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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月明林下美人来-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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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历完渊从讲武堂回来,侍卫长通报捉到一个身份不明的和尚闯入府中。
  历完渊最近心情很不好,听到侍卫的话也只觉得心烦,没等人说完就挥挥手让他将和尚交由官府处理。
  擅闯将军府不是小罪,不净和薛荣一起被关进了大牢。不净是主犯,被打了三十大板,幸而他皮糙肉厚兼有武功护体,没什么大碍。关进牢中时还听他不断呼喝叫骂,中气十足。狱卒只当他是个疯和尚,也没人搭理他。不净气呼呼骂够了,回头再看薛荣,脸白得跟鬼似的,倒像时日无多的样子。
  不净走过去,晃了晃薛荣,后者没反应,不净犯了愁:“这回可好,咱俩都进了监牢,还如何给你找解药去?早知道洒家说什么也不信你说胡话,好端端闯什么将军府。”
  薛荣微微扯开眼皮,几日来的折磨他瘦了一大圈,下巴都削尖了。听见和尚说话,他虚浮地叹口气,“不是胡说。。。。。。”
  “唉!你可别死在这儿啊,太不值了!”不净不错眼地盯着他,还拿牢中干草往他身上盖,“洒家从姓王的手中救了你,你反倒死了,我不白救你了!”
  薛荣撑着一口气,竟能扯出丝笑意来:“放心,我死不了。”
  又过了几天,历完渊更加心烦气躁。算着日子,薛荣早在头几天就该来了。难不成他是因为上次恼自己那般对待他,恼羞成怒,硬是躲起来不肯再见自己了?
  历完渊在屋子里来来回回走,越想心越乱。也不知怎么,他忽然就想起了那日侍卫说的和尚之事。心中一动,历完渊想到了什么,当即叫来侍卫长细问那天的事儿。
  侍卫长如实禀报,“那癞头和尚并不反抗,一位叫着人命关天求人救命。他也并非一人,身上还背着一个,不过被裹在毯子里看不见脸。。。。。。”
  “你说什么?!”历完渊猛然间一喝,抢到侍卫长面前,“快!快带我去见那个和尚!”
 
  续10

  历完渊带着人闯进大牢,找到薛荣。散发着恶臭的监牢中,薛荣蜷缩在一角,身上盖着些干草,灰暗的光线里看不清他的脸,可仍能让人感觉到他此时的痛苦。
  历完渊心都揪到了一处,立即叫人开牢门。
  不净看到这个高大的男人一言不发进来就朝薛荣走去,冲上去挡住:“你是何人,要做甚!”
  “大胆!敢对将军不敬!”后面的侍卫斥骂。
  历完渊扫了他一眼,不净见他就是薛荣要找的人,只好躲开,嘴上却还说,“现在才来不嫌太晚吗,你堂堂一个将军,竟然给我小兄弟下如此阴狠的毒,真真下作!”
  历完渊把薛荣小心抱在怀里,不期然摸到一把硌手的骨头,心下疼得他几乎直不起腰来,也不理不净的话,转身就走。
  “将军,这和尚如何处置?”侍卫询问。
  历完渊头也不回,“一同带回府上,好好招待。”
  薛荣此次不只毒发,还有在与铁卫打斗中受的内伤,两者赶到一处让他伤上加伤,是以比往次都要重。历完渊不敢耽搁,喂他吃了解药后就请大夫给他调理内伤。薛荣低烧不停,昏昏沉沉两三天才转好。
  薛荣睁开眼,看见绿萝。他心里想,这是到将军府了。
  “少侠可算醒了,先喝点水吧。”绿萝扶他坐起来,喂他喝了些温水。
  “。。。。。。不净呢?”薛荣还记得他们一起被打入大牢。
  “那位大师说在府中住不习惯,见少侠烧退了一早出门去了,现在也没回来。”绿萝转而又说,“少侠昏迷这两天,将军都在旁照看,白日里去讲武堂,晚上也不休息。”
  薛荣听了并没什么波动,只道:“那等他回来,麻烦你叫他来找我,我有话说。”说的他自然是指历完渊。
  绿萝应下了。
  历完渊一进府门就听绿萝说薛荣醒了,他一直吊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满是疲倦的脸上也现出笑容,直奔房间。
  不料他才一推开房门,眼前剑光一闪,脖子上就被架上了剑。脸色苍白的薛荣狠厉地瞪着他。
  “你这是做什么,是气我没弄清楚就把你送进了大牢?”历完渊难得的好脾气,“我当时也正心烦你为何还没来找我,听侍卫说只是个疯和尚才没在意,后来想到你我立刻就去牢中带你回来。大病初愈就跟我拿剑比划,若真气不过,等你好了我再让你随意出气,你现在先把剑放下回床上躺着。。。。。。”
  “历完渊,我只问你,你给我下的究竟是什么毒?”薛荣不为所动,反而将剑又送进三分,在男人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还来问我做什么?”历完渊被薛荣质问得笑容有些挂不住,反问道。
  薛荣握剑的手背上青筋突起,他内力还没恢复,全靠一口气撑着劲儿,“相思成灰?”
