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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花月佳期 作者:八月薇妮(晋江金牌编辑推荐vip2013.02.17正文完结,种田文)-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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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音喃喃地,如同感慨般一声过后,又道:“那么王爷,你能不能告诉妾身,那个究竟是什么人?”

  他拿着卷宗的手指极稳,分毫也不见颤抖,神情也依旧淡淡地,只是在问完之后,眉峰略微动了一动:“王妃为何忽然想问这个了?”

  苏千瑶死死地盯着他:“自然是妾身发现是自己有些太自以为是了,故而想知道‘真相’。”

  “真相……是吗?”他声音轻轻地,隐隐地如带了几分笑意。

  这极细微的一丝笑意宛若一星火花,将苏千瑶心头压着的怒火点燃,腾地一声窜高,不可遏止。

  手压在腰间,因为握的太紧,隐隐地骨节都有些泛白,苏千瑶听到自己略微有些尖的声音:“不然呢?王爷能说吗?”

  桌子后的人把玩着手中的卷宗,本是垂眸淡淡望着桌子,此刻便抬眼看向苏千瑶。

  苏千瑶对上那双明亮的眸子,刹那间如人在火中,魂魄也随之荡漾了一下。

  她竭力自控才没有让自己蓦地扑过去,扑在桌子上大声地质问他。

  但纵然双脚如钉在原地一般,声音里却情不自禁地多了一份质问:“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他的面上浮现一丝淡淡笑意,继而说道,“她是本王……女人。”

  苏千瑶脑中一昏,整个人倒退一步,她想笑,却只缓缓的咧开嘴,露出一个有几分可怕的表情:“女人?”

  他却兀自若无其事地说道:“王妃不就是想知道这个吗?现在……想必是满意了吧。”

  苏千瑶深吸一口气,只觉匪夷所思:“满意?”

  他若有所思地看向她,问道:“不然呢?”

  苏千瑶手在腰间,另一只手自背后放下,手里握着一个卷轴,看来几分眼熟。

  将卷轴擎起在胸前,苏千瑶用力往前扔,卷轴骨碌碌地滚在桌上。

  桌子后的人一派波澜不惊,只是手掌抬按,正正好地把那卷轴按住,并未让他滚落地上。

  而在这一瞬间,卷轴骨碌碌地抖开来,展出里头熟悉人像,——栩栩如生地神武王爷。

  卷轴落定之时,苏千瑶迈步上前,手往下按落,望着桌子后的男人,道:“顾东篱的同乡,又怎会变成王爷的女人,王爷素来居住京城,纵然是在军中,也不曾去过别处碰过其他的女人,那女人也是头次上京,那么敢问王爷,她是从什么时候成为你的女人?”

  本来苏千瑶是想,倘若“王爷”不肯承认宝嫃身份,她便用这到手的卷轴逼问,没想到他居然一口承认。

  那也正好。

  “王爷”听苏千瑶问完,便道:“王妃如此问,心中岂不是已经有数了吗?”目光在苏千瑶按着画卷的手上淡淡扫过,她的手指按在画上的人肩头,总觉得几分碍眼。。

  苏千瑶心头极颤:“你这是……何意?”

  “王爷”一抬手,手指轻轻地握住衣袖处,竟将她的手挪开,一边轻声说道:“听说……近来刚回京述职的廖知府,先前任职的地方……乃是云州一片……”

  苏千瑶心头一抽。

  王爷又道:“好像,今日廖知府的千金也来到府上了?”

  苏千瑶生生地咽一口气,眼睁睁地看着他把画卷重新卷起来,小心地放起来。

  她问:“这是什么意思?”双眼通红。

  王爷放好了画卷,才重又抬起头,他很是无辜地望着苏千瑶,仍旧轻声道:“王妃,觉得呢?”

  四目相对,苏千瑶的眼中似要涌出泪来,然而却又没有,半晌,蓦地大叫一声,俯身下去,双手在桌上用力一扫,只听得一片响动,桌子上卷宗,砚台,笔架,镇纸,手炉……种种物件尽数被挥落地上。

  桌子上刹那间干干净净,只有旁边一角的红烛仍在。

  苏千瑶直起身子:“你认了?”

