没遇到人。”

    怀藏真抬起头来,眼睛里有着几道血丝:“不!她不出来,我就一直跪下去,她一时不出来,我跪一时,一日不出来,我跪一日……”

    他要赌,赌舒桐的善,不能再回头。只是他没料到一直以来善良的小五会这么忍得住,她回京来,没有去找他,没有质问过他,他以为她心中还是有他的,尽管他曾经那么伤害过她!

    难道是因为萧焓?怀藏真的眼睛眯了起来,小五在太平王府住着,萧焓莫不是也对她起了心思?他在心底冷笑,小五既然连皇子都没有接受,会接受一个残废的宗室才怪!

    她肯定是还念着自己,正因为念着自己,才会犹豫着没有答应那些男人,她想的是为小邪寻个爹爹,可是有自己这个亲爹在,根本用不着寻别人,这天下没哪个男人能够比得上亲生父亲待自己的儿子更好。

    在地上跪这么久,是小五对他的惩罚,可是他知道,小五一定会出来,一定会!

    杜漠远远地躲在一旁看好戏,瞅着大门外跪着的那个身影,叫着他给萧焓取的外号道:“小肠子,我说你是不是让下人封锁了消息,没给舒桐讲啊,怎么让人这跪那么久?你这心也太黑了一点。”

    萧焓眼中闪过一丝阴冷:“我黑?你又不是没看到他当初那一箭,若是她没点本事,这世上早就没有小五了。”

    “啧啧啧,小五可是小剪子的专利,怎么你也叫上了?”还别说,你这家伙和舒桐说话的时候,表情与小剪子的倒是挺像。

    根本就是一个人,像什么像!萧焓无奈地撇了撇嘴。

    “我说小肚子,你别总来我这蹭晚饭啊,如今京中米贵。”

    杜漠一听跳着脚道:“我给你白打工这么多年了,你何尝给过我半文报酬,不过吃你几顿饭,你就跟我急,这还是兄弟么?”

    萧焓看着他,表情前所未有的正经,眼睛里闪着灼灼的光:“真把我当兄弟,就别跟我争,哥哥告诉你,你争不过我的,再说你订了亲,那门亲事是不可能退的,你和她,不可能,趁早打消了念头,也免得后来伤心。”

    “你说什么鬼话!”杜漠难得地红了脸,挥了挥手,“不跟你扯了,你看你看,她去了,你就不紧张么,万一那个家伙说动了她,她跟他回去了,你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她不会!”

    “你怎么知道?”

    “我和她心有灵犀。”

    “嗬!你就吹吧!”

    “不信?不信你就看着。”

    舒桐早在怀藏真到来时就知道了,只是她没料到他会来得这样早,依她的耐心,可以好好多陪他玩几天。

    她没有出来,因为自始至终,她从没欠过他,都是他欠她的,跪这么一会儿,只不过是个小小的惩罚,若不是小邪催着她出来,她还想跟他耗一耗,看他有没有本事一直跪下去。

    小邪说:“娘,咱们去听听他说什么,这样不让他进来,你的戏不是也演不下去了吗,我练习了好久呢,早就等着这一天了。”

    舒桐无语,合着小邪想的是早些把自己的训练派上用场,过上一把瘾。耐不过小邪的纠缠,她只好带着他出来。

    怀藏真看到她,目光里带着悔恨,情丝。他以为她见到自己,会哭,会怨,更或者会骂他几句,就算以上都不会,起码她的目光也会有恨,恨他的绝情,恨他的舍弃!可是没有,什么也没有,她看着他,像是看着个陌生人。

    怀藏真的腿被雪水浸湿了,狼藉一片。舒桐轻轻瞥了一眼,眼中含了一丝笑,不是因为见到他高兴,而是因为看到他下跪,原来他也有向她低头的一天。她没有要他起身的意思,怀藏真就一直这么跪着。

    “听说世子爷有事找我,不知是什么事?我客居王府,这里也不是我的家,不大方便请世子爷进去,有什么话,就在这门口说了吧。”舒桐说道。

    “少夫人……”赏茗急道。

    “赏茗!”舒桐打断了他,“我不是什么少夫人,别喊错了!”

    她在笑,可是眼中的寒意任谁都看得出来,赏茗一愣,讷讷的突然就不敢说下去了。

    “赏茗,你下去,主子的事,不需要你插手!”怀藏真喝道。

    赏茗只得退在一边,看向舒桐的目光却带了一丝祈求。舒桐心想,当自己九死一生的时候,谁为她求过呢?

    “你有什么事就快些说,若是没事,我就回去了。”舒桐见怀藏真只是痴痴地看着她,作势转身要走。

    “小五!”怀藏真赫然出声,“等等!”

    “怀世子,我和你不熟,请别叫我的小名,这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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