  “不然呢?”历完渊好脾气来得快去得更快,当下愠怒道,“你先把剑放下!”
  “你骗我,那根本不是相思成灰!相思成灰是治离魂症的药引,何来毒性?”薛荣比他还要怒,大声道,“我此次毒发提前,没有解药就一直发作。如若以后一直都要依靠你的解药,那我宁可不要!”说着就要发力割断男人的脖子。
  历完渊早就提防着,此时先于薛荣夺下他剑,用了内力将他震开。薛荣内伤还未好,当即后退几步吐出口血来。历完渊一惊,赶忙丢下剑要将他抱起来。
  “别碰我!”薛荣狠狠擦去唇上血沫,“你今日不杀我,日后我定来杀你!”说着捡起自己的剑就要往外走。
  “站住!”历完渊低喝一声,上前一把揪住薛荣的领口,简直要把他提起来,“你当我将军府是什么地方,任你想来便来,想走便走?”
  薛荣挣扎着去掰他的手指,“你当我愿意来吗?若非你一直拿解药威胁我,我早拿你的人头去换黄金!”
  历完渊怒极反笑,灼热的吐息中说出冰冷的话:“不错,你为了解药必须给我老老实实的,不但要老实,还要乖乖躺在我身下!现在我不允许你走,你便不能走,等内伤好了再来伺候老子!”
  薛荣面皮涨得通红,眼底全是血色,历完渊的话就像耳光扇在他脸上。他挣脱不开,对着男人的脸吐了口唾沫,“无耻!”
  历完渊面无表情地任由唾沫顺着脸往下淌,揪住薛荣的手不断用力,大有将薛荣勒死而后快的架势。
  两人正对峙中,绿萝引着个人过来:“将军,奴婢把大夫领来了。。。。。。”抬眼却见剑拔弩张的两人,绿萝停下脚步,有些不知所措。
  历完渊抬眼看了看那个大夫,才松了些力道,将薛荣拖到床上,“进来吧。”又俯身在他耳边威胁,“你再不老实,我就打断你手脚。反正治一样病是治,治两样也是治!”
  薛荣厌恶地瞥了他一眼。
  那大夫也感觉到屋内气氛不同寻常,一句闲话也不敢多说,低着头给薛荣诊脉,询问几句后就开出方子来。
  绿萝拿了方子抓来药给薛荣煎好,一日两次来给他送药汤。薛荣虽然痛恨历完渊对他又骗又侮辱,可对于喝药他并不排斥。身体里的毒已经压制下去,只有内伤需要调养,而他是习武之人,身体底子比常人要好很多,短短几日就见了成效。病好了薛荣自然高兴,不高兴的就是他的病一好,就意味着历完渊又要对他做那种事。
  历完渊自那天和薛荣吵架,气个半死,连着好几天都没再看薛荣一眼。关于薛荣的身体状况也只由绿萝跟他汇报,他知道就行了。那日听绿萝讲薛荣已经能在院中练剑,历完渊阴着脸骂道:“他练个屁剑!我看他是□□!”
  绿萝是府中唯一知道两人纠葛的人,听后说道:“将军和薛少侠都是倔脾气,谁也不肯相让。倘若有一方肯低个头,也就不会闹到这步田地。”
  “我为他做的还不够多吗,大半性命都给了他,你看看他是如何对待我的?”历完渊一时间怒上心头,将桌案都拍碎,“不识好歹!纯粹是条白眼狼!”