  “认什么?”

  苏千瑶看着对方无辜的脸,蓦地抬手,用力地向他的脸上打去。

  然而她的手还没有落下来,便被牢牢地握住,苏千瑶身子一抖,眼睛看向他的手上,叫道:“放手!”

  王爷手缓缓松开,苏千瑶无法甘心,再度打过去,却又被握住手腕。

  她开始用力的挣扎。

  王爷却道:“王妃,你这是在做什么?”

  苏千瑶听到“王妃”两字,整个人几乎要跳起来:“王妃?”她压低了声音,似是嘲笑,隔着桌子俯身,凑近了王爷,盯着他的双眼,低低说道:“——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以为你的真就是……神武王爷刘凤玄了?”

  王爷眉端一动,却未做声。

  苏千瑶打量着他的脸,见他居然未曾反驳,嘴角一扯:“不过是个下贱的村夫罢了,对不对?姓连唤作连世珏,你好大的胆子,区区一个贱民居然敢冒充王爷,你不怕被千刀万剐诛九族吗?”

  她的声音压得低低地,颤颤地,带着无限的怒火欲发,听来更觉阴狠毒辣,有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意味。

  神武王望着她,却忽地一笑:“应该……是怕,只不过……有些日子,只要过一天,就算是千刀万剐……也甘心吧。”

  苏千瑶尖声叫道:“**!”用力挣扎起来,“放开我,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神武王缓缓地松开手,略皱了皱眉,转头看向门口,——苏千瑶这一声极大,外头人怕是听到了。

  苏千瑶注意到他看向门口,便冷笑着说道:“怎么,现在知道怕了吗?你可知道我会怎么对付你这种狗胆包天不知死活的东西?”

  神武王收回目光:“你想……杀了我吗?”

  苏千瑶望着他:“我是……是想杀了你,而且是一刀刀地把你活剐了,让你痛不欲生地向我求饶……你算什么下贱东西,你可知道我是谁,竟敢妄想来玷污我……”

  神武王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如果我没记错,是王妃自己……”

  “住口!”苏千瑶尖声叫道,几乎忍不住想再挥巴掌过来。

  神武王果真不再做声。

  苏千瑶后退两步,双腿有些麻木,看一眼神武王,缓缓地坐在身后椅子上。

  屋内一时沉默,两人谁也未曾开口。

  大概是过了一刻钟,苏千瑶缓缓地又站起身来,声音也平静许多:“你承认你是姓连的贱民了?”

  神武王极淡地一笑,垂了眸光:“王妃……明察秋毫,我瞒不过。”

  苏千瑶下巴微挑:“你是想死,还是想活?”

  “哦?”他抬头。

  苏千瑶上前,隔着桌子,低声道:“你给我听好了,从今天起,你的命就在我手里。”

  神武王不语。

  苏千瑶打量着他平静的表情:“你,——仍旧是大舜的神武王爷,此事不容有失,你听到了吗?”

  神武王一挑眉,似是意外:“王妃……你这是何意?”

  苏千瑶冷笑地看着他:“你这种货色我看得多了,妄想得到富贵荣华不惜一切的往上爬……丧心病狂亡命之徒,什么也做得出来……但是,很好,我如今需要一个棋子,一个幌子,而你需要荣华富贵,所以我继续让你享受荣华富贵,你要做的,就是把神武王演到底。”。

  神武王慢慢道:“这……我不懂,按理说,不是该‘诛九族’吗?”

  苏千瑶看他一眼,眼中掠过鄙夷同厌恶之色:“不懂?”她缓缓地走上前,细细地看着面前这张脸,又爱又恨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她把声音压得最低,说道:“你这贱民竖起耳朵听好了,——本王妃不管谁是神武王爷,只要,我所嫁的人是神武王爷。”

  神武王双眉微蹙,却并不做声。

  苏千瑶暗暗地握紧了拳头,拳也抖着,她压着声音,眼睛里似乎透着火,紧紧地盯着对面之人:“你给我听好了,也给我记住了,不管谁是王爷,姓刘也好姓连也好,只要他是王爷!而是王妃!是这个大舜皇朝独一无二的神武王妃!”

