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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家业 作者:糖拌饭(起点vip2014.05.03正文完结)-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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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贞娘倒是坦然的点点头,许是以前看多了,看到这样的情形,总会去猜想背后各种狗血情节。不过,想想也是,世间哪有那许多的狗血,大多都是意外罢了。
  知道丑婆不爱说话不爱理人,贞娘也就不在多说,一路无话,帮着丑婆把水提回去,贞娘便回了墨坊,马嫂已经在等着她了,两人便一起去了和墨坊。
  秦师傅既是墨坊的大师傅,又是和墨坊的师傅,和墨坊是整个墨坊最重要的一块,包括和墨和熬胶。
  废墨已经处理好了,第一步自然是蒸浸去胶,蒸出故胶再和以新胶就能制成再和墨了。当然,这中间最重要的就是和墨对胶。而对胶之法,每一个师傅都有期独特的手法,不能说谁比谁的更好,只能说各有特色。
  “这对胶谁来?”邵管事问。
  秦师傅o了一下胡子,正准备接手,这时郑复礼突然道:“我想这再和墨跟制新墨不同,那这再和墨的对胶法怕是跟新墨的对胶法也不一样,我们都o不着头绪,不如就由贞姑娘先试试。”
  “贞姑娘,怎么样?”秦师傅知道郑复礼的意思,而他自己也想看看这贞姑娘在和墨入胶一道有何高明之处。
  “好,那就我来。”贞娘回道,本来制再和墨就是她提出的,由她对胶在情理,之前她之所以不说,只不过是准备听秦师傅的安排罢了,毕竟秦师傅是墨坊的大师傅,在这一方面是有着权威信的。
  于是贞娘就接过了工具,开始一步步按部就班的做来。
  初时,秦师傅和郑复礼等人并不在意,不过,越瞧着那脸色就越凝重了起来。
  对胶之法有人一步到位,有人是分步对胶。
  贞娘所行之法亦是分步对胶,这一点秦师傅跟她一样,但他发现贞姑娘对胶时所用材料的步奏跟他是不一样的。
  “贞姑娘,为什么第一步对胶先对绿矾青黛和麝香?”问话的是一边的郑复礼,他学的是秦师傅那一套,自然有跟着秦师傅一样的疑问。
  “绿矾青黛容易,麝香容易引潮,先把它们对胶,是为了先一步稳定其性,这样就能稳故药性,使得他们不易,不易引潮,这样最后制成的墨也就不易产生败味和潮湿软化。”贞娘嘴里解释道,手上的动作一直没有停。
  胶的稳定是需要氧化来完成的,最先入胶,就是让胶氧化的更充分。
  第二次对胶,贞娘放的是黄连和皂角。第三次对胶,贞娘放的是桅子仁。
  最后和墨对胶成功。
  “黄连增墨彩,中间入胶,是为了让墨彩入墨骨,桅子仁去胶色避虫,所以最后对胶,这些能说通,那为什么皂角也在中间入胶呢?”这回问的是秦师傅了,他一般皂角都在最后入胶的。
  “皂角去湿,但如果放在最后一步的话,其性外反而会引起墨干,墨干就会引起干裂,所以,宜放在中间入胶,既能保住其性,又使其性不至于外露,最得中庸之道。”贞娘道。
  这些东西都是前世他爷爷研究出来的,当然有些不一定全对,但亦有独到之处就是了。
  一听这话,在场的人都不由的相视一眼,李家的油烟墨就有这么一个容易干裂的缺点,墨在南方还好,一到北方,放不久就会出现干裂的现象,难道问题居然就出在这里?

