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王者归来-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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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就让我回到母校来找找吧。我想不出还有哪里能比这儿——霍格沃茨——更适合给我做“爱”的研究了呢？你说是吧，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扬起了眉毛。“汤姆，你终于露出今天来得真面目了——是想把霍格沃兹也变成你们食死徒的战场吗。不，这点你想都别想。”
　　
　　“您多虑了。”　Voldemort说，就像他真的从来没有这样想过似的，笑容依旧优雅得无懈可击，“虽然知道您不相信，可是我还是想重申一遍，如您热爱霍格沃兹一样，我也喜欢这片土地，并且，我对伤害小幼崽这种事情不感兴趣。”
　　
　　“听起来似乎真是那么回事，”邓布利多摇了摇头，“但是汤姆，如我了解你的野心一样，你也该了解我的决心，所以我建议我们还是别再迂回试探了，直接把话挑明吧……”
　　说着邓布利多坐直了身体，身体微微前倾，月牙形的镜片之后湛蓝色的眼睛凝视着Voldemort：
　　“你今天前来的目的我已经明了，但是我不可能答应你，如果让你带着你那套驱逐麻种的理论进入霍格沃兹，在即将毕业的学生中给食死徒招兵买马，那我一直以来的坚持还有什么意义呢，所以，汤姆，请回吧……”
　　
　　听完邓布利多的言论，Voldemort皱了皱眉，没有动怒，却也收起脸上那一直伪装的虚假笑容，露出了讽刺的表情，“噢，教授，几年不见，你还是老样子，从来不愿意试着相信一下从斯莱特林出来的学生呢。不过这次，别忙着拒绝我的请求，还是先看看这个吧。”
　　
　　说着他伸出手掌，手心有一个指甲大小的小东西，然后迅速变大，还原出它本来的样子，原来是一个木匣子。
　　邓布利多微微露出疑惑的神情。
　　
　　“打开看看吧，也许你会喜欢呢。”　Voldemort再次笑了起来。和前面虚伪的温和微笑不同，这一次他毫不掩饰的露出一种睥睨的讥笑，那样邪恶的表情，比暴怒更可怕。
　　
　　邓布利多不动声色地试了几个无杖的检测咒，打开了匣子。一瞬间，他像被雷劈中了一样心脏猛地一缩，湛蓝色的眼睛死死盯着匣子里的东西，就像要把眼瞳瞪出血一样……
　　
　　匣子里是一只字手腕处被平平斩下的右手，厚厚黑色的血痂紧紧绷在了断口上，还依稀可辨发黑风干的经脉，中指上的骷髅戒指标志了这只手的主人在圣徒中独一无二的地位，也标识了其身份。
　　
　　“你……你把他怎么了？”邓布利多猛地抬起头，双目血红，此刻他看起来和他平时扮演的那个总是和蔼可亲的老人一点也不像。
　　
　　“哦，我以为你不会在意呢，不是你亲手将他关进纽蒙迦德高塔里的吗？”Voldemort挑了挑眉，脸上讥讽的表情更浓了，“别担心，我亲爱的教授。现在还只是你看到的那样而已，但是，如果我今天没有得到我想要的结果，那我可不确定回去以后，他余下的左臂……或者双腿……甚至是脑袋……会不会……”
　　Voldemort的声音越说越轻，在声音几近耳语的时候他打了个响指，“啪——”，烛台上的蜡烛被一道劲风拦腰截断为两截，然后我们的魔王大人放下双手，又恢复成那一副人畜无害的温和笑意，而坐在他对面的邓布利多却脸色惨白，简直像死过了一回一样。
　　
　　“你想怎么样？”邓布利多强制镇定的问。
　　
　　“没想怎么样，只是想请教而已。”Voldemort　单手拖着下巴，勾了勾唇角，“教授，你总是说我不懂爱——我确实不是很懂，不如今天这一课就由你来给我补上吧，爱人和坚持，你说哪一个才更重要一些呢？”
