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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臻璇 作者:玖拾陆(起点榜推vip2014-10-28完结)-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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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不晓得是哪一个……
    这种事自是不好当着孩子的面谈,马老太太一一瞧了,九娘温和、十娘端庄,十二娘娇俏,各有长处,要再往细里说,就要好好处上一些时日才看得出来了。送了见面礼,马老太太与臻琳道:“四丫头,你是表姐,带三个妹妹去园子里逛一逛。”
    臻琳笑着应了,请了柳家三位小姐出去了。
    不晓得是不是介意往事,臻瑛也没有久坐,与马老太太说了一声,告了罪出去了。
    柳二太太等人走远了,这才放低了声音,与马老太太解释了起来:“其实,原本早该来的。回去之后就想带上四小子来让您瞧一瞧的,结果三小姐嫁出去了。我有心带几个丫头来,却听说六爷从了军,大抵您也无心谈这些事,就一直耽搁了。”
    马老太太叹了一口气:“是我们裴家小姐没福分。”
    柳二太太也是扼腕,她不找边际地看了臻璇一眼,只觉得模样气度比四年前更出色了,这女大十八变,一年比一年叫人欢喜,现在这初嫁小妇人装扮,看起来亦叫人满意。
    她四年前就想求了臻璇的,可惜已经订了人家,那柳家就断然没有横插一脚的道理,直到半年前,她从柳亦晚那里得知臻瑛嫁的永凉王世子就是臻璇当初定下的亲事,再要写信来问时,却得知皇上已经赐了婚了。
    若叫她早些晓得,定要赶来求亲的,柳四爷品行才学都是好的,不会委屈了裴家小姐。
    但再一想,如今臻璇配的是那位郑老太太的嫡孙,捧着圣旨上轿,这份荣耀他们柳家给不了。
    “姻缘天注定嘛!”揪心错过的也无用,柳二太太更关心将来,她笑着道,“老太太看我们九娘如何?”
    马老太太一挑眉:“样貌瞧着是不错。”
    臻璇虽不出声却也注意听着,刚才柳二太太说过,那个九娘,是个庶出的。
    “我隔房的那个妯娌连生了三个小子,一心一意想要个丫头却不得,九娘是姨娘生的,却叫嫡母宠成了宝贝,打小养在跟前,便是亲生的三个小子都不及她得宠。”柳二太太道,“虽是娇养,却不敢疏忽了规矩礼数,九娘的教养无须担心,品行谈吐不输姐妹们。”
    马老太太一言不发,等着柳二太太继续说。
    臻璇暗暗想着,柳家这般直咧咧地介绍一个庶出小姐,显然是心中已有了合适的人选了,能与九娘相配的会是……
    臻璇还未细想,就见柳二太太伸出了手,比了一个“四”。

正文 237章 祝寿(三)

ps:
    书友们周末愉快~~~~
    臻璇愕然。
    这个意思是,柳家中意的是四爷臻徐!
    再仔细一想倒也明白了,九娘再好却是庶出,即便是姻亲,也不好厚颜开口要配裴家的嫡子,庶出的臻徐是很合适的。
    臻徐做了德州同知,德州的州府便是延岭,为了站稳脚,与姻亲延岭世家柳家多有来往也是应该。想来是臻徐到了任上之后,有柳家引路,自己又努力,干出了一份成绩,叫柳家对他有了极好的印象。
    柳二太太并不虚套,直截了当地道:“老太太,我们老太太说,四爷虽是庶出,但出身裴家,若又有一个能给予他助力的妻族,将来定会有所作为。我家九娘是个不错的选择。”
    马老太太眯了眯眼睛,自从臻徐跟着臻彻去了京城,这几年她也没有再见过这个隔了房的侄孙了。当初舍不得叫一个好好的孩子给贾老太太压着出不了头,这才做主点头悄悄把臻徐送了出去。金子总会发光,臻徐金榜题名谋个官位,就像柳二太太说的,有裴家在,又能得妻族支持,臻徐平稳晋升并不难。
    世家联姻,门当户对,所求的不就是彼此扶植,一荣共荣吗?