    ☆、第六十章 孙家的消息

  有的问题看起来很简单,但是没找到关键的话,便是千难万难。
  秦师傅等不及想试试,就让郑复礼去准备材料。
  郑复礼应了一声,就匆匆离开,临走前有些复杂的看了贞娘一眼,这位贞姑娘于制墨之道理解颇深,较之他更要高出一筹,有些不甘。
  但一个女子要把墨技练到如此程度,其中付出的艰辛亦不足外人道也,就凭这一点,郑复礼也不得不服。
  郑复礼离开后,这边继续,和墨入胶已经完成,接下来就是杵捣压模等等,这些自不需要贞娘再动手了,自有一干墨坊的工人去完成,如此,直到墨成还得十来天,毕竟墨有一个阴干的过程。
  接下来就是耐心等待。
  如此,一过就是半个月,这半个月对李氏墨坊来是喜事连连的,首先松脂油的烟煤已经烧好不少,俱是级品的松烟煤,只要之后的和墨不出问题,这一批松烟墨品质甚至高于往昔。
  再就是再和墨已经完工了,今天可以验墨了。
  “贞姑娘,成了,这是我们试出的墨色。”秦师傅拿笔在砚台上沾饱了墨汁,在宣纸下留下深浅不一的线条。
  尽管只是线条,但亦能看出墨色光润黑亮,笔势十分的流畅,层次感分明,便是墨色淡处,亦有锋锐之感,墨骨初成。
  “墨色绝佳啊,最好是再找一个名人试试墨,这样,这再和墨的名气就能打出去了。”一边邵管事也一脸激动的道。
  李氏墨坊已经好久没有出新墨品了,这再和墨绝对会大出众人意料。
  “东图先生怎么样?”贞娘问。
  “他历来只帮程家试墨,我们请他出手不容易吧?”邵管事担心的道。
  “嗯,不好说,试试呗。”贞娘道。当初东图先生买下程家的五石散墨后,因砚台的问题,使得磨出的墨汁起泡,为此东图先先还找程家质问呢。
  当时,便是贞娘找出原因的,不管是程家还是东图先生,总算是有些情面,请一请,或许能答应也未可知。
  另外,贞娘还记得这位东图先生将在隆庆元年高中举人。
  之所以知道这个。倒不是前世贞娘对他特别关注,而是此人在休宁实在是一个名人,县志里面多有记载。而贞娘前世亦是徽州墨业之人,对这方面关注的多一点,也就大略的记得。
  “嗯,那就试试。”李景东也点头。
  于是就这么说定。
  邵管事挥了挥手,叫一边的伙计来收掉桌子。那伙计做事匆忙,一不小心,袖子带着一块墨掉在了地上,啪的一下那墨就断了。
  那伙计吓了一跳,连忙鞠躬道歉。
  贞娘这时脸色却变了,倒不是因那伙计将墨砸碎。而是感觉墨的硬度不对,砸碎在地上的声音太脆了点。
  这时,秦师傅也听出声音不对来了。捡起地上的墨,又丢在地上,又碎了。
  “贞姑娘,墨的硬度有问题。”秦师傅道。之前只顾着墨色等问题,竟忽略了检测墨的硬度。
  “是啊……”贞娘也蹲在地上。看着碎墨,墨色品相气味什么都好。却偏偏在硬度上出了问题。
  两人这又琢磨了起来。
  见他们这样,邵管事便挥手让那伙计下去,不要打搅秦师傅和贞姑娘思考。
  之后又试了几块刚制成的再和墨,均是一样。找了各种原因,都似是而非。
  晚间,贞娘回到家里,因着这问题,脸色自不太好看。
  “怎么了?墨坊里出了什么问题了?”李老掌柜的看着贞娘的神色,便问道。
  “再和墨制出来了,墨色什么的都没有问题,但是脆而易断,这显然是不行啊。”贞娘有些焦急的道,为这再和墨她可花去了不少的功夫,最后却功亏一篑,着实让人气丧。
  “脆而易断,应该是胶的问题。”李老掌柜沉思道。
  “我已经用蒸浸之法把原来的老胶退干净了,新熬制的胶也是顶好的,按说不应该出现这个问题。”贞娘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那墨坊其他几个师傅怎么说?”李老掌柜的问。
  “他们认为很可能是废墨里面材料的变质问题造成的,如果真是这样,那这批废墨就只能报废了。”贞娘一脸肉痛。
  “那干脆再试一次,如果不行,就果断放弃。”李老掌柜的道。
  贞娘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就在这时,外面巷子里传来一阵说话声,还有许多孩子的嘻闹声:“吃糖喽,吃糖喽。”
  怎么回事?贞娘正奇怪着,就在这时,赵氏气冲冲的从外面回来,郑氏在一边劝着她。