  绿萝站在一旁静静看他大发脾气,等怒火硝烟散了,才施施然开口说:“您自个儿做闷嘴葫芦不说清楚,就是为了薛少侠肝脑涂地也不能让他动心一分一毫。”
  历完渊眼眸森冷,像一匹孤狼,听了绿萝的话心里气到呕血,可偏偏绿萝说得都对,他一句也反驳不了。最后,房间里的摆设全遭了秧。
  薛荣这边自然不知道历完渊的心思,他连动静都没听到一点,正乐得没有人打扰。武功恢复后他伤好得更快了,兼之每日打坐练气,薛荣觉得自己再有两天功夫就能来去自如。
  这日他打坐完,正拿手巾擦汗,只听房门一响,男人黑着一张脸进来了。
  薛荣立刻紧张起来,戒备地瞪着他。
  “你那么看着我作甚,我还能吃了你不成?”历完渊最讨厌他这个眼神,怒道。
  “你有事?”薛荣身上穿着中衣,擦完汗便将外袍拿来穿上。
  “你我之间,除了床上那点事儿还有什么事?”历完渊冷冷做嘲。
  薛荣正在系腰带的手一停,随即抽下腰带扔到一边,脸如寒冬冰雪,“要做便做,废话少说。”说着把刚穿上的衣服往下脱。他自知敌不过历完渊,前几日之所以说出那样的话也是一身伤病让他没了定力。现在差不多痊愈了心态则有不同了,他另有打算。
  历完渊烦躁不已,挥手道:“病歪歪的样子看了就心烦!老子没兴致!”
  薛荣莫名其妙,不知他到底要做什么。
  历完渊压了又压,硬邦邦道:“我大概要去西北了,你。。。。。。”你如何,他却又说不出来。
  “你去西北,与我何干。”薛荣漠然,“若是解药,我自可按时去找你要解药。”
  “你这次毒发提前,指不定下次什么时候就发作了,如何按时?”历完渊问。
  “此次毒发也有我运功太过的关系,我日后自会注意。”
  历完渊看着他寡淡的表情,实在是说不下去,冷哼一声又走了。
  薛荣皱起眉,他是越来越不懂历完渊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了。
  
  11、

  没过两天,薛荣就听说历完渊病了。薛荣小小纳闷了一下,从没听过历完渊生过病,况且他那个样子,哪里像会生病的人。当晚,绿萝就来了。
  “恕女婢多嘴,少侠能否去劝劝将军。将军染上风寒,加上近几天上了火,这会儿病倒了,除了药一口饭都不肯吃。”
  “我怎么劝他?他饿了,自然会吃。”薛荣根本不想看见男人那张脸,也不想和他说话。
  “奴婢知道少侠还在气将军说了那么多伤人的话,不过奴婢伺候将军这么多年,知道将军虽然脾气暴躁些,可待人却真心实意,他只是不善言辞。”
  薛荣勾起唇角,淡淡嘲讽:“他若是不善言辞,世上就都是哑巴了。”
  绿萝为难的笑了一下,“那少侠可否就当为了自己着想,去看将军一眼。少侠再埋怨将军的不是,终究还要靠将军的解药。”
  薛荣只好答应。
  这次来,薛荣占了历完渊的房间,后者反倒去了偏房住。两者隔着挺长的路,薛荣还没进门就闻到一股呛人的药味。待推门走进去,房房间里的药味反倒小了一些。薛荣点了灯,拿着走到床边。
  历完渊正发烧,刚吃了药睡下,一时也没听见薛荣故意放轻的声音。薛荣看他病得确实厉害,脸上苍白中裹着酡红,嘴唇干得起皮,眼睛紧闭,哪里还有平日嚣张蛮横的样子。
  薛荣不厚道的有些幸灾乐祸,烛火一晃,他才发现蜡油要滴下来了,忙将烛台放到旁边桌上。
  “绿萝。。。。。。”历完渊睁开眼睛,下意识喃喃,随即意识到来人身上气息不同,看清薛荣的脸后他脸上飞快地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继而他又想到自己此时狼狈,便把头往阴影里偏了下,“你怎么过来了?”