　　
　　邓布利多呆呆看着那个匣子，Voldemort玩味地看着他。有那么一瞬间Voldemort确定自己看见邓布利多的手猛地握住了藏在袖中的魔杖……但那一刻过去了，邓布利多什么也没做。
　　
　　良久，邓布利多松开了手，低声说，
　　“我同意你留下……”
　　随着这句话说出口，那个总是运筹帷幄的睿智老人仿佛也死去了一样，一瞬间邓布利多苍老了许多，他的眼神就像一个普普通通的麻瓜老人一样微微涣散着，显得呆滞而无神。
　　
　　“真是个好答案呢……”Voldemort愉快地笑了起来，“那我先谢谢教授了。”
　　
　　邓布利多没有理会他，仍旧双目无神地看着匣子。
　　
　　Voldemort也不在意，自顾自地站来告辞，“那么开学再会啦，教授，哦，对了，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称你为教授似乎不合适了……那么邓布利多，再会，我会记得替你向‘他’问好的。”
　　说完，Voldemort拉开了门，走出去，不见了。
　　
　　守门的两只石兽自动合上，偌大的校长办公室里只余下邓布利多一人。而他还是保持着那凝望的姿势一动不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邓布利多终于颤抖地伸出手去，覆盖上了木匣子里那只毫无生机的冰冷右手，
　　“盖尔——”
　　魔法界的白魔王轻声喊着那个被他埋葬在心里近30年的名字，但声音到此戛然而止，紧接着他捂着胸口，毫无预兆地喷出一口鲜血……
　　　　　　　　　　　　　　　　　　　　　　　　　　
作者有话要说：咳，虐邓布利多应该不算虐吧。》_




登车

　　1975年．9月1日；
　　九又四分之三站台。
　　猩红色的蒸汽火车头向站台上方喷吐着烟雾；距离火车启航已经不到20分钟了。
　　
　　这时月台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十分抢眼的男人；他穿着纯黑色半长风衣和紧身的皮裤；肩膀宽阔、四肢修长，俊美的面容带着一点玩世不恭的笑意；以及长期处在上位带着淡淡冷冽的气场，让人完全无法揣测他的真实年龄。男子风衣里面是干净的白色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隐约可见其精韧的锁骨，他抬头扫了一眼站台的路；却不理会安全通道的标识，只是单手撑着栏杆轻轻一跃，便矫健地翻过了栏杆，直接前行。
　　
　　纯黑风衣在男人动作带起的风劲之下略微飘起，整个画面充满力与美的协调。
　　
　　从月台到火车的路说长不长，说短却也不短，但两排密密麻麻的家长和学生们却不约而同地转头屏息，朝着那名男子行注目礼，一路注视着他大步走到车前踏上火车的背影。
　　——他是谁？
　　围观的人群开始绞尽脑汁地从记忆里搜索那些优秀人物的名字，但却发现没有匹配的身影，只有人群里几个高阶食死徒，看着自家公爵大人匆匆而过的背影，彼此交换了明了的笑意，和心照不宣的眼神。
　　
　　“Tom，为什么我们一定要来挤这个破火车。”纳吉尼缩小了一圈，蹲在Voldemort风衣背后的风帽里不停地抱怨。
　　“难道你不怀念吗？”Voldemort上了火车便沿着走廊，开始一间一间寻找空的车厢，但是学生很多，看起来几乎所有车厢都是满的。
　　“一点也不，我都快被挤成肉饼了，刚刚还有一个坏小子差点压到了我的头。”娜娜蹭了一下Voldemort的后背，语气委屈得不得了。
　　“别那么娇气，等我找到包厢就清静了……”
　　Voldemort说着拉开了一间包间半掩着的门，车厢里的三个女孩子齐刷刷地回过头来，看着他。
　　“呃……抱歉，”Voldemort停住脚步，在门口很有绅士风度地微欠了欠身，“门没有关上，我以为是空包厢呢，希望没有打扰你们才好。”