    柳二太太说得这般直白,马老太太也不隐瞒自己的想法,道:“柳二媳妇,你上回来我就与你说过,家里丫头们的亲事,我多少能管到一些,能使得上劲,爷们的亲事就不一定好说了。尤其是……哎!我那三弟妹,实在不是个好说话的。要我说呢,这门亲事我是顶顶赞成的,但臻徐不仅仅不是我长房的孩子。偏偏还就是我三弟妹的庶出孙儿,我总不能硬来吧。”
    柳二太太在裴家小住过,又向柳亦晚打听过一些。多少晓得那一位贾老太太的脾气,听得马老太太这一番话。心里叹了一口气。
    打压庶子庶孙,哪个家中都有听闻,即便是柳家里头,也不敢说从无此事,不过是轻重有所不同罢了。
    就是因为柳家是一门好亲,所以贾老太太不会轻易答应叫臻徐彻底靠上了柳家。
    马老太太心中自有想法,柳家几次三番示好。裴家也不愿意放过这种机会。要是这门亲事再谈不拢,后头还有几个小子小姐能够好好合上的?偏过头与李老太太低语了几句,马老太太这才与柳二太太道:“你这回带着几个孩子来,怎么说也要住上半个月。先别急,我与六弟妹,还有几个媳妇都琢磨琢磨,定要想出一个法子来。”
    柳二太太自是点头:“儿女婚事是大事,从长计议。”
    臻珧扶着姜老太太进来。柳二太太便停了这话题,起身问安。
    戴嬷嬷瞧了时辰,道:“老太太,到开宴的点了。”
    马老太太抬了手,叫戴嬷嬷与锦虹扶了。道:“我们去花厅吧,若是去晚了,少不得要多喝几杯。”
    臻璇上前扶了李老太太。
    一行人出了屋,李老太太低声与臻璇道:“你觉得如何?”
    臻璇实话实说:“我觉得不错,只是三伯祖母那儿……”
    李老太太哼了一声:“就她花样多!”
    这般真性情,叫臻璇忍俊不禁。
    花厅里热闹非凡,相熟的太太、奶奶们在一起说着家常,小姐们凑在一起玩闹,见正主来了,起身相迎。
    男宾的宴席摆在了前院,花厅里备了十桌,外头又摆了两桌。
    马老太太落了座,摆手冲戴嬷嬷和锦虹道:“这里有的是人伺候,你们自去外头坐下喝酒。”
    戴嬷嬷推了几次,叫几个小丫头半拉着出去坐下,体面的丫鬟婆子们坐满了两桌。
    臻璇与臻琳、臻琪坐一块,时不时就有人去向马老太太敬酒,马老太太在兴头上,来者不拒,又拉上了李老太太,等散桌时,都有了醉意。
    下午请了戏班子,马老太太醉酒犯了困,叫小辈们自己点戏,不要顾及她。
    伺候马老太太与李老太太一道歇了,臻璇没有去听戏,而是去了臻琳屋里小坐。
    即便如今臻琳住在了庆福堂,从前的闺房依旧打扫得一尘不染,只是那些摆设玩物都收了起来,空空的,少了生气。
    眼瞧着离过年一天天近了,时间不多,那些收在库房里的箱笼也不得不抬出来,重新再整理一遍,看看哪一些装箱带去京城抬入七皇子府,哪一些留在甬州。
    臻璇进去时花露与花霁正在收拾,臻琳拉了臻璇坐下,笑着道:“还没整好,有些乱。”
    “少不得费些工夫。”臻璇看了一眼,那打开的箱笼里的东西她瞧着眼熟,皆是臻琳从前的心爱之物。
    臻琳却是好奇,问道:“之前柳二太太说了什么?”
    臻璇见屋里没有外人,压着声音与臻琳把柳二太太的意思说了。
    臻琳听完皱了皱眉头,道:“我们各个知道这亲事好,但三叔祖母……”
    贾老太太那一意孤行的脾气,便是马老太太与李老太太这几个妯娌都不愿意与她多打交道,她那一屋的事情,叫姜老太太说那就是“乌烟瘴气”,几位老太太就算是有心想管也插不上手,何况是压根不愿意去参合。
    当初送走了臻徐落了贾老太太口实,明里暗里损了庆荣堂几次,叫马老太太气结。
    周氏这一个族长太太到底输在了辈分上,不好与贾老太太硬碰硬;马老太太虽是长嫂却隔了房。要是邵老太太还在,占着同房嫂子身份与族长太太威望,哪里能让贾老太太这般行事乖张。
    话又说回来,若不是还有马老太太压着,贾老太太还不晓得要闹成什么样子呢。
    这家中,能完完全全压过贾老太太一头,叫她作怪不得的……
    臻璇沉思,灵机一动,突然醒悟过来,她当年对付苏满玥的时候,是靠着三老太爷才叫贾老太太吃了瘪,若是三老太爷知道了柳家的意思……
    三老太爷并不是糊涂人。
    臻璇觉得这个法子可行,弯着唇角凑耳与臻琳道:“我们的十弟弟功课如何?”