  “绿萝让我来看你。”薛荣表情冷淡,“说你染上风寒病得不轻。”
  “她让你来就来,你倒挺听她的话。”历完渊立刻不满意了,“看我生病你很开心?”
  薛荣皱眉,“生了病还不见你嘴上消停。”
  “你若真来看我,就好好坐下,这么站在床边是专程让我仰视你的?”历完渊很不喜欢薛荣俯视着自己的姿态。
  薛荣却道:“我这就走,不用坐。”
  历完渊气得直想破口大骂,不料一开口嗓子里卡了气,出来的不是话而是惊天动地的咳嗽声。薛荣看他咳得像要把肺叶给咳出来,只好给他倒了杯水递过去。
  历完渊咳得眼睛都红了,起来喝下茶才压制住一些,他瞪着薛荣,“你他妈要气死我是不是!”
  薛荣看他色厉内荏的模样,不愿多言,但也走不成了,只好坐下。
  两人心里都别着劲儿,一时间反倒陷入沉默。
  外面传来打更声,还有些微侍卫巡逻时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历完渊怒气平复一些后,去看薛荣,后者垂着眼帘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伤好得差不多了,明天就能走了。”历完渊忽然开口,可话一出口他又后悔了。他想说的正好相反,如果可以,他希望把薛荣永远留在自己身边。
  薛荣也有些诧异,还道他改了心性,“。。。。。。此话当真?”其实他早就能离开,只是怕日后历完渊变本加厉报复才迟迟不敢走。
  “我这回生了病,就是想跟你睡也睡不成了,就饶你这一回。”历完渊故意拿话激他,“下回自当加倍讨回。”
  薛荣眼里闪过恼怒,腮帮微微鼓动,显是在咬牙切齿。他忍了又忍,才说出话来,“那天我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
  “什么?”
  “你给我下的毒到底是不是相思成灰。”
  “自然是相思成灰,我为何要骗你。”历完渊眸光沉沉,“你把我当豺狼虎豹,别人一句话就能让你动摇,我千百句你也不信。”
  薛荣心中也是疑虑万分,猜想不净和尚也只是听闻过此药,并未真正见过,也许是他记错了。
  “薛荣,你信佛吗?”
  薛荣愣了一下,不明白为何历完渊会问他这个问题。他想了想,“信。”
  历完渊便说:“佛法讲聚散喜忧皆是缘,我说我们之间也是缘分,你信吗?”
  “即便有缘也是孽缘。”薛荣嘲道。他眉宇间冷冷清清,断没有一分情愫在里面,历完渊只看了一眼就觉得心冷。
  “既是孽缘,那便要斩不断理还乱,只要我还有一口气你就别妄想能逃脱。”历完渊低声道,漆黑的瞳仁儿里闪着锐利的光,如同匕首直逼人心脏,“哪怕咱们俩都死了,这孽缘仍旧没完!”
  话音未落,薛荣霍然起身,周身隐隐迸射出杀气。他怒视着历完渊半晌,甩袖离开。
  薛荣走得极快,好像在逃离着什么。男人的话字字如钢针刺骨,青衣僧的话却又不合时宜的响在耳边,好像在预示着什么,不断让他有自己之所以会跟历完渊纠缠不清,全是命中注定的错觉。
  侍卫的脚步声渐行渐近,薛荣回过神避在暗影中屏气凝神,待侍卫过去后他才继续走。
  薛荣是个孤高的杀手,他不允许更不甘愿自己的生命就此被历完渊随意摆布。这样想着,他迈出去的脚步一顿,心中有了主意。左右看了看,薛荣一跃而起,猫似的潜入了历完渊的书房。
  他要找解药。
  虽然之前找过两次都无功而返让薛荣有些丧气,可刚才历完渊一番诅咒般的话语又让他提起了精神。解药不可能是现做的,一定就藏在某个隐秘的地方。薛荣在黑暗里的一双眼睛亮得惊人,灵巧的手指从摆满兵书的书架上一一摸索过去,不放过任何边边角角。
  没有,仍然没有。
  薛荣不由有些烦躁,他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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