　　说完，他点了点头，随便带上门，继续往下走。
　　
　　直到Voldemort消失不见，包厢里的三个女孩子这才回过神来，叽叽喳喳地议论开了。
　　
　　“莉莉，你知道刚刚那个男人是谁吗，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他呢？”一个淡棕色长卷发的女孩子低下头红着脸问。
　　“是T．L．里德尔教授。”莉莉回答。
　　“你怎么知道？”另外一位金发的姑娘有些惊讶。
　　“难道你们都没有注意到吗？他身上有别铭牌呢，大概是这个位置，”莉莉说着比划了一下自己胸口左边位置，“因该是新来的教授吧。”
　　“原来是教授啊……不知道他会教什么？”最先开头的那个棕色头发的姑娘说，语气有些梦幻。
　　“他看起来那么优秀，不管教什么，都太让人期待了，不是吗？”金发的女孩说。
　　包厢里另外两位女孩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
　　接下来，三个姑娘不由得开始讨论不久之后的开学典礼，期待能在典礼上可以得到有关刚刚那个神秘男人更多的信息。
　　正在这时候，又有人敲了敲包厢的门。
　　
　　“该不会是那位先生回来了吧。”棕发的姑娘立刻跳起来去开门，裙摆都带起一阵风，让她看起来像一只快乐的小鸟。
　　“嘿，玛丽，担心点，看着脚下。”莉莉赶忙出声提醒。
　　
　　玛丽？麦克唐纳不甚在意的摆了摆手，人已经站到了门前，然后她飞快地抬手压了压鬓角的发丝，又用力的抿了抿嘴唇（以求让它看起来更加红润），这才在脸上绽开一个大方的笑容，拉开了门。
　　
　　门外不是他想要见的那个人，而是一个穿着二手长袍的少年，留着盖过肩膀的头发，头发油腻腻的如帘子一般垂在脸颊两侧，衬得他那张没有表情的脸显得格外阴暗和深沉。
　　
　　“斯内普，怎么是你。”玛丽脸上绽开的笑容僵住了，一秒钟后笑意如潮水般地从这个格兰芬多姑娘的脸上退去，她露出一副看见什么恶心东西的表情。
　　
　　“我找莉莉，请你让开。”西弗勒斯？斯内普说，口气很冷。
　　
　　“哼，别说的好像我有多想看见你们这群毒蛇似的。”麦克唐纳冷笑，但是还是让开了门口的位置，扭过头对着包厢里红发的姑娘喊了一声，“莉莉，找你的。”只是那语气完全称不上友善。
　　
　　同一学院最好朋友一太反常的语气让莉莉？伊万斯有些尴尬，她对着门口的少年打了个招呼，“嗨，西弗！”说着向门口走去。
　　从包厢到门口只要几步的距离，莉莉一直频频扭头看着麦克唐纳，可后者却是打定主意看也不看她，那架势就像在指控她的“背叛”一样，这让莉莉很难过，但是走出包厢面对童年就认识的好友时，她还是努力展示出一个自然的笑容。
　　“有事吗？西弗。”
　　
　　斯内普点头，“我有话想和你说。”
　　
　　“那……我们出去说吧。”莉莉像做错事一般不自觉地降低了声音，说完他回头看站在包厢门口的麦克唐纳，对方也正看着她。
　　两人目光一接触，麦克唐纳立刻转开了头去和包厢里另一位金发姑娘说话，故意发出很大声响，莉莉心里那种难过的感觉更明显了，她知道玛丽上车前经历了些什么，而她这样的行为对那个女孩来说有多伤人。
　　就在这个时候斯内普却一把拉起她的手，将她带走了。
　　
　　莉莉随着斯内普走到列车门的位置，然后停了下来。这个时候列车已经开了，所有学生都进了包间，走道反而很空旷。
　　“有什么事呢？”莉莉斜靠在车门上问。她的心思还留在刚刚那个包厢里，只想赶快结束这边谈话，回去和麦克唐纳解释——她可没原谅那群毒蛇呢，只是西弗勒斯和那群人是不一样的，他们是从小就认识的。
　　
　　“莉莉，这次你必须听我的警告，开学后离波特那群人远点，他们有问题。”
　　“波特能有什么问题？”莉莉心不在焉地说。
　　“上学期开始我就注意到了，他们晚上总是溜出去，特别是在每个满月的日子里，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阴谋。”