    臻琳初初没有听懂,怔了一下,再转念一想明白过来。
    裴家族学的陈先生因为年纪大了教不动学生而请辞,家中子弟一并由他推荐去了盛安书堂,除了臻後。贾老太太瞧不上外面的书院,把臻後送去了贾家的族学。
    臻德小时顽皮捣蛋,功课却还不差,臻後脾性比臻德好不了多少,学问上还一直摸不到路子,在兄弟之中逊上一筹。
    贾家学风不严,臻後的功课只怕没有多少提高。
    庶出的臻徐很争气,而嫡出的臻後叫贾老太太宠得不成样子,三老太爷若是知道了……
    臻琳咯咯笑着指着臻璇,道:“原当你是个好的,如今怎么也是一肚子的坏水!”
    花露与花霁也有了笑容,自从京城里回家,臻琳很少有这般笑过了,她们从小伺候臻琳,心里着急难过,可没有一丁点办法,现在臻琳总算是有了盼头,能笑出来了。
    花露把手中的木盒放下,笑着道:“小姐还是与七姑奶奶一块时最高兴。”
    “是呀,七妹妹与我……”臻琳一面说一面扫了那木盒一眼,突然笑容就僵在了脸上,言语梗在嗓子里,笑意渐渐淡了,化作一缕惆怅在眉头。
    花露不晓得臻琳为何好端端收了笑容,再仔细一看那木盒,脸色一变,小心翼翼伸了手想把盒子取回来。
    花霁自然也看清楚了,心里暗暗叫苦,怎么偏偏是这个盒子!她在一旁打着马虎眼,问道:“小姐是和七姑奶奶说到了什么呀?”
    臻琳却站了起来,伸手道:“给我吧。”
    花露一脸为难,看了看花霁,花霁也不知道怎么办,着急地看向臻璇。
    臻璇这时也认出来了,那个黑色檀木盒子是臻琳从前极其宝贝的东西,盒子很普通,没有雕刻精致的纹理,看起来并不起眼,那里头装着的,是信。
    是程宗瑜的信。
    臻璇正要劝上几句,臻琳摇摇头止住了臻璇的话,又与花露道:“给我吧。”
    花露紧抿着唇,红着眼把盒子放在臻琳手中,欲言又止。
    臻琳一言不发,抱着盒子回了内室。
    臻璇垂下了眼,程宗瑜是臻琳心中的一根刺,看到这些与他相关的东西,一时都会乱了心神。
    这是人之常情,臻璇知道这会儿臻琳需要一个人静一静,回忆也好痛哭也罢,就好比那日她翻出了那一件桃花飘落的襦裙,一时之间旧忆满溢,心里堵得说不出话来。
    臻璇不敢离开,与花露、花霁一道站在门外,听着里头的动静。
    内室里,臻琳打开了盒子。
    厚厚一叠的信纸,墨香早已淡去,就如同早已被掐断的姻缘线,叫人忍不住苦苦一笑。
    这些信臻琳一直收得很仔细,程宗瑜随心送来的小东西也一并收着,一片红透了的枫叶,一颗光滑的石子,从前抚着感觉指尖暖意,似乎那人掌心的温度顺着他的字他的礼物一道传来,沿着她的指尖逆流而上,直入心房。
    现在,只剩下冰凉一片。

正文 238章 祝寿(四)

信是按着时间排好的,五六年的跨度,有断断几行的诗,也有长长的文,从家中琐事,到城中趣闻,再到回忆在甬州的日子,透过那些隽秀端正的文字似乎就瞧见了那个人。
    信中从无唐突孟浪之语,却是最叫女儿家惦念的。
    感情随着一点点变厚的信,一点点增加。
    臻琳还记得,从前她收到信的时候是欣喜的,偶尔拿出来翻看是也是娇涩着,她将它们收好,要作为嫁妆带去程家,而现在,这些全都变成了难言的苦涩。
    臻琳点了一盆火。
    一封封看,一封封烧。
    臻琳捏着信纸,看它们一点点化作灰烬,脑海中想着的,是当年看这份信时她想了些什么,回信里又写了什么,曾经记得一清二楚的东西,到了如今,似乎也叫那火焰烧了一场,变得迷糊不清了。