  “真真是岂有此理,孙家跟田家订亲关我们家贞娘什么事啊?一个个好笑咧,都看着贞娘笑话似的。”赵氏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深吸气的道,显然气的不清
  “娘,什么孙家和田家订亲,什么看我笑话呀?”贞娘在一边听的一脸疑惑的问。
  “你不晓得,刚才孙家的人派人来发糖,说是孙月娟跟田本昌宁订亲了,你也知道的巷子里的人一个两个的都爱侃些八卦,你跟月娟以前又是好姐妹,因此不免的拿你跟她一并提了起来,正好,这田本昌原又是跟你订过亲的,这庄事情落到别人嘴里,就成了另类的姐妹易嫁,你娘生气呢。”郑氏将事情来路解释了一下。
  贞娘这才明白,之前外间孩子的嘻闹是因为孙家派人来发糖。
  冯氏当初打田本昌的主意,贞娘是看出来了,当时只认为根本没戏,只是没想到居然还成了,这真有些出人意料。
  “你说说这孙家,他们家搬离城门洞都多少年了?这不过才订亲,就巴巴的让人到城门洞来发糖,这不明摆让是让咱家不痛快嘛。”赵氏拍着桌子。
  “孙家在嫡宗那事情闹成那样,如今孙大海还在石场劳役呢。孙家便是要让咱们不痛快也在情理之中,咱们不理他们就是了,景福媳妇儿你给消停点,少闹腾,这事过几天自然就散了。”李老掌柜冲着赵氏道。
  李老掌柜发话了,赵氏不敢不听,也只得忍下这口气。
  “孙月娟那丫头很不错的,配田家那狼崽子,可惜了。”吴氏道。自田家做出退亲之事后,田家人在吴氏的嘴里就成了狼崽子了。
  “我看大多人还会觉得是孙家高攀了呢。”一边杜氏道。
  “行了行了。少管这些闲事,没事早点休息。”李老掌柜发话,然后老两口就回屋了。
  赵氏又气的跟郑氏唠叨了好久才睡去。
  这一个晚上贞娘都没有睡好。一会儿想着再和墨的问题,一会儿又想着孙月娟跟田本昌订亲的事情,直到天蒙蒙亮才睡去,早上起来脑袋蒙蒙的,洗了把冷水脸才好些。
  吃过早饭。又匆匆去了墨坊,她过来的早,晨雾还未散尽,贞娘拿着断墨就站在一边,孙月娟的事情贞娘虽然觉得并不太合适,但这种事情其实是说不得准的。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兴许他们命中就有缘份呢,贞娘惊讶之余也唯有送上祝福。
  这会儿她专注的自然还是再和墨的问题。这问题没有找出来,便是再试也没用啊。
  丑婆正拿了把扫把在扫地,眼看着扫到贞娘脚边了贞娘还没感觉。
  “一边去,别在这里碍事。”丑婆没好气的道。
  “哦。”贞娘连忙移开一点,两眼仍盯着断墨。想看出个所以然来。
  “闲的没事的话,去馒头铺帮我讨一块发酵过的面块来。我一会儿要用来发面醒面,这面粉和的再好,若没有老面团来做引子,也是发不好面的。”丑婆又一脸面无表情的道。
  “哦,我这就去。”贞娘的心思还在墨上,这会儿完全是下意识的回答,可突然间贞娘的脑海里灵光一闪。
  “明白了,我知道墨的问题出在哪里了。”贞娘一下子欣喜的叫了起来,正是丑婆的这一句话给她了提醒。
  正如丑婆说的,面粉和的再好也要老面团来发面,这再和墨也是这样,这再和墨就是缺一块发面的引子,而这个面块是什么,正是废墨里含的废胶。
  而她之前的作法,恬恬是把废墨里的废胶全蒸浸了出来,这就是错误,她至少应该保留一点,以作再和墨的醒墨之用。
  “丑婆,你真是福将。”贞娘冲着丑婆高兴的道,然后一溜小跑的出门,去帮丑婆讨发面的面块去,既然已经找到了问题所在,那就不需要急了。
  “这丫头,果然有天份。”丑婆看着贞娘的背影嘀咕了句,又自顾自的扫起地来。
  离墨坊最近的一家馒头铺就在四宝街。
  “婶子,跟你讨一块面块回去发面。”贞娘冲着那馒头铺的东家娘子微笑的道。贞娘在这边摆过小摊,周围店铺里的东家都认得。
  “是贞姑娘啊,给你。”那馒头铺的东家娘子热情的很,包了一块面块给贞娘。
  贞娘笑着接过,就在这时,不远的对门一阵鞭炮声响起,那鞭炮上的碎纸屑弹得到处都是,贞娘连忙捂着耳朵躲到一边。
  “这是谁家新开铺子了?”贞娘大着声问馒头铺老板娘。
  “是孙家,孙家开的钱庄呢。”那馒头铺的老板娘大声的回道,不过仍叫那鞭炮声压的隐隐约约的。
  孙家居然开起钱庄来了,这开钱庄要的可不是一点两点钱啊,孙家哪来的大笔钱?