　　“卢平生病了，麦格教授说过，他需要去医疗翼……”
　　“在每个满月的日子？”斯内普反问，有些嘲讽，“我可不信，他们一定是借此来掩饰他们真实的秘密。”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呢。西弗，我知道你的想法，”莉莉说，口气有些不耐烦，“你和他们不对盘我知道，但我觉得你没必要对他们那么上心——你何必连他们在夜里做什么都要弄清楚，这太无聊了不是吗！”
　　“我只是想和你证明他们不过是一群卑劣的家伙，并不像大家说得那样优秀。”斯内普看着莉莉，认真地说。
　　
　　在斯内的凝视下，莉莉的脸有些红了。
　　
　　“但……但是他们至少没有使用黑魔法啊……”莉莉小声的反驳，“你身边那些人才是真的有问题呢，特别是埃弗里和穆尔塞伯，整天鬼鬼祟祟的！你知道上车前那两个混蛋对玛丽？麦克唐纳做了什么吗。”
　　“我听说了，那不算什么大事，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斯内普不甚在意地说。
　　“开玩笑？他们居然把那个叫做玩笑——对一个女孩子使用混淆心智的黑魔法——”
　　“她只不过是个……”
　　莉莉的眉头微微皱起，明亮的绿眼睛眯成缝，斯内普退缩了，后面没说出口的话被他咽回了肚子里，他有些别扭地转开了话题，
　　“莉莉，我不是来和你讨论别人的，我是来提醒你提防波特的，他不是大家口中的那种人……了不起的魁地奇球星……他肯定藏着不可告人的事……”
　　“我从不觉得詹姆？波特是个了不起的球星，他只是个自以为是的自大狂，”莉莉打断了斯内普，“这点不需要你告诉我。但穆尔塞伯和埃弗里是不一样的，他们是邪恶的。邪恶的！！西弗，我不明白你怎么能跟他们交朋友。”
　　
　　但斯内普完全没有关注到莉莉对其他人的批评，随着莉莉对波特的指责一说出口，他整个人紧绷的身体就都放松了，甚至嘴角还罕见地翘了翘，“对的，莉莉，你说的对极了，正是那样。”他真心诚意地附和道。
　　莉莉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你心里有数就好，那我们回头见。”斯内普说。
　　“回见。”莉莉说。
　　
　　发现莉莉对波特的态度仍是十分不感冒，斯内普的心情很好。至于莉莉对他同学的那些指责，斯内普完全没往心里去，他自认为那是两个学院间不可调和的矛盾，而又一厢情愿地将他和莉莉从各自的学院中独立了出来，当成一个单独的小个体来看待，总认为不管外部的人们怎么折腾，都不会影响他们之间的关系。
　　所以当斯内普和莉莉告别，转身走开时，他的脚步又变得轻松了起来。
　　
　　现在他要回到他的车厢最末尾的包厢去，那里有他斯莱特林小团体的朋友们——梅林知道，为了融进那个小团体他废了多少心思，不过总算有了进展了，现在基本上那些贵族们都接受他了。
　　在斯莱特林，血统很重要，但是更重要的是实力。照这样发展下去，毕业那年他就能得到推荐，加入食死徒，跟随那位大人——Lord　Voldemort。他终会一步一步地走向这个世界食物链的顶端，站在这个社会的高层，赢得属于他斯莱特林的荣耀。
　　
　　斯内普这样想着，脚步越发轻松愉快。
　　
　　隔间的门一扇扇的在他的脚步下倒退，透明门上那透明的长方形玻璃窗口依稀可以窥见包厢里男男女女的谈笑，突然一个黑色的身影透过窗口闪过视网膜，斯内普停下了脚步。
　　这次他看得清楚了，那是一个正在逗桌上宠物蛇的男人。他的面容冷酷而英俊，修眉斜飞入鬓，脸部轮廓清晰硬朗，薄唇微微开阖，似乎在和宠物低声说话一样……
　　
　　一瞬间，斯内普的心无法抑制的狂跳了起来。
　　——是他！
　　
　　8年前那个雨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