    那一场红得叫她滴血的火焰。
    京城侍郎府里被匆匆撤去的红绸,闺房中一夜烧尽的红烛,镜中叫泪水花了的红妆,这辈子再也不能穿的大红嫁衣……
    臻璇在外头等了很久里头都没有动静,正当她与花露、花霁忐忑不安的时候,听见内室传来噼啪一声响,她跺跺脚,急急掀开帘子进到了内室。
    臻琳站在火盆边上,她转过头看了一眼,见是臻璇进来,她淡淡道:“这些留着都是祸害,一把烧了也好。”
    臻璇走上前往那火盆里一看,赫然是那个黑檀木盒子,臻璇不去看臻琳泪流满面的容颜,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稍稍用力,安慰道:“是啊,烧了就忘了吧。”
    臻琳咬唇不语,这是最后一次了,最后一次为了那些过往哭泣。
    直到那盒子被烧成了焦炭。臻琳轻轻道:“七妹妹,我记得,并非因为我还想着那些旧情,我念着的是那些往事,是那时候的心境。那般美好憧憬。叫人割舍不下。可是,我更知道我要嫁的是谁,我要走的是什么路。床榻之上容不下第三个人,哪怕我念的不是人而是事。七妹妹,我会忘掉的。”
    这番话,臻琳说得很冷静,却掩盖不了其中伤感。
    臻璇没有忘记,那个月夜臻琳提起程宗瑜时的笑容,那般甜美羞涩,说他们的指腹为婚,说程宗瑜带着臻德与臻徽回来时她的感动。说一点一滴的小事。
    臻琳曾经是那么期待,曾经以为她等到了,可那一日的变故,就如这盆火焰一般,炽烈得让身处其中的她无所遁逃。
    一团死灰。
    而今日这句话,臻琳不仅仅是在提醒自身。亦是在告诉臻璇。
    臻璇抬手将臻琳抱在怀里,把眼泪逼了回去:“四姐姐,我已经忘了,你也会忘掉的。”
    没有了这些东西,就再不会睹物思人。再不会被勾起往事,再也不会有念想,再也不能让那些乱了心神。
    臻琳无声哭了一会,花露与花霁打了水进来,姐妹两人梳洗之后又重新上了妆面,对镜照了照,待瞧不出有哭过的痕迹时才好。
    守门的小丫鬟福身问安,听见响动臻琳往外间看了一眼,才晓得是段氏来了,拉着臻璇赶紧出来。
    安排这么一场寿宴并不是轻松的事情,段氏忙了一日,好不容易抽出些空,知道臻璇在臻琳这里,便急急来了。
    段氏拉了臻璇的手,道:“七丫头,我也长话短说。四丫头的婚期是二月里,我们是打算过完年就出发的,照旧是走官道到码头换走水路,一来舒适省时间,二来地方大能多装些东西。前几日联系船家,船家却说,冬季河道不好走,到了北边若没有化冰就走不动了。到时候堵在河道上进退不得。我不懂那些,想叫你向姑爷打听一番,他做南北生意,比我们妇孺懂得多,请他帮我们想想怎么走才好。”
    段氏不方便久坐,待臻璇应下之后,便匆匆去了。
    臻琳亦是头一回听段氏说起进京的行程安排,与臻璇道:“我记得我们上一回进京,先走了两日官道到了码头,沿着水路到了京城郊外,下船后急行半日便能入了京城。若是水路冰冻,就要改走陆路了。”
    臻璇闻言,想了一想:“我晓得大伯母烦恼什么,水路冰冻,是从哪一段开始不能走了,不到冬天谁也说不准,想要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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