  ——原来她渴望得到的是这个,现在要竭力守护的也是这个。先前轮不到她得到这个位子,她还是费尽心机得到手了,现在,她也绝对不容许失去!是啊,姓刘也好姓连也好,只要他是仍旧是“神武王爷”,又有什么大不了,仔细想想,恐怕假的比真的还更好用,起码现在……他肯听她的话了,不是吗。苏千瑶想到这里,转身的那一刻,竟忍不住笑出声来,一分凄凉二分如愿三分自觉荒唐,还有些……则是莫名其妙的她自己不知道的意味。

  131荣华:孤舟蓑笠翁

  廖涟泽的父亲廖仲吉是丞相门生,苏千瑶对这些朝中关系还是颇为清楚的,廖仲吉怎会知道神武王爷绝命这消息?那便要问他身后之人在图谋什么。

  苏千瑶想得时而心惊肉跳,时而怒发冲冠。

  从书房出来后便往后院而去,渐渐地行到偏僻处,把暗房门开了,里头乌黑一片,身后一个侍女点了灯,才见地上绑着一个女子,不知生死,一动不动地,看打扮却正是廖涟泽。

  侍女上前,用银针在廖涟泽的身上扎了数下,廖涟泽慢慢醒转过来,只是这屋内甚冷,她浑身都已冻僵,竟然连动弹的力气都无。

  嘴里堵着的布条被拽下来,廖涟泽微张着嘴,往上看着苏千瑶,目光之中三分怒意七分惧怕。

  苏千瑶往后一步,缓缓坐在侍女搬过来的椅子上。

  廖涟泽略微适应了,哑声道:“我知道的已经说了……一切都是我自以为是的胡说八道,我罪该万死,请王妃宽宏大量,放过我罢。”

  她先前本是拼了一赌宁死不说,怎奈苏千瑶竟极擅长整人的手法,在这一点上跟之前的廖涟泽不相上下。

  昔日的廖涟泽都是处理别人,如今落在更狠的一个人手中,想到昔日用过的那些个惨绝人寰的手法,她心中自然不寒而栗,就在苏千瑶准备在她的手指甲内扎上几下时候,便把自己所知道的尽数说了。

  当时,苏千瑶问:“为什么你会说王爷死了?难道是你们下的手?”

  她道:“我们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对王爷动手,何况,我同父亲也并未有这个能耐,他只是听闻这个消息而已。”

  所谓“一物降物”,任凭她再呼风唤雨心狠手辣,终究会遇到一个魔高一丈的,所谓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廖涟泽只好认栽,只希望这位王妃能够网开一面。

  苏千瑶道:“那么,你们怎能确认现在王爷是假的?”

  廖涟泽回想先前逼问宝嫃时候的情形,恨不得自己把自己的嘴缝上。

  然而稍微一犹豫,苏千瑶身边儿人便逼过来,廖涟泽叹了一声:“因为曾见过真正的王爷。”

  前一刻还趾高气扬地拿那些话针对着宝嫃,没想到此刻,方才肆意而为的那些就成了插在自个儿身上的刀子。

  苏千瑶巨震:“什么?……什么……时候。”纵然是竭力镇静,却仍掩不住话语里头的颤抖之意。

  一步错,步步错。廖涟泽见大势已去,遮掩无用反而会多吃苦头,便竹筒倒豆子,把在乐阳县同凤玄相见、试探之事尽数说了,末了便道:“我也是方才在王府里见到那位王爷……才知道……那位是真的。”

  苏千瑶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已经波浪滔天,双眸望着廖涟泽,忽地道:“一切都是你认为,当本王妃会相信你这三言两语?你说你见的那个才是真的,然而王爷始终好端端地在王府,我看你是疯了!居然会把一个村夫当作王爷!”