  “听说是孙大媳妇家一个远亲来投的资,孙家这下发了。”那镘头铺的老板娘继续道。
  竟是这样?贞娘记得孙家老大讨的那媳妇儿不是个半掩门的吗?竟有这等有钱的远亲?

    ☆、第六十一章 王翠翘

  孙家的钱庄叫汇源钱庄。
  贞娘站在馒头铺的门口,看着对门来来往往的人,进钱庄的贺客不少,但大多也就是平日跟孙家走的近的人家,那名望最高的说起来也就是田家了,官面上的人竟是一个也没见出现,如果都是这样的底子,那代孙家将如何撑得起钱庄的业务?
  不过,贞娘也发现一点,看那些在钱庄进进出出的护卫,都是一些个脸膛黑黝黝的汉子,颇有一种满脸风霜的彪悍,面生的很,也不知孙家从哪里请来的,让人有些不敢小窥。
  这时,又有一个戴着黑纱帏帽的妇人,在几个护卫的拥护下进了钱庄。
  一边孙佰一和他媳妇儿更是热情的相迎着。
  不知这夫人是何种身份?贞娘琢磨着,抬眼之际,对面的孙月娟也正好看过来,两人目光相对,相视一眼,贞娘拍了拍衣襟,然后又冲着她拱了拱手,算是贺喜,至于是贺孙月娟定亲之喜又或是孙家开业之喜,就只有自己理解了。
  孙月娟抿了抿唇,回头看了店里一眼,便冲着贞娘点了点头,随后又继续忙活着招呼来贺喜的女眷,再不朝贞娘这边看一眼。
  自上回相谈过后,两人就再也没有说话过。
  等到鞭炮声停歇,贞娘便拿着面块往回走。结果却在路口看到二狗贼头贼脑的。
  “二狗,又偷懒了,现在是上工时间吧,没的说,扣工钱。”贞娘没好气的瞪着他。
  那二狗没想到溜号被贞姑娘抓个正着,颇有些烦恼的抓了抓脑袋,随后想起什么似的冲着贞娘道:“一个消息,贞姑娘愿凉则个。”
  “规矩就是规矩,岂能拿来交换。若是墨坊里的工人个个都象你这样,咱们李家墨坊还开不开了?”贞娘坚持的道。
  “重要消息,你难道不想知道孙家开钱庄背后是什么人吗?”那二狗继续道。
  贞娘听得二狗这么说,别说,她还真想知道。不由的挑了挑眉:“那你说说看。”
  那神情明显着就是让二狗说说看,能不能抵全看她贞娘的意思。
  “好吧好吧,我先说。”二狗没法子,一副吃了大亏的样子道:“汇源钱庄背后的东家是王大家,那孙佰一的媳妇儿翠香正是王大家的妹子。”
  王大家?王翠翘?这已经是贞娘第二次听说了,第一次便是在太白楼贡墨竞选时。当时是只闻其名没见其人。
  “王翠翘,海寇徐海的夫人?”贞娘确认。
  “正是。”二狗点点头。
  贞娘不由的一阵惊讶,这位还真的是没死啊。记得许多戏曲上都说她最后投水自尽了,想着贞娘却一拍脑袋,这位可跟着徐海做了多年的海寇夫人,在船上跑的年月也不少,想来泳技不会太差吧。
  投水自尽。更有可能是金蝉脱壳。
  这就难怪了,徐海因招安被胡宗宪连窝端了,但多年的海盗,哪一个不是狡兔三窟的,积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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