  廖涟泽见她忽然之间翻脸且转了口风,一怔之下心头一动,结结巴巴地道:“王妃……说的没错,多半是我看错了……王爷、怎会是假的呢,是臣女造次了,请王妃责罚,王妃高抬贵手……”

  苏千瑶冷冷地望着心怀侥幸的廖涟泽,便又想到宝嫃:“那么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你又为何跟她说这些?”

  廖涟泽一听,脸上露出恼恨的神情:在她眼里,宝嫃简直就是克星,先是为了她,被凤玄吓病,又是为了她,被王妃擒拿,落得如今命悬一线危险的境地。

  廖涟泽恨恨道:“……她便是那……那农夫的发妻!那个人……疼爱她如同性命一般。”想到这里,急忙又补上一句,“臣女跟她有些过节……此刻见人在府里头,就……就想捉弄捉弄她,于是才跟她开那些玩笑的话,谁知却给王妃听到了……”

  苏千瑶望着跪在地上的女子,脑中一阵恍惚。

  当初长陵之战,神武王回府,虽然受了伤镇日只能坐轮椅,但毕竟人安然无恙。

  只是怪得很,渐渐地王爷的口味发生好些变化,昔日从不挑食,也并不喜些奢靡之物,此番回来,却喜好口腹之欲,每天无山珍海味不欢。

  这也罢了,又过数日,苏千瑶发现,他竟然同身边儿的一个侍女有了苟且。

  震惊之余便想把那丫头打死,却不料他一力主张,竟将那不要脸的贱货扶持成了侍妾。

  然后,一个,又一个……他忽然之间跟开了窍似的,昔日吃素如今无肉不欢地,每天都要抱着一个睡才安稳踏实。

  起初她以为他伤了腿必然不方便,没想到私下里打听着,那些贱货竟都似极为享受!

  一忍再忍,心想这或许是王爷想开了,那既然想开了,总有一日会轮到她?毕竟她是公认的京城第一美人,身份且又高贵,难道会比那些**还不入他的眼?

  谁知道她熬了一日又一日,始终不见他动那方面的意思。

  她按捺不住大吵一番,后来便用了那种法子……

  服了药后他果真意乱情迷,一夜过后欢欣不已。

  诸如此类种种……现在回想,那样冷清性子不近女色的人怎会忽然之间变得如此风流。

  原来她沾沾自喜睡了的,却是个赝品,一个不上台面的贱民。

  先头问罢廖涟泽后,在书房里头又看见那人,望着他若无其事的模样,心中恨极。

  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千刀万剐诛灭九族剁成肉酱……可纵然如此,也难消她心头之恨。

  但是这么做了之后的后果如何?苏千瑶的确心比天高,但却不是一个不识大体不通实务的人。

  ——如果事情暴露了,将来她的日子会如何凄惨落魄,她无法可想。

  ——当初她拼命地要爬上来,费尽心机却睡错了人……别人不说,自己家族里头她就再也呆不下去,还有……宫内那位表姐,——高高在上自以为是的皇后娘娘。

  到时候她不知会用一种何等得意面貌来羞辱她呢。

  苏千瑶无法想象到时候自个儿会是怎样的处境,大抵……一个“生不如死”是逃不脱吧。

  就算心头杀机四伏,苏千瑶兀自忍了。

  ——出书房那一刻心中有种扭曲痛快之意。

  烛光微弱,屋内黑漆漆地,苏千瑶垂眸望着地上的廖涟泽:“……你的确是罪该万死……”

  廖涟泽身子一抖,苏千瑶道:“府里头好好地王爷你居然也能给看成民夫,你说你该不该死……”

  廖涟泽似看到一丝希望:“臣女该死!请王妃看在臣女是一时意气……如今已经知错了的份儿上,王妃饶了臣女这次吧!”

  苏千瑶道:“你是一时意气……那么,廖知府究竟是从哪里得到那样的无稽之谈呢?”

  廖涟泽身子一抖,忘了还有这个漏子,只是她心念转动甚快,当下道:“家父……大概是不知受了什么荒唐人的糊弄,故而才如此说,臣女回去,定然会禀告家父,让家父务必不能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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